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马威
时间悄悄过去，这一天早晨太空梭已经进入普院-Max3的范围。
从太空梭上看普院-Max3，没有什么特别的，一颗蓝绿色的星球，仔细看却能发现许多不同，绕着普院-Max3飞行了一圈，进入轨道，可以近距离观察到它的全景，每一个板块都有束强烈的光，自地面而来。
在靠近些，会发现，那些光束并不是仅有一束，而是六束强光围成的一个六边形的圈，在远处看像是融为一体，圈中心其实是镂空的，就是此次训练的地方，而六边形的顶点各有一个基地，是他们太空梭要去的地方。
说板块其实不尽然，更像是一个大岛，类似圣星的南洋洲。
从太空梭的窗口向远处眺望，白色的云海中陡峭的山脉连绵起伏。随着太空梭的下降，四周的环境映入眼帘，整个大地被葱茏茂密的森林覆盖，勾勒出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有几个巨大的湖泊，山间河流纵横交错，天地间还能清楚的看见动物们的活动轨迹。
殳戈他们所乘坐的太空梭，进入六角光束圈内的其中一个基地，螺旋向下降落。
“这些动物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没光圈保护的三天，可要怎么过啊！”
“俺特会吃，厨艺一流，俺还带了全裹型护甲，特扛揍。”
胖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趁着宿舍另外两个人外出，他凑到别进和殳戈的身边，一手搭一个，压低声音道：“到时候俺们组队吧？怎么样？”
别进拂开他的手，往边上挪了挪，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但胖子不这样想：“谢谢啊，你真好，知道俺靠着辛苦，还给俺腾了个地。”
嘴上说，动作也不落下，飞快挤在两人中间坐下，嘿嘿一笑：“既然不说话，那俺就当你俩是同意了啊！”
嗡――
太空梭猛烈振动了一下，继而稳稳停了下来，别进和殳戈到嘴的话，被这打断，没来得及说出。
普院-Max3，到了。
踏上这片土地就像沐浴在空气的海洋中，格外舒适，所以上等星球和中等星球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开发足够，允许人类生存吗？
殳戈觉得，排除生存因素，他更喜欢这样的大自然，浑身通畅。
“嘀――”
响彻基地的集结声，基地所有的军人都鱼贯而出，涌向操场，而太空梭上的大部分人都慢悠悠地走下来，就像是度假观光。
殳戈在哨声响起的那刻，条件反射地拿起背包跑向操场，这是一个月被百里彬给训的，别进顿了一秒跟了上去，胖子瞧见别进把酒瓶拎走，也开始狂奔。
当他到达操场的时候，人影不多，只有陈斌在内的几名军官立在原地，后面有许多边跑边穿衣的军人从宿舍区跑出来。
陈斌看着殳戈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
别进到的时候已经第一次哨声结束，军人全部到齐，着装整齐。
“切。”
许多还在太空梭的人向奔向操场的人投去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自己的东西，才慢吞吞下太空梭。
刺头小分队，从不认输。
第三声哨声结束，殳戈发现在操场周围，突然亮起半封闭的电网，将已经集结的人和未集结的人隔离开，里里外外分割线明显，电网外的人一看形势不对，焦急地大喊，乱成一锅粥。
“累死俺了，你们怎么跑这么快。”
胖子在最后一秒进入，跑得气喘吁吁，脖子上汗水都出来了，不过再瞧瞧光网外脸色开始发白的朗姆和佐易，心情突然像拨开了乌云一样，晴空万里。
“诶哟，那不是嘲笑俺的那两个人吗？”
在电网外，朗姆和佐易也憋红着脸，站在对面，显然是听到了胖子的冷嘲热讽。
不少像胖子一样的人，劫后余生，幸灾乐祸，其中不乏昨天还跟着人群讨伐教官的人。
“我说过，哨声响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集合，看来你们没有放在心上。三次哨声计时三分钟，第一次哨声响的时候基地305位士兵已经全员到齐，而你们500个新生，只有37个人能跟上部队，在第三声哨声结束前到达的，总共218个，剩下的282名新生，都是残疾吗？”
场内鸦雀无声，整个基地就只有陈斌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既然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是智力低下听不懂我的命令，还说觉得自己是普光学院的新生，从星盟脱颖而出，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就这点素质，我都怀疑在座的各位是怎么进入普光学院的了。”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对于温室里的花朵们来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侮辱，有些女孩甚至小声地抽泣起来。
