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真焉？幻焉？
当绝顶展开领域战斗时，交手的不只有武者，各自的领域也在对抗。
领域之间有三种关系，对立的平行、对抗的相交、合作的相融，其他任何关系都是从这三种关系中所延伸的。
此时李冰雁的领域和慕容岩的领域就是相交对抗的关系，虽然两人的领域彼此重叠，但是属于水火不容、短兵相接的状态。
李冰雁扬起白皙纤长的右手，顿时，城主府卷起凛冽的寒风，地上和半空的雪花被寒风卷成一个庞大的雪球，寒风如刀、白雪锋利。
李冰雁纤手一握，凭空出现一把白色的冰剑被她握在手中。
绝顶的天地之力有一个专属称呼——合虚力，合虚力可以凝成实物，近乎虚空造物。
慕容岩身后的山脉千峰万仞、连绵起伏，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这座院子里，狭小的空间阻止不了它峰峦雄伟的气质。
这就是绝顶，违背常理，矛盾想合。
李冰雁身形飘动，魅影轻灵，举起冰剑斩向慕容岩。同时，天上的雪球也飘渺却迅疾的砸向慕容岩。
慕容岩伸手向后，猛然抽出一把屈刀，长刀横扫，轰然往上，劈向半空的李冰雁。
慕容岩身后的山脉山势变动，怪石嶙峋、危峰兀立，山脉飞起，飞向雪球。
冰剑与屈刀刚一接触，山脉和雪球就融化成庞大的力量在城主府扩散，速度快到没有扩散的过程。
对冲的力量没有多么恐怖，但是城主府瞬间变成齑粉。
古影看着空旷的场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齑粉的城主府就又出现了，和原来一模一样。
古影想离开这里，虽然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但光是看着这毁天灭地般的景象他就心神皆惧。
可是出于对慕容岩的忠心，他又不得不继续待在这里。
一招不分胜负，李冰雁闪身后退，冰剑一指，天空中无数朵雪花变成无数把冰剑，“刷刷刷”地刺向慕容岩，地上堆积的雪花也变成一把把冰剑，对着慕容岩激射而出。
慕容岩一转屈刀，刀柄抵地，一截山峰破土而出，遥指天空，挡住了无数把冰剑。
李冰雁冰剑指天，一把同山峰一样大的冰剑自天而落，剑尖对着山峰尖端。
以山峰为圆心，转瞬出现十六道边缘平整的缝隙，直达昭城的城墙，缝隙深不见底，道道强横的气息从缝隙里喷薄而出，整座昭城被摧成废墟。
山峰消失，冰剑消失，缝隙消失，被毁坏的昭城复原，留下一城惊慌失措的人心。
“我觉得吧，这都是虚影，我们不需要害怕。”顾天文表情平静。
“是啊，根本不用怕，你先恢复恢复你的呼吸。”文青阳讥刺道。
“我们离鬼园很远了，应该不会有人追过来了，休息一会儿吧。”萧青道。
“你确定我们不用离开昭城？这也太恐怖了吧。”顾天文一开始提议出城避难，但是被文青阳和萧青一致否决。
文青阳道：“你没看见刚刚那威势吗？我们离开昭城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领域范围有多大，但是据他了解强者的神识就可以感应整座昭城，而绝顶与强者有一道枷锁的差距，绝顶领域的范围可以想象。
萧青沉声道：“这只是先手试探，接下来才是绝顶真正的实力，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他们不要把领域打碎。”
文青阳和萧青默然，领域破碎有什么后果他们也听说过，领域的面积有多大，绝顶能毁灭的面积就有多大。
突然，一道声音响在昭城上空，响在昭城每一个人的耳中，声音有若低喃，但是清冷漠然：“天羽回头，万般皆留。纷雪飘飞，千世无陪。”
李冰雁虔诚地念完这句话，素手轻抚空气，一抚之后，漫天大雪变成发出圣洁微光的羽毛，羽毛飘飘扬扬，却有恐怖的力量蕴含其中。
地上的雪毯也变成羽毛毯，整座昭城被圣光淹没。
慕容岩眸光微沉，他知道李冰雁要来真格的了。
