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计划出逃
“莫名其妙。”
里维记忆中明明他俩都很安静，从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动手。
“我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回归正常生活，回到学校学习。
“里维，该吃药了，你今天的药没吃。”
送药的人是另一个护士，可能苏茜还有些害怕他。
“药？什么药？希金斯医生没告诉你们我已经好了吗？”
“叫我送药的正是希金斯医生。”
里维相当诧异，“不可能！他说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不需要吃药了。”
“这我不知道，但你得快来把药吃了。”
护士将药递过去，但里维没接。
“我再次告诉你我没病，我已经好了，我是柴尔斯·里维，我不需要再服药。”
护士摇了摇头，也不再强求，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希金斯来到了里维的房间。
“你答应过我的，你得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您知道的，我已经痊愈了，我不需要再接受药物治疗了。”
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不是正常人能吃的。
希金斯淡淡地回应道：“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工作就行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可是正常人怎么能吃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呢？我根本没必要吃它们。”
“里维！”
希金斯突然严厉地呵斥道：“你只是没有发现你自己的病症而已！”
这下里维终于看出了希金斯的目的，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病好了。
“你！你根本就没想让我出去！你是骗我的！”
“不，我没有骗你。”
希金斯摇摇头，“只要你听话，乖乖接受治疗，不久以后你就能离开疗养院。你不是叫我『老师』吗？你连老师的话都不信了吗？”
“你！”
里维没有反抗，眼下的情况明显对他不利，他短暂地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从长计议。
他当着希金斯的面将那些药物服下。
希金斯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学生，明天也要好好吃药才行。”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可恶！”
里维愤怒地捶了一下墙壁，厚实的墙体让他的手一阵吃痛，他更愤怒了。
“不，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当天晚上，里维在床上辗转反侧，服用抗精神病药物后的副作用让他头疼不已。
“可恶，他到底增加了多少剂量！”
好在里维以前表现的足够安静，他并不需要穿拘束服或是睡在约束床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算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痛苦，可惜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自己的日记本在床头。
这两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坚持写日记，日记本的厚度比得上一本大部头小说。
里维接着还未看完的内容仔细阅读了起来，却越看觉得不对劲。
并非内容多么天马行空，实际上记录的都是一些琐事，是关于他进入夏尔大学医学院进修的一些日常。
但就是这些琐事却让人细思极恐。
它实在太详细了！
详细到某一天所学的知识点都记录在上。
他知道在他的“幻想”中有个习惯，记日记的时候会回顾今日所学知识点并记录。
“可我根本没学过医学……”
里维在伦敦大学学院学的是材料学，医学根本是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领域。
假如日记内容是他凭空想象出的，那那些医学知识也是他虚构出的吗？
他怎么可能凭空创造出如此多的专业知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知识并非他捏造而来，而是他真正学习而来，在夏尔大学学习而来！
里维顿觉浑身冰凉。
等到第二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里维已经在床上坐了一晚上。
他满眼血丝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日记本出神。
昨晚，两个世界的记忆混淆、交织，让他又再次陷入了错乱当中。
护士见此叫来了希金斯并给他说明了情况。
里维看到希金斯的来顿时怒火中烧，他起身想要质问这个骗子为何要骗他，还有他日记里的内容希金斯明明都看过，为何却并不疑惑他为什么会懂那些医学知识。
但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工却将里维控制住并穿好了拘束服。
“放开我！你个骗子！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希金斯！这一切都是假的！”
被穿上拘束服的里维显得歇斯底里，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希金斯并未被里维的骂声影响，他表现得十分平静。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危险，你似乎病情更严重了，这样我更不能放你出院了。”
护工将里维推进希金斯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房间内的一张旁边摆满电器元件的床。
里维认识这个，那是影视作品中时常出现的东西，是用来进行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的仪器，俗称电疗仪。
“你要干什么！”
护工将里维放在床上并绑好了束带，任凭他如何扭动都无法挣脱。
希金斯一边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和麻醉药一边对他说：“你的病情非常严重，你的躁郁症需要采取更激进的疗法，这是必要的措施，也是为你好。”
