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先介绍一下花。

    凌寒独自开的花叫梅花。

    一只红杏出墙头的花叫杏花。

    净湖三百里的花叫荷花。

    今天我说的这朵红花其实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和我一样叫做人而已。难道不是吗?人就是人我也是?

    花的故事要从十七年前说起。花怎么能开十七年。可她的的确确有这么久了。久到都快忘了时间似的。花的悲哀和人的悲哀一样。当这朵不知名的小花出生在这里时她的一生也将注定归根在这里。也对能长在关外的花从不敢奢求什么。花不知道什么也没有什么感觉人就未必了!开着这朵花的地方也算是关外的一方沃土把。无穷的寂静笼络着除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也许因为是这里有人的缘故把。这里有人也有花。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小孩也有老人还有个瘸子不不不应该说是个残废。孩子是刚出生的。老人是快死的。男人感谢老人为女人接生。女人却为男人担心着。老人却因年迈耗费功力太多而死亡。男人女人在笑着。只有孩子是哭的不知道是哭这个老人。还是在哭这个男人。

    女人叫做苏水。男人没有名字。也许有只是自己不知道吧。

    女人问男人还好吧!

    也许吧!

    男人也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第一次不肯定。也对对于在这个江湖中能有如此身手名望的他来说是耻辱。可在生命面前人总是会乱的!

    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吗?

    你想活着?

    不?可是孩子毕竟是。唉!

    你能来就注定回不去了!

    可我真的怕了!不是怕自己而是孩子。毕竟这是你大哥的唯一骨肉。

    大哥?好。人来了!我一定保住孩子

    这个没有名字的沙漠今天也出现了好多没有名字的人。晴天本应是万里无云的。在这里确恰恰相反微风浮动着地上的黄沙造就一道天成的屏障。从黄沙中走出的人只有一个。是走着。并不是一群。

    黄沙未散人未到沙中人便一招狮子吼攻向那个男人那个残废的男人。周围的空气都凝聚在一起本让微风扶起的黄沙也像是大风吹走一样。湖边的树因惯性而揽腰折断。树下的花确只是像微风吹过似的摇摇头。如同人一样。这个男人在这天地面前也不过一棵沙粒。头发都没吹起一根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为当世第一高手。沙中的人道。十年前听我爹说过世上不能得罪的有两个人,一位是皇帝。一位就是江湖中传说的天罡十三郎中封号天机子的“魁”了。呵呵听说你没有名字。也对谁会养一个天生残废的儿子呢!我該叫你什么呢!是叫你“魁”呢?还是“千机子”呢?哈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这世上不会有一个字的名字。那小子就尊称您为千机子前辈哦!

    男人从头到尾都没看任何人一眼。也好像眼前从没有这个人一样。可他最终还是动了!动嘴了!

    千机子道。听说过死吗?

    有。而且还经常听到。还是在今天

    千机子道。我那些朋友怎么样。我可以不杀你。我也可以死。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呢?

    第一扶养我后面这对母子。第二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第三为什么。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了他们呢?还有你是想让我放弃能复兴我白家的机会。第三白璟升你可认识。

    唉!人在江湖又岂能有所在乎呢!十年前我不后悔现在也不会让你后悔。来吧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白兰亭

    时间又回到白兰亭来之前的模样。花也还是白兰亭来之前的花。死人也是白兰亭来之前的死人。唯一不同的是孩子不哭了女人确流泪了!两人还在那里站着。不是惋惜生命的可贵而不出手。恰恰是因为生命可贵而不出手。女人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可白兰亭知道。对面那个男人从来不会为他自己而杀人。因为一个杀人的人本在杀人时自己就已经死了。

    快两个时辰。风也停了周围安静的可怕。孩子也已经睡着了。也许正是上天因为不想让孩子看见杀人把。

    白兰亭终究是站着的他已经整整一天没喝水了。终究忍不住寂寞。或许认为今天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天罡十三郎从来是同生共死。同难同苦的。现在你的朋友还没有过来找你。估计应该已经和后面那老头一样了把。

    千机子道。可以动手了吗?

