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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生个闷气

    “要不是你耍赖,这黑子本就是我的,难得你有自知之明,将它还回来,我也不说你旁的了,来,这是你的。”

    林冉一手抱着黑子棋篓,一手将装白子的棋篓推到上官修跟前。

    上官修但笑不语,接了棋篓,自觉重新开了一局。

    林冉的棋艺精湛,何况这次轮到上官修少她十颗子,结果可想而知,上官修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又是一局胜,林冉高兴得眉飞色舞,看也不看上官修一眼,只让上官修自己将衣衫脱了。她则是低头,高高兴兴的去捡棋盘上的棋艺。

    待将黑子全部捡回来,再抬眸,林冉目光不由得一定。

    入目的是上官修宽阔的胸膛,肤色白皙,胜过许多女子,还有那身子,瘦却健壮,完全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瘦弱。

    到底是常年习武的,这体格,就是与普通男子不一样。

    等等!

    林冉想起什么,面色一怒,她移开目光,问,“谁让你脱光的!”

    语气冷得彻骨,耳根子却是红得滴血。

    上官修忍俊不禁,又装作无辜,“我哪里脱光了,不是还有一条裤子吗?来来来,阿冉,还有最后一局,我们不要半途而废,做人呐,得从一而终,善始善终不是吗?待最后一局过了,我就当真是输得什么都不剩了,不过你不要手下留情,我这人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不会在意面子好看不好看的。”

    林冉余光瞥见上官修的手已经摸向裤头,像上官修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也许真会将裤子也拽下来。

    林冉伸手蒙住眼睛,噌的站了起来,说,“就这样吧。”

    林冉想就这样作罢,偏上官修不愿意。

    上官修起身走到林冉的面前,身子挡着,就不让林冉走开。

    林冉一只手蒙着眼睛,伸出一只手去推,摸到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她被烫了一样,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阿冉,怕什么,我都不害羞,你害什么羞?别怕,阿冉,看一看也没什么的,这便宜,我愿意给你占。”

    上官修伸手要将林冉蒙眼睛的手拽下,林冉死活不让,到底还是让上官修得逞了。

    却也没有如上官修的意。

    林冉的眼睛死死的闭着,如何都不肯看上上官修一眼。

    上官修又握着林冉的双手,贴上了自己的胸膛,林冉往后退让,奈何上官修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握住了,便是如何都不松开。

    “上官修,你撒开。”林冉说。

    语气有点儿冷,也有被人牵制住的无奈,二者相比,各占一半。

    上官修还是不撒手,他告诉林冉,“还没有到最后一局呢,你怎么能走。你选择白子,我给了你白子,你要黑子,我给了你黑子,你要什么我就给了你什么,这棋局还没完,输赢都还没有定,你却又说不玩了,事事都迁就了你,你还是不乐意,阿冉,你说,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林冉气得不想说话。

    他输得都只剩下一条里裤了,还不算输吗?

    上官修不服气,“你便知道我最后一局不会赢?”

    或许会有那样好的运气。

    可恰恰因为如此,林冉更不会同上官修玩最后一局。

    她也不过只剩下中衣,要是再输一局,赤身的人便成了她了……

    “阿冉,我能让你一次,也能让你两次,分明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为何宁可面红耳赤的让我束缚,也不肯开了一次金口?”上官修握着林冉的手,愣是将林冉拽到了怀里,问,“为什么不问我愿不愿意放你一马?”

    上官修的身体是滚烫的,林冉的手被迫贴上去,觉着烫得灼手。

    不仅身体,就连喷洒在她脖颈上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林冉拗不过,只得说,“那好,我要你就此作罢……这棋局,算我赢。”

    “好啊,都听你的。”

    上官修答应得很干脆,奈何答应得很快,束缚着林冉的手却是一点儿力没小。

    林冉只能提醒,“手。”

    上官修的手撒开了,却在林冉松了一口气的刹那,又将林冉拽了回去。

    林冉眉毛一皱,已然是真的生了气。

    却听上官修问,“我事事迁就你,你要怎么样都听你的,你呢,你就没什么想要问问我的?”

