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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道什么?”乌菡翎反问。

    又来了,黑羽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人就不能痛快点吗?

    列天英和列天朋不急,一旁的列天凡倒是急了,“我们。。。”他一开口就被列天朋制止了。

    “你们不信我?为什么?我那么无辜。”乌菡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不被信任,她可不甘心,她表现得那么可靠竟然没有用,她赶紧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列天英、列天朋不约而同的笑了,黑羽也绷不住笑。

    乌菡翎瞪了黑羽一眼。

    “翎姑娘,我们都说实话可不可以。我实在不想陪你玩游戏了。”列天英收了笑容,认真的说。

    玩游戏?原来他们竟然觉得他在玩游戏,太侮辱人了。乌菡翎心里骂了两句,真想摆他们一道。

    “不玩了。黑羽,我们回去了,我们自己拿了宝石回中原。”乌菡翎嘴巴一撇,假装生气,顺势要拉黑羽走。

    列天朋还想看戏,眼看着乌菡翎真的拉黑羽往外走了,赶紧阻止。

    “好了好了,我们不玩了。翎姑娘,黑羽兄,你们说句实话,你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列天朋问。

    乌菡翎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样子。

    黑羽苦笑一下,表示自己的身不由己。心里却在骂列天朋明知故问。

    列天朋本来就是想确认一下,现在一看两人的表情,就肯定在这一次黑羽是被乌菡翎逼来的。

    “翎姑娘,我们早就说过我们是为了血宝石来的。我们说的是实话。传说血宝石天外之物,掉落大漠之时,天上云海翻涌,有人说天上满是天兵天将,当时的红雀国正受到大国侵略,后来红雀国人凭借血宝石的力量抵抗住了大国。血宝石的力量被传得神乎其神,直到现在,还有人说宝石有摄魂夺魄的力量,甚至红雀国内部有人说得血宝石者得天下。我们就是为了这样一颗宝石来的。我们说的是实话,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列天英说。

    列天朋听自己哥哥说了实话,知道列天英是想把乌菡翎和黑羽当朋友,他并不反对。

    乌菡翎记得列天英曾经要求自己表示诚意,结果自己装傻,现在人家把自己的诚意说的那么明了,她可不好意思藏着自己的诚意。她看了看黑羽,黑羽虽是属下,但是毕竟比乌菡翎年长,在风云楼见的也多,她需要知道黑羽是怎么想的。但她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一如以往的脸,她明白了黑羽的想法。

    “两位哥哥,你们听过圣天门吗?”乌菡翎开始一点点说实话。

    “消失了几十年的圣天门?我听过,大漠里也有过圣天门的传说。”列天凡说。

    列天英和列天朋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知道你们听过哪些事,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是圣天门的继承人。这就是我的诚意”乌菡翎很认真地说。

    黑羽以为乌菡翎只会说绑架了陈非习的事,结果人家连家底都搬出来了。

    列家三兄弟同样傻眼了,传说中的圣天门门徒众多高手如云,而且神秘至极,现在跑出来个小女孩说自己是继承人,他们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但是他们没有笑,联想到之前,他们相信乌菡翎说的话。

    “所以呢?你们圣天门和红雀国什么关系?”列天英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他不会被乌菡翎吓到。

    乌菡翎将来红雀国的前因后果如实告诉了他们,也包括陈非习现在在她手上。

    “那你在这件事里的角色就是陈鸣谦找来的帮手,就这么简单?”列天英问。

    “你以为我有什么目的?当然我是很想知道陈非习在搞什么鬼,我也想知道陈鸣谦和我们七水姨在搞什么鬼。列大哥,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聪明,你把我想的越聪明,你要列天凡怎么办。”乌菡翎把矛头指向列天凡,她不用想也知道列天凡现在一定想把她碎尸万段。

    “乌菡翎,亏我还帮你。”列天凡作势要抓住乌菡翎。

    剩下的三人都大笑,自这一刻开始,几人之间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乌菡翎又装起无辜问列天英。

    其他三人也看向列天英。

    “你会听我的吗?”列天英表现得受宠若惊。

    “你一定不会听我的。”乌菡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在这件事上,列家三兄弟目的明确,而她只是来看热闹的。“你们要宝石,我又不要。我绑了陈非习,你们不在乎。那我干脆把陈非习送给你们,你们看着她,再拿她换宝石,我和黑羽乐得清闲,多好。”

    黑羽不自觉地点头表示赞同,这丫头难得给他省麻烦。

    列天英和列天朋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为了方便转移到列家的四方商号,乌菡翎坚持用药迷晕了陈非习。谁都知道她不用这么做,但是她连水千军的人都一起迷晕了,其他人就知道她在耍花样,反正无伤大雅,黑羽只好由着她。

