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美食专家
李一欢采了一些芝麻和韭菜花，然后又找来一个葫芦，挖空了，装了一些山泉水。
回到原处之后，李一欢将干饼全部从包袱里取出来，这些干饼原误以为是黑老鹉送给它师父的食粮，可现在知晓自己才是那食粮。况且这老头自称已经几百年不食人间烟火，那这些干饼闲着岂不是对资源最大的浪费。
李一欢将韭菜花捣碎均匀地抹在干饼上，然后撒上一层芝麻。他又找来一些干柴，花了一些时间钻木生起火来，然后用树枝将干饼串好，放在火上烤，不一会烤饼的香味就逐渐散发出来了。
李一欢将烤好的干饼撕成几块儿，就着清凉的山泉水分成几次吞下肚子，芝麻与韭菜花的香味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他的味蕾，不消一会儿一个干饼就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
李一欢往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柴，然后按照原来的配方重新烤起另一块干饼，不一会儿烤饼的香味再次传来。
“好香啊，这里的韭菜花竟然带着一股天然发酵韭菜酱的味道，真是妙极了。”正准备将干饼塞入肚子里的时候，李一欢忽然眼见飘然飞过一个什么东西，手上的烤饼也随着那身影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前辈，又给晚辈开玩笑是不是。烤饼要趁热才好吃，你给我抢走了，一会儿凉了可就难以下咽啦，岂不是就白白浪费啦。”
“小子，谁说就白白浪费啦，嘿嘿嘿……。老夫已经上百年不碰人间烟火，嗯……好吃，好吃，这是什么哇塞的美味，怎么这么好吃，入口柔，一线……”老头大肆嚼着干饼，说话有些含混不清。
“啊，前辈，您老人家不是已经几百年……”
“哎呀，谁说不是呐。等会儿说，等会儿慢慢说，我先吃为敬！”说完老头再次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这一块干饼被他消灭得连渣滓都不剩了，“我的亲娘奶奶呦～今天老夫潜心修炼，虽已入定多时，却被你这小子做的这干饼的香味给把魂儿勾跑了。不过，还真别说你小子做的这饼还真香嗬！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小时候家里的池塘与荷花，还有荷花旁的饼子西施啊～不过她做的饼并不比你做的好吃，你这做法天下独一份！你这小子啊，还真是个美食专家嘞！”
李一欢瞪着一双并不算很大的眼睛，看着那老头将干饼三下五除二地吞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飘到自己跟前嘴巴像个小喇叭一样叭叭说话。
“小子，还有没有烤好的干饼，老夫的馋虫被彻底勾上来啦。今天要对你这些干饼‘大开杀戒’哈哈哈……”老者露出一副馋相，全然与原来的那副冷漠脸判若两人。
李一欢想故意卖个关子，他把嘴朝着那些尚未烤过的干饼一努，说：“前辈，那不，干饼都在那儿放着呢。”
没等他的话音落下，那老者便朝着干饼飞了过去，李一欢连忙忘加上一句：“前辈，少吃点哈，您老已经几百年没吃东西了，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别怪我啊。”
老者飞到干饼边上之后，随便拿起一个放在嘴里，猛咬几下，饼没有咬下来，牙齿反倒硌得生疼。这老头一边捂着嘴，一边埋怨起来：“你这小子，这些干饼压根还没烤嘛，硬邦邦的，我可怎么吃吗。”
“喂，前辈，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干饼在那儿放着，谁知道你飞过去就吃开了。那些干饼还是你徒弟木青玄送来的呐，放了都好几天了，能不硬邦邦的嘛。”
李一欢见自己的谋算得逞了，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可是脸上却装出一片平静：“再说了，您飞的速度比晚辈走路的速度不知道要快多少倍。晚辈告诉您干饼在那里，只不过是想让您老人家飞过去把它取过来罢了。”
“这个……这个，小子，你早说嘛，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要是牙齿被干掉了可就麻烦啦。接饼。”老者将地上的饼捡成一摞，准备隔空抛给李一欢。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又没有功夫在身，这么扔过去，他能接住一个就是好事。于是身影轻轻一晃，就飘到了李一欢跟前。
看着李一欢娴熟地将韭菜花泥和白芝麻均匀地放在干饼上烤了起来，老者不由得又称赞了几句。可是当他将目光转移开来之后，才注意到刚才他只顾想着烤饼的美味，却忽视了干饼与烤饼之间的距离只不过仅有十步远罢了，看来刚才自己是被这小子给耍了。
老者心里一阵儿郁闷，但是脸上假装平和地问道：“小子，老朽有一事想问，请问这十步远的距离，我飞过去和你走过去有什么区别吗？”
有诗曰：“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一欢见老者脸上一片和善，但通过他说话的语气，已猜到这老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等李一欢回话，老者“嘿嘿嘿……”阴笑着慢慢向他靠近。只见老者的大拇指与中指捏得紧紧的，分明是想弹自己一个脑瓜崩。