    林冉的眼睛依旧闭着,嘴比眼睛闭得还要严实。

    她知道上官修在说什么。

    她一眼就看到了上官修肩膀上的伤口,用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仍有血色浸出的伤口。

    她是该问一问的,问一问上官修,他这样好的武功,会被谁伤成这样,问一问上官修,他这样好的武功,在同人争夺武状元的时候都没有受伤,为何都比试完了,又伤成这样。

    可她,为什么要问?

    上官修的事情,同她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若是平时,若她没有进来上官府的大门,若她和上官修没有这样一层关系,她会问的。

    可是的可是,问题就在如今他们这样的关系上,她要是进了一步,这一步,往后要如何才能退得回去?

    与其以后为难,不如该断则断。

    她对景云都能狠下心肠,何况是上官修呢?

    林冉甩开上官修的手,坐回了原处,闲来无事,竟将上官修用的白子一颗一颗捡进去棋篓。

    那么多棋子,一颗一颗,全部捡回去棋篓,从始至终,没有看上官修一眼,冷漠得叫人心寒。

    上官修看着林冉唇边的淡漠,也勾了勾唇角,也明白了,他这是触及到了林冉的底线。

    看看,林冉的底线的,在他这儿,竟是这般容易触及。

    若换了是景云,她早该凑上前去关怀了。

    上官修一脚踹开脚边的凳子,大步朝着房门走去,他打开门闩,伸手去拉房门,用力拉了几下都没将房门拉开。

    应当是被之前来闹洞房的几人从外边锁上了。

    那几人应当是以为他和林冉在房里恩爱,想要给他们再添上一把火。

    这把火,添是添上了,却是添到了心里,上官修冷笑一声,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不过一脚,房门被踹出一个窟窿。

    听见动静而来的年年吓了一跳,一面叫着祖宗,一面取了钥匙开门。

    即便这样,上官修还是没停下踹门的动作,好好的一道门,愣是被他踹坏了。

    年年开了锁,忙拉了上官修一把,轻声说,“爷,怎么了这是?怎么这样的生气了?爷,那些个人也是瞧着爷今儿个高兴,才敢这么胆大妄为,这大好的日子,莫要同他们生气。看看,都伤口都流血了,肯定是裂开了,可不敢再这么用力了,那大夫不是说了吗,要静养,不能碰水,不能吹风。”

    年年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心瞥了一眼上官修的脸色。

    上官修的脸色在瞥向林冉的时候稍微缓和,却又在看清楚林冉面上不曾改变的漠然时,陡然一沉。

    明知他受伤了,她不闻不问便也罢了,此刻年年说了,他的伤口裂开了,流血了,她还置若罔闻!

    上官修一把甩开年年凑过来的手,抬脚就往外走。

    年年喊也喊不住,又看一眼坐在屋中一脸平静的林冉,以及散落一边的,两人的衣裳,以为两人是在那件事情上闹了别扭,慌忙奔出去,一把拽住了上官修的胳膊。

    “爷,不能出去,可不敢出去。”年年红着脸说,“床笫之事,关起门来如何都好说,可是爷,您要是迈出了这个院子,事情便不好收场了,这是皇上赐下的恩典,您同小夫人不和,便是丢了皇上的面子。更何况,你这样怒气冲冲的出去,别人不敢说您什么,可是小夫人……”

    生来是女子,又假扮男子这么多年,一会儿痴傻,一会儿好,谁知道中间接触过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样的事。

    迎亲的时候,上官修是那样的纵容,拜堂的时候,上官修是那样的维护,要是在床笫之上动了怒,别人未必不会猜测是林冉的清白出了问题。

    女子的名声,那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啊。

    年年跪了下去,“爷,即便不看在林大公子的面儿上,你与小公子……夫人,也是有交情的,天大的事情,进屋去了慢慢说可以吗?还有您的伤口,当真是不能吹风了,不如先进屋去重新包扎了好吗?”

