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把你当兄弟

    小胖子卢汉愁眉苦脸的湖边等着。

    “我就知道那大德老头没安好心。”看陈长风走来，卢汉不忘埋怨道。

    陈长风连忙安抚。“卢公岂能与腐儒为伍。”

    “话又说回来，你们卢家有田有铺子，也算大户人家，为何还馋嘴。”这也是陈长风一直不理解卢汉的地方。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偏偏跟个饿狼似的，见什么吃什么。

    小胖子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书上不是说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别人家的东西才香。”

    “哪本书，我怎未曾读过。”陈长风咂摸一会，觉得此话有理，问之典出何故。

    “我爹的藏书，你要看，明日便与你偷来。”小胖子边说边脱裤子。

    “你爹也会看书？”陈长风疑惑。

    小胖子嘿嘿一笑，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陈长风捡起来木头，在湖边生起了火堆。鹿肉给了大德先生，陈长风心中有点愧疚。遂脱下了肥旧皂裤，去了浅滩摸泥鳅河虾。陈长风水性不好，潜不了多深，但在浅滩还是手到擒来的。平常练拳多年，体质不差，自称是：‘陈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

    摸了一会觉得手脚冰凉，于是灵机一动，把腹中的气机挪到脚上，一股热气从内到外散发出来。脚丫子马上就不冷了，又把气机挪到手上，手也不冷了。暗道：”也不知道卢汉练的怎么样了。“

    不一会两人各自拿出收获，拢共两只小黄鱼，十来只河虾，两三个贝类。照例把东西一股脑的扔进瓦片上。小胖子则从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把粉末状的调料洒在了与虾上。“你的秘制撒料，可真好吃，就算考不上功名，在县里开个杂碎铺子也能过活。”卢汉说道。

    你们怎么都盼着我考不中，后路都给想好了，不是去城隍庙就是去卤水铺子，三叔还想让我接了客栈的活计。“不提那个，卢汉跟我说说，你体内的那股气。”陈长风把自己练出的气机的事告诉了卢汉。

    小胖子开始吃了大惊，心想这么才两三天就练出来了，我可是练了一个月多，后来知道陈长风只有一缕，便放下心来。“我这股气肯定比你多，大概能覆盖双腿。”卢汉指着自己的小短腿。

    陈长风羡慕不已，又想到昨夜的见闻，小成、大成、青山宗、奎山老魔。心中做了计较：“卢汉，捡到宝贝之事可大可小，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你说宝贝碎了，有心人未必会信，到了军中切勿泄露此事，也不能逞能，须知明哲保身。”陈长风叮嘱道。至于青山宗之事与自己太过遥远，也就没有跟卢汉说起。

    小胖子说道，“知道，咱俩都要明什么身，万事不出头，明知山有虎，莫向虎山行。”

    俩人吃喝完毕，又玩耍了一会。傍晚，各自归家。

    客栈里没有客人，陈长风点了一盏油灯，挑了挑灯芯，进了后厨。拿出《策论》温习片刻。便到后院打了一趟长拳，闭目练起了引气决。若有若无的气机随周身穴位游走两圈。瞬时觉得神清气爽。又过一会，饭厅内传出了三叔喊吃饭的声音。

    今天三叔的心情显然不错，闷野菜，米粥，面饼。俩人饭后闲聊了几句。问了问陈长风的学业，以及当年跟私矿跑镖种种，还说了方捕头有意想把闺女许过来。一听到这陈长风连忙找了个由头回了小屋。

    方捕头有女——方芳芳，此女方头方脑，屁股四方。虽然陈长风自己也是黑头黑脑，不在乎外貌，但方芳芳比起卢汉的三娘差远了，那小腰一扭一扭，那臀儿一颠一颠。

    ……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爹？’卢汉的声音在脑中瓮声响起。

    ‘咱俩各论各的，汝三娘吾养之。’陈长风小声解释。

    卢汉怎么跑到我脑子里了？陈长风被吓得一激灵，连忙念起了从庙里看到的清心驱邪经文。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

    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