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伙
跑步机张良友操作过，照着前身的记忆将它开了起来，张裕文拿着两支哑铃，就站在跑布机旁做扩胸运动，并看着他跑。
以前的张良友，跑到三公里时，这节奏就老是乱套了，但现在张良友跑了七公里了，节奏一点都没乱，这让张裕文很是惊讶，连扩胸运动都停了下来，就专心看着他跑。
一直到十公里结束，张良友愣是没偏差半分，这说明他已经过了这个训练的要求。
“还有余力吗？”
“有。”
“那再跑十公里。”
机器重新开起来，张良友继续跑。
张裕文则是怪异的看着他，要不是这脸皮没变，他都感觉这儿子是不是换了个人？
以前这家伙3公里就是极限了，十公里他就会表现出全身冒汗吐舌头，后继无力的样子，跑完就绝对不会再试第二轮。
老婆说的，这混帐发烧后，指标远超常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张良友再次很轻松的跑完了十公里，身上微汗，张裕文也不敢让他再跑了，因为这才刚出院呢，要是跑出个好歹来咋办？
他不想再去医院那鬼地方了，那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是种折磨。
“休息吧，今天就先这样，明天继续。”
“可我不累啊，爸爸，来吧，咱们继续。”这是一只叫爸爸的女婿。
“我说休息！去洗个澡滚去你房间休息，你刚出院。”
张良友见他面色不好，只好作罢，求师学艺，咱心态得摆正，没有徒弟倒逼师傅的，万是留一手咋办？他不能指望一个能对儿子下阉刀的混帐的人品。
张裕文打发他后他也出门了，已经有三天没到奇声馆里了，虽说只在前院，但让老伙计们扑空了总是过意不去。
准备散伙的事，也是时候跟老伙计们说一说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们都有了一份另外的工作，平常这里的营业也会尽量照顾他们另一份工作的时间，互相协调好。
所有原因，都是因为奇声馆快撑不下去了，已经连续几年支大于收，近几个月来，更是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要不是有李玫支持，早就吃完散伙饭了。
科技在日新月异的发展，社会同样高飞猛进，各行各业的人才越来越多，一个仗着嘴巴发出虫鸣鸟叫的奇技，已经比不上手机上的MP3，比不上CD上的优美音乐，比不上电视电影里的丰富的角色及神奇特效。
张裕文其实知道，他也许就是这门技艺的最后一位传承人了，哪怕他收了儿子当传人，可父子间有什么差别？不过就是他不地道的将锅甩给儿子摆了，脸上添不了光彩。
所以散伙也是无奈之举。
奇声馆加上他一共才七个人，扣去师兄弟还有他们的儿女就只有两位外人，两位外人还是兼职的，平常也不总是能到齐的，今天事出有因，他将人叫齐了。
“大家也知道奇声馆的情况……这三个月，工资照发，但三个月后，奇声馆将会解散。”
另外六人互相望了望，事已至此，其实各自早有所料。
“哥，我工资不用发了，我准备去干长途司机。”
说话的是沈建亭，是张裕文的远房表弟，当时举目无亲来京投靠他父亲，他父亲收留了他，然后想成为外门徒弟，跟奇声馆实际上是签了四十年的长合同，几乎等同于终身制的了，在以前等于卖身，但现在体制不一样，不允许那么干了，所以是这个新体制下的学艺类的特殊长合约，这是体制允许的。
外门徒弟看天分最多只教到第二阶，沈建亭已经艺成出师了。
“没事的建亭，换个工作总要适应期稳定期，这三个月工资还是拿着，还有你跟馆里的合同，我到时会去解掉，其他人也一样。”张裕文道。
“要我说，还不如把这馆子卖了，一个还能分个千八百万的散伙费。”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的响起，让张裕文眉头紧皱，其他人有愤怒有默然不语有想看笑话还有茫然，张裕文觉得他很失败，至少领导的一个小小的班子都不是一条心的，而且这个说这话的人是比他年纪大的师弟，赵三金。
他也是长期合同，也是外门弟子，是张裕文父亲张靖宇在他还没出生前收的外门弟子，当时签的是卖身契，建国后改为了长约。
“爸！”其中一位少女怒目瞪他。
他反而怒道：“我就说，都是同门师兄弟，为啥集体财产没我们一份？”
“好了，先这样吧，今天不演出，外面先挂上暂停营业牌子，大家回去吧。”张裕文心累道，之前搞房地产的人就老是来骚扰，这赵三金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汤，总想着把这地一卖，然后坐等分金，最高价时，已经出到1.3亿，哪怕分十分之一，那也立马变成千万富翁了，任谁看到这份钱，谁也无法平静。
“师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总不能用几千块钱，就把我们都打发了吧？”赵三金扯着嗓门高声道。
“我不会变卖祖产，你要是想等，可以，你的合约可以不用解，你可以慢慢等。再说了，地契上可没有你的名字，这是内门弟子的集体财产，你想拿什么钱？”张裕文本不想说的，但这位奇人总隔三差五的来游说，到现在已经被他家拒之门外，今天要不是情况特殊，他都不想将他找来。
“嘿嘿，这天下奇事天天有，有些人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叔爷收留，人就饿死了，现在竟然想着谋夺起主家财产来了，这事放以前，打死都不用告官。”沈建亭嗤笑道。
“我为张家作牛作马卖命几十年，就没点恩情了？”赵三金怒道。
“他张家是没给饭了，还是没给钱了？你当初要有种，干嘛不忍了那一刀？你赵三金要现在少一个蛋，那地契上怎么没你名字。”沈建亭也是怒道。
