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别离 怨憎会
衍生回神发呆似的看着车外心中盘算着回山门一趟，不过既然已经回了西南衍生打算先回家一趟看看母亲。
盘算了一下手里还有多少钱，想着给母亲买些衣服给师父往山上带些吃的用的。时间过的很快衍生耳边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蓉城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右侧车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
听着到站播报衍生急忙的站起身，拿好自己唯一携带的小包便下了车。
看着蓉城列车站衍生觉得恍如隔世，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衍生叹了口气，下车后先去刘婧家把刘婧的骨灰送了回去。看着刘婧的父母哭天喊地，衍生就木木的站在那里任由刘婧的母亲厮打发泄。
“伯母节哀。”
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声音干涩，衍生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体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离开时脚上如灌了铅一般，耳中已经听不到刘母在自己背后的嘶吼出了小区才感觉又可以呼吸了。
至于为什么衍生要把刘婧的骨灰烧了后才送回去，第一就是就算把遗体带回来也要进行焚烧处理。第二则是刘婧死时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直接送遗体怕吓到刘父刘母。
衍生看着转款记录随后打开账上银行，输了一串银行卡号转了三千七过去。随后抬脚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件大衣提着袋子到了地铁站，坐上了车到了母亲家的小区楼下。
“妈我回来了。”
听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的声音衍生的母亲急忙擦了擦手迎了出来，虽然面上笑嘻嘻的但是浮肿的眼圈和疲劳的神态把衍生的真实状态展漏无疑。
“你…怎么了？”
衍生的母亲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您别担心了。”
不论是衍生现在的状态还是来自于母亲的直觉，都让这位母亲不相信儿子口中的我没事。衍生的母亲最终还是没继续逼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还有妈妈。也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妈妈说。”
听到母亲的劝慰骄矜如衍生也没绷住泪腺，低着头哭了出来。
“婧婧…婧婧她…去世了。”
刘婧衍母还是知道是谁的，听闻儿子如此说一时半刻甚至不知道怎么劝慰。看着衍生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衍母慌忙就要上手去擦在衍母的印象里。衍生八九岁的时候上山砍猪草不小心砍到了手，八九岁的孩子把链接大拇指的手筋砍断了一半愣是没哭。
如今看到衍生哭了衍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是把衍生扶到了沙发上轻声安慰着。
“你不是总说命该如何吗？怎么这会儿倒是想不开了。”
衍生并没有和母亲解释刘婧是如何去世的，只是哭了一会儿收起了情绪声音有些哽咽。
“都是因为我。”
对于衍生的解释衍母心中也有了计较，自己儿子多半是树大招风引火上身了。而自己儿子那段时间离开了蓉城，去了海南的一座小岛上说是什么静修。对面的人没找到自己儿子，这个可怜的姑娘就成了替罪羊。
思及此处衍母一阵后怕，若自己儿子没去海南岛。若自己儿子也在，那是不是死的就不止是这个姑娘了。衍母又提出了曾经让衍生大发雷霆的话题。
“儿啊，不是妈不理解你，可…你能不能也想想妈妈？我们别干这行了好不好，在蓉城找个正经营生。”
听到母亲又提起了这个话题衍生这次没说什么，虽然还是不想因为不做对不起师长。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不会折在这种小手段上，可下次，下次会是谁？师父？母亲？父亲？虽然衍生对于恩师的手段很有信心，但是恩师年老再因自己惹上麻烦倒是自己不孝了。最终衍生叹了口气对母亲说道。
“好，等我明天去见我师父。我跟师父聊聊这件事。”
本来衍母因为担心已经挂上泪痕的眼中，染上了惊喜随后转身进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算是给儿子接风。母子二人吃过饭后衍生便离开了母亲家，回自己房子前又转头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和一些山上弄上山很麻烦的米面油等大通货。
随后回家了躺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如何同师父讲这件事。衍生又点起了一支烟这件事对于衍生来讲真的是很麻烦，或许这次是真的要让师父失望了。
到底是有因有果年轻时气盛如今都还回来了，到这步田地也是自己一步步走的。思及此处衍生又想起了那个求救，毕竟能入自己梦的人还是值得在意一下的。
衍生把那个人从脑子里挥开，继续盘算起了怎么同师父讲这件事。最后迷迷糊糊再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是梦。”
看到周围衍生脱口而出，不过这次衍生并没办法控制身体只能通过眼睛耳朵看到听到。这次是在一个树林里，看不清周围的东西衍生此时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个高度近视。耳边还有嘈杂的人声，但是听不清好像耳朵里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后面就是一直跌跌撞撞的前进，偶尔能听到这具身体的主人说了什么。
随后居然抽起了烟，烟雾袅袅只是感觉但是还是看不清。一支烟尽衍生感觉“自己”拿起了几个铜钱起了一卦，随后收起铜钱继续前进。耳边寂静的可怕，也是耳朵这种情况能听到什么才有鬼了。衍生只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漫无目的得走着，但是心里又强烈的有种感觉这个人是要去什么地方绝不是漫无目的。
