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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是一场考验(二合一大章)

    “饭桶跑哪里去了,又出去撒欢了?大型犬就是这毛病多,撒手没,一点儿也闲不住。”

    搜寻一圈再次回到大厅,修站在一旁吐槽,殳戈尝试多次联系饭桶,对方没有回复,又出去找吃的了?

    “殳戈,你觉不觉得这个大厅有点冷。”

    修往殳戈的身旁靠了靠,搓了搓手臂。

    雷声后,城堡外开始下起瓢波大雨,大厅内的七双眼睛泛着诡异的光,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莫名散发一种诡异感。

    轰隆隆———

    一道霹雳划过天际,将两人有些涣散的目光拉回来,修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哆嗦:“多久?”

    “五分钟,眼睛有催眠效果。”

    殳戈思忖着要不要将今天早上听到的那声被他过滤掉的兽吼说出来,就在这时,脚底下晃动了一下。

    轰隆隆——吼——

    “什么……什么声音?”

    声音从地底下传来,伴随着雷电的霹雳声,地面隐隐震动,也颤在了俩人心里。

    “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转眼间大厅内已经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古堡内一片寂静,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被催眠入睡的人是不可能被惊醒的。

    “嘶——痛。”

    修有点懵,抬头看向掉下来的地方,通道口被关上,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还好,不高,管家考虑得真周到,还给软软的垫子。”

    “垫子个屁,你特么赶紧给我起身。”

    殳戈满头黑线,不过对方现在估计什么都看不见,下次这人再跳到自己身上来,他绝对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幸好地下是平地,要是下面是尖刺,早就……想着这些,殳戈揉着拉伤的左手,在黑暗中瞪了修一眼。

    “你说你,没事找事去摸简的眼睛干什么?”

    修为自己辩解:“她那蓝色的眼睛,我看着不舒服,想把她遮住怎么了?再说,要不是我,我们能发现这密室吗?”

    “你还骄傲上了。”

    殳戈调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地下室的灯光突然亮起。灯光聚焦两人,殳戈移开遮眼的手臂,一个巨大的斗兽场印入眼帘。

    他们俩落在斗兽场的中间。

    场内的灯光不是很强,只将斗兽场高墙以内的地方照亮。高墙呈椭圆状,面朝观众的位置有一扇铁门,不难猜测它的用途。铁门边上有两座小山,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

    他凑近辨认,是一堆白骨。

    如果说斗兽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震撼,那么这两堆白骨给人的感觉是恐惧。

    殳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手套来,带戴上后往骨头上摸了两把,手套上出现了深黑的颜色,凑近鼻子一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近几天的,这两堆都是。”

    这些骨头的硬度还很强,有些骨头上带着腐臭的血肉,从伤口看,是一头个体比较大的凶兽,这些骨头上还印着巨大的牙印,有一些还带着被撕碎的腐肉。

    管家早上找自己谈心,还把三本书交给自己,现在又弄出这样的名堂,忽悠我呢。

    “这是那批雇佣兵的?”

    修打着终端的灯,走到骨堆边上蹲下,猜测道。

    “八九不离十。”

    “这差不多得有十来个人了吧。”

    偌大的斗兽场,空空荡荡,只剩下殳戈和修的呼吸深和心跳声。

    “你在紧张什么,心跳这么快?”

    两个人安静下来,耳边传来如战鼓般有力持续不断的“扑通扑通”声。

    “离开门!”

    殳戈刚说完,地面传来强烈的颤动,关押野兽的铁门居然在缓缓打开?!

    这里不是一处荒废的遗迹吗?!

    进入沉睡街之前搜过身,一切枪械类等危险物品一律不得带入,所以现在殳戈他们最适合当武器的只有身边这一堆白骨。

    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猎物的血肉味,从通道里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这声音十分耳熟,是之前在大厅里听到的吼叫声。

    “这帮可恶的旧贵族,旧世纪的陋习,现在居然还延续。”

    修一边咒骂一边向远处撤退。

    殳戈往后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放出来的猛兽,差点一个列脚摔倒。那银白色的毛发,滚圆的眼睛,那标志性的额头上的“王”字,它丫的就是实验室里记录的近乎绝种的银虎!

    正常的银虎的眼睛是黑棕色的,但是眼前这只却泛着血腥的红色,左侧的眼睛被尖锐的器物刺伤,留下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左眼也半眯着。

    仔细看去,虎须旁,原本洁白的毛发却是深黑的红,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一看就是经历过战斗不久。

    老管家这是要做什么?把我们当成角斗士吗?

    银虎从黑暗的通道中昂首阔步走出来,慢条斯理地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那锋利的牙齿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他四处张望,正巧与回头的殳戈眼神交汇,停顿了一秒,猛的向这边狂奔,一步十米的距离,从殳戈的角度来看,不出十秒,他就会被追上。

    殳戈继续往前狂奔,风刮过耳廓,瞬间的爆发让他的肌肉传来滞后的酸痛感,他咬牙坚持,近了近了!离看台仅有十步路。

    背后沉重的呼吸声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它喷出的热气,头皮发麻。

    他看着站台的十步路,第一次觉得这个距离是如此的漫长。

    来不及了!

