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舞娘
（四十）
胖子巴迪亚回到宫殿气急败坏的用鞭子抽打着道格拉斯。道格肚斯和道格美斯单膝跪着。鞭子声响彻宫殿的穹顶，空洞刺耳。空气里弥漫着地毯里扬起的灰尘味和撕裂皮肉的血腥味。
道格拉斯一动不动的跪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巴迪亚边打边说：“我哥哥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全，今天你们在哪里？”
“大人，我们刚从沙漏村回来，按您的指示去解决掉了没有交税的一家人。”
“哦？这样啊。那，这，嗯…”
道格拉斯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巴迪亚依旧不满意，继续抽了几鞭。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退下吧，给我把舞娘们叫来，啊哈哈哈。”
道格三兄弟慢慢退了出去。
一群身着妖艳舞裙的姑娘随后移入宫殿的正中央，在音乐的伴奏中开始翩翩起舞。透明的纱裙飘动着像山涧里的溪水般摩挲着那些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溜光水滑。舞女们一个个身姿曼妙的旋转着。
胖子巴迪亚躺坐在软垫上，身后两个随从缓慢地扇着浮扇，两个侍女不停的把削好的水果放进他的嘴里。他一边腆着肚子一边睁大了双眼，色眯眯的盯着舞女们修长的双腿和那高耸胸脯下的蜂腰。
薄纱在旋转，秀发在飞舞。舞娘们曼妙的身姿仿佛火炉里撺掇的火苗，烘烤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胖子巴迪亚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整个坐垫都已被浸透。他越发的觉得热就越发忍不住的大口喝酒，很快，满满一桶红酒就被他一饮而尽。渐渐的舞娘们的身影在他眼前飘忽起来，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从地上舞到了天上，不停的旋转，巴迪亚的脑子似乎也跟着不停的旋转，旋转，然后在粗重的呼声中睡了过去。
舞娘们这才得以停下来休息会儿。
不一会儿，响彻宫殿的鼾声停了下来，迷迷糊糊中，胖子巴迪亚突然醒过来喊道：“舞娘们都留下来陪我…陪我…尤其是阿芙里恩…”。说完，又睡了过去。
舞娘们在士兵的催促下拢在巴迪亚的四周。巴迪亚迷迷糊糊中在她们身上上下其手，舞娘们乖乖的依附着，除了无奈的眼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阿芙里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用力紧咬着牙齿，但是外表却依然平静。她渐渐凑近巴迪亚，用双手撩拨着巴迪亚滚圆的下巴，轻轻说道：“今天谁惹大人不开心了？”
胖子巴迪亚断断续续的说：“就是…一些市井小…小…流氓，想要乘火打劫…我…”
“大人您没事吧？”
“我…我…只要有你就..就…没事。”
阿芙里恩贴近巴迪亚，将自己的手臂作为枕头环抱着巴迪亚的头。空气里弥漫的汗味和酒味让阿芙里恩阵阵作呕，但是她都忍了回去。
阿芙里恩是这群姑娘里的领舞，也是她们中姿色最拔群的。
这些舞娘都是胖子巴迪亚用卑劣的手段抢夺而来的。
阿芙里恩原本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从小受到父母无微不至地呵护，她三岁时就能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十岁就能驾驭各种烈马，并且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熟读各类经典书籍，极为聪明。而她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大家都对她宠爱有加，父亲也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的生意交给她来打理。在阿芙里恩十六岁那年，父亲开始时不时地带着她一同去经商。
那年夏天，沙漠异常炎热。她父亲带着商队来到了古尔特。这是一个沙漠中富饶的绿洲。第一次来大漠，这里的点点滴滴都吸引着阿芙里恩。她欢愉的光脚踩在沙子里，那松软的感觉和滚烫的灼痛感都让她兴奋不已。一会儿又蹲到泉水边，感叹沙漠中竟会有如此清澈的泉水，扑面而来的水气让人格外清爽。她父亲在跟巴迪亚洽谈马匹生意时胖子巴迪亚被这位美貌的少女所深深吸引，全程注意力都集中在阿芙里恩身上。他向阿芙里恩的父亲提出了一个要求，做买卖可以，买多少马匹都没问题，但前提是必须把阿芙里恩许配给他。阿芙里恩看着眼前这个肥硕的男人，心里生出无限的厌恶，当即行了个礼走出宫殿骑上马，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此情此景她的父亲也只能拒绝了这笔买卖追了上去。就这样阿芙里恩他们离开了古尔特准备返回。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败了兴的巴迪亚恨的牙痒痒。几天后，阿芙里恩他们刚回到农场就被一群蒙面人给袭击了。其中三个人身手了得，很快就杀光了他们家里的所有人，连牲畜都没有放过。最后在阿芙里恩面前，他们砍下了她父亲的头颅。在鲜血飞溅中阿芙里恩昏了过去。