    上官修的步子停在了原地,微微抬起的下巴显出凌厉,到底是嗯了一声,说,“起来吧。”

    脚步一转,回去了房间。

    房中的林冉亦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见年年说的那些话,心中有所触动,到真是个为主子着想的,虽说上官修如何对她,她不甚在意,也巴不得上官修生她的气去了就不再回来,听得年年的那句话,心里还是舒坦。

    她知道年年劝住了上官修,余光也扫见上官修黑着脸进了屋里。

    要不说是众星拱月一般被宠着长大的孩子,这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是没问他问什么受伤,这样小的一件事情,也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

    林冉将棋子规整了,又连着棋盘一并放回到了书架上。

    瞥见书架上放着好几本词话本子,随手拿了一本,翻了几页。

    还是花间眠的大作,讲的还是男子同男子之间的故事。

    花间眠的书,林冉在林府待着,闲来无事时,也曾有拜读一二,翻到的这一本,曾经看过,后来事儿多了,也就搁下了,结局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趁着有几分兴趣,林冉往后翻了翻,刚翻了不到两页,书被人拿了去。

    林冉抬眸看了一眼。就见上官修啪的将书本合上,又随手扔到书架上。

    语气不善的说,“我书架上的东西,不许动。”

    林冉淡然转身。

    不看就不看,她又不是非看不可。

    林冉一走,上官修又不乐意了。

    他说不看她就不看,他让他问问他伤口的时候,她怎么没这么听话?

    上官修伸手,一把将林冉拽了抵在书架上。

    林冉抬眸看着上官修,面色很平静,眸子里却是冷如冰,一点儿感情也不带的。

    上官修心里气得不行,又怕真惹恼了林冉,不敢继续发脾气,又不敢撒了手。

    房中静得有些可怕。

    年年察觉出了两人的气氛不对,赶紧走上前,捡了上官修的中衣给上官修披上,说,“爷,您这也忒小心眼了,连您都是小夫人的,不过一本书,小夫人还看不得了?”

    许是年年的的那一句他都是林冉的取悦了上官修,上官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将那词话本子塞到林冉怀里,顺着年年给的台阶下了。

    他还解释说,“你之前看了这样的书,还说我同你兄长如何如何,我觉得心里膈应。你心里要是不膈应,你爱看哪本看哪本就是。”

    冲天的怒气渐渐散了。

    林冉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上官修都能顺着台阶下,她也不会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闹僵,她接了书,坐到一边看了起来。

    瞧着两人不至于真闹僵,年年轻轻呼一口气,劝着上官修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拿了药匣子给上官修处理伤口。

    看见上官修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爷,说吹不得风吧,您还不信,早上时候都还好好儿的,这会子却是溃烂了!”年年几乎快哭了,她问,“之前那大夫是梅子美从哪儿请的,婢女这就去请了来。”

    上官修看一眼伤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定的说,“不知道。”

    他早晕了过去,哪里知道梅子美是从哪里请的大夫。

    “爷!”年年又是一声惊呼,“方才还没溃烂得这么厉害的!”

    果然,溃烂的地儿越发大了。

    上官修都觉得惊讶,还以为是那大夫耸人听闻,想要多得了二两银子去吃酒,没料到那毒药真这么厉害。

    上官修抿抿唇,道,“此事不要告诉父亲母亲,还有祖母,她年事高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那奴婢去找了梅子美来。”年年说。

    年年还在说,林冉已经放下书走了过来,她拨开上官修肩上披着的衣裳。

    淡淡的对年年道,“待你先去找了梅子美,再找了那大夫,再带着那大夫来,你家这位祖宗真该成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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