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老头
“汪！”吓死宝宝了！
饭桶整个身体弹跳出去，脚一滑差点四肢裂开，现在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曲着关节，明显是被刚才老人和殳戈的双重惊吓给吓到了。
它用爪碰了碰额头，确保自己的金刚钻石没掉，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殳戈动作幅度不大，内心其实慌得一批，他站在驾驶椅边上，看见座椅上留下的硝烟以及老头因为惊吓瞪大的双眼，摸了摸鼻子，惊魂未定。
差点过失杀人了！
事先说明，他真不是故意的，谁叫老头一点儿声音没有，半小时经历两次惊吓，反应过激再正常不过。
殳戈干笑两声，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抱歉，这真是意外。”
他原本想靠近老人解释清楚，没想到对方猛然往后瑟缩了一下。
殳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里的枪，讪讪地摸了摸头：“真的，请相信我，我是个好人。”
老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枪，仿佛在说，你先把枪放下，我再选择要不要相信你。
大眼瞪小眼，都成斗鸡眼。
诡异的气氛最终以殳戈放下枪结尾，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先生，您怎么一个人来这？”
对方将固定器解开，整理好全身的衣物，从座椅上站起来，陷入沉思。
他也想知道，他怎么在这。
他明明是在去学术交流的路上，先是穿越陨石带时推进器意外砸中一个角，失去平衡。后是莫名其妙被这颗行星吸入引力圈，飞船自动开启避险功能，企图挣脱星引力的束缚，奈何这颗星过分霸道，愣是将自己的飞船拖到能源耗尽，被迫降落。
昨天夜里有不少体型庞大的黑影路过，所以他没有贸然出去，躲在里面观察这颗星球，好不容易睡着了，倒是被人搅了清梦。
至于，好人？哪个好人还带枪撬锁的？
“你呢？是这颗星的原著民？”
殳戈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一觉醒来就在基地里，没记忆，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这倒是没有说谎，老头确实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人类。
老头不相信殳戈的话，猜测他只是不想泄露真实身份，不过他抓住另一个重点：“这里有基地？”
殳戈颔首：“对，在大约十公里外有一处，是我待的地方，你有看见其他基地吗？”
老头一边问一遍观察殳戈，机器反馈这是一个基因序列只有F，没经过改造的的纯种人，他心里的戒备下降一些。
耳听和眼见都有可能虚假，只有机器检测才是最真实的数据。
他在殳戈的注视下，轻轻转动僵直的脖子和四肢关节，每转一下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像是为锈迹斑斑的部件清理掉铁锈一般。
等吐出一口浊气后，他看着殳戈回答：“我没有注意到基地，不过昨天晚上有数只体积庞大的虫，出现在西南盆地。”
“那是沙虫，以金属合金为食，你要小心隐蔽，不然会被啃得残渣都不剩。”
老头听完眼睛一亮，追问道：“沙虫，能说说吗？”
作为一名生物学家，一切与动植物相关的内容他都想知道，他拿出个人终端，默默将资料记录档案，等连上星网，就可以更新星盟研究所资料库了。
“你这飞行器还能走吗？要不我们边走边聊，这里不安全，去基地吧。”殳戈看着外面黑云压境的天空，提议道。
对于这样的邀请，老头当然不会拒绝，表示飞船能够地飞行后，他重启动力系统。
【警告！警告！能源系统损坏！请尽快排除故障！】
【警告！警告！能源不足！请及时补充能源！】
【警告！警告！一号推进器内部受损，请勿高空飞行！】
刚发动飞船，屏幕上跳出一个接一个大红框窗口，发出警告。
最后一个他知道，前面两个……
老头调出能源系统的图片，维持不住高冷的院士形象，声音暴跳如雷：“是哪个天杀的把我飞船的能源系统破坏了！主系统的元件全烧焦了！”
殳戈系上安全带没多久，老头的咒骂声在耳边再次响起：“能源系统只剩下百分之五了？博格那个老家伙居然卖给我劣质品！还偷能源，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这怎么也得赔我一辆豪华最新版F系列跨星际飞船作为精神损失费。”
殳戈往靠背缩了缩，这和他可没有半毛钱关系，随后他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某狗，对方歪着头奇怪地回看一眼，仿佛在问怎么了吗？
厉害，装得很无辜。
本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
紧赶慢赶，总算在龙卷风形成之前成功将飞行器停入基地停车场，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基地外狂风肆虐，势如千军万马，浩荡过境，无情的撕扯着一切。基地内被黑暗隔绝，伸手不见五指，除了两个手电筒发出的亮光外，没有一丝光亮。