很快药效开始发作，里维开始是去身体的知觉。
“我没病，你是骗子！”
“你已经重复这些话很多次了，你看，这就是明显的躁狂症的症状。你放心，这个机器很安全，你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躁狂症！我只说单纯的愤怒。我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在夏尔大学教学的记忆了吗？”
希金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果然没判断错，你又开始提及这些事了，昨天还骗我说已经好了，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骗子呢，里维先生。”
电极片被贴到了里维的脑袋上，冰凉的触感带来了本能的恐惧。
里维再生气也只是普通人，真要接受电疗他还是非常恐惧。
“嘿，希金斯医生，我想也许我真的还没完全好，但我觉得我并不需要接受电击治疗。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更温和的方式呢，不是吗。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反抗了。”
希金斯并未被里维的话动摇，他手中的动作一刻未停。
“不不不，这是让你康复的必要举措，我不希望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
“我说了那只是误会。”
“在我们医生眼里并不是。好了，做好准备，要开始了。”
只见希金斯打开了仪器的开关，一股电流从电极中流出，里维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打了麻醉剂，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麻痹感。
见里维露出痛苦的表情，希金斯却增大了电流。
“我……你……”
里维痛苦异常，他想说两句脏话，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发声器官。
等到治疗结束时，他听到希金斯说：再观察两天，如果他还有狂躁症的症状就继续送过来。
里维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又躺在了病房的床上，身上的病服换了一套，大概是因为电疗时失禁了。
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未过，里维只觉浑身无力。
躺在床上的他终于能安静地思考一下当前情况了。
所谓“臆想”出的内容未必就是假的，就像在他“臆想”中的世界里也曾梦见过这个世界。
到底哪方是真实的他也不想再深究，他只知道此刻自己身处于这家疗养院，面临着随时可能被拉去做电击疗法的危险。
他需要逃出去，逃出去才能更好地探究真相。
在此之前，他需要表现得足够安静，再制定一个逃跑计划。
好在这里是疗养院而非监狱，想要出逃也许并不算困难。
疗养院的平面图到处都是，很容易就能制定出一个逃跑的路线。
不过如何避开随处可见的医护人员却是个问题，或许他可以找几个帮手。
很快里维就想到了合适的人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制定一个完备的计划了。
里维记忆中明明他俩都很安静，从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动手。
“我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想回归正常生活，回到学校学习。
“里维，该吃药了，你今天的药没吃。”
送药的人是另一个护士，可能苏茜还有些害怕他。
“药？什么药？希金斯医生没告诉你们我已经好了吗？”
“叫我送药的正是希金斯医生。”
里维相当诧异，“不可能！他说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不需要吃药了。”
“这我不知道，但你得快来把药吃了。”
护士将药递过去，但里维没接。
“我再次告诉你我没病，我已经好了，我是柴尔斯·里维，我不需要再服药。”
护士摇了摇头，也不再强求，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希金斯来到了里维的房间。
“你答应过我的，你得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您知道的，我已经痊愈了，我不需要再接受药物治疗了。”
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不是正常人能吃的。
希金斯淡淡地回应道：“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工作就行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可是正常人怎么能吃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呢？我根本没必要吃它们。”
“里维！”
希金斯突然严厉地呵斥道：“你只是没有发现你自己的病症而已！”
这下里维终于看出了希金斯的目的，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病好了。
“你！你根本就没想让我出去！你是骗我的！”
“不，我没有骗你。”
希金斯摇摇头，“只要你听话，乖乖接受治疗，不久以后你就能离开疗养院。你不是叫我『老师』吗？你连老师的话都不信了吗？”
“你！”
里维没有反抗，眼下的情况明显对他不利，他短暂地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从长计议。
他当着希金斯的面将那些药物服下。
希金斯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学生，明天也要好好吃药才行。”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可恶！”
里维愤怒地捶了一下墙壁，厚实的墙体让他的手一阵吃痛，他更愤怒了。
“不，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当天晚上，里维在床上辗转反侧，服用抗精神病药物后的副作用让他头疼不已。
“可恶，他到底增加了多少剂量！”
