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别 再见
阔别两月，终于要回到东越城了。
这一路行来，我终于还是用谎言，掩饰了我跟非烟的关系。当然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同时也是为我的获救，编造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大哥自然也是没有怀疑，还对先前的一些冒犯，给非烟赔罪了。
我们一行，终于在中午间，到达了东越城。城门之前早已有衙门的捕快在等候，还有许多人的亲属也在等待家人的归来，一时间整个城门口人山人海。
大哥交接完贼匪，就与我们告别离开，他还要回军营复命。
城门口的气氛，总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跟非烟也没有多留，我带着她去了城里的酒楼。这一顿之后就要分别了，心中自然也是惆怅万分。
“你……。”
欲言又止，最怕情深离别时。桌上已经摆了些酒菜。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虽然心中不舍，但我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也会记得。”
“临别之际，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就送你一首诗吧！”
“好！”
说罢，我沾了酒水，直接在桌上写了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山林相依霜颜改，今日尽欢别梦寒。非烟此去无多路，逢春等卿把家还。”
“……等卿把家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好诗呀，好诗呀。这位姑娘，在下越山书院李轻舟，敢问姑娘芳名，刚听见姑娘所作，实在妙极。”
这声音是来自非烟背后的那人。非烟声音虽小，酒楼也吵杂，但临近之人若刻意，还是会听见些许。
非烟没有回头作答，也没去管那人。念完那首诗后，就默默的看着我。
我倒是无奈的摇摇头，这年头，刻意搭讪，还要偷听别人说话，这书生的行为只能用两个字‘可耻’。显然在我们来时，这人已经瞧见非烟的容貌，有了非分之想吧。于是我道：
“这位公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你这人才是无礼，我又未与你说话。我与这姑娘说话，有你何干？”
“何干？这姑娘是我朋友，你扰了她，就是扰了我。你说干不干？”
“这人好生无礼，李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来来来，我们喝我们得。”
“这位姑娘，你这朋友也是无趣之人，要不与我们同桌，我们畅聊诗词，正好在下想向姑娘请教刚刚那首诗。”
“非烟，我们走吧，这酒楼太吵了些。我们换个地方。”
说罢，我起身欲牵着非烟离开。那书生显然不太想让我离开，也起身，手中折扇一把挡住我已伸出之手。
“诶，要走你便走，这位姑娘还未答应你呢。”
我撇了一眼他，再看看非烟。非烟嘴角泛起一丝丝笑，我知道这李书生要倒霉了。
非烟隔空一点，那李书生一个冷颤，然后就立着不动了。嘴巴微张，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就是说不出来话了。随后起身，随我一起便往楼下走去。那书生那桌之人，看见刚刚拦人的李姓书生竟然对我们的离开突然不闻不问了，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他：
“李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见有人回答，于是转头道：
李兄？李兄？李兄你怎么呢？快来人呀，拦住他们。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顿时，这酒楼一阵骚乱，店小二连忙从前面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开口之人也是慌忙从后方逼近。我一回头，他猛地一个停步，还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于是开口道：
“休走，你们对李兄做了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怕你们！”
“不怕，你退什么？”
“我……我这是要保护李兄，以防你们再次行凶。”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行凶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碰都没碰他。他自己站着不动，怎么就赖我们呢，你这人好生无礼。”
“对，对，我看见了，这位公子确实没碰他，那姑娘也没碰她，他自己就突然不动了。我可以作证。”
“对，对，我也看见了。”
店里面的很多客人，陆续出声为我们打抱不平。我也抱拳以示感谢。那另外一书生，显然没想到有人替我们说话，一时间底气也不太足，但是强词夺理道：
“就算你们没碰，与你们也脱不了嫌疑，刚刚李兄就是与你们有过节。现在这副模样，显然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呵呵，这么说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你们把李兄弄成这样，就别想一走了之。”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你想怎样？我爹可是东越城的知县，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呵呵，小小知县，也敢跟他比。韩冲你知道他是谁不，他就是开国将军府的二公子。”
此时酒楼的二楼走下来一白衣女子，正是那有过两面之缘莫姑娘。她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们，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不多时就走到了我们身后。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又热闹几分。那叫韩冲的书生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道现在心中所想，只见他突然抱拳道：
“二公子，韩冲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莫要跟在下计较，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急急忙忙的逃离了酒楼，也没在管那李轻舟。
我施了一礼，对着莫姑娘道：
“莫姑娘，多日未见，风采依旧。今日之事，多谢。”
“呵呵，二公子言重，就算念卿不出来，凭公子本事，想必也能安然度过。还请公子莫要责怪念卿多事才是。”
“莫姑娘，言重了。哪能责怪，多谢还来不及。”
“二公子，这姑娘是？”
“额，介绍下，这位姑娘是在下好友，名曰非烟。非烟，这位是城中莫家的莫三小姐，莫念卿。”
“莫小姐你好，我叫非烟，是二公子的朋友。”
“非烟姑娘你好，看得出来，你与二公子关系匪浅哦。”
“莫小姐，莫要开玩笑了，我跟二公子只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吗。念卿自是明白。”
“咳，咳！莫姑娘，我与非烟还有些许事，就不扰姑娘雅兴了。”
“二公子，这是还有要紧事儿？那念卿也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请自便吧。”