因为三年前交过手，所以慕容岩对李冰雁的武学有一定了解，如今的李冰雁较之三年前强大了太多，已经可以对他造成威胁了。
城中某地，有一位少女看着弥天的羽毛。
这位少女十八九岁，穿着紫色衣裙，衣裙胸口位置纹着女子头像，头像两边有一双展开到肩膀位置的羽翼。
少女身段纤美，曲线柔和，美丽的眼睛有辉光闪烁，这辉光让少女秀美的脸颊蒙有一层光膜。
少女的气质仿若天上仙女，静静站着就有冯虚御风的飘渺感，身处烟火红尘，却像立于神霄绛阙。
少女眼中的辉光变得朦胧，朱唇轻启，声音渺茫却字字清晰：“这武学意境为何与《羽仙功》相似？修炼它的人是谁？”
少女是自言自语，所以没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少女又道：“师傅总说祖师威严不可侵犯，那这算不算是一种亵渎呢？”
辉光重新明亮起来：“妄加猜测不如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又不如当面求证。”
“比起此事，摘星楼也不必去了。”少女往城主府而去，身影如天宫浮云般轻柔，真真如在世仙女。
李冰雁握着一把纯白的宽剑，她举剑横斩一刀，又竖斩一刀，斩出一道白色十字，十字斩悠然斩向慕容岩，举重若轻。
慕容岩一甩屈刀，轨迹沉重，仿佛甩出一座山，重重砸在十字斩上。举轻若重。
这一下，不单单是屈刀和十字斩的碰撞，还是两个领域的碰撞，所以昭城又遭殃了。
昭城出现了巨大的十字坑，四个顶端延展至城墙，十字坑的中心就是城主府。
十字坑出现的下一刻就消失了，昭城恢复如初。
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昭城反反复复被破坏了几十次，规模有大有小，规律捉摸不定，方式千奇百怪。
绝顶以下武者的心里变化从开始的惊惧，到半途的赞叹，最后变成了麻木。
或许…绝顶交战没有传闻那么可怕？
虽是这样想，但他们还是提起了心，这是因为绝顶上面有九大家，九大家上面有大帝，所以他们相对克制，不会丧心病狂到不顾一切。
但要是一方绝顶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谁还会管什么条约。
所以武者们不敢大意，也许下一刻就有一方领域被打碎了呢？
昭城普通人就惨了，他们一直处于瑟瑟发抖的状态。
某处民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神呆滞，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中年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在几秒内被毁了几十次，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做梦呢，直到一巴掌扇出火辣辣的疼，他才清楚自己没有做梦。
但要不是梦，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李冰雁凌空飞起，双手举起长剑，裹挟着数以万里的威势狠狠劈了下去。
慕容复双手托天，一座万里山脉出现在昭城所有武者惊惧的眼睛里。
长剑挥在山脉上，刺目的白光在半空亮起，昭城亮如白昼。
白光消失，山脉消失不见，昭城也消失不见，辽阔的土地上有无数形态各异的人。
眨眼时间后，昭城重新出现，完好无损。
无数武者重重松了一口气，而无数普通人已经被吓的昏了过去。
慕容岩飞在空中，与李冰雁对视。
“今晚的你，有资格做我的挑战者。”慕容岩以平等的口吻道，他已经将对方当做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李冰雁却觉得无聊，打架中途突然说一句闲话，有病吗？
李冰雁剑指慕容复，身后出现万把剑，天女散花般刺向慕容复。
