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人

    老者下了一步棋，看向对坐的青年。

    “这你觉得如何？”

    对于老者的提问青年思考了一下，这个故事王明叶出现的时间极少但从最开始到现在处处都有他的手笔。对于青年来说幸好自己身边没有王明叶这种人，不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王明叶的调遣控制之下想想就很恐怖。不过……是真的没有吗？青年思及此处晃了晃头把这种恐怖的想法驱逐出了大脑，但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我觉得吧……这位狼子不好评价，不出意外的话。蛟龙是那位狼子放出来的？”

    青年的分析老者点头给予了认可。

    “然也。”

    得到了老者的肯定青年继续捋起了逻辑，如果南龙是狼子放出那北龙应也是狼子放出思及此处青年把下一句话也说了出来。

    “按这个套路，莽夫那条也是这位狼子的一步棋？”

    虽说这个套路很俗套但青年能想到这一点老者也已经倍感欣慰，赞赏的看了青年一眼随即点头称是。

    “然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不论怎么算都不知道这位狼子的目的为何，放出蛟龙对狼子有什么好处呢？若以人情而论狼子此番作为若是他日被翻了出来那么赵源明这位枕边人如何想？叶浮玉这位又该如何想，幸没有太大影响不然顶头上司那边责难又该如何？青年想不明白只得向老者发问。

    “那么，这位狼子想做什么？”

    见青年想不明白老者也并未继续卖关子，捋了捋胡子把狼子的想法透漏了出来。

    “谋权篡位，坐上局长之位。带着零组坐上天下大局的棋桌。”

    如此大动干戈，只为了一个局长的位置青年想不明白。若是带着零组坐上天下大局的棋桌，方法或许有很多但狼子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开场方式。不过这个棋桌坐上了能如何，坐不上去又如何。青年想不明白但知道狼子的目标之后竟然可笑的萌生出了不过如此的想法。

    “只是如此？”

    对于青年的疑问老者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承认道。

    “只是如此。”

    其实至今都不知道王明叶此举为何但他这么做了，事情也是这么个事情老者自嘲般笑了笑自己又不是狼子怎么可能知道狼子心里在想什么。青年突然开口打断了老者的思绪。

    “那您继续讲吧。”

    对此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看着天边临榆市的方向脸上少有出现疑惑的表情。随后看向青年缓缓道。

    “一人，损人利己。为何？”

    损人利己，这句话青年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小人。

    “损人利己，小人也。”

    对于青年的回答老者显然早有预料，随即便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若不止利己呢？”

    不止利己？那利谁？利国利民？利君利臣？不只利己那便是另一种说法了，这种说法古为君子。可都是损人了又有何不同？

    “不止利己那便是君子。”

    对于青年给出的说法老者并未解答，随即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吹了着最上层的水试图把滚烫的茶吹凉。茶叶在透明的保温杯里因为运动和顶端的气流在棕红色的茶水中沉沉浮浮，青年看着老者的杯子不由得入了神。这幅景象让青年不由得联想到了另一幅画面。地狱众生受苦沉浮，见到了地藏王菩萨伸出了手以求救赎。

    思及此处青年轻嘲般的笑了一声，若是现在才求救赎你早干嘛去了？若不行恶事何以落得此番田地？突然青年脸上换了一种表情，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说法人间便是地狱十八层，众生皆苦纸醉金迷便不觉得苦。青年的思维因为老者的一个动作渐渐飘离了这方小天地。此时老者喝了一口茶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若利黎民百姓为何。”

    青年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利黎民百姓自然…自然为圣才对。在中国的民间思想中，被称圣人的一般都是救百姓于水火的那个人。

    “为圣。”

    “然也。”

    “利己为小人，利大人为君子，利黎民为圣人。接下来的这位，非人，非君，非圣。到底如何后人评说，但我觉得他是个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

    对于老者给的这种说法青年不置可否，随即联想了一下前面老者讲过的故事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生，你讲的这些故事所有人都是非人，非君，非圣。有好有坏有智者，有蠢人。但这些人如此都只是一时，每个人不像是故事中的人物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成长。”

    对于青年的评价老者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