“哭哭哭，这点压力都沉受不住，滚回家算了！还说你们是来训练的，这是训练的样子吗？我敢打赌你们只要出了六角光束圈，别说一天，一个小时就得回来哭爹喊娘。”
“报告，教官。”
“说。”
“我有尊严，我不服，但我接受违纪的惩罚。”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蒋军。”
也不知道是谁，“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被教官扫了一眼，一秒变严肃。
“蒋军，你去绕着基地跑一圈。”
“是。”他没有反抗，提起脚就开始跑。
嘶――
一阵抽气声，别看这只有一圈，绕一圈起码要10公里，跑不跑？几个刺头相互看了一眼，坚定信念，我们就不跑。
“怎么？你们闲少？剩下的人跑2圈。”
只有几个人犹犹豫豫地开始跑，有个矮个子看看左边瞧瞧右边，脚步动了一下，看见更多人留在原地，最后还是没跑。
“假公济私，我要举报你！你根本不配当教官。”
“陈斌，老子记住你了。”
“混蛋，有本事单挑。”
“……”
瞧见这些人口无遮拦，军人们一声不吭，全都看好戏，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你们了，敢惹魔鬼教官，给你们提前上三柱香。
“怎么，还嫌少？那就3圈，有怨言？给我忍着，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剩下的人一咬牙，一窝蜂跑了起来，但仔细一听，这哪是互相鼓励的话，每个人都在发泄情绪，这帮被罚的人打心底里不服陈斌。
“哨声随时都会出现，剩下的人也别放松警惕，你们218名新生做的不错，解散。”
新生的掌声自发响起，不知道为什么，被教官表扬的新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就像小时候被表扬，奖励了玩具一样……
……
在普院-Max3轨道上有一艘太空军舰，几十个人围在会议厅内盯着六个基地内的情况，在各自投射屏幕上记录着什么。
当看到殳戈冲出来的时候，最上位的人敲了敲桌子，当殳戈的视线往监视器扫了一眼后，这位眯起了眼睛，指了指人影，开口问道：“这谁？”
凉符倒是没多少惊讶，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百里夜教授推荐的人，殳戈。”
“还不错。”
这倒是令凉符有些意外了，这位夸人的次数可不多。
“这个小姑娘是谁？”
“诺顿家的小小姐，医学天赋极高。”
“不错。”
继续关注了一会，这位再也没有发过言。
……
等殳戈他们吃完饭出去，迎面碰上刚跑完的蒋军，与他们擦肩而过时，还能听见他没缓过来的喘息声。
等殳戈他们参观完基地，跑两圈的人才刚结束，到达终点后吐了一地，缓了一会儿去食堂边吃边吐。
至于跑了三圈的人，都是三三两两搀扶着前进的，等他们跑完，基地天都暗了，大部分人到了基地直接躺地上不起来了或者跪着开始呕吐，甚至有人脸色煞白晕了过去。
殳戈看着窗外又一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学生，问一旁的别进：“不是说招生的时候有体能测试吗，这些是什么情况？”
别进扫了一眼，解释：“普招的考核，体能测试长度是5公里，而且星球的引力比这少了三分之一。”
原来如此，所以本质来说还是应试策略。
天彻底暗落下来，远处传来一阵阵兽吼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说晚上还会不会有集结信号？”
“别乌鸦嘴。”
吼――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地表突然振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
“地震了？”
“兽群要袭击基地吗？”
【这里是广播通知，这是动物夜行的正常现象，请不要恐慌】
“妈呀，吓死宝宝了。”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几位看着深林深处的幽静，冷风一吹，总觉得阴森森的，吓得赶紧站起来，拖着身体回太空梭。
新生的房间仍然安排在太空梭中，基地没有多余的房间供给新生使用，殳戈靠窗边坐，拿了一本博格给他的专业书开始看。
“在看书呢？”
殳戈没理他。
胖子将手挪到殳戈眼前，晃了晃，确定殳戈实在看书而不是睡觉之后，好奇道：“你，不紧张吗？”
“为什么要紧张？”
“要是猛兽突袭基地什么的，不是很可怕吗？”
殳戈拨开胖子的手，平静地说道：“怕什么，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太空梭会起飞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俺竟无言反驳。