简单告诉殳戈自己身份后，老头又开始新一轮的盘问：“你叫什么名字？”
“殳戈。”
“这颗星球叫什么？”
“圣星。”
“那个星系的？”
“银河系。”
都没听过，老头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右手用小型激光刀将不知名材料切割，左手拿出一些新型材料填补，虽说动作不像维修工那么娴熟，但看得出是一个亲力亲为的主。
“这是自由王国管辖区吗？”
自由王国，没听过，殳戈皱起眉头，表示不解：“没听过，是现在的掌权者吗？现在是哪一年了？”
老头用充满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若有所思，殳戈手上的汗毛瞬间立起，自我怀疑哪句话说错了吗？毕竟你总不能要求一个拿着空白提示版的人胡编乱造吧，说不知道是当下最好的应对方式。
“现在是U.C.170年。”眯着眼打量半天，老头还是回答了。
U.C.170年，殳戈回想起刚苏醒时，注意到贴在玻璃罩上的日期编码：A.C.2990.06.19。
AC可以理解，圣星的统一纪年法所用的缩写字母，那么UC代表什么？是不同地区用了不同的记年方式，还是说在某一年改变了纪年？
虽然殳戈非常吃惊，但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变化，透着憨憨地迷惑。
见对方没有下文，猜测这是一个偏远星球的土著，没再投注多少关注，他加速手上的动作，主能源系统维修完毕，得给外面的推进器换一个旋卷叶片。
至于剩下的能源问题，他转而认真问道：“小伙子，基地有没有能源补充？”
殳戈拉回思绪，想了想，解释道：“这里的供电系统已经严重损坏，但基地头顶的拟态防护罩还能运作，说明基地有两套不同的供能装置，至于能源库的位置，我还没有找到。”
老头听完殳戈搜寻的位置，发表自己的看法：“控制室不能重启的话，比较麻烦，我修完飞行器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这个基地或许有地库。”
殳戈偷偷松一口气，这半个月单说生存就非常吃力，每天出门搜寻食物，一回基地学习各种生存相关的知识，身心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现在出现一个有经验的人，简直是及时雨，进度条瞬间拉满。
“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去找找能源库的位置。”
殳戈起身拍了拍裤子，充满干劲地说。
离停车场远一些，保证老头听不见的距离，他凑到饭桶边上，悄悄地问：“老头飞船上能源库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汪！”是我。
殳戈竖起大拇指，突然想起什么，又小声问道：“基地的能源库在哪？不会被你吃完了吧？”
饭桶极力辩解：“汪汪汪！”
我没有！我才不会告诉你在控制室地下有一大仓能源石！那是我的私库！
殳戈抿住嘴花了很大力气忍住不笑，我懂，你没告诉我控制室下面有一大仓能源石。
他装作自言自语，逗它：“好的，我得去找找看，能源在哪呢，会不会在控制室下面？”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身旁窜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殳戈笑着摇头，这不直接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用猜也知道它的去向，他慢悠悠地晃到控制室，角角落落仔细搜寻一遍，果然，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暴露在灯光下。
真是不打自招。
通道内漆黑一片，只有他落下的脚步声形成回声，没走多少步，一阵刺痛传来，殳戈感觉脑壳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才想起来，一个小时到了。
【零基因系统升级成功，请继续努力】
没等殳戈查看详情，另一条消息跳出来。
【检测到E级能量信号，基因工程已开启，E级试剂配方已发放，当前基因改造进度1%】
这是什么意思？
一阵暖流自上而下深入骨髓，他感觉整个人满血复活，身体各处充斥着庞大的力量。
如果现在遇到一头熊，殳戈感觉他不仅有一战之力，或许还能将它打得满地找牙。
“这要是参加奥运会的举重比赛，能不能拿一枚金牌？”
身体变化的同时，他脑海中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他只来得及捕捉一幅火光四射的爆炸画面，心脏猛烈起伏。
这是什么？殳戈按住胸口，这画面，自己好像亲身经历过，不，不是好像，是一定经历过。
飞溅的鲜血砸在他的脸上，他被人死死护在胸膛下，一动不能动，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内，滚烫的鲜血汩汩流出，身上的人身体逐渐冰冷。
殳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将手指举到眼前，透明的液体在光照下晶莹剔透。