    殳戈深吸一口气,随后往自己的胸口一按,原本普通的衣服瞬间外骨骼机甲覆盖,在这昏暗的斗兽场里,流过冷冽的光。

    这次回去怎么也得感谢修,要不是沾了他的光,森怎么会准备这种特殊的作战服给一个一级雇佣兵。

    战甲包裹全身,殳戈热血沸腾,战意被瞬间激起,它抽出隐藏在铠甲之下的光束刀,猛地一个急刹车,向前侧翻和滑行,险险避开银虎的直冲。

    银虎见没抓到对方,愤怒地吼叫,殳戈甚至能近距离闻到它口腔的腥味,不愧是真正的百兽之王。

    一人一兽对峙着,双方屏息凝视,企图寻找最佳进攻点。

    面对沙虫时他好歹在飞行器内,没有直视这种压力,而现在与银虎面对面,直面生死的考验更让人心惊动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殳戈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下,一旦泄露害怕的举动,就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僵持的第十秒,银虎动了!

    它一个屈膝,四肢发力,像是满弓的弹簧一样将三米高的身体飞射出去,前脚掌上隐隐泛红的利爪在腾空时伸展开来,尖锐的虎爪直击殳戈的脑袋。

    看着眼前压迫而来的巨大身影,对方的攻击就像慢动作一样一帧帧平装开。

    慢一点,再慢一点!

    殳戈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前爪的运动轨迹,企图找到切入点。

    就在下一秒,殳戈眼前一亮,找到破绽了!

    他举起光束刀,正面向它的头部劈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银虎左脸颊被光束扫到,那半脸的白色被烧得焦黑,一半的毛都卷搭在一起,哪还有之前的美貌。要不是看这紧张的氛围,殳戈都有点想笑。

    灼痛激怒银虎,暴躁的兽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银虎认真了!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下,两眼死死盯着他,粗壮的四肢整装待发,整个身体都在蓄力。

    来了!

    银虎向殳戈扑过来,动作凶猛而迅速。

    不,不对,方向不对!

    “危险!修!”

    银虎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赶过来的修!

    修也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从大拇指的扳指中射出一条银丝,勾住铁门,收缩银丝,侧身与银虎擦身而过,离开前还不忘在银虎身上揣了一脚,借力荡过去。

    这一脚让银虎后退了一步,但仅仅只是一步,被激怒的银虎朝着铁门袭去,这时候的修才刚到达铁门。

    “修,小心左侧!”

    没来得及精准避开的修,被银虎伸向左侧的爪子一巴掌拍飞,狠狠撞在了坚硬的石墙上,粉石飞溅。

    “嘭——”

    一声响亮的落地声,激起地面上许久不见阳光的灰尘。

    殳戈皱起眉,他的左眼?

    修的头被撞的有些迷糊,一阵剧痛,感觉内脏都错位了,喉咙间涌上一股鲜血,他强忍着把它咽下去。

    银虎的这一掌用了全力,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了,修穿着铠甲抵挡了大部分伤害,但也伤得不轻。

    银虎可不会因为猎物受伤而仁慈,它借机又一脚蹬下来,赶尽杀绝。

    修一个翻滚避开,来不及起来,身体腾空,被银虎的爪子勾起来砸到了墙上。

    他现在的视线有些模糊,头脑也昏昏沉沉,半昏迷状态躺在地上。他听见殳戈的呼唤声,还有银虎得意地吼叫声,眼睁睁看着他大步向他走来,意识却有些迷离。

    十年前。

    “修……修,你怎么样?!”

    修有一个年长他三岁的哥哥澹台信,那天是假期,十一岁的哥哥和八岁的弟弟闲不住,十分叛逆,摆脱一大波保镖,前往灰域,美其名曰旅游历险。

    不知道恐怖组织“戮”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在只有两名保镖保护的太空梭中劫走了是修和信。

    他们的目的是既拿到钱又撕票。

    尽管保镖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上报给家主,但是从绑票到获救整整用了6个小时。

    “戮”可不会款待两位少爷,将他们关在暗舱中五个小时,在察觉到澹台族只是在拖延时间,赢取救援时间时,想要直接逃走撕票。

    信是长子,所以从五岁开始就跟着他的父亲往阵地模拟场地跑,虽然小但是撇开耐久力,能与一般的军官斗个势均力敌。

    但修就不一样,修从小就受家族的保护,自身除了一点点射击基础和防身招式外,并没有经过魔鬼的训练,而这些对于魁梧的大人来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儿科,和细胳膊细腿的,一脚下去就残了。

    当时有人拿着激光枪想要射击信,信躲得及时,但是左肩也中了一枪。第二枪扫来的时候,信因为疼痛没有避开,一旁的修扑倒信,但是光束却擦到了信的左眼,左眼没有及时治疗,留下了后遗症。

    “啊——”

    修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战舰。鲜血从左眼留下来,手上身上地上都是,止也止不住。

    剧烈的疼痛使修的意识模糊,耳边传来信焦急的呼唤声:“修……修,你怎么样?!爸爸和叔叔来接我们了……混蛋……你醒一醒……”

    声音在远去,意识好像也在远去。

    修陷入绝境,殳戈直接开启铠甲唯一一次的极速飞行模式,这是用来逃生用的,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银虎的一脚即将踩下去,一把匕首从远处投掷而来,没入银虎的前脚中,银虎来不及嘶吼,被赶过来的殳戈一拳又退了几步。

    殳戈背上修,开始向匕首方向撤退。

    “你小子有种,特么的这种时候掉链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趴在殳戈身上狂奔的修幽幽晃醒。

    “我好像听见你骂我了。”

    修拍了拍殳戈,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你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

    殳戈挑了挑眉:暂时?