等阿芙里恩再次醒来，已经睡在装饰华丽的房间里，身下是宽大的公主床，四周是黄金装饰的墙面。她慢慢的爬起身走到窗外发现眼前的景色如此熟悉，没错，是古尔特。她双手蒙着双眼哭了起来，父亲和家里人的惨状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翻腾，模糊的双眼和抽搐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起初在古尔特的那些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跑或自杀，在一次又一次尝试失败后，她曾经晶莹剔透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黑色。直到有一天她不经意间想起自己曾经温馨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想起母亲的微笑和父亲时常在她耳边低语的话：“阿芙里恩你要成为高飞的雄鹰去搏击那最广阔的长空，去感受最美的风景”。想到这些她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意识到消沉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想要报仇就必须依靠自己，改变自己，从“悲我”走向“无我”。
于是她答应了巴迪亚的请求，成为了她的妻子。同时她还向巴迪亚请求作一名舞娘，要跟着当地舞蹈跳的最好的女子学习。她想把从小对舞蹈的喜爱和天赋用在这个伤心的国度借此淡忘对亲人的思念。其实阿芙里恩只是想用跳舞当做借口来寻找复仇的机会。虽然一开始胖子巴迪亚是不同意的，因为舞娘是很低贱的职业，都是沙漠里的贫困家庭的女孩才会来做。但是在阿芙里恩的再三请求下，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并把他以往抢来的姑娘们都交给阿芙里恩来管理，一同成为了舞娘。
时隔多年，今天她第一次看到道格三兄弟狼狈的退出大厅的样子。回想起曾经三人屠杀她的整个家族的场面，她的愤怒和悲伤涌上心头。加上亲口从巴迪亚嘴里得知有人想要袭击他。阿芙里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阿芙里恩白天跳舞，每天下午都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到宫外散散心。借着这个机会她天天去市集想要打听关于那天袭击巴迪亚的事。原本按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的，但由于平日里她常常做善事，给穷人们送去各种衣服和食物，大家都很爱戴她。所以当她试着去询问的时候，集市上的人们还是很乐于告诉她的。其中一个卖布匹的老大娘告诉她可以去找吉克问一问。她激动的握着老大娘的手，老大娘告诉她三天以后再来。阿芙里恩点点头，亲吻了老大娘粗糙的双手。
三天后，阿芙里恩按时赴约。老大娘亲切的笑着向左边偏了几次头，示意她看向自己的右侧。阿芙里恩按老大娘的提示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站在不远处，身上的披风全是补丁，脚上也没有穿鞋。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到：“请问，你是吉克吗？”
那个流浪汉没有说话，从披风里伸出手示意阿芙里恩跟着他。他们穿过繁华的集市，左拐右绕的来到绿洲边缘的沙漏村里的一间小破屋。屋子的窗户几乎已经全部破损，只有残留的一点破布在窗楞上随风飘荡。屋里暗暗的，唯一的光亮来自从墙上破洞射入的几缕光束。
屋里还有三个小孩，也衣衫褴褛，赤着脚，眼睑深陷。看见吉克他们开心的围在他身边。眼前的景象让阿芙里恩觉得既温馨又难过。流浪汉取下身上的披风说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听说你叫吉克？我叫阿芙里恩，我想找你打听点事。”
“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有什么事想要向我打听？”
“吉克先生，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袭击巴迪亚的人是什么人？”
“如果你是要问这个事的话，那无可奉告。您可是巴迪亚的夫人，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吗？巴迪亚有那么强大的军队，他自然是能找到袭击他的人。”
