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雁弦，死！

    【“无耻，焉能如此行事，视人命如草芥！”长公主怒上眉头，声音沙哑地骂道。】

    【“皇姐，雁家本是燕家，厉太子的旧臣，厉太子案之后改姓雁，是厉太子府的余孽，他们在二十五年前就该死掉，如今苟活到今日，已是上天恩赐。”肃王冷厉地回答道。】

    【“朕现在是大统，朕说不许就是不许。”】

    【“皇姐，百姓现在谁知道你是皇帝，成王败寇，史书由胜利者书写，今日之后，我就是大楚的皇。”】

    【“丧心病狂，执迷不悟。”】

    【肃王此刻已是充耳不闻，不再理会长公主的谩骂，目光看向沈白，冷然一笑：“沈卿，你考虑如何？”】

    【你一时目光冷然，身姿挺拔，话语清冷地问道：“我死换他们活，如何？”】

    【雁弦泪眼垂落地喊道：“沈郎，不可。”】

    【肃王走近雁家父女，嘴角一笑：“沈卿，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沈白在模拟器之外看着这一幕，难受至极：“这肃王就是畜生啊！”

    【雁弦挣开兵士的束缚，衣袍如轻风向后扬去，如那翩翩起舞的蝴蝶，紧握肃王的利剑，捅入自己的腰腹，你看到时，热泪洒落，哀恸地喊道：“不可。”

    你掠过丛丛人群，奔跑而去。】

    【鲜血从口中喷出，雁弦笑中带泪地看向越来越近的身影，凄美一笑：“沈郎，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吧！”】

    【肃王抽出利剑，你接住雁弦倒下的身躯，她落在你的怀中，抬手拭去你脸颊的泪水：“沈郎，你不要哭，你哭起来很难看的。”】

    【你连忙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惊慌失措地喊道：“好，我不哭，雁弦，没事的，没事的，坚持住，坚持住，我会救你的......”】

    【“沈郎，你一定要地活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告诉我们的孩子，就说，他的娘亲很高兴，很幸运，她不怨也不悔，因为有一人如清风明月般地悬在她的心上，不坠不落，永亮温暖。”】

    【“好，我告诉他。”】

    【她抱紧你的腰间，慢慢蜷缩在你的怀中，歪着头笑着问道：“沈郎，你第一次见我时，说那诗句是什么？我想再听一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难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雁弦附和念道：“更与何人说，何人说.......”】

    【“沈郎，我困了，我想睡觉了。”她有些倦怠地说道。】

    【“好。”】

    【她的手从你的腰间无力地滑落下去，双眸紧闭，身子渐渐冰冷，僵硬，腰腹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衣铠甲，你背起雁弦，淡淡地说道：“雁弦，走，我带你回家。”】

    【就在你抬眸的那一刻，肃王一刀捅死雁南天，身子倒下去，冷笑道：“沈白，我为你做的选择如何？”】

    【你的双眸平静无波，不喜不悲，手腕缠绕的一抹红线已变成墨色，断开下来，连丹田处那墨线断开而来，真气游走全身，整个人散发着坠魔的气息。】

    【请选择。】

    【1：坠魔，大开杀戒，要所有人都为雁弦陪葬。】

    【2：封印修为，防止坠魔，逃离此地。】

    【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1。】

    【你抬手以定身术束缚所有人，一时所有人禁锢在原地，肃王一时愕然，随后释然笑道：“你是山上人？”】

    【你起手以真气洞穿他的四肢，双臂瘫软下去，跪倒在地。长公主出声道：“慕笙，我来吧，他至少是我的弟弟，我送他最后一程。”】

    【你抬脚掠过肃王的身躯，没有再看他一眼，任由他在那里惨叫哭喊，鲜血流淌了一地，长公主低头看着肃王，满眼悲痛，沙哑地问道：“你何以行事至此？”】

    【只见肃王凄惨一笑：“皇姐，只有雁家父女死，你才能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他最爱的人，我皇姐是大楚的皇，是大楚那颗最璀璨的沧海明珠，岂容心爱之人犹有爱妻？”】

    【长公主目光复杂，双眸紧闭，枪尖划过脖颈，一刹那之后，肃王死。】

    【南面六门门大开，身影落寞，绝望之气漫过城墙，仙子身影空中降落，站在城门之上，声音冰冷地制裁道：“山上人不可干扰世俗之事，山上人违此令者，于禁地镇压百年。”】

    【你抬眸看向那道影子，眼眸有一点微光，喊道：“师傅，世间可有法子救回已死之人？”】

    【天阙掌教一时愕然，眼前身影已与百日前身影重合，眼眸神色相同，几近魔染的真气还可以看出天阙仙术的模样，她压下心中关于他飞升的疑问，喊道：“慕笙？”】（他前世的名字是陈慕笙。）

    【“是我，师傅。”】

    【天阙掌教看着那女子冰冷的身体，已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目光柔和地回答道：“徒儿，无法，世间没有任何方法起死回生，逆天之事，神明不许。”】

    【你目光的火苗熄灭了下去，冷厉地说道：“师傅，徒儿想去魔道，所以我要坠魔。”】

    【“不可，你要是坠魔，此生就再也没法重登仙道，飞升仙门了，你可是这五百年来修仙天资最妖孽的人啊！”天阙掌教苦口婆心道。】

    【你凄惨一笑，求问道：“师傅，若我修的仙，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这仙，我修的有何意义？”】

    【“徒儿，不可如此，你陷入魔障，人有命数，当以看清，红尘纷扰，当做修行。”天阙掌教尽力拉拽劝说道。】

    【“师傅，我看不清了，也回不去了。”你正色地回答道，此刻雪衣已是玄衣，真气已然魔染，如漆黑墨色，身上气质丕变，以前清冷俊雅，如今已是绝望孤寂，瞳孔变得猩红，堕入魔道六大意的绝望道，绝望森然。】

    【天阙掌教已知劝说无用，已然入魔，毅然出剑，你双指夹住，而后弹开，她已然退后数步。你冷然道：“师傅，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