什么情况？
饭桶整个身体弹跳出去，脚一滑差点四肢裂开，现在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曲着关节，明显是被刚才老人和殳戈的双重惊吓给吓到了。
它用爪碰了碰额头，确保自己的金刚钻石没掉，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殳戈动作幅度不大，内心其实慌得一批，他站在驾驶椅边上，看见座椅上留下的硝烟以及老头因为惊吓瞪大的双眼，摸了摸鼻子，惊魂未定。
差点过失杀人了！
事先说明，他真不是故意的，谁叫老头一点儿声音没有，半小时经历两次惊吓，反应过激再正常不过。
殳戈干笑两声，露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笑容：“抱歉，这真是意外。”
他原本想靠近老人解释清楚，没想到对方猛然往后瑟缩了一下。
殳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里的枪，讪讪地摸了摸头：“真的，请相信我，我是个好人。”
老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枪，仿佛在说，你先把枪放下，我再选择要不要相信你。
大眼瞪小眼，都成斗鸡眼。
诡异的气氛最终以殳戈放下枪结尾，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先生，您怎么一个人来这？”
对方将固定器解开，整理好全身的衣物，从座椅上站起来，陷入沉思。
他也想知道，他怎么在这。
他明明是在去学术交流的路上，先是穿越陨石带时推进器意外砸中一个角，失去平衡。后是莫名其妙被这颗行星吸入引力圈，飞船自动开启避险功能，企图挣脱星引力的束缚，奈何这颗星过分霸道，愣是将自己的飞船拖到能源耗尽，被迫降落。
昨天夜里有不少体型庞大的黑影路过，所以他没有贸然出去，躲在里面观察这颗星球，好不容易睡着了，倒是被人搅了清梦。
至于，好人？哪个好人还带枪撬锁的？
“你呢？是这颗星的原著民？”
殳戈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一觉醒来就在基地里，没记忆，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这倒是没有说谎，老头确实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人类。
老头不相信殳戈的话，猜测他只是不想泄露真实身份，不过他抓住另一个重点：“这里有基地？”
殳戈颔首：“对，在大约十公里外有一处，是我待的地方，你有看见其他基地吗？”
老头一边问一遍观察殳戈，机器反馈这是一个基因序列只有F，没经过改造的的纯种人，他心里的戒备下降一些。
耳听和眼见都有可能虚假，只有机器检测才是最真实的数据。
他在殳戈的注视下，轻轻转动僵直的脖子和四肢关节，每转一下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像是为锈迹斑斑的部件清理掉铁锈一般。
等吐出一口浊气后，他看着殳戈回答：“我没有注意到基地，不过昨天晚上有数只体积庞大的虫，出现在西南盆地。”
“那是沙虫，以金属合金为食，你要小心隐蔽，不然会被啃得残渣都不剩。”
老头听完眼睛一亮，追问道：“沙虫，能说说吗？”
作为一名生物学家，一切与动植物相关的内容他都想知道，他拿出个人终端，默默将资料记录档案，等连上星网，就可以更新星盟研究所资料库了。
“你这飞行器还能走吗？要不我们边走边聊，这里不安全，去基地吧。”殳戈看着外面黑云压境的天空，提议道。
对于这样的邀请，老头当然不会拒绝，表示飞船能够地飞行后，他重启动力系统。
【警告！警告！能源系统损坏！请尽快排除故障！】
【警告！警告！能源不足！请及时补充能源！】
【警告！警告！一号推进器内部受损，请勿高空飞行！】
刚发动飞船，屏幕上跳出一个接一个大红框窗口，发出警告。
最后一个他知道，前面两个……
老头调出能源系统的图片，维持不住高冷的院士形象，声音暴跳如雷：“是哪个天杀的把我飞船的能源系统破坏了！主系统的元件全烧焦了！”
殳戈系上安全带没多久，老头的咒骂声在耳边再次响起：“能源系统只剩下百分之五了？博格那个老家伙居然卖给我劣质品！还偷能源，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这怎么也得赔我一辆豪华最新版F系列跨星际飞船作为精神损失费。”
殳戈往靠背缩了缩，这和他可没有半毛钱关系，随后他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某狗，对方歪着头奇怪地回看一眼，仿佛在问怎么了吗？
厉害，装得很无辜。
本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
紧赶慢赶，总算在龙卷风形成之前成功将飞行器停入基地停车场，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基地外狂风肆虐，势如千军万马，浩荡过境，无情的撕扯着一切。基地内被黑暗隔绝，伸手不见五指，除了两个手电筒发出的亮光外，没有一丝光亮。
简单告诉殳戈自己身份后，老头又开始新一轮的盘问：“你叫什么名字？”