慕容复身形爆退百丈，屈刀一挥，昭城破土而出百截山峰，炮弹一样撞向万把剑和李冰雁。
李冰雁横斩一剑，刀光闪现万里，所有山峰被拦腰斩断。
李冰雁穿梭百丈距离出现在慕容复眼前，长剑由下往上一斩，欲将慕容复斩为两段。
慕容复眨眼出现在李冰雁身后，屈刀劈向李冰雁头顶。
李冰雁一剑挥空，剑气的威力在昭城留下一道万丈缝隙，不过转瞬消失。
李冰雁倏忽出现在十几丈外，慕容复紧随其上，再劈出一刀。
从这一刀开始，二人的身影闪现在昭城每一个地方，交手的余波将昭城摧毁数十次。
如果没有领域的话，几十个昭城也没了。
慕容复一刀劈出，劈向李冰雁柳腰。
李冰雁没有躲，用剑挡在屈刀的落点处，硬受一刀，被劈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李冰雁从怀中摸出一道符纸，食中二指夹着，催发了符中真意，真意化火，将符纸燃烧殆尽。
天空出现一座符阵，复杂难言、深奥古朴，整座昭城都在符阵之下。
李冰雁打了一个响指，一把万丈长的白剑从符阵中如龙般飞出，压向下方的慕容复。
墨玉是当今唯一的符道集大成者，这道符是墨玉特意为李冰雁制作的。
当然，绝顶强者使用不了天人层次的力量，这道符只是绝顶等级的符，但是威力足有绝顶巅峰层次。
慕容岩眼神凝重，李冰雁这一招他只能硬抗不能闪躲，因为他的气机已经被巨剑锁定。
李冰雁刚才趁着慕容岩一刀劈向她的时候以轻伤的代价锁定了慕容岩的气机，所以此时慕容岩不管躲到哪里，巨剑都会刺向他。
慕容岩将屈刀扔在地上，合虚力疯狂运转，一截昭城面积粗细的山峰凭空出现，缓慢但势足地撞向万丈长的剑。
二者相撞没有声音，没有力量散逸，没有任何破坏，一触即溃散，无声无息。
慕容岩神色略有萎靡，嘴角溢出鲜血，他慢慢降落在城主府的院子里，心情沉重。
慕容岩意识到李冰雁身后不止一位绝顶，因为李冰雁不会符道，三年前的神秘绝顶也不会符道。
“符道一脉还有传人？”慕容岩站起身，看着站在天空的李冰雁，擦去嘴角的鲜血。
李冰雁看到了慕容岩擦血的样子，眼睛一亮，传音入密：“好机会！”
领域之间有三种关系，对立的平行、对抗的相交、合作的相融，其他任何关系都是从这三种关系中所延伸的。
此时李冰雁的领域和慕容岩的领域就是相交对抗的关系，虽然两人的领域彼此重叠，但是属于水火不容、短兵相接的状态。
李冰雁扬起白皙纤长的右手，顿时，城主府卷起凛冽的寒风，地上和半空的雪花被寒风卷成一个庞大的雪球，寒风如刀、白雪锋利。
李冰雁纤手一握，凭空出现一把白色的冰剑被她握在手中。
绝顶的天地之力有一个专属称呼——合虚力，合虚力可以凝成实物，近乎虚空造物。
慕容岩身后的山脉千峰万仞、连绵起伏，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这座院子里，狭小的空间阻止不了它峰峦雄伟的气质。
这就是绝顶，违背常理，矛盾想合。
李冰雁身形飘动，魅影轻灵，举起冰剑斩向慕容岩。同时，天上的雪球也飘渺却迅疾的砸向慕容岩。
慕容岩伸手向后，猛然抽出一把屈刀，长刀横扫，轰然往上，劈向半空的李冰雁。
慕容岩身后的山脉山势变动，怪石嶙峋、危峰兀立，山脉飞起，飞向雪球。
冰剑与屈刀刚一接触，山脉和雪球就融化成庞大的力量在城主府扩散，速度快到没有扩散的过程。
对冲的力量没有多么恐怖，但是城主府瞬间变成齑粉。
古影看着空旷的场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齑粉的城主府就又出现了，和原来一模一样。
古影想离开这里，虽然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但光是看着这毁天灭地般的景象他就心神皆惧。
可是出于对慕容岩的忠心，他又不得不继续待在这里。
一招不分胜负，李冰雁闪身后退，冰剑一指，天空中无数朵雪花变成无数把冰剑，“刷刷刷”地刺向慕容岩，地上堆积的雪花也变成一把把冰剑，对着慕容岩激射而出。
慕容岩一转屈刀，刀柄抵地，一截山峰破土而出，遥指天空，挡住了无数把冰剑。