“吉克先生，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夫人我想您也看到我们的情况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吉克先生，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并不是要帮巴迪亚抓那些人，我是希望能找那些人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是的，吉克先生，我希望今天我说的话能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我能信任你吗？”
“你别看我们如此的贫穷，但是我吉克可是顶天立地的人。”
“其实是这样，我与巴迪亚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曾杀害了我的家人。”
吉克听完先是一惊，然后陷入了沉思，低声说到：“虽然我没有想到是这样，但是巴迪亚做的那些坏事我多少有些耳闻，对不起。”
“没关系，吉克先生，我想问问你知道那天袭击巴迪亚的那些人吗？”
“知道，他们还救了我。那天我因为去宫廷里偷食物被巴迪亚抓到。还好有他们出手相救我才活了下来。现在我已经不敢去宫殿里偷东西了。”
阿芙里恩示意身边的女仆给吉克几个金币。然后阿芙里恩继续说：“如果吉克先生知道他们在那的话可否帮我找到他们，也许我有办法能够帮助他们击败巴迪亚。”
吉克一边推脱女仆递过来的金币一边说道：“我倒是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之前在集市见到过，但是经过那次战斗后，他们似乎受伤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我可以替你找一找。”
“真的可以吗？”
“嗯，这个忙我肯定会帮你的，只要是能打倒巴迪亚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跟我说，千万不要再去宫廷里偷东西了。”
“那我要怎么联系你？”
“每天下午我都有空，或者你也可以找我的侍女亚希。”
“那就这样吧，如果我得到了消息，我会告诉市集的大娘，然后你们再来这里找我。”
“好的，谢谢你吉克先生，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放心吧。”
说完，三个小孩开心的围着阿芙里恩她们，阿芙里恩也开心的摸着她们的小脑袋。顺手把身上带的糖果分给了他们。
胖子巴迪亚回到宫殿气急败坏的用鞭子抽打着道格拉斯。道格肚斯和道格美斯单膝跪着。鞭子声响彻宫殿的穹顶，空洞刺耳。空气里弥漫着地毯里扬起的灰尘味和撕裂皮肉的血腥味。
道格拉斯一动不动的跪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巴迪亚边打边说：“我哥哥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全，今天你们在哪里？”
“大人，我们刚从沙漏村回来，按您的指示去解决掉了没有交税的一家人。”
“哦？这样啊。那，这，嗯…”
道格拉斯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巴迪亚依旧不满意，继续抽了几鞭。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们退下吧，给我把舞娘们叫来，啊哈哈哈。”
道格三兄弟慢慢退了出去。
一群身着妖艳舞裙的姑娘随后移入宫殿的正中央，在音乐的伴奏中开始翩翩起舞。透明的纱裙飘动着像山涧里的溪水般摩挲着那些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溜光水滑。舞女们一个个身姿曼妙的旋转着。
胖子巴迪亚躺坐在软垫上，身后两个随从缓慢地扇着浮扇，两个侍女不停的把削好的水果放进他的嘴里。他一边腆着肚子一边睁大了双眼，色眯眯的盯着舞女们修长的双腿和那高耸胸脯下的蜂腰。
薄纱在旋转，秀发在飞舞。舞娘们曼妙的身姿仿佛火炉里撺掇的火苗，烘烤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胖子巴迪亚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整个坐垫都已被浸透。他越发的觉得热就越发忍不住的大口喝酒，很快，满满一桶红酒就被他一饮而尽。渐渐的舞娘们的身影在他眼前飘忽起来，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从地上舞到了天上，不停的旋转，巴迪亚的脑子似乎也跟着不停的旋转，旋转，然后在粗重的呼声中睡了过去。
舞娘们这才得以停下来休息会儿。
不一会儿，响彻宫殿的鼾声停了下来，迷迷糊糊中，胖子巴迪亚突然醒过来喊道：“舞娘们都留下来陪我…陪我…尤其是阿芙里恩…”。说完，又睡了过去。