    可以。以字刚出白兰亭就到了抱着孩子的苏水旁边。千机子本是个残废的人。尤其是双腿残废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就算能立马杀了白兰亭。苏水和那孩子也将瞬间毙命。可就在要白兰亭打上苏水的同时千机子聚气凝物旁边的那棵树的枝也同时从侧面击飞了女人。两大当世高手同时全力一击一女子毫无疑问当场死亡。女人可能也还想不到会那么快。甚至感觉都没有就这样死了。死在湖边那片小花旁。其实女人本不该来也不该死的。

    千机子在白兰亭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手里本以拿了好长时间的金针便射了过去。正中白兰亭的胸膛。

    千机子。你赢了。我忘了你是个杀人的人不是个救人的人。今天的却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毕竟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的朋友死了!我输了!白兰亭尽然哭了像他这种人本不该哭。可他却哭了。一滴泪也算是。像他这种人本不该哭。可人生最伤心的事难道是死亡吗?对白兰亭来说不是。心死了。他以无心生死。又岂会会伤心。可有时候世上的事又岂是能说的清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个就是理由把。

    千机子道还是刚才三个问题你已经回答两个。这孩子是活还是死呢?

    活

    唉!这孩子没有名字。我的名字就送给他把。既然我无法活到最后那就让这个孩子替我做我没有做过的事吧!

    话刚说完千机子便以没了气息。他的死,好像并不伤心。而且着急。着急完成自己的没完成的事一样,

    那根针并没有打中白兰亭的要害。白兰亭不知道为什么千机子因为自己的一个字会去死,他问自己我算是报仇了吗?可为什么!爹临死前告诉我让我不去报仇我以为他是怕我死在千机子手上。

    难道因为他不杀我,就是救了我吗?呵呵怎么会。千机子杀我武林正道千千万万这样的结果是他自己愿意的怨不得别人。

    唉!那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杀了吧!就算带他回去他也是个死。我能保他一时确防不住那些千机子的仇家呀!到时不但那孩子活不了我也难逃那些有心之人的手段。

    可毕竟他没有杀我。为了白家为了烟柳山庄能在江湖中东山再起。愿我白兰亭一人承担这全部罪孽吧!

    白兰亭走了他一个人走的起身就走没有看一眼这个地方。也没在这里杀任何人。走的很着急很着急。

    一夜过去了!这关外的沙漠又恢复到往常那样。所有的血腥和记忆被一层层沙子掩盖在地下。越积约厚。永无休止的掩盖这所有罪孽。湖边的小花也因苏水的血染而变成红色。那个男人依旧在那里坐着只不过已经死了而已。

    阳光照印在湖面上小花上。照在婴儿傍。这里唯一有生命的除了花就是这个才出生的小家伙了。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花能活人也能活。

    沙漠的绿洲是在这里生活的人的唯一生活地方了!有生命的都喜欢来这里。奈何这无尽沙海。这里就像是一叶小舟一样。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这里原来住了一个老人。是人总有朋友。老人也有。那老人的朋友在哪里呢?

    在这里。门口。老人的朋友是一个和尚。

    和尚七天前收到老人的来信。说是他酿的葡萄酒色泽纯正回味无穷。和尚本不该喝酒。可还是来了。不过他以无法和老人共饮佳酿咯。人死了就不能喝水了!更不能喝酒了!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喝不到酒而不愿意踏进这里。他在门口站着。不知道他是在叹气还是在喘气。老人本不认识这里死的每一个人可他确和这些人死在一起。这是和尚知道的!和尚认识老人也认识认识老人的人。和尚注定是要进来的因为他是和尚。和尚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死人做事。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所以他注定是要进来的进来超度那些死了的人。和尚在湖边挖了个大坑把男人放进去女人放进去老人也放进去。对和尚来说死人都是一样的怎么埋都不重要。和尚自然知道孩子还活着。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和尚从那里来。从山里来。庙里来。还是从天上来。这里没有山也没有庙。也就说是从天上来。天上有云。是白色的和尚的袈裟是白色的头也是白色的。所以他的法号叫白云。白云大师自然不会杀这个孩子。也自然不会踩死那朵花。和尚终究是和尚。喜欢安静喜欢静修喜欢参禅所以他也就留在这里。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和尚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花。喜欢这里的湖。喜欢着门前老人种的那片金黄的麦穗。孩子终究会长大和尚也终究会老去。这花却花开花榭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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