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只是棋子，代言人

    【雁南天看着沈白，眸光欣慰地说道：“所以现在需要有人破局，陛下时日无多，已剩下半月之数，而骠骑大将军选择了大楚长公主，你成为了最好的纽带。”】

    【“慕笙，忘了告诉你，这个事情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今骠骑大将军出自国姓，在宫中由明空女皇抚养长大，与当今陛下互为子侄，是亡故厉太子的儿子。】

    【女皇陛下怕死后有妖人以此作乱，乱江山社稷，选择让骠骑大将军继任她母族姓，入继女皇母族，而且要他们不能自相残杀，永生不可相见，骠骑大将军也有由女皇所封，所以往年回京述职都由骠骑大将军专门派人回来。”】

    沈白看着这段皇家秘事，呢喃道：“原来如此，但这样来看，便宜岳父也不简单，竟然还知道如此秘密的皇家事情。”

    在沈白走神时，模拟器进度条已经快进了许多。

    【雁南天没有解释这件皇家秘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你望着雁南天，问道：“岳父，你需要我如何做？”】

    【他笑着回答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既然骠骑大将军选择大楚长公主，而我们是没有选择的，只能服从，如果反抗，我们连活下去的可能也没有，除非我们是山上人。”】（这里山上人是指山上的修仙之人，沈白前世即是山上人。）

    【雁南天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拍了拍你的肩膀，正色道：“如果我们其中有人需要牺牲，就让我一人牺牲，你们活下去。”】

    【你喊道：“父亲，不可。”】

    【“慕笙，夺嫡总是要死人的，为什么不是我呢？若一人死可换你们平安，值得，人老了走得快一些也没什么。”】

    【你一时泪染衣襟，雁南天站在夜色下，衣袍秋风吹拂，长须翩然，他看向头顶弯月如刀，轻声呢喃道：“也许长安六年春的那个选择是我做错了。”】

    【“慕笙，再陪我打一场。”】（选项没来得及出，你就做了选择。）

    【“好。”】

    【顷刻间，漆黑屋檐之上，皎皎明月之下，刀光剑影，身影错落，闪转腾挪，平刺力劈，剑招之后，胜负已分，一如经年之前，结果未变，雁南天败。】

    【雁南天很洒脱，笑着说道：“你比以前厉害了许多，我是老了，你这套剑法是山上的？”】

    【“是，父亲，但我现在修为尽失，仙缘暂尽。”】

    【“是啊，你这般皮囊出众的人怎么会是山下人呢？凡间生不出来这样人的。”】

    【雁南天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身影在夜色慢慢远去，那一坛梅子酒已是见底，你托着下巴，目光惆怅，忽然想到自己的师傅，天阙掌教，呢喃发问道：“师傅，如果您现在是徒儿，您会怎么做呢？”】

    【第二日，雁弦亲自为你穿戴官袍，摆正衣冠，熏香正襟。】

    【你骑马去到兵部述职，而后与兵部尚书一同前往明堂，你站在明堂，不见当今陛下身影，由太监总管送文书和骠骑大将军的亲笔信入内房，而后房内传来陛下剧烈的咳嗽声.....】

    【肃王殿下与大楚长公主站在两侧，目光深远平静，一炷香之后，太监总管张开鸭子嗓说道：“陛下口谕，宁远将军沈白行事稳健，功勋卓著，责今日起，留守洛阳，领右羽林军大将军之位，赐金鱼袋。”】

    【请选择。】

    【1：抗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2：接旨，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沈白看到这里，如果选择抗旨，自己会被诛九族吧！全家直接人生重启！

    自己还有稚子与妻子，就算是为了他们，也要往前走下去，卒子没有后退的权利。

    总不能真的随心所欲，弃官而去。

    【你选择了2。】

    【“谢陛下恩泽。”】

    【你抬眸看向大楚长公主和肃王殿下，她的神情自然平静，肃王也同样如此，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

    沈白看到这里，思考这里，从最初到现在，大楚王朝官员建制以及更相似前前世历史中的大唐王朝，鱼袋起于唐，盛行于宋，但这里很有问题。

    金鱼袋，非是三品官员之上不可佩戴，而我只是从五品，却领正三品右御林军大将军，而且陛下也没有升我的品级，却有三品官员实权，这里属于违制。

    也就是这个人品级已经到了，无须再升品级。

    所以领右御林军大将军不是我，我只是代言人，我是替身，会是谁呢？

    有且只有一人，骠骑大将军。

    所以肃王殿下与大楚长公主都没有反对，陛下也只是稍微斟酌了一下，就选择了同意。

    想到这里，沈白轻蔑一笑：“看来这模拟器中的骠骑大将军才是下棋的好手，懂得在最合适的时刻入局下注，懂得在何时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这位骠骑大将军想要的是什么呢？”

    “皇位已然不可能，失了大义名分，现在也是大楚盛世，虽比不上女皇时代，但也有底子，如若起兵，必将遭万夫所指，千人唾骂；

    让以后的皇帝成为他的提线木偶，他做权臣，这显然也不可能，大楚长公主与肃王殿下也不是生性软弱，任人拿捏之辈；那就只有身后事和旧事了。

    厉太子与以及骠骑大将军是否能够善终，一朝天子一朝臣，与女皇做约定的是当今陛下，而不是大楚长公主与肃王。”

    思虑到此，沈白接着看下去。

    【半响之后，你走出明堂，肃王殿下紧随其后，恭贺与你，你滴水不漏地回答，他邀你肃王府一聚，你是否与其同行？】

    【请选择：】

    【1：不去，表明身份，我已站队大楚长公主。】

    【2：去，刺探情报，做双面间谍。】

    【此刻模拟器回溯昨晚故事情景。】

    “这还有倒叙？这个模拟器电影牛掰克拉斯！”

    【清风霁月，只见海东青在夜色空中盘旋，而后俯冲而下，最后减速落在沈白的肩膀：“你来了？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