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
他们进来了。
一大群人欢声笑语般，进入教室。
胡乱将桌子放在一边，腾空一个地方来，最中间放两个凳子，那里原本是宋君宇的位置，他是一个爱讲故事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然而，此刻只有顾家鸿和岳奕明坐在那里，就连喜欢自吹自擂的宋君宇也坐在一旁，甘愿沦为陪衬。
围绕着他们的人，都是班级里‘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是最为活跃的人，常常以他们为首。
廖雨农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自己是融不进去的，虽然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感觉到了此刻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也没能靠近分毫。
庄应楚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在廖雨农看来，庄应楚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因为他与那些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反而更倾向于自己这边。
“既然融不进去，就不要硬融。”廖雨农暗道。
铃声响起，这些人压根就没有任何动作，还是这样围着，说说笑笑。作为主公人的顾家鸿和岳奕明也不顾课堂上的纪律，各自说着话。
只有顾家鸿能言善辩，而岳奕明就只是点点头，或是沉默不语，或是简单的几个字，依稀能看到他愁云满面的样子。
廖雨农暗叹一声，趴在桌子上。
此刻，男老师走了进来，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开始上课了。”
后面传来阵阵挪动桌椅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
廖雨农等了片刻，发现庄应楚根本就没有回来，座位上空空如也，这不禁让廖雨农有些失落。
老师在讲台上讲，后面的人也在讲。
从蚊子般的声音，一点点的扩大，最后是肆无忌惮的讲。
啪！
老师的课本直接摔在了讲台上，充满愤怒的道：“你们不想学习可以，但是上课就给我老实点，我也不拦着你们，可以出去！”
廖雨农先是抬头瞅了一眼老师，然后就乖乖的坐好。
老师目光所指，事出有因，大家心里都清楚。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走，教室里突然安静的片刻时光，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般。随着老师再次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这凝固的气氛也终于被打破了。
接下来的课，就有些压抑。
廖雨农再次趴在桌子上，也全无睡意。
还没等到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就冲忙的合上课本，走了。
这个时候，后面又开始讲起来，其他人也都无所顾忌的在教室里闲晃，有的直接走出教室，好像真的下课了一样。
庄应楚此刻也回到了座位上，侧着身体，用左手杵着脑袋，脸朝着后排去看，时不时的还能搭上几句话。
“怎么了？”廖雨农借着庄应楚没事的空挡，问道。
“什么怎么了？”
“篮球啊，你们不是看篮球去了？”
“啊，这事啊！”庄应楚顿了一下，抽回左手，看向廖雨农认真的道：“其实就是他们两个人篮球打的好，被鞍钢集团看中了，然后就被签约。”
廖雨农听到后，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有些好奇，问道：“被签约，还能这样？不应该等分配吗？”
“分配啥呀！他们两个人原来就是体校的，岳奕明是因为在打篮球的时候，脚受伤不能再打篮球，身体一直养着呢，体校就决定让岳奕明选择一个学校就读，就这么来这里了。”
“那顾家鸿呢？”
“这个人够意思！”庄应楚更为认真，道：“他就是跟岳奕明一个体校的，同样打篮球。只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完全是为了岳奕明这个人，放弃了自己的篮球生涯，跟着一起来的，好兄弟啊！”
廖雨农恍然，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这回的签约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篮球打的好，鞍钢集团就看中了这一点。因为鞍钢集团有自己的篮球队，他们两个人就是被挑中去打篮球了。”庄应楚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慨。
“还有这好事！”廖雨农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打篮球是什么？在廖雨农看来就是玩，边玩还能边赚钱，多好！
能来到中专学校念书，就已经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就是干活的路，所以多多少少都打听了一些途径，只是这种被分配的事情，多少有些梦幻。
而且还非常让人羡慕。
后排中间，顾家鸿和岳奕明还在说说笑笑，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两个人就纷纷拿起书包，走了。
廖雨农有些好奇，觉得他们两个人可能是临时有事，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这么快就离开这里了，整个下午后排的学生都不在。
显然是去送行。
廖雨农还天真的认为，他们就算是被鞍钢集团签约，恐怕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甚至搞不好还需要完成学业。
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走的这么突然、这么干脆。
中华路的下坡，是廖雨农非常喜欢的地方，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蹬，省时省力，速度还快。双手放在刹车上，做好准备。
只是廖雨农的心里却设下了一道防线，尽量不去刹车。
感觉速度慢了，还会时不时的蹬两下，身体还匍匐下来，以减少阻力。
风呼啸耳边的瞬间，完成了一次极限的转弯，在平坦且没有起伏的道路上，廖雨农双手就离开了车把，全身都放松下来。
仅靠腰部的力量，就足以掌控自行车的平衡。
一辆公交车在廖雨农的身旁驶过，速度很快，丝毫不比私家车慢。
廖雨农眯起眼睛，深深的望了它一眼，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蹬着自行车，继续双手不扶把，慢悠悠的骑着，就算还有其他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他的身边，也是如此。
经过几个交通岗和宽窄不一的道路后，终于到家。
书包扔下卧室后，就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惬意的躺在沙发上，随意拨弄着电视频道，看到好看的节目，就停下来观看几分。
觉得无聊，就再换台。
电视的左边是包裹着水管和煤气管道的遮丑柜，出来的一排简单设计成了小型的酒架，分为四层，上面却没有一瓶酒，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最上面那一层，是从以前住的房子里拿回来的挂钟。
廖雨农就在盯着上面的时间。
5点20分……