舞娘们在士兵的催促下拢在巴迪亚的四周。巴迪亚迷迷糊糊中在她们身上上下其手，舞娘们乖乖的依附着，除了无奈的眼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阿芙里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用力紧咬着牙齿，但是外表却依然平静。她渐渐凑近巴迪亚，用双手撩拨着巴迪亚滚圆的下巴，轻轻说道：“今天谁惹大人不开心了？”
胖子巴迪亚断断续续的说：“就是…一些市井小…小…流氓，想要乘火打劫…我…”
“大人您没事吧？”
“我…我…只要有你就..就…没事。”
阿芙里恩贴近巴迪亚，将自己的手臂作为枕头环抱着巴迪亚的头。空气里弥漫的汗味和酒味让阿芙里恩阵阵作呕，但是她都忍了回去。
阿芙里恩是这群姑娘里的领舞，也是她们中姿色最拔群的。
这些舞娘都是胖子巴迪亚用卑劣的手段抢夺而来的。
阿芙里恩原本是一个农场主的女儿，从小受到父母无微不至地呵护，她三岁时就能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十岁就能驾驭各种烈马，并且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熟读各类经典书籍，极为聪明。而她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大家都对她宠爱有加，父亲也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的生意交给她来打理。在阿芙里恩十六岁那年，父亲开始时不时地带着她一同去经商。
那年夏天，沙漠异常炎热。她父亲带着商队来到了古尔特。这是一个沙漠中富饶的绿洲。第一次来大漠，这里的点点滴滴都吸引着阿芙里恩。她欢愉的光脚踩在沙子里，那松软的感觉和滚烫的灼痛感都让她兴奋不已。一会儿又蹲到泉水边，感叹沙漠中竟会有如此清澈的泉水，扑面而来的水气让人格外清爽。她父亲在跟巴迪亚洽谈马匹生意时胖子巴迪亚被这位美貌的少女所深深吸引，全程注意力都集中在阿芙里恩身上。他向阿芙里恩的父亲提出了一个要求，做买卖可以，买多少马匹都没问题，但前提是必须把阿芙里恩许配给他。阿芙里恩看着眼前这个肥硕的男人，心里生出无限的厌恶，当即行了个礼走出宫殿骑上马，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此情此景她的父亲也只能拒绝了这笔买卖追了上去。就这样阿芙里恩他们离开了古尔特准备返回。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败了兴的巴迪亚恨的牙痒痒。几天后，阿芙里恩他们刚回到农场就被一群蒙面人给袭击了。其中三个人身手了得，很快就杀光了他们家里的所有人，连牲畜都没有放过。最后在阿芙里恩面前，他们砍下了她父亲的头颅。在鲜血飞溅中阿芙里恩昏了过去。
等阿芙里恩再次醒来，已经睡在装饰华丽的房间里，身下是宽大的公主床，四周是黄金装饰的墙面。她慢慢的爬起身走到窗外发现眼前的景色如此熟悉，没错，是古尔特。她双手蒙着双眼哭了起来，父亲和家里人的惨状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翻腾，模糊的双眼和抽搐让她再次昏了过去。
起初在古尔特的那些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逃跑或自杀，在一次又一次尝试失败后，她曾经晶莹剔透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黑色。直到有一天她不经意间想起自己曾经温馨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想起母亲的微笑和父亲时常在她耳边低语的话：“阿芙里恩你要成为高飞的雄鹰去搏击那最广阔的长空，去感受最美的风景”。想到这些她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意识到消沉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想要报仇就必须依靠自己，改变自己，从“悲我”走向“无我”。
于是她答应了巴迪亚的请求，成为了她的妻子。同时她还向巴迪亚请求作一名舞娘，要跟着当地舞蹈跳的最好的女子学习。她想把从小对舞蹈的喜爱和天赋用在这个伤心的国度借此淡忘对亲人的思念。其实阿芙里恩只是想用跳舞当做借口来寻找复仇的机会。虽然一开始胖子巴迪亚是不同意的，因为舞娘是很低贱的职业，都是沙漠里的贫困家庭的女孩才会来做。但是在阿芙里恩的再三请求下，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并把他以往抢来的姑娘们都交给阿芙里恩来管理，一同成为了舞娘。
