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箭在弦上
在冰姝月的带领下，二人抵达一家名为“与君饮”的小酒馆。在小酒馆的对面，赫然是一家名为“好来客”的客栈。
指了指小酒馆，冰姝月道：
“你且在这里饮酒，我去对面的驿站歇息片刻，若是你饮足了酒，便去驿站寻我吧！”
说完，冰姝月也不等凌逍回复，霍然转身，径自离去。
望着冰姝月远去的背影，凌逍略感失落，喃喃道：
“冰姑娘这处事之道...还真是雷厉风行啊！算了算了，我何必为这些琐事困扰呢？既然都来了，我还是先喝酒吧！”
言罢，凌逍几步上前，推开小酒馆的门，随之便寻了一处空位安坐。环顾四周，凌逍粗略将这小酒馆打量了一番。
小酒馆不大，仅容纳得下六张不大的桌子。清晨来饮酒的客人倒是颇为少见，空荡荡的酒馆中，除了忙前忙后的伙计，仅有凌逍一人。
见凌逍到来，伙计顿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几步迎上前来。
“客官，您来的可真早！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凌逍道：
“一壶竹叶青。”
言罢，凌逍递过几枚灵璧。
恭恭敬敬地接过灵璧，伙计转身走向柜台。
在伙计走向柜台的当个，凌逍感到有些无趣，便主动和伙计搭起了话茬。
“这门店仅有你一人么？”
端起酒壶，伙计轻快回应道：
“是啊客官，咱家这门店不大，平常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我一人就能忙活得开。”
言罢，伙计又走到柜台的另一侧，取来一个酒碗。
伙计先是将竹叶青放在了凌逍桌上。
“客官，您的酒，请慢用！”
言罢，伙计麻利地将酒碗擦拭完毕，并将其放在桌上。
点了点头，凌逍示意伙计离去。
打开塞子，一股酒香便是溢了出来。轻轻嗅了嗅瓶口，凌逍将酒倒入碗中。
小二似是有些紧张。
然而，此刻的凌逍眼中仅有面前的美酒，并未留意到小二反常的举动。
美酒一碗接着一碗被凌逍送入口中，每一碗几乎都是一饮而尽。
很快，一壶酒便被凌逍喝完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凌逍似是有些疲惫，趴在桌上，鼾声大作。
见凌逍睡着，伙计面上不着痕迹地留过一丝惊喜。
走到凌逍身旁，伙计戳了戳凌逍。
“客官，客官？您可是喝醉了么？”
凌逍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若不是凌逍还打着鼾，或许真就被其他人当成一具死尸了。
见凌逍没有反应，伙计蹑手蹑脚地走向后厨。
“大人，您交代我办的事我已经完成了，那您方才许诺的事...”
小二的声音很小，细若蚊蚋。
冷冷笑了笑，一声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的，这些是你应得的。”
说完，神秘人自怀中掏出一大把灵璧。
接过灵璧，小二激动得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说完，小二迅速转身，将欲离去。
小二欢呼着，雀跃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迎来的危险。
突然，神秘人嘴角上扬，一股强烈的聚气自小二身后闪过，洞穿了小二的胸膛。
小二的身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然倒地。
“很抱歉，我做事一向不愿留下痕迹，这些灵璧，就当做是你的陪葬品吧！”
说完，神秘人缓缓走向凌逍。
不一会，神秘人抵达至凌逍身旁。
“年轻人，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哦？真的么？”
一声落下，神秘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身子骨猛然一颤。
再去看凌逍的时候，他已然站起身来。
“蓑笠翁，自打饮下这第一口酒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了。”
冷冷笑了笑，蓑笠翁道：
“你很会猜么！可即便猜到了答案，你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凌逍道：
“并不能改变什么，当然也不需要改变什么，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它的结局便已然注定。”
蓑笠翁道：
“这么说来，你可是有了觉悟？”
墨眉微皱，凌逍狐疑道：
“觉悟，什么觉悟？”
蓑笠翁平静道：
“死的觉悟。”
点了点头，凌逍道：