果不其然，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余下一米时，老者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李一欢过来了。
动物皆有本能，而人的本能在动物的本能中反应中较为快速。老者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李一欢在本能保护自己之下的反应速度更是胜老者一筹。就在老者的弹指就要触碰到李一欢的脑门的一刹那，忽然一个烤饼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硬生生地将老者的攻势给削减掉了。
“着什么急吗，前辈，烤饼总得有个过程不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心急也吃不了打卤馕啊，还有吃馕一定要配合着山泉水才行，有水才有好嗓子～”李一欢嬉皮笑脸，扯着长腔调说道。
“打卤囊？小子，你刚才不是说这玩意儿叫干饼么，怎么又成了打卤囊了。”大饼在手，老者哪里还有心情干仗，一边就着山泉水吃着饼，一边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从哲学的角度来讲，未放卤子没有烤过的干饼叫干饼，而放过卤子烤过的干饼就叫打卤馕了。当然啦，由于过于深奥，晚辈也不知道老人家您一时半会儿能不能理解。”李一欢极力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噢，真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深奥的道理，不错，不错。不过老夫总感觉你小子说话稀奇古怪的，有些地方确实不太了解。就好比你说的这打卤馕，就算你解释了，老夫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哎呀，前辈你怎么这么菜！可能是我说得比较玄，这样吧，我再用一种通俗无比的说法解释一次。打卤馕顾名思义就是打上了卤子的馕。”李一欢拿起一个烤饼边比划边继续解释，“您老看见了吧，这烤饼上的韭菜花和芝麻就是我做好的卤子，当然这是素馅的，如果您想吃荤的呢，还可以放些牛肉、猪肉馅什么的。将卤子放在干饼上，然后架上火一烤就成了打卤囊了。不过咱们这饼皮还是差一些，严格来说并不是正宗的馕，正宗的馕是用馕坑烤出来的。”
“不错，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啊，小子，你竟然还能研究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打卤馕，不错，真不错，非常不错！”老者听李一欢说话的时候，手和嘴并没有闲着，他照着李一欢的做法亲手烤了一只，味道也不错。
“哪里是我研究的啊，前辈，要是有这手艺我早就去开饭店啦。”李一欢不好意思地说道，“馕起源于祖国的边陲柱州，那里盛产葡萄、哈密瓜，是个好地方，当然还有咱们吃的这美味的馕，而且馕那里家家户户都吃，可以说是那里的主食了。”
“柱州？老夫之前四处行医，五洲三岛哪里没去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柱州这个地方啊。”老者对李一欢的话产生了怀疑。
“哎呀，天下之大，容万千山川河岳，前辈虽然五洲三岛都去过，但是不一定每座山，每个谷都去过吧？所以呀，这柱州前辈没听说过也就不足为奇了。”李一欢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者虽然觉着这有些爱耍贫嘴的小娃娃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却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再说这小子说的确实有道理，只得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李一欢的说法。
“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这柱州还真的不错，老夫以前饼不知道吃了多少年，却还不知道饼竟然还能做成打卤馕这么好吃的东西。”
“前辈，柱州何止是有打卤馕这么好吃的东西啊。方才我已经说过一部分了，当然那里还有枸杞，也是人间至品，关键是还有美女如云。”
“哦，看来柱州还真是个好地方。”老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可是嘴角上流下来的口水却说明了此时他的内心应该并不是这么平静，无数的枸杞和葡萄等美食在他的脑海里飞来飞去。
“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色家伙，听见美女如云口水都流下来了。”李一欢心里充满了对这老者的鄙夷。
两人又每人吃了八个打卤馕后才感觉肚子不是那么饿了。