“殳戈。”
“这颗星球叫什么？”
“圣星。”
“那个星系的？”
“银河系。”
都没听过，老头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右手用小型激光刀将不知名材料切割，左手拿出一些新型材料填补，虽说动作不像维修工那么娴熟，但看得出是一个亲力亲为的主。
“这是自由王国管辖区吗？”
自由王国，没听过，殳戈皱起眉头，表示不解：“没听过，是现在的掌权者吗？现在是哪一年了？”
老头用充满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若有所思，殳戈手上的汗毛瞬间立起，自我怀疑哪句话说错了吗？毕竟你总不能要求一个拿着空白提示版的人胡编乱造吧，说不知道是当下最好的应对方式。
“现在是U.C.170年。”眯着眼打量半天，老头还是回答了。
U.C.170年，殳戈回想起刚苏醒时，注意到贴在玻璃罩上的日期编码：A.C.2990.06.19。
AC可以理解，圣星的统一纪年法所用的缩写字母，那么UC代表什么？是不同地区用了不同的记年方式，还是说在某一年改变了纪年？
虽然殳戈非常吃惊，但他的面部表情没有变化，透着憨憨地迷惑。
见对方没有下文，猜测这是一个偏远星球的土著，没再投注多少关注，他加速手上的动作，主能源系统维修完毕，得给外面的推进器换一个旋卷叶片。
至于剩下的能源问题，他转而认真问道：“小伙子，基地有没有能源补充？”
殳戈拉回思绪，想了想，解释道：“这里的供电系统已经严重损坏，但基地头顶的拟态防护罩还能运作，说明基地有两套不同的供能装置，至于能源库的位置，我还没有找到。”
老头听完殳戈搜寻的位置，发表自己的看法：“控制室不能重启的话，比较麻烦，我修完飞行器过去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这个基地或许有地库。”
殳戈偷偷松一口气，这半个月单说生存就非常吃力，每天出门搜寻食物，一回基地学习各种生存相关的知识，身心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现在出现一个有经验的人，简直是及时雨，进度条瞬间拉满。
“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去找找能源库的位置。”
殳戈起身拍了拍裤子，充满干劲地说。
离停车场远一些，保证老头听不见的距离，他凑到饭桶边上，悄悄地问：“老头飞船上能源库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汪！”是我。
殳戈竖起大拇指，突然想起什么，又小声问道：“基地的能源库在哪？不会被你吃完了吧？”
饭桶极力辩解：“汪汪汪！”
我没有！我才不会告诉你在控制室地下有一大仓能源石！那是我的私库！
殳戈抿住嘴花了很大力气忍住不笑，我懂，你没告诉我控制室下面有一大仓能源石。
他装作自言自语，逗它：“好的，我得去找找看，能源在哪呢，会不会在控制室下面？”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身旁窜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殳戈笑着摇头，这不直接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用猜也知道它的去向，他慢悠悠地晃到控制室，角角落落仔细搜寻一遍，果然，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暴露在灯光下。
真是不打自招。
通道内漆黑一片，只有他落下的脚步声形成回声，没走多少步，一阵刺痛传来，殳戈感觉脑壳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才想起来，一个小时到了。
【零基因系统升级成功，请继续努力】
没等殳戈查看详情，另一条消息跳出来。
【检测到E级能量信号，基因工程已开启，E级试剂配方已发放，当前基因改造进度1%】
这是什么意思？
一阵暖流自上而下深入骨髓，他感觉整个人满血复活，身体各处充斥着庞大的力量。
如果现在遇到一头熊，殳戈感觉他不仅有一战之力，或许还能将它打得满地找牙。
“这要是参加奥运会的举重比赛，能不能拿一枚金牌？”
身体变化的同时，他脑海中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他只来得及捕捉一幅火光四射的爆炸画面，心脏猛烈起伏。
这是什么？殳戈按住胸口，这画面，自己好像亲身经历过，不，不是好像，是一定经历过。
飞溅的鲜血砸在他的脸上，他被人死死护在胸膛下，一动不能动，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内，滚烫的鲜血汩汩流出，身上的人身体逐渐冰冷。
殳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将手指举到眼前，透明的液体在光照下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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