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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比赛将至

    李一欢心里有事,脚下便漫无目的,出了碧月亭,茫然地往前走了一会儿,抬起头忽然才发现自己原来走到了槿十一的宅院外。“我怎么到了这里来了。”他喃喃自语一番,然后忽然像是做错事似的孩子一般,低下头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枫龄一下子给拦住了。

    “怎么!我曾经见过一个娘们儿,那娘们儿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所以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我看你现在这个畏首畏尾的样子倒像是跟那个娘们儿差不多少。”枫龄冷笑着讥讽道。当然现实生活中它并没见过这个娘们儿,但是枫龄认为现实生活中必定会有这样的娘们儿,既然有这样的娘们儿,那么自己说的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李一欢没有搭理它继续往回走,他知道没有目的的目的往往才是真正的目的,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他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得多。可是枫龄说的话固然不错,但是他想起来自己的模样和地位,又想想人家槿十一相貌柔美,又是烈掌门的义女。茫然地进去,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语,恐怕会被人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当当当……”

    李一欢没有敲门,槿十一的宅门却响了起来。李一欢好奇地转过头来,看见那只调皮的猴子正站在门口有模有样地敲着门。枫龄一边敲门,一边一脸坏笑地看着李一欢。看着它那样子,李一欢无奈地笑了笑,他心里想留下,可脚下却加快了脚步。

    “没出息。”枫龄看着李一欢渐渐走远的背影,气得暗自骂一句。没办法,它只好放弃敲门,朝着李一欢追了过去。

    就在枫龄走出去几十步远之后,槿十一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槿十一与清儿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感到甚是奇怪。往前远望,只看到一只猴子的背影,再往前看却并未看到李一欢的影子。

    “小姐,你说刚才是不是李公子来过了?”清儿问道。

    “没有吧,他可能没有来。我只看到枫龄呢,可能他真的没有来吧。”槿十一道。

    不知怎么回事,槿十一说完这句话,清儿的心里竟有几分高兴,而槿十一却有些黯然神伤。

    好不容易逃离了槿十一那里之后,李一欢继续茫然地前行者。枫龄跟在他身后,撇着嘴,翻着白眼,一脸不屑。它的心里也深深地鄙视着李一欢:“哼,长着男人的模样,却是一个娘们儿!”它肩膀上的那只铁皮石虫,似乎听懂了它的话似的,同样撇着嘴,翻着白眼,一脸不屑。

    一人一猴一铁皮虫,不知不觉走到了梧桐林深处。梧桐树林中间或生长着几株高大的杨树,夏日里密密匝匝的杨树叶子,如同人的巴掌,清风吹过,树叶子相互拍打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怪不得杨树被人称为‘鬼拍手’,这动静听起来还真有几分相似。”李一欢喃喃自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一欢忽然眉头一皱,一抹微笑出现在嘴角。他暗自发动意念,引导着灵力往左手上汇集去。那个圆球形的灵力从他的腹部慢慢升起,逐渐汇集在左手掌心。然后李一欢一发力,他左掌之下的泥土便纷纷聚集起来,然后慢慢浮在李一欢的手掌之下。等那土球的大小足有一个铁球大小的时候,他的将手往前轻轻一挥,那土球瞬间幻化成无数个土沫往前飞去,一颗颗嵌入进梧桐树里。

    “这……这是……”枫龄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一欢,如同看着一只刚生下蛋的老母鸡,“这……这是我主人的第二招……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

    “是一位前辈教给我的。”李一欢回答道。

    “前辈,快说是不是你那永昼之中的师父出来了?”枫龄气愤异常,一下子抓住了李一欢胳膊,“如果真是那个老家伙的话,我倒不妨与他再对战上几个回合。哼,上一次他毁了我一身毛,当然我也剥光了他的衣服,算是两顶了。这一次,我非得把他的牙齿全部打断。”

    李一欢看着这只愤怒的猴子,笑道:“好了枫龄,你天天和我在一块儿。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我师父究竟有没有出来,你还不知道吗?”

    “说的也是。”枫龄点了点头,松开了它那只抓着李一欢的爪子,“不对,有个时候你没有和我在一块,我敢肯定,千真万确。”

    “什么时候?”