李冰雁冰剑指天，一把同山峰一样大的冰剑自天而落，剑尖对着山峰尖端。
以山峰为圆心，转瞬出现十六道边缘平整的缝隙，直达昭城的城墙，缝隙深不见底，道道强横的气息从缝隙里喷薄而出，整座昭城被摧成废墟。
山峰消失，冰剑消失，缝隙消失，被毁坏的昭城复原，留下一城惊慌失措的人心。
“我觉得吧，这都是虚影，我们不需要害怕。”顾天文表情平静。
“是啊，根本不用怕，你先恢复恢复你的呼吸。”文青阳讥刺道。
“我们离鬼园很远了，应该不会有人追过来了，休息一会儿吧。”萧青道。
“你确定我们不用离开昭城？这也太恐怖了吧。”顾天文一开始提议出城避难，但是被文青阳和萧青一致否决。
文青阳道：“你没看见刚刚那威势吗？我们离开昭城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领域范围有多大，但是据他了解强者的神识就可以感应整座昭城，而绝顶与强者有一道枷锁的差距，绝顶领域的范围可以想象。
萧青沉声道：“这只是先手试探，接下来才是绝顶真正的实力，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祈祷他们不要把领域打碎。”
文青阳和萧青默然，领域破碎有什么后果他们也听说过，领域的面积有多大，绝顶能毁灭的面积就有多大。
突然，一道声音响在昭城上空，响在昭城每一个人的耳中，声音有若低喃，但是清冷漠然：“天羽回头，万般皆留。纷雪飘飞，千世无陪。”
李冰雁虔诚地念完这句话，素手轻抚空气，一抚之后，漫天大雪变成发出圣洁微光的羽毛，羽毛飘飘扬扬，却有恐怖的力量蕴含其中。
地上的雪毯也变成羽毛毯，整座昭城被圣光淹没。
慕容岩眸光微沉，他知道李冰雁要来真格的了。
因为三年前交过手，所以慕容岩对李冰雁的武学有一定了解，如今的李冰雁较之三年前强大了太多，已经可以对他造成威胁了。
城中某地，有一位少女看着弥天的羽毛。
这位少女十八九岁，穿着紫色衣裙，衣裙胸口位置纹着女子头像，头像两边有一双展开到肩膀位置的羽翼。
少女身段纤美，曲线柔和，美丽的眼睛有辉光闪烁，这辉光让少女秀美的脸颊蒙有一层光膜。
少女的气质仿若天上仙女，静静站着就有冯虚御风的飘渺感，身处烟火红尘，却像立于神霄绛阙。
少女眼中的辉光变得朦胧，朱唇轻启，声音渺茫却字字清晰：“这武学意境为何与《羽仙功》相似？修炼它的人是谁？”
少女是自言自语，所以没有人会回答她的问题，少女又道：“师傅总说祖师威严不可侵犯，那这算不算是一种亵渎呢？”
辉光重新明亮起来：“妄加猜测不如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又不如当面求证。”
“比起此事，摘星楼也不必去了。”少女往城主府而去，身影如天宫浮云般轻柔，真真如在世仙女。
李冰雁握着一把纯白的宽剑，她举剑横斩一刀，又竖斩一刀，斩出一道白色十字，十字斩悠然斩向慕容岩，举重若轻。
慕容岩一甩屈刀，轨迹沉重，仿佛甩出一座山，重重砸在十字斩上。举轻若重。
这一下，不单单是屈刀和十字斩的碰撞，还是两个领域的碰撞，所以昭城又遭殃了。
昭城出现了巨大的十字坑，四个顶端延展至城墙，十字坑的中心就是城主府。
十字坑出现的下一刻就消失了，昭城恢复如初。
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昭城反反复复被破坏了几十次，规模有大有小，规律捉摸不定，方式千奇百怪。
绝顶以下武者的心里变化从开始的惊惧，到半途的赞叹，最后变成了麻木。
或许…绝顶交战没有传闻那么可怕？
虽是这样想，但他们还是提起了心，这是因为绝顶上面有九大家，九大家上面有大帝，所以他们相对克制，不会丧心病狂到不顾一切。
但要是一方绝顶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谁还会管什么条约。
所以武者们不敢大意，也许下一刻就有一方领域被打碎了呢？