好在里维以前表现的足够安静，他并不需要穿拘束服或是睡在约束床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算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痛苦，可惜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自己的日记本在床头。
这两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坚持写日记，日记本的厚度比得上一本大部头小说。
里维接着还未看完的内容仔细阅读了起来，却越看觉得不对劲。
并非内容多么天马行空，实际上记录的都是一些琐事，是关于他进入夏尔大学医学院进修的一些日常。
但就是这些琐事却让人细思极恐。
它实在太详细了！
详细到某一天所学的知识点都记录在上。
他知道在他的“幻想”中有个习惯，记日记的时候会回顾今日所学知识点并记录。
“可我根本没学过医学……”
里维在伦敦大学学院学的是材料学，医学根本是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领域。
假如日记内容是他凭空想象出的，那那些医学知识也是他虚构出的吗？
他怎么可能凭空创造出如此多的专业知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知识并非他捏造而来，而是他真正学习而来，在夏尔大学学习而来！
里维顿觉浑身冰凉。
等到第二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里维已经在床上坐了一晚上。
他满眼血丝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日记本出神。
昨晚，两个世界的记忆混淆、交织，让他又再次陷入了错乱当中。
护士见此叫来了希金斯并给他说明了情况。
里维看到希金斯的来顿时怒火中烧，他起身想要质问这个骗子为何要骗他，还有他日记里的内容希金斯明明都看过，为何却并不疑惑他为什么会懂那些医学知识。
但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工却将里维控制住并穿好了拘束服。
“放开我！你个骗子！你骗我！你根本不是希金斯！这一切都是假的！”
被穿上拘束服的里维显得歇斯底里，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希金斯并未被里维的骂声影响，他表现得十分平静。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危险，你似乎病情更严重了，这样我更不能放你出院了。”
护工将里维推进希金斯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房间内的一张旁边摆满电器元件的床。
里维认识这个，那是影视作品中时常出现的东西，是用来进行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的仪器，俗称电疗仪。
“你要干什么！”
护工将里维放在床上并绑好了束带，任凭他如何扭动都无法挣脱。
希金斯一边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和麻醉药一边对他说：“你的病情非常严重，你的躁郁症需要采取更激进的疗法，这是必要的措施，也是为你好。”
很快药效开始发作，里维开始是去身体的知觉。
“我没病，你是骗子！”
“你已经重复这些话很多次了，你看，这就是明显的躁狂症的症状。你放心，这个机器很安全，你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躁狂症！我只说单纯的愤怒。我问你，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在夏尔大学教学的记忆了吗？”
希金斯笑着摇了摇头。
“我果然没判断错，你又开始提及这些事了，昨天还骗我说已经好了，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骗子呢，里维先生。”
电极片被贴到了里维的脑袋上，冰凉的触感带来了本能的恐惧。
里维再生气也只是普通人，真要接受电疗他还是非常恐惧。
“嘿，希金斯医生，我想也许我真的还没完全好，但我觉得我并不需要接受电击治疗。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更温和的方式呢，不是吗。你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反抗了。”
希金斯并未被里维的话动摇，他手中的动作一刻未停。
“不不不，这是让你康复的必要举措，我不希望再出现昨天那样的事。”
“我说了那只是误会。”
“在我们医生眼里并不是。好了，做好准备，要开始了。”
只见希金斯打开了仪器的开关，一股电流从电极中流出，里维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打了麻醉剂，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麻痹感。
见里维露出痛苦的表情，希金斯却增大了电流。
“我……你……”
里维痛苦异常，他想说两句脏话，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发声器官。
等到治疗结束时，他听到希金斯说：再观察两天，如果他还有狂躁症的症状就继续送过来。
里维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又躺在了病房的床上，身上的病服换了一套，大概是因为电疗时失禁了。
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未过，里维只觉浑身无力。
躺在床上的他终于能安静地思考一下当前情况了。
所谓“臆想”出的内容未必就是假的，就像在他“臆想”中的世界里也曾梦见过这个世界。
到底哪方是真实的他也不想再深究，他只知道此刻自己身处于这家疗养院，面临着随时可能被拉去做电击疗法的危险。
他需要逃出去，逃出去才能更好地探究真相。
在此之前，他需要表现得足够安静，再制定一个逃跑计划。
好在这里是疗养院而非监狱，想要出逃也许并不算困难。
疗养院的平面图到处都是，很容易就能制定出一个逃跑的路线。
不过如何避开随处可见的医护人员却是个问题，或许他可以找几个帮手。
很快里维就想到了合适的人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制定一个完备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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