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

    Heartbornbarrier,neverbreakthedefense.

    章引Foreword

    回首望人生画廊,太荒凉太悲怆,引多少文人尽感伤,世道多变,尔等欲聚数人守莫虚初心,也难敌沧海桑田,人事变迁,难言世道之艰;曾齐聚共欢畅,道万物谈感伤;幸得故人于此地述衷肠,畅谈理想;也罢,人生不过戏一场。

    1

    “大大,这样真没意思。”她这样对我说,随后给我发来一张图片,我点进去一看,正是我将她移出莫虚阁的截图。

    我有太多话想解释给她听,我随手发出了一句消息,被红色感叹号拦截,原因是我们不是好友。

    我们怎么会不是好友,从诺年未月初,我们就同在名为拆家的组织,我叫科林,她叫叶子,虽说起初我们互不相识,但两派对立结束后,她作为中立派,自然被我拉进了莫虚阁,成为阁中活跃人士。

    到了亚年的时候,我的记忆断片,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只知道那时候有鱼有猫,莫虚阁也还没有解散,但由于凤求凰和东游记的分崩离析,我整日被笼罩在残破的阴影下,直到倩和婷回归的时候这种阴影逐渐缩小,但那种喜悦也没维持多久便消失在慌乱的人海中。

    到了方年的时候,我给她留了一句消息,几个星期后她仍没回,于是我再发,几个月后,仍然没有回音,那年她如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空间没动态,个性签名没再更换过,我想,她不会是死了吧。

    一想到她死了,我就难过的吃不下饭,我真善良;就算死了也该投胎了吧,一想到她投胎了,我就寂寞的睡不着觉,我真淳朴。

    再后来,我想去找她,后来我一想,要是找,也应该她找我才对,毕竟我曾在莫虚阁里号召过如果莫虚阁突然解散,我会以发送出我的方位,我们彼此仍不至于失联,这个方法绝对是真实有效的,只是我曾在莫虚阁解散后使用过,没有人回应,即使再好的方法没有实践也就化为了泡沫,所以让她主动找我的计划失败。

    2

    舟年的时候,我创立了统数图来应对这次疫情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故,就此我腾出了太多时间来找回遗失的过往,我决定出发寻找叶子。

    从我们曾相识的地方,一路北上,接着南下,猫我没遇见,鱼我没找到,但找到了阁主,阁主说,你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人,然后从我的世界永远消失。

    就这样闲逛着,在某一天,我看到了暖,暖依旧对我热情,就像曾经她对所有人都很热情一样,再一次把我带到了天团,只是这次,我仍没选择留下,我选择了离开,在我眼中视如珍宝的东西,在她的团长罪的眼里可能一文不值。我当初退出天团,也是因为当初那个在天团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自己,后来我再次遇到罪时被她问起你是哪位,也正印证了我的抉择。

    我记得关于她的一切,也记得正是因为她我才认识了鱼,我的确应该感激她,只是,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你却认不出我,但这一切合情合理,罪的人脉足以扩展到天南地北,我只不过是罪的世界中的一位过客而已。

    几经周折后,我无奈回到原地,将希望寄托给筱湘语,我们之间,灵魂和灵魂相互碰撞,摩擦出炽烈的火花,我本以为可以见到光明,但这段时光很短暂,光亮被我亲手抹杀,光明被黑暗腐蚀,没有任何声响。

    从我返校,再到中考结束,时间停留在舟年午月,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三个月的共鸣与纠纷不过是做的一场梦罢了,但想起过去历历在目的一幕幕,这一切的确存在,并且一直我的脑海久久不肯散去。

    分不清究竟是在哪一个平常的夜晚,压抑许久的情绪在瞬间爆发,充斥在每句字里行间,从那天开始,我和筱湘语的对峙才算正式开始,之前的那些不过是开场戏而已。

    但在学校中,我一如既往的对待她,日子也就一天天的度过,一天放学回家后,我收到一条消息——我只是觉得线上不真实。

    其实我也没有觉得线上真实,只是她私下也没找过我,唯一一次会面,是中考填报志愿帮助班主任填写东西,只是在办公室里,我们也依旧保持距离。

    在这统数图即将解散前的日子里,我曾因筱湘语而陷入半个月情绪低落期,心想连她也不能和我感同身受,曾经想法多次可以与我不谋而合的河神,面对着我翻涌而来的消极情绪也无能为力,她顶着压力劝告我后,我仍然选择再次出发。

    我始终没有选择放弃筱湘语,直到爆竹声响起时,换来了一句新年快乐,我想,要是没有你,我更快乐,在她祝福的那年的假期里,我和她分别,也就此结束了接近五百天的纠缠。

    3

    这次行程中我虽然可能无缘筱湘语,但我曾在舟年寅月,也就是筱湘语将要陨落的时候,遇到了往日的旧人,北妄,她在遇到我后的名字变成了江凂,而我也不再用北桓这个名字,取名幻想梦。