老者飘然而去，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入定修炼去了。李一欢用喝剩下的山泉水将火浇灭，百无聊赖地在四周转一会儿，然后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大石头，席地躺下了。
回到原处之后，李一欢将干饼全部从包袱里取出来，这些干饼原误以为是黑老鹉送给它师父的食粮，可现在知晓自己才是那食粮。况且这老头自称已经几百年不食人间烟火，那这些干饼闲着岂不是对资源最大的浪费。
李一欢将韭菜花捣碎均匀地抹在干饼上，然后撒上一层芝麻。他又找来一些干柴，花了一些时间钻木生起火来，然后用树枝将干饼串好，放在火上烤，不一会烤饼的香味就逐渐散发出来了。
李一欢将烤好的干饼撕成几块儿，就着清凉的山泉水分成几次吞下肚子，芝麻与韭菜花的香味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他的味蕾，不消一会儿一个干饼就被他消灭得一干二净。
李一欢往火堆里添加了一些干柴，然后按照原来的配方重新烤起另一块干饼，不一会儿烤饼的香味再次传来。
“好香啊，这里的韭菜花竟然带着一股天然发酵韭菜酱的味道，真是妙极了。”正准备将干饼塞入肚子里的时候，李一欢忽然眼见飘然飞过一个什么东西，手上的烤饼也随着那身影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前辈，又给晚辈开玩笑是不是。烤饼要趁热才好吃，你给我抢走了，一会儿凉了可就难以下咽啦，岂不是就白白浪费啦。”
“小子，谁说就白白浪费啦，嘿嘿嘿……。老夫已经上百年不碰人间烟火，嗯……好吃，好吃，这是什么哇塞的美味，怎么这么好吃，入口柔，一线……”老头大肆嚼着干饼，说话有些含混不清。
“啊，前辈，您老人家不是已经几百年……”
“哎呀，谁说不是呐。等会儿说，等会儿慢慢说，我先吃为敬！”说完老头再次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这一块干饼被他消灭得连渣滓都不剩了，“我的亲娘奶奶呦～今天老夫潜心修炼，虽已入定多时，却被你这小子做的这干饼的香味给把魂儿勾跑了。不过，还真别说你小子做的这饼还真香嗬！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小时候家里的池塘与荷花，还有荷花旁的饼子西施啊～不过她做的饼并不比你做的好吃，你这做法天下独一份！你这小子啊，还真是个美食专家嘞！”
李一欢瞪着一双并不算很大的眼睛，看着那老头将干饼三下五除二地吞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他飘到自己跟前嘴巴像个小喇叭一样叭叭说话。
“小子，还有没有烤好的干饼，老夫的馋虫被彻底勾上来啦。今天要对你这些干饼‘大开杀戒’哈哈哈……”老者露出一副馋相，全然与原来的那副冷漠脸判若两人。
李一欢想故意卖个关子，他把嘴朝着那些尚未烤过的干饼一努，说：“前辈，那不，干饼都在那儿放着呢。”
没等他的话音落下，那老者便朝着干饼飞了过去，李一欢连忙忘加上一句：“前辈，少吃点哈，您老已经几百年没吃东西了，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别怪我啊。”
老者飞到干饼边上之后，随便拿起一个放在嘴里，猛咬几下，饼没有咬下来，牙齿反倒硌得生疼。这老头一边捂着嘴，一边埋怨起来：“你这小子，这些干饼压根还没烤嘛，硬邦邦的，我可怎么吃吗。”
“喂，前辈，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干饼在那儿放着，谁知道你飞过去就吃开了。那些干饼还是你徒弟木青玄送来的呐，放了都好几天了，能不硬邦邦的嘛。”
李一欢见自己的谋算得逞了，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可是脸上却装出一片平静：“再说了，您飞的速度比晚辈走路的速度不知道要快多少倍。晚辈告诉您干饼在那里，只不过是想让您老人家飞过去把它取过来罢了。”
“这个……这个，小子，你早说嘛，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要是牙齿被干掉了可就麻烦啦。接饼。”老者将地上的饼捡成一摞，准备隔空抛给李一欢。但是转念一想这小子又没有功夫在身，这么扔过去，他能接住一个就是好事。于是身影轻轻一晃，就飘到了李一欢跟前。
看着李一欢娴熟地将韭菜花泥和白芝麻均匀地放在干饼上烤了起来，老者不由得又称赞了几句。可是当他将目光转移开来之后，才注意到刚才他只顾想着烤饼的美味，却忽视了干饼与烤饼之间的距离只不过仅有十步远罢了，看来刚才自己是被这小子给耍了。
老者心里一阵儿郁闷，但是脸上假装平和地问道：“小子，老朽有一事想问，请问这十步远的距离，我飞过去和你走过去有什么区别吗？”
有诗曰：“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一欢见老者脸上一片和善，但通过他说话的语气，已猜到这老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没等李一欢回话，老者“嘿嘿嘿……”阴笑着慢慢向他靠近。只见老者的大拇指与中指捏得紧紧的，分明是想弹自己一个脑瓜崩。
果不其然，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余下一米时，老者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李一欢过来了。