昭城普通人就惨了，他们一直处于瑟瑟发抖的状态。
某处民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眼神呆滞，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中年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在几秒内被毁了几十次，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做梦呢，直到一巴掌扇出火辣辣的疼，他才清楚自己没有做梦。
但要不是梦，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李冰雁凌空飞起，双手举起长剑，裹挟着数以万里的威势狠狠劈了下去。
慕容复双手托天，一座万里山脉出现在昭城所有武者惊惧的眼睛里。
长剑挥在山脉上，刺目的白光在半空亮起，昭城亮如白昼。
白光消失，山脉消失不见，昭城也消失不见，辽阔的土地上有无数形态各异的人。
眨眼时间后，昭城重新出现，完好无损。
无数武者重重松了一口气，而无数普通人已经被吓的昏了过去。
慕容岩飞在空中，与李冰雁对视。
“今晚的你，有资格做我的挑战者。”慕容岩以平等的口吻道，他已经将对方当做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李冰雁却觉得无聊，打架中途突然说一句闲话，有病吗？
李冰雁剑指慕容复，身后出现万把剑，天女散花般刺向慕容复。
慕容复身形爆退百丈，屈刀一挥，昭城破土而出百截山峰，炮弹一样撞向万把剑和李冰雁。
李冰雁横斩一剑，刀光闪现万里，所有山峰被拦腰斩断。
李冰雁穿梭百丈距离出现在慕容复眼前，长剑由下往上一斩，欲将慕容复斩为两段。
慕容复眨眼出现在李冰雁身后，屈刀劈向李冰雁头顶。
李冰雁一剑挥空，剑气的威力在昭城留下一道万丈缝隙，不过转瞬消失。
李冰雁倏忽出现在十几丈外，慕容复紧随其上，再劈出一刀。
从这一刀开始，二人的身影闪现在昭城每一个地方，交手的余波将昭城摧毁数十次。
如果没有领域的话，几十个昭城也没了。
慕容复一刀劈出，劈向李冰雁柳腰。
李冰雁没有躲，用剑挡在屈刀的落点处，硬受一刀，被劈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李冰雁从怀中摸出一道符纸，食中二指夹着，催发了符中真意，真意化火，将符纸燃烧殆尽。
天空出现一座符阵，复杂难言、深奥古朴，整座昭城都在符阵之下。
李冰雁打了一个响指，一把万丈长的白剑从符阵中如龙般飞出，压向下方的慕容复。
墨玉是当今唯一的符道集大成者，这道符是墨玉特意为李冰雁制作的。
当然，绝顶强者使用不了天人层次的力量，这道符只是绝顶等级的符，但是威力足有绝顶巅峰层次。
慕容岩眼神凝重，李冰雁这一招他只能硬抗不能闪躲，因为他的气机已经被巨剑锁定。
李冰雁刚才趁着慕容岩一刀劈向她的时候以轻伤的代价锁定了慕容岩的气机，所以此时慕容岩不管躲到哪里，巨剑都会刺向他。
慕容岩将屈刀扔在地上，合虚力疯狂运转，一截昭城面积粗细的山峰凭空出现，缓慢但势足地撞向万丈长的剑。
二者相撞没有声音，没有力量散逸，没有任何破坏，一触即溃散，无声无息。
慕容岩神色略有萎靡，嘴角溢出鲜血，他慢慢降落在城主府的院子里，心情沉重。
慕容岩意识到李冰雁身后不止一位绝顶，因为李冰雁不会符道，三年前的神秘绝顶也不会符道。
“符道一脉还有传人？”慕容岩站起身，看着站在天空的李冰雁，擦去嘴角的鲜血。
李冰雁看到了慕容岩擦血的样子，眼睛一亮，传音入密：“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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