从太空梭上看普院-Max3，没有什么特别的，一颗蓝绿色的星球，仔细看却能发现许多不同，绕着普院-Max3飞行了一圈，进入轨道，可以近距离观察到它的全景，每一个板块都有束强烈的光，自地面而来。
在靠近些，会发现，那些光束并不是仅有一束，而是六束强光围成的一个六边形的圈，在远处看像是融为一体，圈中心其实是镂空的，就是此次训练的地方，而六边形的顶点各有一个基地，是他们太空梭要去的地方。
说板块其实不尽然，更像是一个大岛，类似圣星的南洋洲。
从太空梭的窗口向远处眺望，白色的云海中陡峭的山脉连绵起伏。随着太空梭的下降，四周的环境映入眼帘，整个大地被葱茏茂密的森林覆盖，勾勒出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有几个巨大的湖泊，山间河流纵横交错，天地间还能清楚的看见动物们的活动轨迹。
殳戈他们所乘坐的太空梭，进入六角光束圈内的其中一个基地，螺旋向下降落。
“这些动物一看就不是善茬，这没光圈保护的三天，可要怎么过啊！”
“俺特会吃，厨艺一流，俺还带了全裹型护甲，特扛揍。”
胖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趁着宿舍另外两个人外出，他凑到别进和殳戈的身边，一手搭一个，压低声音道：“到时候俺们组队吧？怎么样？”
别进拂开他的手，往边上挪了挪，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但胖子不这样想：“谢谢啊，你真好，知道俺靠着辛苦，还给俺腾了个地。”
嘴上说，动作也不落下，飞快挤在两人中间坐下，嘿嘿一笑：“既然不说话，那俺就当你俩是同意了啊！”
嗡――
太空梭猛烈振动了一下，继而稳稳停了下来，别进和殳戈到嘴的话，被这打断，没来得及说出。
普院-Max3，到了。
踏上这片土地就像沐浴在空气的海洋中，格外舒适，所以上等星球和中等星球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开发足够，允许人类生存吗？
殳戈觉得，排除生存因素，他更喜欢这样的大自然，浑身通畅。
“嘀――”
响彻基地的集结声，基地所有的军人都鱼贯而出，涌向操场，而太空梭上的大部分人都慢悠悠地走下来，就像是度假观光。
殳戈在哨声响起的那刻，条件反射地拿起背包跑向操场，这是一个月被百里彬给训的，别进顿了一秒跟了上去，胖子瞧见别进把酒瓶拎走，也开始狂奔。
当他到达操场的时候，人影不多，只有陈斌在内的几名军官立在原地，后面有许多边跑边穿衣的军人从宿舍区跑出来。
陈斌看着殳戈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
别进到的时候已经第一次哨声结束，军人全部到齐，着装整齐。
“切。”
许多还在太空梭的人向奔向操场的人投去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自己的东西，才慢吞吞下太空梭。
刺头小分队，从不认输。
第三声哨声结束，殳戈发现在操场周围，突然亮起半封闭的电网，将已经集结的人和未集结的人隔离开，里里外外分割线明显，电网外的人一看形势不对，焦急地大喊，乱成一锅粥。
“累死俺了，你们怎么跑这么快。”
胖子在最后一秒进入，跑得气喘吁吁，脖子上汗水都出来了，不过再瞧瞧光网外脸色开始发白的朗姆和佐易，心情突然像拨开了乌云一样，晴空万里。
“诶哟，那不是嘲笑俺的那两个人吗？”
在电网外，朗姆和佐易也憋红着脸，站在对面，显然是听到了胖子的冷嘲热讽。
不少像胖子一样的人，劫后余生，幸灾乐祸，其中不乏昨天还跟着人群讨伐教官的人。
“我说过，哨声响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集合，看来你们没有放在心上。三次哨声计时三分钟，第一次哨声响的时候基地305位士兵已经全员到齐，而你们500个新生，只有37个人能跟上部队，在第三声哨声结束前到达的，总共218个，剩下的282名新生，都是残疾吗？”
场内鸦雀无声，整个基地就只有陈斌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既然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也不是智力低下听不懂我的命令，还说觉得自己是普光学院的新生，从星盟脱颖而出，就觉得高人一等了？就这点素质，我都怀疑在座的各位是怎么进入普光学院的了。”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对于温室里的花朵们来说，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侮辱，有些女孩甚至小声地抽泣起来。
“哭哭哭，这点压力都沉受不住，滚回家算了！还说你们是来训练的，这是训练的样子吗？我敢打赌你们只要出了六角光束圈，别说一天，一个小时就得回来哭爹喊娘。”