5点25分……
5点30分……
“到了！”廖雨农飞快按动电视遥控器，动漫频道里传出熟悉的旋律……
一大群人欢声笑语般，进入教室。
胡乱将桌子放在一边，腾空一个地方来，最中间放两个凳子，那里原本是宋君宇的位置，他是一个爱讲故事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然而，此刻只有顾家鸿和岳奕明坐在那里，就连喜欢自吹自擂的宋君宇也坐在一旁，甘愿沦为陪衬。
围绕着他们的人，都是班级里‘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是最为活跃的人，常常以他们为首。
廖雨农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自己是融不进去的，虽然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感觉到了此刻有什么特别之处，却也没能靠近分毫。
庄应楚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在廖雨农看来，庄应楚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因为他与那些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反而更倾向于自己这边。
“既然融不进去，就不要硬融。”廖雨农暗道。
铃声响起，这些人压根就没有任何动作，还是这样围着，说说笑笑。作为主公人的顾家鸿和岳奕明也不顾课堂上的纪律，各自说着话。
只有顾家鸿能言善辩，而岳奕明就只是点点头，或是沉默不语，或是简单的几个字，依稀能看到他愁云满面的样子。
廖雨农暗叹一声，趴在桌子上。
此刻，男老师走了进来，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开始上课了。”
后面传来阵阵挪动桌椅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
廖雨农等了片刻，发现庄应楚根本就没有回来，座位上空空如也，这不禁让廖雨农有些失落。
老师在讲台上讲，后面的人也在讲。
从蚊子般的声音，一点点的扩大，最后是肆无忌惮的讲。
啪！
老师的课本直接摔在了讲台上，充满愤怒的道：“你们不想学习可以，但是上课就给我老实点，我也不拦着你们，可以出去！”
廖雨农先是抬头瞅了一眼老师，然后就乖乖的坐好。
老师目光所指，事出有因，大家心里都清楚。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走，教室里突然安静的片刻时光，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般。随着老师再次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这凝固的气氛也终于被打破了。
接下来的课，就有些压抑。
廖雨农再次趴在桌子上，也全无睡意。
还没等到下课的铃声响起，老师就冲忙的合上课本，走了。
这个时候，后面又开始讲起来，其他人也都无所顾忌的在教室里闲晃，有的直接走出教室，好像真的下课了一样。
庄应楚此刻也回到了座位上，侧着身体，用左手杵着脑袋，脸朝着后排去看，时不时的还能搭上几句话。
“怎么了？”廖雨农借着庄应楚没事的空挡，问道。
“什么怎么了？”
“篮球啊，你们不是看篮球去了？”
“啊，这事啊！”庄应楚顿了一下，抽回左手，看向廖雨农认真的道：“其实就是他们两个人篮球打的好，被鞍钢集团看中了，然后就被签约。”
廖雨农听到后，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有些好奇，问道：“被签约，还能这样？不应该等分配吗？”
“分配啥呀！他们两个人原来就是体校的，岳奕明是因为在打篮球的时候，脚受伤不能再打篮球，身体一直养着呢，体校就决定让岳奕明选择一个学校就读，就这么来这里了。”
“那顾家鸿呢？”
“这个人够意思！”庄应楚更为认真，道：“他就是跟岳奕明一个体校的，同样打篮球。只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完全是为了岳奕明这个人，放弃了自己的篮球生涯，跟着一起来的，好兄弟啊！”
廖雨农恍然，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这回的签约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篮球打的好，鞍钢集团就看中了这一点。因为鞍钢集团有自己的篮球队，他们两个人就是被挑中去打篮球了。”庄应楚说到此处，不免有些感慨。
“还有这好事！”廖雨农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打篮球是什么？在廖雨农看来就是玩，边玩还能边赚钱，多好！
能来到中专学校念书，就已经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就是干活的路，所以多多少少都打听了一些途径，只是这种被分配的事情，多少有些梦幻。
而且还非常让人羡慕。
后排中间，顾家鸿和岳奕明还在说说笑笑，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两个人就纷纷拿起书包，走了。
廖雨农有些好奇，觉得他们两个人可能是临时有事，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这么快就离开这里了，整个下午后排的学生都不在。
显然是去送行。
廖雨农还天真的认为，他们就算是被鞍钢集团签约，恐怕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甚至搞不好还需要完成学业。
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走的这么突然、这么干脆。
中华路的下坡，是廖雨农非常喜欢的地方，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蹬，省时省力，速度还快。双手放在刹车上，做好准备。
只是廖雨农的心里却设下了一道防线，尽量不去刹车。
感觉速度慢了，还会时不时的蹬两下，身体还匍匐下来，以减少阻力。
风呼啸耳边的瞬间，完成了一次极限的转弯，在平坦且没有起伏的道路上，廖雨农双手就离开了车把，全身都放松下来。
仅靠腰部的力量，就足以掌控自行车的平衡。
一辆公交车在廖雨农的身旁驶过，速度很快，丝毫不比私家车慢。
廖雨农眯起眼睛，深深的望了它一眼，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蹬着自行车，继续双手不扶把，慢悠悠的骑着，就算还有其他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他的身边，也是如此。
经过几个交通岗和宽窄不一的道路后，终于到家。
书包扔下卧室后，就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惬意的躺在沙发上，随意拨弄着电视频道，看到好看的节目，就停下来观看几分。
觉得无聊，就再换台。
电视的左边是包裹着水管和煤气管道的遮丑柜，出来的一排简单设计成了小型的酒架，分为四层，上面却没有一瓶酒，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最上面那一层，是从以前住的房子里拿回来的挂钟。
廖雨农就在盯着上面的时间。
5点20分……
5点25分……
5点30分……
“到了！”廖雨农飞快按动电视遥控器，动漫频道里传出熟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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