第十一章 以旧换新
“小哥……！等等我，等等我。”
“快点儿三儿，你干嘛呢，一转身就没影了？”
“小哥，我又逮了一只，你看！”马三儿扬起手，黑黢黢的小手上，大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只蚂蚱，蚂蚱被捏着翅膀，健壮的两条后腿无望地蹬踏。
“嗯，这只好大啊，来，”胡爱国想都没想，咔咔两下拔掉蚂蚱的两条大腿，一手一个，马三儿则扔掉那蝗虫的身子，一脚踩死，同时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熟练地掏出一根，呲啦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苗窜出，印红两个孩子的脸。
小哥拿着那两只蚂蚱的大腿，手捏着细长的那头，把相对壮硕的靠近火焰，那节虫子身上的零件变形，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抽抽，并冒出一点水汽。
“好了，给！”看到火柴棍燃尽了，小哥把一只蚂蚱腿塞进嘴里，另一只递给马三儿。
“嗯……真香！”哥俩同时做陶醉状。
“小哥，猴子跟我说，他们吃身子呢，说特别好吃，”马三儿盯着地上的虫子尸体。
“切……身子才不好吃呢，别问我为啥知道！”
“哈哈哈……！”
“嘎嘎嘎……！”
两个小兔崽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时过境迁，现在的马三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把虫子吃出棉花糖的味儿来，“不对，这可比棉花糖好吃多了，”他两只手都没闲着，左手捏团吃右手，右手捏团吃左手，交替着来。
他是吃上瘾了，口感和质感类似棉花糖，入口即化，味道香醇，说不上的甜美，却没有丝毫的甜腻。
这美味儿的汁液顺着咽喉滑落，骨碌碌滚进胃里，初时清凉舒爽，片刻后一股热流便在腹中翻滚，同时听见里边咕咕噜噜地一阵响动。
“我滴个妈呀，这是第几次了。”马三儿从路边的林带冲出。自从吃了那些亮晶晶的虫子，他不知卸了几次货了，走几步就来一次，根本不给他骑自行车的机会。
他并不担心，除了总是找灌木丛，身体上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反而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小伙子马三儿的皮肤可不大好，不仅毛孔粗大，毛发浓密，脸上更是如月球表面一般凹凸不平，青春痘在上面一团一团的聚集开会，虽然汗毛挺多，胡子却只是零零星星的点缀在那些青春痘的间隙之间，所以他平时也懒得刮胡子，长长了就找个夹子，把这些胡子一根一根地拔出来，这使得本就坑坑洼洼面部更加不忍直视了。
再加上他一个玩篮球的，怎能摆脱大汗脚的纠缠。虽然这家伙挺爱干净，天天洗脚，但是仍然追不上汗的速度。所以那酸爽的味道，在他们宿舍……不！是整个寝室楼都是出了名的。
所以呢，虽然长得不赖，高高大大，篮球也打得很不错，却至今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女生的青睐。
对此，马三儿不以为意“什么嘛，都说男找女看脸，女找男看才，我没才吗？哼，我看是没财吧！”他曾经跟同样是单身汉的猴子这样说“你看人胖子，论样貌身材，哪点及我们？但人有钱，是吧，所以人家也能找到女朋友。”
“嘿嘿！那啥……三儿，以后你只能说你自己了，隔壁系的小美，昨天答应跟我交往了。”猴子一面语重心长的拍着马三儿的肩膀，一面贱兮兮的地笑。
“你……你竟然背叛我，我……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快滚，小心我掏你……”
此时的马三儿，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手掌传递而来的光滑触感，双目呆滞，张着嘴，嘿嘿嘿地傻乐。他似乎预见了自己的美妙人生。
不久前，他还再埋怨着吃坏了肚子，来回光顾小树林时，身体表面也有反映，体表渗出粘稠腥臭的液体，特别是脸上，一会功夫眼睛就看不到了。
这些液体一接触空气就加快凝固，几个呼吸间马三儿就像个巨大的蚕蛹，被包了个严实。
他从里面撕开这些东西，出来后就发现身体有了变化，脸上的坑没有了，皮肤细腻，腋下没有熟悉的醋味，脚底也感觉干燥，不滑溜溜的了。
更让马三儿感到惊喜的是，随着一次次的卸货，体内也有了显著的变化。他在原地跳了一下，可以轻松地够到树梢上的叶子，“哈，这高度，随便打NBA了。”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骑那辆自行车，纯靠两条腿跑回去，速度竟然不比骑自行车慢，他估摸着，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而且一路下来，他面不红，心不跳，一点疲累感都没有。
