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缘起缘梦
“灵界那么大，还有那么多的景色尚未参观，着实可惜了！”
“或许，我的命数就是这般了吧！”
这些思绪在凌逍的脑海中环绕，直至他的意识完全散去。
当你无力改变命运的时候，便只能任由命运改变你。
黑暗，无尽的黑暗。
一切都在沉睡。
永恒地沉睡。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已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冥冥之中，凌逍试图寻找出路。
但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突然，一束光闯入黑暗中。
凌逍的嘴唇，似乎是被什么给含住了。
冰冷的身体，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其中。
凌逍试图张开双眼，可自己的身体却僵硬得如死尸一般，不受控制。
随后，接二连三的暖流自凌逍嘴角的缝隙不断涌入。
暖流在凌逍体内流窜，修复着灵脉之上的伤痕。
在暖流的滋润下，凌逍感到极度舒适。
暖流所带来的舒适感，胜过世间一切。
不知是什么时候，凌逍缓缓张开了双眼。一缕暖阳照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凌逍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片刻后，光线却是黯淡了许多。
在凌逍面前，多出一人。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盛世的容颜。
此时，在冰姝月眼中的血色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汪清水，纯洁无瑕。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缓缓起身，凌逍呻吟了一声，悠然道：
“放心，还死不了！”
闻言，冰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看的开。”
对于冰姝月的话，凌逍并不否认。
“乐观一点，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凌逍说完，冰姝月迟疑片刻，道：
“那我问你，刚刚让你走，为何你不走？明明那么弱，又为何去逞强呢？”
不假思索，凌逍回应道：
“你是因为我才受到的反噬，那时我若离开，岂非是寒了你的心？”
神情微变，冰姝月反问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一根筋的家伙，怎么在这件事上就不懂得灵活变通呢？你根本不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吸一口气，凌逍平静道：
“那不重要。很多时候，我们做事并非是为了追求它本身的价值，而是为了遵从它潜在的原则。每一件事物发生都有它的必然性，仅凭主观臆断，是远远不够的。”
闻言，冰姝月再次摇头。
“虽然我们无力阻止大势所趋，但对于某些事，我们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就比如方才，你完全可以自行离开的，又何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看法呢？”
这时候，凌逍缓缓站了起来，悠然道：
“这么说，冰姑娘是拿自己当外人喽？”
闻言，冰姝月反问道：
“难道不是么？”
摇了摇头，凌逍否定了冰姝月。
“我可不这么认为。”
轻叹一声，冰姝月瞭望远方，沉声道：
“无论是怎样的人，总会有自己的私心，这是不可避免的。大多数人因共同的利益相聚一处，一旦利益发生分歧，他们的关系也同样会发生破裂。与人打交道，总得留有一丝戒心，不然哪一天当你发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后悔都来不及。”
微微点了点头，凌逍回应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对于他人，如果我们不能坦诚相待，示之以礼，又有什么资格期待别人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呢？”
红唇轻抿，冰姝月道：
“这便是你的心声么？如此看来，我没有救错人。”
......
至傍晚，夕阳接近地平线，凌逍二人抵达一家客栈。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悬挂的条幅。条幅立在大门不远处，在条幅上面的，赫然是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溪山驿站。
而在条幅旁边，是一棵翠绿的大柳树。
微风徐徐，柳枝随风摇曳，仿佛是在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纵观驿站，乃是颇具古风的阁楼式建筑，棱角之上悬挂着红色灯笼，为阁楼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推开大门，二人相继走入驿站。驿站之中很安静，陈设着几张古老的桌子。室内有四人围在一张桌旁饮酒，他们长得各有不同，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小瘦弱，一个紫面的年轻人背后两把弯刀交叉而立，还有一位是穿着印花衣裳、戴着珠宝首饰的中年妇女。
这四人都在喝着闷酒，说的话也很少。即便是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这般冷清的氛围，倒是不太寻常。
冰姝月的目光锁定在那四人身上，片刻后，却又是收了回来。
“看起来，这里有客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
话音未至，冰姝月已是寻了墙角的一处空位坐下。
凌逍随之坐在了冰姝月对面。
扭头瞥了那四人一眼，凌逍淡淡道：
“客人？你指的可是那四截木头桩子？”
凌逍话音刚落，冰姝月却是有些忍俊不禁。那模样，正是“女贤淑兮性温良，风轻扬兮百花香”。
拂袖掩面，冰姝月轻快道：
“你这个比喻倒还真是恰当得很，这话若是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想必会气得不轻吧？”
轻哼一声，凌逍淡淡道：
“无妨，死人又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你说对么？”
淡淡笑了笑，冰姝月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
点了点头，凌逍道：
“不瞒你说，这一路的养精蓄锐，我的力量现已恢复至八成，对付这几个小喽啰，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候，小二从后厨窜了出来，只见他麻利地弯下腰，将凌逍二人的桌子擦干净，便是询问道：
“请问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瞥了凌逍一眼，冰姝月道：
“你有什么需要？”
凌逍道：
“一壶温酒足矣。”
闻言，冰姝月却是无奈地偏过头去，小声嘀咕道：
“果然，男人大多都是酒鬼，哎...”