    七水姨得知陈非习失踪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乌菡翎在搞鬼,但是乌菡翎赌天发誓与自己无关,不仅逼着黑羽和自己对口供,还拉来了列天朋作证说自己当晚和列家兄弟在喝酒聊天。七水姨知道黑羽也在怀疑自己,但她确信黑羽有分寸不会跟着乌菡翎胡闹。她更相信四方城列家的少爷不会屈尊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做戏。

    将信将疑之下,她只好进了陈鸣谦的家。

    陈鸣谦一瞬不瞬地看着七水姨,像是要从七水姨的眼睛里看出陈非习的行踪。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必要骗你。”七水姨显然被陈鸣谦的眼神冒犯了。

    “你说你找的人是绝对可靠的?”陈鸣谦还是不相信。

    “我只说过他们不会背叛我,但是如果他们怀疑我,硬要自己调查,我没有办法阻止。”七水姨没有消气。虽然她看得出来陈鸣谦只是紧张女儿才会对自己失态。

    “你不能要求他们?”陈鸣谦察觉自己冒犯了七水姨,语气缓和了些。

    七水姨白了陈鸣谦一眼,她就差告诉陈鸣谦自己将来得听乌菡翎的。“别说我的人有问题,你女儿自己也有问题,说不定是她自己走的。”七水姨提醒陈鸣谦。

    陈鸣谦被七水姨一提醒,身体像没有了支撑,缓缓瘫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地上,脸上是思索的表情。

    七水姨见陈鸣谦不声不响,也不方便多言。她没有离开,就坐在陈鸣谦面前,看着他。

    “王爷,王爷!”红蔷夫人着急地冲进来。那天她看着陈非习被人掳走,受了惊讶,这几天都是寝食难安。今日好不容易小憩了一下,却听侍女们小声议论有个美妇来找王爷。多少年来,她凭着年轻漂亮受尽了陈鸣谦的宠爱,深知花无百日红,早有居安思危的意识。若不是生了个漂亮的女儿,她也许早已失宠。女人的直觉很敏锐,尤其是她这种擅长勾心斗角的女人的直觉更敏锐。第一次见到七水姨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两人之间不简单。如今女儿失踪,她不止害怕自己的女儿出事,更害怕没了陈非习这个筹码,她在陈鸣谦身边就没有价值。一听到消息,她立刻就想到了那日见过的七水姨,只好不顾仪态地冲过来了。

    陈鸣谦的思绪被打断了,他生气地对红蔷夫人吼道“你来做什么?”

    七水姨惊讶地看着发火的陈鸣谦,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陈鸣谦。

    红蔷夫人显然被吓到了,但是她也不是小女孩,她只愣了一下就摆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王爷,我刚才做梦,梦见非儿,她回来了没有,我。。。我。。。”说着说着,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陈鸣谦很吃这一套,也知道自己这位夫人这几天担惊受怕,他尴尬地看了眼七水姨,就果断跑去安慰红蔷夫人。

    七水姨活了几十年,救过人杀过人,一看就知道红蔷夫人的小心思,但她不会计较。当看到陈鸣谦的举动,心里生出些蔑视。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若是当初没有离开红雀国,她是不是也要耍这些小心思去吸引男人的注意。

    陈鸣谦哄走了哭哭啼啼的红蔷夫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看到坐在那里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七水姨,他的心被触动了。

    “让你见笑了。”陈鸣谦说。

    “我这次回来,只是解决那件事,至于其他的,早和我无关了。”七水姨说。

    陈鸣谦点点头,但又叹了口气,“你早就已经走了,这几年你的信上说自己过的很好,现在我把你拖回来,真是对不起。其实。。。”

    “没什么。”七水姨打断了陈鸣谦,没让他再多说什么煽情的话“我在外边的确过的很好,我有个好徒弟,在江湖上有点小名气,可惜女大不中留,不然我这次就让她来了。外边的世界比这里精彩多了,可惜啊过去的没那么容易过去,是我自己不够潇洒。当初自己一走了之,自以为能忘得掉,结果这几年时不时的还会关心这里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和你通信了。你别误会,我回来不是因为你。既然我现在回来了,也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虽然这事是你女儿惹出来的,但是我觉得你的女儿做了我们从来都不敢想的事,即便有错,也比我们好。这样的人,在这小小的红雀国太可惜了。”

    陈鸣谦听着七水姨说话,越听越惊奇,他又想起当初和自己一起骑马一起观星的女孩子,那么美丽那么洒脱。

    “现在你女儿不见了,这招亲的事却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我回去盯着我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就不见了。”七水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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