他回过头，望向那条光带，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闪电，高耸入云的光带顶端，一团黑色的东西若隐若现，现在的马三儿，目力极佳，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清市区里高楼顶上的信号塔。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光柱顶天的天际尽头有些东西，由于实在离得太远，无法看得清楚。
“嗨……管他呢，在这里，老子就是王，谁能压得过我？”嘴里嘟嘟囔囔，心里却有些担心。这里的一切他所了解掌握的还是太少，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里对他到底有没有负面影响，今天看到那朦朦胧胧的黑色物体是个什么东西，它对自己是敌是友？
这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他回到出租屋附近，又前去铁皮房，刚才体内排出的液体冲散了之前记录的传呼内容，他重新找笔写在手心。
回到出租屋，马三儿思考了一下今天的遭遇，“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可能没啥大问题。”
“中继站启动次数：56”
“请输入指令”
“第七号中继站”
自从第一次启动七号中继站时马三儿阴差眼错，提交了自己的生物数据，以后的启动再也没有出现过要提取生物数据的任何提示。马三儿知道他可能是最后一个被这东西提取生物数据的人。
“也不知道这东西真正的用途是什么，难道就是让我跳跃到另一个相同的空间？”马三儿皱着眉，“总觉得不止这些，应该还会有别的更多的作用……不仅能让我发财。”
他咧嘴笑了笑，先按下B键，又按下A键。
站在出租屋外，马三儿摸了摸一身崭新的运动装，又摘下墨镜，看着光滑镜面倒映中的帅气面孔，嘴角上扬。
“哈，以旧换新真是不错啊”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走进王大发废品收购站。
“快点儿三儿，你干嘛呢，一转身就没影了？”
“小哥，我又逮了一只，你看！”马三儿扬起手，黑黢黢的小手上，大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只蚂蚱，蚂蚱被捏着翅膀，健壮的两条后腿无望地蹬踏。
“嗯，这只好大啊，来，”胡爱国想都没想，咔咔两下拔掉蚂蚱的两条大腿，一手一个，马三儿则扔掉那蝗虫的身子，一脚踩死，同时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火柴，熟练地掏出一根，呲啦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苗窜出，印红两个孩子的脸。
小哥拿着那两只蚂蚱的大腿，手捏着细长的那头，把相对壮硕的靠近火焰，那节虫子身上的零件变形，一会儿膨胀一会儿抽抽，并冒出一点水汽。
“好了，给！”看到火柴棍燃尽了，小哥把一只蚂蚱腿塞进嘴里，另一只递给马三儿。
“嗯……真香！”哥俩同时做陶醉状。
“小哥，猴子跟我说，他们吃身子呢，说特别好吃，”马三儿盯着地上的虫子尸体。
“切……身子才不好吃呢，别问我为啥知道！”
“哈哈哈……！”
“嘎嘎嘎……！”
两个小兔崽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时过境迁，现在的马三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把虫子吃出棉花糖的味儿来，“不对，这可比棉花糖好吃多了，”他两只手都没闲着，左手捏团吃右手，右手捏团吃左手，交替着来。
他是吃上瘾了，口感和质感类似棉花糖，入口即化，味道香醇，说不上的甜美，却没有丝毫的甜腻。
这美味儿的汁液顺着咽喉滑落，骨碌碌滚进胃里，初时清凉舒爽，片刻后一股热流便在腹中翻滚，同时听见里边咕咕噜噜地一阵响动。
“我滴个妈呀，这是第几次了。”马三儿从路边的林带冲出。自从吃了那些亮晶晶的虫子，他不知卸了几次货了，走几步就来一次，根本不给他骑自行车的机会。
他并不担心，除了总是找灌木丛，身体上没有出现其他的问题，反而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小伙子马三儿的皮肤可不大好，不仅毛孔粗大，毛发浓密，脸上更是如月球表面一般凹凸不平，青春痘在上面一团一团的聚集开会，虽然汗毛挺多，胡子却只是零零星星的点缀在那些青春痘的间隙之间，所以他平时也懒得刮胡子，长长了就找个夹子，把这些胡子一根一根地拔出来，这使得本就坑坑洼洼面部更加不忍直视了。