    银虎将匕首咬出来,匕首也被咬成了碎片,丢在一旁,顾不上前脚正在流血的伤口,四只脚向下压,耳朵竖起,呈预攻击的状态。

    就在弹跳起的一瞬间,它又重重坠了下来,痛苦地蜷缩着,背部被自上而下的光束穿透。

    “哈哈哈——”

    来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光束枪已经暗淡无光,刚才完成了它的最后一击。

    那个人面瘦肌黄,浑身散发着腥臭味,头发杂乱无章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轻重不一的伤口也没有去搭理,眼睛兴奋得绝望。

    笑着笑着,他就哭了。

    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总算是报仇了。8条人命,你说撕就撕,战友,朋友,我眼见着你将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你一只兽,你懂这种感受吗?你知道吗,四天前,当你将我最后一个队员拖进通道,我在看到他求救的眼神,不是立马上去救他,而是决定报仇。”

    “是,我是疯了,我不知道谁把你放在这里,那个人肯定也是一个疯子。一级雇佣兵任务,呵呵。这几天,你猜我是怎么不吃不喝活下来的?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哈哈,反正我也要死了,怎么说也要把你拉下去,我才死得安心。”

    他说的话杂乱无章,透支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他微微颤颤地走到银虎的前面,蹲下,扬起血肉模糊的拳头,用仅剩的力气一拳一拳往它头上砸。

    突变就在一瞬间,飞溅鲜血淋在距离他最近的殳戈身上,半个身体,被咬断了。

    银虎致命的伤口依然在流血,而且趋势在加快,它不加理会,将那个人的半个上身吐出来,又反呕出了一些赃物。

    是一堆没有消化的血肉和骨头。

    殳戈注意到它的眼睛,红色在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蓝灰色的瞳孔。

    它的生命在流逝,它能感觉出来,踉踉跄跄地往铁门走去,也不管苟延残喘的两个人。

    它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跌倒,再爬起,再跌倒,再爬起……

    “吼——”

    没有雄伟的气势,一声虚弱又温柔的叫唤。

    不一会儿,通道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这让放松下来的两个人又神经紧绷起来。

    “唔——”

    短促而清脆,从通道内跌跌撞撞出来的是一只蓝眼的幼猫,不对,是一只幼虎。

    看见趴在地上的母亲,它舔了舔她面孔上的毛,扑进她的怀里,用力吸起奶来。

    银虎用头将她顶开,朝着幼虎叫了几声,又转眼朝着殳戈方向叫唤了几声,就趴在那里看着幼虎。

    幼虎被母亲推开有些迷糊,听着母亲的话,又看看这两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走走拖拖向殳戈走去,边走边回头。

    走到殳戈跟前,小小身子立起来,前脚抱住殳戈的大腿,爪子勾住殳戈的裤角,任凭殳戈如何拉扯也扯不下来。

    殳戈看看那只银虎又瞪了一眼幼虎,卧槽,这不会是赖上了吧!

    安静,绝对的安静,没有声音的安静。

    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

    直到修坚持不住,跌倒在地,发出铠甲的撞击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殳戈走到银虎的面前,探出手。

    “不要碰——”

    这一次那只银虎没有反应,面部已经冰冷了,殳戈将它睁着的眼睛合上:“已经死了。”

    幼虎在殳戈走到银虎面前的时候才松开爪子,扑在银虎的怀中吸吮着母亲的汁液,吸不到了就叫几声,这一次,银虎却再也没了回音。

    “不是为了守护什么沙塔尔家的秘密,而是为了它,是吗?”

    修分析了前因后果,轻声道。

    殳戈将幼虎抱起,幼虎一脸不情愿,有些焦急得叫了几声,瞧母亲不帮自己,有些委屈地“呜呜”叫着。

    修一脸诧异:“你不会要把它带走吧?!”

    殳戈既不点头也没摇头,他拖了拖幼虎的重量,说:“你知道那母银虎说了什么吗?”

    修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

    “她和这个崽子说,让它跟着我们走,还对我透露四句话,通道的后面就是出口,她只是一只实验兽,这只是一场考验。”

    “还有一句。”

    “小心她/他/它。”

    “那个ta是谁?”

    殳戈没回答,反而转过头盯着远处的观众席。

    观众席上传来鼓掌声,这次整个斗兽场都明亮了,管家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上,微笑着注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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