“自打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然具备这份觉悟，只不过，这份觉悟却并非是针对我自身而言的。”
蓑笠翁道：
“哦？听你这意思，难道是在担心我？”
轻哼一声，凌逍道：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蓑笠翁道：
“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小鬼头！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口舌之快，想来也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说完，蓑笠翁的身形一闪而过。
眨眼睛，蓑笠翁已是出现在凌逍身后。
蓑笠翁右拳重重挥出，其方向所指，乃是凌逍的后脑。
这一拳的力道不小，速度更是快得可怕。若是普通人挨下这一拳，定会被洞穿身体。
向一侧转体，凌逍顺势将右小臂侧骨正直向前送出。
侧骨顶在蓑笠翁肘部，蓑笠翁出拳的轨迹发生了偏移。
在收拳的当个，蓑笠翁另一只拳头也随之送出。
这一拳正向凌逍脊背一侧袭去。
凌逍迅速拉低了站位。
单手撑地，凌逍顺势甩出一记扫腿。
脚掌点地，蓑笠翁腾空跃起。
半空中，蓑笠翁扭转身体，甩出一记鞭腿。鞭腿携带劲风，直逼凌逍面门。
脚掌点地，凌逍迅速向身后跃出。
半空中，凌逍将手掌向身后一探，微闭双目，灵海似爆发的火山般剧烈翻腾，迸射而出的灵元极速流窜于灵脉之间。伴随着阵阵滋啦滋啦的声响，紫色电流在凌逍掌心凝聚。
待凌逍降落，他将右腿半跪在地，手掌紧紧贴在地面。刹那间，紫色电流以绝对的速度在地面急剧扩散，眨眼间便形成了一片电网。电网遍布整个小酒馆，密集的电流在蓑笠翁脚下聚集，像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企图将眼前的猎物吞并。
然而，这些看似凶猛的电流，却并未对蓑笠翁产生太大的威胁。
电火将至，蓑笠翁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静默矗立在原处，蓑笠翁双臂自然下垂，并缓缓垂下眼帘。
他的眉心突然变得紧凑。
蓑笠翁发动了灵海，灵元在灵脉间极速流窜。
刹那间，周围的气流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极速向蓑笠翁的掌心凝聚。
待气流聚集至一定程度，蓑笠翁双手向前一探。
只听轰的一声，蓑笠翁面前的区域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爆炸产生了夸张的冲击力，小酒馆被夷为平地，凌逍也是被这股力量震得飞起，向后退却数十米远。
来不及过多思考，凌逍迅速起身。然而在他起身之际，却是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蓑笠翁竟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刻，蓑笠翁手掌前探，正对着凌逍胸口，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自蓑笠翁掌心迸射而出，落在凌逍的胸口。这股力量实在夸张得可怕，凌逍只觉得胸口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就好像是千斤的巨石自天空中降落，正好砸在了他的胸口一般。一瞬间，凌逍再次向身后飞出。
天空黯然失色。
一切的一切，都不似最初看到的那般，所有事物皆是变了模样。
鲜红的血液自凌逍的口、鼻耳之中喷涌而出，似一条条鲜红色的缎带，随风飘扬。
剧烈的疼痛，已然微不足道。
因为，凌逍已是感受不到。
他已然失去了知觉。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然不受控制，恰似脱节的火车般，自断桥滑落深渊。
高手对决，往往是几招之内定胜负，这一点在凌逍的身上，似乎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倔强的凌逍啊，即便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却也不愿让自己的双眼合并。
他对这世界有太多的不舍。
他不愿就这样离去。
见蓑笠翁向自己缓缓靠近，凌逍本能向后蜷缩着身子，试图与之拉开距离。
然而，那是无济于事的。
几步过后，蓑笠翁已然来到了凌逍身旁。
周围的气流在蓑笠翁掌心中凝结，很快便形成了一足球大小的聚气团。
“年轻人，只怪你不该与老夫作对。现在，和这世界告个别吧！”