“报告，教官。”
“说。”
“我有尊严，我不服，但我接受违纪的惩罚。”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蒋军。”
也不知道是谁，“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被教官扫了一眼，一秒变严肃。
“蒋军，你去绕着基地跑一圈。”
“是。”他没有反抗，提起脚就开始跑。
嘶――
一阵抽气声，别看这只有一圈，绕一圈起码要10公里，跑不跑？几个刺头相互看了一眼，坚定信念，我们就不跑。
“怎么？你们闲少？剩下的人跑2圈。”
只有几个人犹犹豫豫地开始跑，有个矮个子看看左边瞧瞧右边，脚步动了一下，看见更多人留在原地，最后还是没跑。
“假公济私，我要举报你！你根本不配当教官。”
“陈斌，老子记住你了。”
“混蛋，有本事单挑。”
“……”
瞧见这些人口无遮拦，军人们一声不吭，全都看好戏，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你们了，敢惹魔鬼教官，给你们提前上三柱香。
“怎么，还嫌少？那就3圈，有怨言？给我忍着，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剩下的人一咬牙，一窝蜂跑了起来，但仔细一听，这哪是互相鼓励的话，每个人都在发泄情绪，这帮被罚的人打心底里不服陈斌。
“哨声随时都会出现，剩下的人也别放松警惕，你们218名新生做的不错，解散。”
新生的掌声自发响起，不知道为什么，被教官表扬的新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就像小时候被表扬，奖励了玩具一样……
……
在普院-Max3轨道上有一艘太空军舰，几十个人围在会议厅内盯着六个基地内的情况，在各自投射屏幕上记录着什么。
当看到殳戈冲出来的时候，最上位的人敲了敲桌子，当殳戈的视线往监视器扫了一眼后，这位眯起了眼睛，指了指人影，开口问道：“这谁？”
凉符倒是没多少惊讶，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百里夜教授推荐的人，殳戈。”
“还不错。”
这倒是令凉符有些意外了，这位夸人的次数可不多。
“这个小姑娘是谁？”
“诺顿家的小小姐，医学天赋极高。”
“不错。”
继续关注了一会，这位再也没有发过言。
……
等殳戈他们吃完饭出去，迎面碰上刚跑完的蒋军，与他们擦肩而过时，还能听见他没缓过来的喘息声。
等殳戈他们参观完基地，跑两圈的人才刚结束，到达终点后吐了一地，缓了一会儿去食堂边吃边吐。
至于跑了三圈的人，都是三三两两搀扶着前进的，等他们跑完，基地天都暗了，大部分人到了基地直接躺地上不起来了或者跪着开始呕吐，甚至有人脸色煞白晕了过去。
殳戈看着窗外又一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学生，问一旁的别进：“不是说招生的时候有体能测试吗，这些是什么情况？”
别进扫了一眼，解释：“普招的考核，体能测试长度是5公里，而且星球的引力比这少了三分之一。”
原来如此，所以本质来说还是应试策略。
天彻底暗落下来，远处传来一阵阵兽吼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说晚上还会不会有集结信号？”
“别乌鸦嘴。”
吼――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地表突然振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
“地震了？”
“兽群要袭击基地吗？”
【这里是广播通知，这是动物夜行的正常现象，请不要恐慌】
“妈呀，吓死宝宝了。”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几位看着深林深处的幽静，冷风一吹，总觉得阴森森的，吓得赶紧站起来，拖着身体回太空梭。
新生的房间仍然安排在太空梭中，基地没有多余的房间供给新生使用，殳戈靠窗边坐，拿了一本博格给他的专业书开始看。
“在看书呢？”
殳戈没理他。
胖子将手挪到殳戈眼前，晃了晃，确定殳戈实在看书而不是睡觉之后，好奇道：“你，不紧张吗？”
“为什么要紧张？”
“要是猛兽突袭基地什么的，不是很可怕吗？”
殳戈拨开胖子的手，平静地说道：“怕什么，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太空梭会起飞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俺竟无言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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