    她看到消极颓废的我,展现出自己积极乐观的一面,坚持给予我温暖和力量,以此支撑我残破的旧生活。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我索性将悲观失望的情绪扩大到足以弥漫到她的生活,让她的世界坍塌,而我自身那时处在沉浸在有关筱湘语的低谷中。

    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先赶路,然后示意离开,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之前赶路。

    后来,可能是缘分,也可能是其他,我们再一次相遇,我回想起,她曾经分享给我一套权威的测试,她说这个测评表挺权威的,她也试过。我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完成,得到了自己的数据。

    至于她为什么要去测试,我那时漠不关心,因为她那时在没有我心里占一席之地,即使她做的再好,我也关注不到。

    所以这就注定了结局,而其实一开始,我们就开启了彼此不平等的交易。我充当了筱湘语,她是幻想梦。

    与此同时,叶子也被我成功找回,我们断断续续的对话,回想起来也无非是抒发自己的情绪而已,维持关系的可能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共鸣,而是以往的情义,只是这样的关系往往不会太长久。

    4

    历史的里程碑,树立在下一年的丑月丙时前期,她叫叶子,我曾叫科林,另一个人叫北妄,我曾叫北桓。

    她们像约定好了一样,同时离开,就好像亚年亥月甲时末期同时归一样令人措不胜防,离开的原因与丑月那把游戏有关,我又回到了孤立无援的日子。

    从那以后,我想要找靠近大海的旅店住下来,可还是在无数个星罗棋布的夜晚,孤独的我和同样孤独的月光对酌,酒杯碰撞发出的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用掉了一个个的名字,然后看着他们在唾弃和诋毁中沉到底,也时常去看望那些名字,一次次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但仍珍贵的往事,即使他们不再属于我。

    叶子碰巧遇见的我,当时叫子轩也是最真实的北桓,只不过那些美好的事物在相互猜疑的生活里也黯然失色,失去了曾经的光辉。

    穿越时光回到统数图解散后,里程碑被树立之前的那个时辰,叶子发布了一条个性签名——华而不实我所爱。

    意识到我和叶子早已不是一路人了,更何况她不必承担因为我的过失而产生的过错,亦或者是她不需要进入莫虚阁和我分担过错,于是我决定,只留下我一个人,把她移出群。

    “大大,这样真没意思。”

    我也觉得没有意思,我早就厌倦了互相猜疑,厌倦了困倦里无结果的爱,厌倦了墨家机关道的决战,厌倦了乏味的旧生活,也厌倦了旧生活里的她。

    5

    许久后,我来到了她的正南方,仅仅隔两个区,却又不止隔两个区,那或许是我距离她最近的一次,我在夜里回忆起白天站台的聒噪,它显得那么苍白和嘈杂。

    同样苍白和嘈杂的不仅仅有夜,还有我们之间我以为不会断裂的纽带,自始至终,唯有莫虚阁和锦绣阁的情义将我们连接了起来,只不过我放弃了莫虚阁,她也同样放弃了锦绣阁,而莫虚阁代表着我,锦绣阁代表着她。

    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更何况她,时间曾被永恒的定格在黄帝纪年第四千七百一十八年丑月丙时前期,过往云烟悄然散去,似乎在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但我们仍有过莫虚阁,那时毋容置疑的事实,我们都曾热爱过莫虚阁,即使莫虚阁也同过往一样烟消云散。

    6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群标签是同事的群,那年这个群叫莫虚阁,我们一共九个人;

    很久以前,有一个群标签是同事的群,那年这个群还叫莫虚阁,我们刚好三个人;

    以前,有一个群标签是同事的群,那年这个群仍叫莫虚阁,我们达到了五十个人;

    过去,有一个群标签是同事的群,那年这个群是莫虚阁,我们总共十二个人;

    现在,有一个群标签是同事的群,这个群的昵称是科学园林,一个人。

    或许未来,没人会记得莫虚阁曾经存在过,但我们彼此的人生画廊中有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已被莫虚阁鲜艳上色,而它拥有唯一一种创造奇迹颜色叫做莫虚红。

    7

    时隔多天后再放眼望去,无疑都是地位的变动,我先重视筱湘语,后发觉她的不足后,北妄热情已经被消耗殆尽,而我在筱湘语热情高涨时恰恰又选择了北妄,至于叶子,是一个穿插在两个时期的人物。

    这个错误在东游早就已经犯过,但无奈我领会较慢,在一切都结束后才恍然大悟,而诛仙温篱曾说的话也并不是平均主义,他的思想是友谊面前人人平等,而我却不以为然。

    实际上我不应该偏爱任何一方,但我没有做到,我单单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处理事情,也许这个方式在大低谷就已经奠定了基础,虽然到后来我走出了大低谷时的极端个人主义,也难免受其影响。

    在以后的日子里,世俗的环境难免产生太多纷扰,但我知道对一些东西理解或不理解都无关紧要,自己的画廊自己涂满色彩,即使不美观,人生也依旧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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