冰姝月反常的举动，引起凌逍的注意。
“冰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凌逍说完，冰姝月却又是急忙偏过头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想太多，我没事。”
说完，冰姝月的目光又落在了小二身上，接着道：
“小二，帮我切两盘小鹿肉，另外，再来一壶热茶。”
点了点头，小二便是直起身子，道：
“您二位在此等候片刻，酒菜马上就好！”
点了点头，冰姝月随意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二匆匆离去。
不远处，紫面青年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冰姝月。
事实上，从二人步入驿站的那一刻起，紫面青年便时不时地瞟一眼冰姝月。
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放开了自我。
紫面青年的举动，冰姝月尽是看在眼里，然而，她却不以为意。
同冰姝月对视一眼，凌逍轻笑道：
“看来那家伙对你有点意思。”
轻哼一声，冰姝月傲慢地撇了撇嘴，随意道：
“是个男人都会对我有意思。”
无奈地摇了摇头，凌逍依然面带笑容，道：
“那你就不觉得烦么？”
摊了摊手，冰姝月道：
“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千百遍，任何人都会感到厌倦。可我又能怎么办？那些人与我皆是一面之缘，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点了点头，凌逍道：
“这倒也是。那么话说回来，你不喜欢饮酒么？”
冰姝月摇了摇头，道：
“我需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故从不饮酒。”
凌逍道：
“嗬！瞧你这年纪不大，行事倒颇为老成嘛！可这样始终绷紧一根弦，不会觉得累么？”
轻叹一声，冰姝月淡淡道：
“没什么，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闻言，凌逍有些失落，随之轻叹一声。
“哎，那着实可惜了！正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样的欢乐，想来你是体会不到喽！”
掩面轻笑，冰姝月道：
“这种欢乐，我可无福消受！”
突然，坐在那四人之中的紫面青年霍然起身，顺着凌逍二人的方向缓缓走来。
不一会，那别着弯刀的紫面青年来到二人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冰姝月身上。
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紫面青年戏谑道：
“美人儿，跟这么一个长得娘们唧唧的假小子喝酒，难道不觉得闷的慌么？”
“或许，我的命数就是这般了吧！”
这些思绪在凌逍的脑海中环绕，直至他的意识完全散去。
当你无力改变命运的时候，便只能任由命运改变你。
黑暗，无尽的黑暗。
一切都在沉睡。
永恒地沉睡。
在这里，时间和空间，已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冥冥之中，凌逍试图寻找出路。
但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突然，一束光闯入黑暗中。
凌逍的嘴唇，似乎是被什么给含住了。
冰冷的身体，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其中。
凌逍试图张开双眼，可自己的身体却僵硬得如死尸一般，不受控制。
随后，接二连三的暖流自凌逍嘴角的缝隙不断涌入。
暖流在凌逍体内流窜，修复着灵脉之上的伤痕。
在暖流的滋润下，凌逍感到极度舒适。
暖流所带来的舒适感，胜过世间一切。
不知是什么时候，凌逍缓缓张开了双眼。一缕暖阳照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阳光是那样的明媚，凌逍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片刻后，光线却是黯淡了许多。
在凌逍面前，多出一人。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盛世的容颜。
此时，在冰姝月眼中的血色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汪清水，纯洁无瑕。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缓缓起身，凌逍呻吟了一声，悠然道：
“放心，还死不了！”
闻言，冰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看的开。”
对于冰姝月的话，凌逍并不否认。
“乐观一点，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凌逍说完，冰姝月迟疑片刻，道：
“那我问你，刚刚让你走，为何你不走？明明那么弱，又为何去逞强呢？”
不假思索，凌逍回应道：
“你是因为我才受到的反噬，那时我若离开，岂非是寒了你的心？”
神情微变，冰姝月反问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一根筋的家伙，怎么在这件事上就不懂得灵活变通呢？你根本不知道解决问题的办法，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吸一口气，凌逍平静道：
“那不重要。很多时候，我们做事并非是为了追求它本身的价值，而是为了遵从它潜在的原则。每一件事物发生都有它的必然性，仅凭主观臆断，是远远不够的。”
闻言，冰姝月再次摇头。
“虽然我们无力阻止大势所趋，但对于某些事，我们至少还有选择的权利。就比如方才，你完全可以自行离开的，又何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看法呢？”
这时候，凌逍缓缓站了起来，悠然道：
“这么说，冰姑娘是拿自己当外人喽？”
闻言，冰姝月反问道：
“难道不是么？”
摇了摇头，凌逍否定了冰姝月。
“我可不这么认为。”
轻叹一声，冰姝月瞭望远方，沉声道：
“无论是怎样的人，总会有自己的私心，这是不可避免的。大多数人因共同的利益相聚一处，一旦利益发生分歧，他们的关系也同样会发生破裂。与人打交道，总得留有一丝戒心，不然哪一天当你发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后悔都来不及。”
微微点了点头，凌逍回应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对于他人，如果我们不能坦诚相待，示之以礼，又有什么资格期待别人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呢？”
红唇轻抿，冰姝月道：
“这便是你的心声么？如此看来，我没有救错人。”
......
