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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走向失控

    蒙郁涛并没有因为她的称呼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他并未将注意力放在梁玉婵身上。

    “地月神教已经占领了此地官府,我奉颜老之命前来接两位出城。”

    许多居民为了逃避战乱,拖家带口朝着南边最近的一座城镇而去,蒙郁涛则带着他们在峡谷处走上西进的道路。

    越往西走,越是荒凉。

    经过四五个关卡后,便是云海国的边境。

    再往西走是这片大陆上已知最大的沙漠,也是起义军大本营的所在地。

    虽然夹在两个最强大的国家之间,但两国从未正式发动过搜剿行动。因为这片沙漠中还存在着另一个强大的势力——黄沙之国。

    没错,黄沙之国既是绝地,也是一个势力。

    他们和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在于,从不和外界交流。有许多人甚至声称曾在黄沙之国中见到过已经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

    五大绝地中,黄沙之国与风暴之城都有此类传说,因此经常有绝望的人倾尽所有想要进入这片领域,见到自己的亲人。

    黄沙之国不像云之海,所有生物进入其中都会死亡。进入黄沙之国的生物……世人更愿意将他们的状态称之为失踪。

    金沙国也曾无数次派出探索小队,想要进入黄沙之国内部一探究竟,他们中的大多数,最后都迷失在了那个神秘的国度里。

    偶有逃回来的幸存者,却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界的人们只知道一条——在黄沙之国里,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话。

    梁玉婵一路上一言未发,只有在少数几次见到蒙郁涛时,才会稍微有些情绪波动,她有一肚子问题想问这个和自己死去兄长一模一样的男人。

    终于,进入起义军的城镇后,队伍暂时停下修整时,她找到了一次可以和蒙郁涛独处的机会。

    趁着蒙郁涛磨刀,她悄悄来到背后,有心想看他的背上是不是也有和自己兄长一模一样的胎记。

    “女孩子行事不要总是偷偷摸摸的,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蒙郁涛突然开口道。

    梁玉婵被吓得身形一僵,咬了咬下唇,尴尬地走到他身边。

    “有事吗?”蒙郁涛微笑着问道。

    在女子面前,他似乎永远都是这幅温文尔雅的模样。

    梁玉婵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哪年生人?”她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蒙郁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你那位已经死去五年的兄长?”

    “你……你怎么知道?”梁玉婵看着他,眼底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不是。”蒙郁涛斩钉截铁道。

    “可是……”梁玉婵现在充满了疑惑,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是自己的兄长,怎么会有和兄长一模一样的脸,而且甚至行为习惯都一模一样!

    她这几天一直在暗中观察,蒙郁涛的神情与生活习惯,和哥哥完全是一样的!

    “你的事我听颜老讲过,我对你的兄长的仁义深感敬佩,但我并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蒙郁涛走近几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死而复生的人。”他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梁玉婵的情绪瞬间又变得十分低落。

    她没有再继续纠缠,而是低着头朝院落外走去。

    “正因如此……他才成了关键。”

    沉浸在失落情绪中的梁玉婵并没有听到,在她走远后,蒙郁涛低声说出的另一句话。

    ……

    来到起义军的城镇中,秦清在日常修炼中发现了一件怪事。

    此前自己在修炼时,看到的碎片一直是红色,但在进入沙漠后,他渐渐地看到了一些夹杂在碎片中细微的金色闪光。

    从外观上看,很像普通的沙子。

    联想到在云之海中的见闻,秦清认为这很有可能和绝地有关。

    在多方思考后,他决定将这些沙子收集起来,看看会不会有其他变化。

    进入修炼状态后,秦清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而他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煞气源源不断涌入他的身体,却在进入身体后被强行转化为另外一种力量,一种可供秦清驾驭的力量。

    随着修为不断提升,秦清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遇到了第一个瓶颈。

    从融合期到心动期需要的不仅仅是修为,关键在于灵肉合一。人生于世,杂念无数,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清净。

    秦清一直都很好奇,按理来说,修为越高,杂念就越少,但他在门派中见到的修仙者却不是这样。

    他们中的许多人欲念杂生,甚至还在俗世中建立自己的家族。

    秦清尝试将煞气化为一道道轻柔的丝线,将金色砂砾粘附住,然后拉到自己面前。

    金色砂砾的数量很少,整个房间里也只能找到七粒。

    他尝试用手去触碰其中一颗,刹那间,一大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差点让他失去意识。

    好在秦清有一定的修为,立马运转心决定住心神。

    这段记忆包含一个普通平民生前全部的见闻,是他一生的所有记忆。

    从睁开眼,到蹒跚学步,再到跟着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勉强认了几个常用的字。

    后来继承自己父亲的土地,变成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农夫,然后在同村媒婆的撮合下,勉强娶了一位邻村的女子。

    说不上爱或不爱,浑浑噩噩,吵着吵着就过完了一辈子。

    临死前看到妻子趴在塌边哭哭啼啼,两个儿子还在争论田垄的归属与今年的收成,女儿很早嫁去了另一个他没去过的村子,听说嫁过去不到一年,便难产死了。

    于是他闭上了眼,不再看这世间的一切。

    好也罢坏也罢,总算走完了一辈子。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秦清却被这段记忆所震惊。

    因为,在他闭眼之后,这段记忆并没有结束!

    后面还有许多记忆,但视角都非常奇怪,而且画面也很灰暗,像褪色一样。

    在这段记忆中,他看着其他人将自己放入棺木,据说是妻子卖了唯一的首饰,专门找城里的棺材匠买的。

    比起那些裹一张草席便草草下葬的同僚,他这算是体面的丧事。

    不知道放了多久,棺木被抬上山,他听到有人在上面说话,然后便只剩盖土的声音。

    这些记忆,是尸体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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