    “就是你嘘嘘的时候。”枫龄道。

    “这……既然这样的话,那以后我嘘嘘的时候,你跟着我算了。”李一欢一脸猥琐地笑着,“从前有个财主,他吃完饭从来不用纸擦嘴,而是每次吃完饭就吹一次口哨,把家里的狗招过来,然后用狗擦嘴。我呢,有个习惯正好和这财主相反……”

    “咋?难不成你是每次吃完饭了,一吹口哨,你就主动跑到狗跟前,用你的身体给它擦嘴?”枫龄斜着眼,也是一脸坏笑。论损人,它自认为它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我说的意思你知道,反正,反正我点到为止。要是我嘘嘘的时候,你想要跟着就跟着,到时候可别怪我……嘿嘿嘿……”李一欢一脸坏笑,做着要抓猴子的样子,直吓得枫龄嘴里喊着“老变态”,身子也往后退去。

    李一欢突发奇想,他再次发动意念,聚集灵力让它们往自己右手上汇集而去。这次如同上次在天地原石里一样,那个圆球到了手腕之处,再也不能前进一点儿了。而且只要是圆球到了那个位置,李一欢总会感觉右手掌十分寒冷。无奈,最后他只得停止发动灵力,叹了口气。

    枫龄没有再继续追问李一欢是怎么学会这一招的,因为这一切已经不重要。而且对于枫龄来讲,李一欢实在是有很多让它看不透的地方。两人在梧桐林里又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铁皮石虫早已疲倦地在枫龄的肩膀上睡着了。

    碧月亭,殇璃早已醉醺醺地躺在了酒桶旁边,李一欢与枫龄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抬到床上上去。

    ……

    眼看着就到了比赛的日子,这天清晨殇离照例起了一个大早,并且破例煮了早饭。李一欢与枫龄起来去做饭时,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心里都十分感动。尤其是枫龄,它感动得泪花哗哗地,毕竟这还是它第一次吃殇离做的饭,虽说那些饭菜吃起来并不怎么好吃,看起来也并不那么养眼。

    吃完饭后,李一欢与师父告别后,匆匆往练武场走去。

    按照门派中的规定,弟子比赛的时候最好有师父在台下观看,这样是为了显得公平公正。万一在比赛的过程中有什么不妥或是对比赛的结果有什么不满的,弟子可以随时让师父出面主持公道。可是李一欢出发前,看着师父一脸醉意,躺在一张木头桌子上懒洋洋的意思,便没有忍心打扰。

    看着李一欢渐渐远去的身影,殇离醉意皆无,他端坐起身,自言自语道:“孺子可教,好徒儿,师父陪你走再远的路,可最后始终都要你一个人行走的。”然后略一沉思继续道,“应该没事,我所传授的这种功夫,还是当年大哥教给我的。虽然这种功法用灵力催发起来才能完全展示其威力,这孩子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按照凡人的修炼方法,转化成皮肉功夫,估计也能得个第三回来。”

    比武场上早已布置完了,据说这次比赛负责布置赛场的人正是马非剑。也许是因为马非剑得了李一欢传给他“太极”令他的功力又精进不少,以至于他对太极入了迷。所以,这次在他布置得偌大的舞台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显眼的阴阳鱼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闪耀着,在阴阳鱼的眼睛处摆放着两个蒲团,那是规定的比武之时,双方弟子所站立的位置。

    台下已经人山人海,李一欢早就听付晓生说过,这场比赛不光是在本门派,五峰山十分受重视,就连社会上的人都十分重视,纷纷来看这场比赛。所以时间长了,每到比赛的时候,五峰山玄古门的这个比武场周围就会聚满三教九流。来的人多了,这里又形成了非常盛大的庙会。

    临近比赛台的地方,放置着十几把软木椅子,每个椅子上都放着一个柔软的垫子。这种垫子是李一欢在开春时节用一种五峰山特有的青草编织而成,那手法,那做工丝毫不属于封建时代皇宫里的独有的精品丝织物。几个门派的长老或摸着,或揉着那垫子,一个个赞不绝口,溢美之言犹如滔滔江海连绵不绝。

    这些座位中有六把是属于自己门派中的长老的,余下的十把是则是属于五峰山上其余门派的掌门人。这些掌门人是被玄古门作为兄弟门派特意邀请来的,其实说是邀请来让他们前来观赛,实际上更像是在炫耀本门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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