至傍晚，夕阳接近地平线，凌逍二人抵达一家客栈。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悬挂的条幅。条幅立在大门不远处，在条幅上面的，赫然是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溪山驿站。
而在条幅旁边，是一棵翠绿的大柳树。
微风徐徐，柳枝随风摇曳，仿佛是在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纵观驿站，乃是颇具古风的阁楼式建筑，棱角之上悬挂着红色灯笼，为阁楼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推开大门，二人相继走入驿站。驿站之中很安静，陈设着几张古老的桌子。室内有四人围在一张桌旁饮酒，他们长得各有不同，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小瘦弱，一个紫面的年轻人背后两把弯刀交叉而立，还有一位是穿着印花衣裳、戴着珠宝首饰的中年妇女。
这四人都在喝着闷酒，说的话也很少。即便是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这般冷清的氛围，倒是不太寻常。
冰姝月的目光锁定在那四人身上，片刻后，却又是收了回来。
“看起来，这里有客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
话音未至，冰姝月已是寻了墙角的一处空位坐下。
凌逍随之坐在了冰姝月对面。
扭头瞥了那四人一眼，凌逍淡淡道：
“客人？你指的可是那四截木头桩子？”
凌逍话音刚落，冰姝月却是有些忍俊不禁。那模样，正是“女贤淑兮性温良，风轻扬兮百花香”。
拂袖掩面，冰姝月轻快道：
“你这个比喻倒还真是恰当得很，这话若是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想必会气得不轻吧？”
轻哼一声，凌逍淡淡道：
“无妨，死人又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你说对么？”
淡淡笑了笑，冰姝月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
点了点头，凌逍道：
“不瞒你说，这一路的养精蓄锐，我的力量现已恢复至八成，对付这几个小喽啰，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候，小二从后厨窜了出来，只见他麻利地弯下腰，将凌逍二人的桌子擦干净，便是询问道：
“请问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瞥了凌逍一眼，冰姝月道：
“你有什么需要？”
凌逍道：
“一壶温酒足矣。”
闻言，冰姝月却是无奈地偏过头去，小声嘀咕道：
“果然，男人大多都是酒鬼，哎...”
冰姝月反常的举动，引起凌逍的注意。
“冰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凌逍说完，冰姝月却又是急忙偏过头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想太多，我没事。”
说完，冰姝月的目光又落在了小二身上，接着道：
“小二，帮我切两盘小鹿肉，另外，再来一壶热茶。”
点了点头，小二便是直起身子，道：
“您二位在此等候片刻，酒菜马上就好！”
点了点头，冰姝月随意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二匆匆离去。
不远处，紫面青年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冰姝月。
事实上，从二人步入驿站的那一刻起，紫面青年便时不时地瞟一眼冰姝月。
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放开了自我。
紫面青年的举动，冰姝月尽是看在眼里，然而，她却不以为意。
同冰姝月对视一眼，凌逍轻笑道：
“看来那家伙对你有点意思。”
轻哼一声，冰姝月傲慢地撇了撇嘴，随意道：
“是个男人都会对我有意思。”
无奈地摇了摇头，凌逍依然面带笑容，道：
“那你就不觉得烦么？”
摊了摊手，冰姝月道：
“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千百遍，任何人都会感到厌倦。可我又能怎么办？那些人与我皆是一面之缘，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点了点头，凌逍道：
“这倒也是。那么话说回来，你不喜欢饮酒么？”
冰姝月摇了摇头，道：
“我需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故从不饮酒。”
凌逍道：
“嗬！瞧你这年纪不大，行事倒颇为老成嘛！可这样始终绷紧一根弦，不会觉得累么？”
轻叹一声，冰姝月淡淡道：
“没什么，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闻言，凌逍有些失落，随之轻叹一声。
“哎，那着实可惜了！正所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样的欢乐，想来你是体会不到喽！”
掩面轻笑，冰姝月道：
“这种欢乐，我可无福消受！”
突然，坐在那四人之中的紫面青年霍然起身，顺着凌逍二人的方向缓缓走来。
不一会，那别着弯刀的紫面青年来到二人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冰姝月身上。
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紫面青年戏谑道：
“美人儿，跟这么一个长得娘们唧唧的假小子喝酒，难道不觉得闷的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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