指了指小酒馆，冰姝月道：
“你且在这里饮酒，我去对面的驿站歇息片刻，若是你饮足了酒，便去驿站寻我吧！”
说完，冰姝月也不等凌逍回复，霍然转身，径自离去。
望着冰姝月远去的背影，凌逍略感失落，喃喃道：
“冰姑娘这处事之道...还真是雷厉风行啊！算了算了，我何必为这些琐事困扰呢？既然都来了，我还是先喝酒吧！”
言罢，凌逍几步上前，推开小酒馆的门，随之便寻了一处空位安坐。环顾四周，凌逍粗略将这小酒馆打量了一番。
小酒馆不大，仅容纳得下六张不大的桌子。清晨来饮酒的客人倒是颇为少见，空荡荡的酒馆中，除了忙前忙后的伙计，仅有凌逍一人。
见凌逍到来，伙计顿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几步迎上前来。
“客官，您来的可真早！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凌逍道：
“一壶竹叶青。”
言罢，凌逍递过几枚灵璧。
恭恭敬敬地接过灵璧，伙计转身走向柜台。
在伙计走向柜台的当个，凌逍感到有些无趣，便主动和伙计搭起了话茬。
“这门店仅有你一人么？”
端起酒壶，伙计轻快回应道：
“是啊客官，咱家这门店不大，平常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我一人就能忙活得开。”
言罢，伙计又走到柜台的另一侧，取来一个酒碗。
伙计先是将竹叶青放在了凌逍桌上。
“客官，您的酒，请慢用！”
言罢，伙计麻利地将酒碗擦拭完毕，并将其放在桌上。
点了点头，凌逍示意伙计离去。
打开塞子，一股酒香便是溢了出来。轻轻嗅了嗅瓶口，凌逍将酒倒入碗中。
小二似是有些紧张。
然而，此刻的凌逍眼中仅有面前的美酒，并未留意到小二反常的举动。
美酒一碗接着一碗被凌逍送入口中，每一碗几乎都是一饮而尽。
很快，一壶酒便被凌逍喝完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凌逍似是有些疲惫，趴在桌上，鼾声大作。
见凌逍睡着，伙计面上不着痕迹地留过一丝惊喜。
走到凌逍身旁，伙计戳了戳凌逍。
“客官，客官？您可是喝醉了么？”
凌逍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若不是凌逍还打着鼾，或许真就被其他人当成一具死尸了。
见凌逍没有反应，伙计蹑手蹑脚地走向后厨。
“大人，您交代我办的事我已经完成了，那您方才许诺的事...”
小二的声音很小，细若蚊蚋。
冷冷笑了笑，一声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的，这些是你应得的。”
说完，神秘人自怀中掏出一大把灵璧。
接过灵璧，小二激动得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说完，小二迅速转身，将欲离去。
小二欢呼着，雀跃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迎来的危险。
突然，神秘人嘴角上扬，一股强烈的聚气自小二身后闪过，洞穿了小二的胸膛。
小二的身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然倒地。
“很抱歉，我做事一向不愿留下痕迹，这些灵璧，就当做是你的陪葬品吧！”
说完，神秘人缓缓走向凌逍。
不一会，神秘人抵达至凌逍身旁。
“年轻人，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哦？真的么？”
一声落下，神秘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身子骨猛然一颤。
再去看凌逍的时候，他已然站起身来。
“蓑笠翁，自打饮下这第一口酒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了。”
冷冷笑了笑，蓑笠翁道：
“你很会猜么！可即便猜到了答案，你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凌逍道：
“并不能改变什么，当然也不需要改变什么，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它的结局便已然注定。”
蓑笠翁道：
“这么说来，你可是有了觉悟？”
墨眉微皱，凌逍狐疑道：
“觉悟，什么觉悟？”
蓑笠翁平静道：
“死的觉悟。”
点了点头，凌逍道：
“自打我们见面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然具备这份觉悟，只不过，这份觉悟却并非是针对我自身而言的。”
蓑笠翁道：