动物皆有本能，而人的本能在动物的本能中反应中较为快速。老者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李一欢在本能保护自己之下的反应速度更是胜老者一筹。就在老者的弹指就要触碰到李一欢的脑门的一刹那，忽然一个烤饼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硬生生地将老者的攻势给削减掉了。
“着什么急吗，前辈，烤饼总得有个过程不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心急也吃不了打卤馕啊，还有吃馕一定要配合着山泉水才行，有水才有好嗓子～”李一欢嬉皮笑脸，扯着长腔调说道。
“打卤囊？小子，你刚才不是说这玩意儿叫干饼么，怎么又成了打卤囊了。”大饼在手，老者哪里还有心情干仗，一边就着山泉水吃着饼，一边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从哲学的角度来讲，未放卤子没有烤过的干饼叫干饼，而放过卤子烤过的干饼就叫打卤馕了。当然啦，由于过于深奥，晚辈也不知道老人家您一时半会儿能不能理解。”李一欢极力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噢，真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深奥的道理，不错，不错。不过老夫总感觉你小子说话稀奇古怪的，有些地方确实不太了解。就好比你说的这打卤馕，就算你解释了，老夫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哎呀，前辈你怎么这么菜！可能是我说得比较玄，这样吧，我再用一种通俗无比的说法解释一次。打卤馕顾名思义就是打上了卤子的馕。”李一欢拿起一个烤饼边比划边继续解释，“您老看见了吧，这烤饼上的韭菜花和芝麻就是我做好的卤子，当然这是素馅的，如果您想吃荤的呢，还可以放些牛肉、猪肉馅什么的。将卤子放在干饼上，然后架上火一烤就成了打卤囊了。不过咱们这饼皮还是差一些，严格来说并不是正宗的馕，正宗的馕是用馕坑烤出来的。”
“不错，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啊，小子，你竟然还能研究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打卤馕，不错，真不错，非常不错！”老者听李一欢说话的时候，手和嘴并没有闲着，他照着李一欢的做法亲手烤了一只，味道也不错。
“哪里是我研究的啊，前辈，要是有这手艺我早就去开饭店啦。”李一欢不好意思地说道，“馕起源于祖国的边陲柱州，那里盛产葡萄、哈密瓜，是个好地方，当然还有咱们吃的这美味的馕，而且馕那里家家户户都吃，可以说是那里的主食了。”
“柱州？老夫之前四处行医，五洲三岛哪里没去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柱州这个地方啊。”老者对李一欢的话产生了怀疑。
“哎呀，天下之大，容万千山川河岳，前辈虽然五洲三岛都去过，但是不一定每座山，每个谷都去过吧？所以呀，这柱州前辈没听说过也就不足为奇了。”李一欢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老者虽然觉着这有些爱耍贫嘴的小娃娃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却也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再说这小子说的确实有道理，只得点了点头，算是赞同李一欢的说法。
“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这柱州还真的不错，老夫以前饼不知道吃了多少年，却还不知道饼竟然还能做成打卤馕这么好吃的东西。”
“前辈，柱州何止是有打卤馕这么好吃的东西啊。方才我已经说过一部分了，当然那里还有枸杞，也是人间至品，关键是还有美女如云。”
“哦，看来柱州还真是个好地方。”老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可是嘴角上流下来的口水却说明了此时他的内心应该并不是这么平静，无数的枸杞和葡萄等美食在他的脑海里飞来飞去。
“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色家伙，听见美女如云口水都流下来了。”李一欢心里充满了对这老者的鄙夷。
两人又每人吃了八个打卤馕后才感觉肚子不是那么饿了。
老者飘然而去，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入定修炼去了。李一欢用喝剩下的山泉水将火浇灭，百无聊赖地在四周转一会儿，然后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大石头，席地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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