衍生又感觉到了那种拉扯感，要把自己拉出去这幅躯体的感觉。在沙发上转醒的衍生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大亮身体上黏黏的感觉让有洁癖的衍生觉得很烦躁。
随后在衣柜里拿出了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随便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拿着昨天买好的物品去了一座无名山。看到山上隐隐约约出现的破败道观衍生只觉得心中有些发堵，但也没有办法暂时手里的钱只够调制些小件翻修还需要很多。
衍生整理了下心情大步流星的向道观走去，接近只看到一名蓄发皆白的老者站在大门前。见此衍生直接跪下，向老者磕了两个头。
“师父，徒儿不孝。”
老者叹息了一声，眼中有些不舍最后还是说了句。
“算了，你进来吧。”
听到师父的话衍生起身，跟在师父身后进了居住师徒几人居住的后院。走在后面的衍生看到师父银白的发色和佝偻的身体，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后院只见虽然破败但是很是整洁的院子，衍生只觉得自己不孝自己无能没能翻修这个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道观。随着老者坐下，衍生也跟着老道一起坐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思重，有时候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重。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
听到师父的话衍生站了起来给师父磕了三个头，跪在地上嘴张张合合最后只说出了一句。
“徒儿不孝，让师父挂念了。”
对于衍生这个举动老者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手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不舍。
“罢了，你下山吧。”
听闻师父的话，衍生起身向山下走去。老者看着衍生的背影，喝了口茶。一直躲在一旁的少年走了出来对老者道。
“师父。明明您这么不舍的师兄，为什么还让他离开？或者为什么不让师兄多待几天再让他离开？”
听着自己小徒弟的问题老者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笑着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来了一句。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师兄给你带回来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嫂子你是什么心情？”
不过对于师父的话少年一直是会仔细思考的，虽然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不靠谱。
“我的话……大概会惊讶吧…毕竟我师兄那个人，他能有喜欢的人就挺令我惊讶的了。”
老者深深的看了衍生离开的那条路一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了一句。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盘算了一下手里还有多少钱，想着给母亲买些衣服给师父往山上带些吃的用的。时间过的很快衍生耳边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蓉城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右侧车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
听着到站播报衍生急忙的站起身，拿好自己唯一携带的小包便下了车。
看着蓉城列车站衍生觉得恍如隔世，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衍生叹了口气，下车后先去刘婧家把刘婧的骨灰送了回去。看着刘婧的父母哭天喊地，衍生就木木的站在那里任由刘婧的母亲厮打发泄。
“伯母节哀。”
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声音干涩，衍生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身体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离开时脚上如灌了铅一般，耳中已经听不到刘母在自己背后的嘶吼出了小区才感觉又可以呼吸了。
至于为什么衍生要把刘婧的骨灰烧了后才送回去，第一就是就算把遗体带回来也要进行焚烧处理。第二则是刘婧死时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直接送遗体怕吓到刘父刘母。
衍生看着转款记录随后打开账上银行，输了一串银行卡号转了三千七过去。随后抬脚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件大衣提着袋子到了地铁站，坐上了车到了母亲家的小区楼下。
“妈我回来了。”
听到许久未见的儿子的声音衍生的母亲急忙擦了擦手迎了出来，虽然面上笑嘻嘻的但是浮肿的眼圈和疲劳的神态把衍生的真实状态展漏无疑。
“你…怎么了？”
衍生的母亲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您别担心了。”
不论是衍生现在的状态还是来自于母亲的直觉，都让这位母亲不相信儿子口中的我没事。衍生的母亲最终还是没继续逼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还有妈妈。也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妈妈说。”
听到母亲的劝慰骄矜如衍生也没绷住泪腺，低着头哭了出来。
“婧婧…婧婧她…去世了。”
刘婧衍母还是知道是谁的，听闻儿子如此说一时半刻甚至不知道怎么劝慰。看着衍生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衍母慌忙就要上手去擦在衍母的印象里。衍生八九岁的时候上山砍猪草不小心砍到了手，八九岁的孩子把链接大拇指的手筋砍断了一半愣是没哭。