以前的张良友，跑到三公里时，这节奏就老是乱套了，但现在张良友跑了七公里了，节奏一点都没乱，这让张裕文很是惊讶，连扩胸运动都停了下来，就专心看着他跑。
一直到十公里结束，张良友愣是没偏差半分，这说明他已经过了这个训练的要求。
“还有余力吗？”
“有。”
“那再跑十公里。”
机器重新开起来，张良友继续跑。
张裕文则是怪异的看着他，要不是这脸皮没变，他都感觉这儿子是不是换了个人？
以前这家伙3公里就是极限了，十公里他就会表现出全身冒汗吐舌头，后继无力的样子，跑完就绝对不会再试第二轮。
老婆说的，这混帐发烧后，指标远超常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张良友再次很轻松的跑完了十公里，身上微汗，张裕文也不敢让他再跑了，因为这才刚出院呢，要是跑出个好歹来咋办？
他不想再去医院那鬼地方了，那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是种折磨。
“休息吧，今天就先这样，明天继续。”
“可我不累啊，爸爸，来吧，咱们继续。”这是一只叫爸爸的女婿。
“我说休息！去洗个澡滚去你房间休息，你刚出院。”
张良友见他面色不好，只好作罢，求师学艺，咱心态得摆正，没有徒弟倒逼师傅的，万是留一手咋办？他不能指望一个能对儿子下阉刀的混帐的人品。
张裕文打发他后他也出门了，已经有三天没到奇声馆里了，虽说只在前院，但让老伙计们扑空了总是过意不去。
准备散伙的事，也是时候跟老伙计们说一说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们都有了一份另外的工作，平常这里的营业也会尽量照顾他们另一份工作的时间，互相协调好。
所有原因，都是因为奇声馆快撑不下去了，已经连续几年支大于收，近几个月来，更是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要不是有李玫支持，早就吃完散伙饭了。
科技在日新月异的发展，社会同样高飞猛进，各行各业的人才越来越多，一个仗着嘴巴发出虫鸣鸟叫的奇技，已经比不上手机上的MP3，比不上CD上的优美音乐，比不上电视电影里的丰富的角色及神奇特效。
张裕文其实知道，他也许就是这门技艺的最后一位传承人了，哪怕他收了儿子当传人，可父子间有什么差别？不过就是他不地道的将锅甩给儿子摆了，脸上添不了光彩。
所以散伙也是无奈之举。
奇声馆加上他一共才七个人，扣去师兄弟还有他们的儿女就只有两位外人，两位外人还是兼职的，平常也不总是能到齐的，今天事出有因，他将人叫齐了。
“大家也知道奇声馆的情况……这三个月，工资照发，但三个月后，奇声馆将会解散。”
另外六人互相望了望，事已至此，其实各自早有所料。
“哥，我工资不用发了，我准备去干长途司机。”
说话的是沈建亭，是张裕文的远房表弟，当时举目无亲来京投靠他父亲，他父亲收留了他，然后想成为外门徒弟，跟奇声馆实际上是签了四十年的长合同，几乎等同于终身制的了，在以前等于卖身，但现在体制不一样，不允许那么干了，所以是这个新体制下的学艺类的特殊长合约，这是体制允许的。
外门徒弟看天分最多只教到第二阶，沈建亭已经艺成出师了。
“没事的建亭，换个工作总要适应期稳定期，这三个月工资还是拿着，还有你跟馆里的合同，我到时会去解掉，其他人也一样。”张裕文道。
“要我说，还不如把这馆子卖了，一个还能分个千八百万的散伙费。”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的响起，让张裕文眉头紧皱，其他人有愤怒有默然不语有想看笑话还有茫然，张裕文觉得他很失败，至少领导的一个小小的班子都不是一条心的，而且这个说这话的人是比他年纪大的师弟，赵三金。
他也是长期合同，也是外门弟子，是张裕文父亲张靖宇在他还没出生前收的外门弟子，当时签的是卖身契，建国后改为了长约。
“爸！”其中一位少女怒目瞪他。
他反而怒道：“我就说，都是同门师兄弟，为啥集体财产没我们一份？”
“好了，先这样吧，今天不演出，外面先挂上暂停营业牌子，大家回去吧。”张裕文心累道，之前搞房地产的人就老是来骚扰，这赵三金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汤，总想着把这地一卖，然后坐等分金，最高价时，已经出到1.3亿，哪怕分十分之一，那也立马变成千万富翁了，任谁看到这份钱，谁也无法平静。
“师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总不能用几千块钱，就把我们都打发了吧？”赵三金扯着嗓门高声道。
“我不会变卖祖产，你要是想等，可以，你的合约可以不用解，你可以慢慢等。再说了，地契上可没有你的名字，这是内门弟子的集体财产，你想拿什么钱？”张裕文本不想说的，但这位奇人总隔三差五的来游说，到现在已经被他家拒之门外，今天要不是情况特殊，他都不想将他找来。
“嘿嘿，这天下奇事天天有，有些人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叔爷收留，人就饿死了，现在竟然想着谋夺起主家财产来了，这事放以前，打死都不用告官。”沈建亭嗤笑道。
“我为张家作牛作马卖命几十年，就没点恩情了？”赵三金怒道。
“他张家是没给饭了，还是没给钱了？你当初要有种，干嘛不忍了那一刀？你赵三金要现在少一个蛋，那地契上怎么没你名字。”沈建亭也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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