时隔多年，今天她第一次看到道格三兄弟狼狈的退出大厅的样子。回想起曾经三人屠杀她的整个家族的场面，她的愤怒和悲伤涌上心头。加上亲口从巴迪亚嘴里得知有人想要袭击他。阿芙里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阿芙里恩白天跳舞，每天下午都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到宫外散散心。借着这个机会她天天去市集想要打听关于那天袭击巴迪亚的事。原本按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的，但由于平日里她常常做善事，给穷人们送去各种衣服和食物，大家都很爱戴她。所以当她试着去询问的时候，集市上的人们还是很乐于告诉她的。其中一个卖布匹的老大娘告诉她可以去找吉克问一问。她激动的握着老大娘的手，老大娘告诉她三天以后再来。阿芙里恩点点头，亲吻了老大娘粗糙的双手。
三天后，阿芙里恩按时赴约。老大娘亲切的笑着向左边偏了几次头，示意她看向自己的右侧。阿芙里恩按老大娘的提示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站在不远处，身上的披风全是补丁，脚上也没有穿鞋。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说到：“请问，你是吉克吗？”
那个流浪汉没有说话，从披风里伸出手示意阿芙里恩跟着他。他们穿过繁华的集市，左拐右绕的来到绿洲边缘的沙漏村里的一间小破屋。屋子的窗户几乎已经全部破损，只有残留的一点破布在窗楞上随风飘荡。屋里暗暗的，唯一的光亮来自从墙上破洞射入的几缕光束。
屋里还有三个小孩，也衣衫褴褛，赤着脚，眼睑深陷。看见吉克他们开心的围在他身边。眼前的景象让阿芙里恩觉得既温馨又难过。流浪汉取下身上的披风说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听说你叫吉克？我叫阿芙里恩，我想找你打听点事。”
“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有什么事想要向我打听？”
“吉克先生，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前几天袭击巴迪亚的人是什么人？”
“如果你是要问这个事的话，那无可奉告。您可是巴迪亚的夫人，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吗？巴迪亚有那么强大的军队，他自然是能找到袭击他的人。”
“吉克先生，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夫人我想您也看到我们的情况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吉克先生，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并不是要帮巴迪亚抓那些人，我是希望能找那些人来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是的，吉克先生，我希望今天我说的话能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我能信任你吗？”
“你别看我们如此的贫穷，但是我吉克可是顶天立地的人。”
“其实是这样，我与巴迪亚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曾杀害了我的家人。”
吉克听完先是一惊，然后陷入了沉思，低声说到：“虽然我没有想到是这样，但是巴迪亚做的那些坏事我多少有些耳闻，对不起。”
“没关系，吉克先生，我想问问你知道那天袭击巴迪亚的那些人吗？”
“知道，他们还救了我。那天我因为去宫廷里偷食物被巴迪亚抓到。还好有他们出手相救我才活了下来。现在我已经不敢去宫殿里偷东西了。”
阿芙里恩示意身边的女仆给吉克几个金币。然后阿芙里恩继续说：“如果吉克先生知道他们在那的话可否帮我找到他们，也许我有办法能够帮助他们击败巴迪亚。”
吉克一边推脱女仆递过来的金币一边说道：“我倒是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之前在集市见到过，但是经过那次战斗后，他们似乎受伤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我可以替你找一找。”
“真的可以吗？”
“嗯，这个忙我肯定会帮你的，只要是能打倒巴迪亚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跟我说，千万不要再去宫廷里偷东西了。”
“那我要怎么联系你？”
“每天下午我都有空，或者你也可以找我的侍女亚希。”
“那就这样吧，如果我得到了消息，我会告诉市集的大娘，然后你们再来这里找我。”
“好的，谢谢你吉克先生，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放心吧。”
说完，三个小孩开心的围着阿芙里恩她们，阿芙里恩也开心的摸着她们的小脑袋。顺手把身上带的糖果分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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