“哦？听你这意思，难道是在担心我？”
轻哼一声，凌逍道：
“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蓑笠翁道：
“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小鬼头！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口舌之快，想来也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说完，蓑笠翁的身形一闪而过。
眨眼睛，蓑笠翁已是出现在凌逍身后。
蓑笠翁右拳重重挥出，其方向所指，乃是凌逍的后脑。
这一拳的力道不小，速度更是快得可怕。若是普通人挨下这一拳，定会被洞穿身体。
向一侧转体，凌逍顺势将右小臂侧骨正直向前送出。
侧骨顶在蓑笠翁肘部，蓑笠翁出拳的轨迹发生了偏移。
在收拳的当个，蓑笠翁另一只拳头也随之送出。
这一拳正向凌逍脊背一侧袭去。
凌逍迅速拉低了站位。
单手撑地，凌逍顺势甩出一记扫腿。
脚掌点地，蓑笠翁腾空跃起。
半空中，蓑笠翁扭转身体，甩出一记鞭腿。鞭腿携带劲风，直逼凌逍面门。
脚掌点地，凌逍迅速向身后跃出。
半空中，凌逍将手掌向身后一探，微闭双目，灵海似爆发的火山般剧烈翻腾，迸射而出的灵元极速流窜于灵脉之间。伴随着阵阵滋啦滋啦的声响，紫色电流在凌逍掌心凝聚。
待凌逍降落，他将右腿半跪在地，手掌紧紧贴在地面。刹那间，紫色电流以绝对的速度在地面急剧扩散，眨眼间便形成了一片电网。电网遍布整个小酒馆，密集的电流在蓑笠翁脚下聚集，像是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企图将眼前的猎物吞并。
然而，这些看似凶猛的电流，却并未对蓑笠翁产生太大的威胁。
电火将至，蓑笠翁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静默矗立在原处，蓑笠翁双臂自然下垂，并缓缓垂下眼帘。
他的眉心突然变得紧凑。
蓑笠翁发动了灵海，灵元在灵脉间极速流窜。
刹那间，周围的气流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极速向蓑笠翁的掌心凝聚。
待气流聚集至一定程度，蓑笠翁双手向前一探。
只听轰的一声，蓑笠翁面前的区域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爆炸产生了夸张的冲击力，小酒馆被夷为平地，凌逍也是被这股力量震得飞起，向后退却数十米远。
来不及过多思考，凌逍迅速起身。然而在他起身之际，却是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蓑笠翁竟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此刻，蓑笠翁手掌前探，正对着凌逍胸口，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自蓑笠翁掌心迸射而出，落在凌逍的胸口。这股力量实在夸张得可怕，凌逍只觉得胸口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就好像是千斤的巨石自天空中降落，正好砸在了他的胸口一般。一瞬间，凌逍再次向身后飞出。
天空黯然失色。
一切的一切，都不似最初看到的那般，所有事物皆是变了模样。
鲜红的血液自凌逍的口、鼻耳之中喷涌而出，似一条条鲜红色的缎带，随风飘扬。
剧烈的疼痛，已然微不足道。
因为，凌逍已是感受不到。
他已然失去了知觉。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然不受控制，恰似脱节的火车般，自断桥滑落深渊。
高手对决，往往是几招之内定胜负，这一点在凌逍的身上，似乎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倔强的凌逍啊，即便是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却也不愿让自己的双眼合并。
他对这世界有太多的不舍。
他不愿就这样离去。
见蓑笠翁向自己缓缓靠近，凌逍本能向后蜷缩着身子，试图与之拉开距离。
然而，那是无济于事的。
几步过后，蓑笠翁已然来到了凌逍身旁。
周围的气流在蓑笠翁掌心中凝结，很快便形成了一足球大小的聚气团。
“年轻人，只怪你不该与老夫作对。现在，和这世界告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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