如今看到衍生哭了衍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是把衍生扶到了沙发上轻声安慰着。
“你不是总说命该如何吗？怎么这会儿倒是想不开了。”
衍生并没有和母亲解释刘婧是如何去世的，只是哭了一会儿收起了情绪声音有些哽咽。
“都是因为我。”
对于衍生的解释衍母心中也有了计较，自己儿子多半是树大招风引火上身了。而自己儿子那段时间离开了蓉城，去了海南的一座小岛上说是什么静修。对面的人没找到自己儿子，这个可怜的姑娘就成了替罪羊。
思及此处衍母一阵后怕，若自己儿子没去海南岛。若自己儿子也在，那是不是死的就不止是这个姑娘了。衍母又提出了曾经让衍生大发雷霆的话题。
“儿啊，不是妈不理解你，可…你能不能也想想妈妈？我们别干这行了好不好，在蓉城找个正经营生。”
听到母亲又提起了这个话题衍生这次没说什么，虽然还是不想因为不做对不起师长。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不会折在这种小手段上，可下次，下次会是谁？师父？母亲？父亲？虽然衍生对于恩师的手段很有信心，但是恩师年老再因自己惹上麻烦倒是自己不孝了。最终衍生叹了口气对母亲说道。
“好，等我明天去见我师父。我跟师父聊聊这件事。”
本来衍母因为担心已经挂上泪痕的眼中，染上了惊喜随后转身进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算是给儿子接风。母子二人吃过饭后衍生便离开了母亲家，回自己房子前又转头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和一些山上弄上山很麻烦的米面油等大通货。
随后回家了躺在沙发上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如何同师父讲这件事。衍生又点起了一支烟这件事对于衍生来讲真的是很麻烦，或许这次是真的要让师父失望了。
到底是有因有果年轻时气盛如今都还回来了，到这步田地也是自己一步步走的。思及此处衍生又想起了那个求救，毕竟能入自己梦的人还是值得在意一下的。
衍生把那个人从脑子里挥开，继续盘算起了怎么同师父讲这件事。最后迷迷糊糊再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是梦。”
看到周围衍生脱口而出，不过这次衍生并没办法控制身体只能通过眼睛耳朵看到听到。这次是在一个树林里，看不清周围的东西衍生此时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个高度近视。耳边还有嘈杂的人声，但是听不清好像耳朵里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后面就是一直跌跌撞撞的前进，偶尔能听到这具身体的主人说了什么。
随后居然抽起了烟，烟雾袅袅只是感觉但是还是看不清。一支烟尽衍生感觉“自己”拿起了几个铜钱起了一卦，随后收起铜钱继续前进。耳边寂静的可怕，也是耳朵这种情况能听到什么才有鬼了。衍生只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漫无目的得走着，但是心里又强烈的有种感觉这个人是要去什么地方绝不是漫无目的。
衍生又感觉到了那种拉扯感，要把自己拉出去这幅躯体的感觉。在沙发上转醒的衍生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大亮身体上黏黏的感觉让有洁癖的衍生觉得很烦躁。
随后在衣柜里拿出了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随便冲洗了一下换上衣服拿着昨天买好的物品去了一座无名山。看到山上隐隐约约出现的破败道观衍生只觉得心中有些发堵，但也没有办法暂时手里的钱只够调制些小件翻修还需要很多。
衍生整理了下心情大步流星的向道观走去，接近只看到一名蓄发皆白的老者站在大门前。见此衍生直接跪下，向老者磕了两个头。
“师父，徒儿不孝。”
老者叹息了一声，眼中有些不舍最后还是说了句。
“算了，你进来吧。”
听到师父的话衍生起身，跟在师父身后进了居住师徒几人居住的后院。走在后面的衍生看到师父银白的发色和佝偻的身体，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后院只见虽然破败但是很是整洁的院子，衍生只觉得自己不孝自己无能没能翻修这个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道观。随着老者坐下，衍生也跟着老道一起坐了下去。
“我知道你心思重，有时候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重。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
听到师父的话衍生站了起来给师父磕了三个头，跪在地上嘴张张合合最后只说出了一句。
“徒儿不孝，让师父挂念了。”
对于衍生这个举动老者叹了口气，随后挥了挥手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的不舍。
“罢了，你下山吧。”
听闻师父的话，衍生起身向山下走去。老者看着衍生的背影，喝了口茶。一直躲在一旁的少年走了出来对老者道。
“师父。明明您这么不舍的师兄，为什么还让他离开？或者为什么不让师兄多待几天再让他离开？”
听着自己小徒弟的问题老者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笑着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来了一句。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师兄给你带回来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嫂子你是什么心情？”
不过对于师父的话少年一直是会仔细思考的，虽然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不靠谱。
“我的话……大概会惊讶吧…毕竟我师兄那个人，他能有喜欢的人就挺令我惊讶的了。”
老者深深的看了衍生离开的那条路一眼，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了一句。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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