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影

    “先将稻妻城守卫吸引出来,再分一半兵力至天领奉行可增援的路上进行埋伏,其余的由反抗军完成。”长冈秀满指着地图对着下方的士兵说道。

    “进攻日期即明日凌晨五时,都明白了么?”

    “明白了。”

    “文职就负责后勤保障,为了稻妻!”

    “为了稻妻!”

    ……

    将军府的屋顶,魈坐在上面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和濮鸢。

    “首领大人,明天的事情……”长冈秀满有点迟疑。

    “会成功的。”魈自顾自的说道。

    “好的,首领注意休息。”长冈秀满退了下去。

    “唉……”魈停止了擦拭的动作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凌晨四点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带,半个钟头后开始出发!”听到长冈秀满的话,那些白鹤军都整理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便朝着稻妻城的方向走去。

    魈走在最前端,到了一个路口后,长冈秀满带着一半的士兵埋伏在了这里,魈则是继续向前。

    而此时的永恒空间内,影紧闭的美眸忽然睁开,眼神中带了几丝玩昧。

    “我到要看看,你们要怎样摧毁我的永恒……”

    雷电将军,真名为“雷电影”。

    她从过去一路走来,亲历了稻妻千百年来为前进而付出的诸多代价。

    最为快乐的岁月已然逝去,昔日的友人化身为敌。到最后,就连握刀的原因都失却了。

    “只要前进,便会有所失去。”

    影(前面的有改,所以这里叫影,毕竟是人物故事。)认为,这正是以时间为载体作用于整个世界的钢铁法则。

    为繁荣兴盛的人之国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最为古老长久的璃月港也辞别了岩神,离别之风,从时间另一头吹来。

    雷电将军的名声尚且响亮,但几百年,几千年...终有一日,稻妻将会失去神的庇护。

    身为武人,她警惕一切对手。哪怕敌人是如时间般虚无的危机,她也要赶在那一日到来之前,找到反击的武器。

    她的答案是永恒,唯有永恒能令万物停驻,能令稻妻长生不灭。

    “那么,趁着—切还美好,就这样静止吧...去往永恒。”

    影对于永恒已经非常痴迷,但局限于肉体之中的生命想要追求永恒,便无法回避寿命一事。

    有限的时间让影烦忧,直到某一天,一种神秘技术如命运般降临在她眼前。

    凭借这种技艺,人就能制造出与真实生命体无二的精巧人偶。

    理论上,人偶能完美复制出影的一切,等于是超越了寿命极限,可以一直存在下去,为稻妻提供永世庇护。

    然而,想要打造出神明的复制体,谈何容易?

    影为此进行了无数次试验,废弃了许多失败品,消耗了超乎想象的时间与材料。

    靠着执念与武人之志,她制造出了完美的人偶。

    新生的雷电将军静坐着,倾听影讲述有关她,她,乃至她们的一切,稻妻的未来,被誉写在一张绚烂的蓝图上。

    她对影只有一个问题:放弃肉体意味着无法回头。你当真不后悔吗?

    “你的存在就是我的答案。”

    之后,影化作意识隐于刀中,─心净土由此诞生。

    成为将军之前,雷电影只是一介武人,负责履行前代的命令。

    前代雷神雷电真武力羸弱,委托给影的大多是挥刀洒血之事。不过厮杀之外,影也有和友人坐在樱树下玩歌牌的轻松时光。

    性格使然,影在游戏中是最显木讷的那一个,她从未做过最后的胜者,也没有品尝过狐斋宫大人为牌局赢家专门准备的奖励品。

    于是她将习武练刀的专注投入到歌牌的修习中,经常主动要求和真或是御舆千代进行歌牌对决,又或是一个人在月光下朗诵歌句。

    终于,又是在樱树下,影一路过关斩将,总算艰难地战胜天狗,取得了最终优胜。

    影为这份胜利欢呼,却听到友人们都笑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全然失了平日的风度,连忙放下双手,恢复成一脸冷淡的模样。

    友人们当然没有笑话她的意思了。他们了解影的为人,知道执着的她为获胜付出了许多努力。

    而狐斋宫大人,更是满面笑意地将糕点端到影面前。

    说是奖励,不过是一些手工糕点而已,没想到能让影惦记呢。既然如此,还请你尽情品尝这份属于赢家的奖励。

    影并不是贪图甜点。身为武人,她认定输掉的就要赢回来,这份糕点,更像是对她求胜之心的奖赏。

    可她很快又不自觉地笑了。糕点相当美味,如同胜利的滋味。至于她笨拙忍笑的模样,对友人们来说也是有趣的景象。

    时至今日,影仍时常回忆起那棵樱树。

    即便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即便那棵树下已经空无一人,她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下。

    夜晚,冥想中的雷电影遁入了一片绮丽梦境。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她,与另一个镜像般存在的自己。

    人偶的声音如叹息般流入她耳中:“你心中认定的永恒被民众的万千愿望所动摇,那么,你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早在制造人偶时,影就考虑了所有潜在危险。

    她认为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最坏的情况是...就连自身也可能在某一日成为永恒的威胁。

    但她必须前进,必须抵达永恒,这一意志不能被任何外力阻拦。

    人偶的话语,正是来自过去的、她对自己的拷问:

    “你认为如今的自己比过去更坚定,所以现在这个你才是正确的。是吗?”

    “如今的你完竟是有了新的想法,还是受到了无可抵御的磨损?”

    相同的面孔,诉说着不同的意志,与自我、与过去的战斗迟早会到来。

    但不是今天,影很清楚,她尚未准备完毕。

    她心中空明,本已臻自我之境,可听见人民的呼喊,便要为之停下脚步。

    明镜之上不再澄空,无我的殿堂终闻鸦鸣,拂晓来临时,武士将握起她的刀。

    这一梦似假还真,如见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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