再加上他一个玩篮球的，怎能摆脱大汗脚的纠缠。虽然这家伙挺爱干净，天天洗脚，但是仍然追不上汗的速度。所以那酸爽的味道，在他们宿舍……不！是整个寝室楼都是出了名的。
所以呢，虽然长得不赖，高高大大，篮球也打得很不错，却至今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女生的青睐。
对此，马三儿不以为意“什么嘛，都说男找女看脸，女找男看才，我没才吗？哼，我看是没财吧！”他曾经跟同样是单身汉的猴子这样说“你看人胖子，论样貌身材，哪点及我们？但人有钱，是吧，所以人家也能找到女朋友。”
“嘿嘿！那啥……三儿，以后你只能说你自己了，隔壁系的小美，昨天答应跟我交往了。”猴子一面语重心长的拍着马三儿的肩膀，一面贱兮兮的地笑。
“你……你竟然背叛我，我……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快滚，小心我掏你……”
此时的马三儿，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手掌传递而来的光滑触感，双目呆滞，张着嘴，嘿嘿嘿地傻乐。他似乎预见了自己的美妙人生。
不久前，他还再埋怨着吃坏了肚子，来回光顾小树林时，身体表面也有反映，体表渗出粘稠腥臭的液体，特别是脸上，一会功夫眼睛就看不到了。
这些液体一接触空气就加快凝固，几个呼吸间马三儿就像个巨大的蚕蛹，被包了个严实。
他从里面撕开这些东西，出来后就发现身体有了变化，脸上的坑没有了，皮肤细腻，腋下没有熟悉的醋味，脚底也感觉干燥，不滑溜溜的了。
更让马三儿感到惊喜的是，随着一次次的卸货，体内也有了显著的变化。他在原地跳了一下，可以轻松地够到树梢上的叶子，“哈，这高度，随便打NBA了。”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骑那辆自行车，纯靠两条腿跑回去，速度竟然不比骑自行车慢，他估摸着，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而且一路下来，他面不红，心不跳，一点疲累感都没有。
他回过头，望向那条光带，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闪电，高耸入云的光带顶端，一团黑色的东西若隐若现，现在的马三儿，目力极佳，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清市区里高楼顶上的信号塔。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光柱顶天的天际尽头有些东西，由于实在离得太远，无法看得清楚。
“嗨……管他呢，在这里，老子就是王，谁能压得过我？”嘴里嘟嘟囔囔，心里却有些担心。这里的一切他所了解掌握的还是太少，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这里对他到底有没有负面影响，今天看到那朦朦胧胧的黑色物体是个什么东西，它对自己是敌是友？
这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他回到出租屋附近，又前去铁皮房，刚才体内排出的液体冲散了之前记录的传呼内容，他重新找笔写在手心。
回到出租屋，马三儿思考了一下今天的遭遇，“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可能没啥大问题。”
“中继站启动次数：56”
“请输入指令”
“第七号中继站”
自从第一次启动七号中继站时马三儿阴差眼错，提交了自己的生物数据，以后的启动再也没有出现过要提取生物数据的任何提示。马三儿知道他可能是最后一个被这东西提取生物数据的人。
“也不知道这东西真正的用途是什么，难道就是让我跳跃到另一个相同的空间？”马三儿皱着眉，“总觉得不止这些，应该还会有别的更多的作用……不仅能让我发财。”
他咧嘴笑了笑，先按下B键，又按下A键。
站在出租屋外，马三儿摸了摸一身崭新的运动装，又摘下墨镜，看着光滑镜面倒映中的帅气面孔，嘴角上扬。
“哈，以旧换新真是不错啊”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走进王大发废品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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