我们在抱拳施了一礼，便随即便离开了酒楼。
酒楼里，莫小姐看着我们离开酒楼，缓缓来到我们刚刚坐的那桌，此时桌上那残留的水迹依旧还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非烟此去无多路，逢春等卿把家还。二公子，真是好才情，真是好多情。”
说完就一把拂过桌面，那桌面便再无任何的踪影。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那一动不动的李轻舟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与非烟一路漫步走出街头到了城门处。纵有万般不舍，都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照顾好自己，千万保重！”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城门口有卖马的，虽然比不上玄影，还是多少有些作用。”“我知道。”
“那……，再见了。”
“嗯，等我回来。”
说完，非烟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直接对着我的脸亲了上来，冰凉的触感，还是那么柔软。一触即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城外。留着下我默默盯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海。
非烟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还是源于我实力太弱。我想要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的所有人。这一刻，变强的信念从未有此刻般迫切。于是我转身往家走去，捷径或许离我也并非遥远。
时隔两月，我终于回到了自己家。此时府上一片报喜之声，很快我便见到父母，大姐。一番寒暄，并讲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当然有真有假。能平安归来，父母终是心安。只是我也在此时提出了要拜师学艺的请求。父亲考虑良久，终是带着我一人来到演武场的大殿。
“本来你习武，我并不阻止你。但是现在要拜师学艺，有些事，我需要跟你好好的聊一聊。毕竟这也是你母亲当年的交代。”
“我母亲？”
“是的。还记我跟你提过当年那一剑断江的场景吗，那便是你母亲所为。那一年你才几个月大，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我母亲是修士？”
“是的，孩子。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并非你亲生父亲。那年天下战乱刚起，之前的朝廷还有余力对付刚起兵的我们，我们逐渐处于劣势，最后在玖江之畔决战，我们本已注定败局，但是你母亲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你母亲一剑断江，斩断了敌人追击的脚步，我们也终于得了一线生机。当时你母亲怀中还抱着你，因为太过震撼，我们都不敢动，直到最后敌退走，我才硬着头皮前去道谢。这才知道你母亲其实已经气息微弱，无力回天。刚刚那惊天一剑，也仅仅是回光返照。她匆匆将你托付给我，并嘱咐我几句，就撒手人寰。”
“她动手之前就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对吧。”
“应该是了。她跟我说的最后几句话，把你托付给我，让你平安长大。平凡也好，修行也好，你都是她的好儿子。如果有一天你想修行了，让我把这玉佩交给你。并嘱咐我，千万不要让你去幻阴宗。”
“幻阴宗？”
“这名字我也只听你母亲提起过，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晓。这些年，我也尝试去打听过，但是始终是没有任何消息。这玉佩，我一直让你贴身携带，也并未告诉你，真正的用途。如今，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走上修炼的道路，这玉佩的使用也实该告诉你了。你将你的内劲灌注到玉佩之上。”
我瞧着我一直佩戴的玉佩，一手抓在手中，将内劲灌注到上面。玉佩开始丝丝震动，随后震动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挣脱我的手，飞到了半空之中，并伴有光芒闪现。我不断的注入内劲，那光芒越来越胜，终于快到我极限的时候，那玉佩不再吸收。只见玉佩竟然泛着光，将一副地图展示了出来。那场景有点类似于全息投影。
“这是一份地图，这地图与如今的地图相比，好似又有不同。”
“老爹，你怎么知道？”
“老爹行军打仗多年，看得地图比你走得路还多。自然是熟悉。这里是玖江，这里是云河，这里是天楼山，这里是九溪山。这样一对比，我好似能看懂这图了。这个圆圈位置，看来就是你的目的地了，这里是苍穹山。据我所知，这山里似乎只有一座颇为古旧的老道观。难道这道观有古怪？”
“老爹，看来我母亲的指引，就是让我去这道观。”
“看来也是了，玉佩先收好，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我还没想好，现在也不急于一时，毕竟这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归。我刚回来，还没好好陪陪你们，就想赶我走了，老爹你这是不想要我这儿子了？”
“臭小子，早走早省心，省的你天天让我我提心吊胆的。”
“老爹，这可真不是我的错。”
“那是我的错？”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得。”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打。”
“我挡，老爹看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如何。”
“艹！”
这一路行来，我终于还是用谎言，掩饰了我跟非烟的关系。当然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同时也是为我的获救，编造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大哥自然也是没有怀疑，还对先前的一些冒犯，给非烟赔罪了。
我们一行，终于在中午间，到达了东越城。城门之前早已有衙门的捕快在等候，还有许多人的亲属也在等待家人的归来，一时间整个城门口人山人海。
大哥交接完贼匪，就与我们告别离开，他还要回军营复命。
城门口的气氛，总之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跟非烟也没有多留，我带着她去了城里的酒楼。这一顿之后就要分别了，心中自然也是惆怅万分。
“你……。”
欲言又止，最怕情深离别时。桌上已经摆了些酒菜。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虽然心中不舍，但我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也会记得。”
“临别之际，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就送你一首诗吧！”
“好！”
说罢，我沾了酒水，直接在桌上写了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山林相依霜颜改，今日尽欢别梦寒。非烟此去无多路，逢春等卿把家还。”
“……等卿把家还。”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好诗呀，好诗呀。这位姑娘，在下越山书院李轻舟，敢问姑娘芳名，刚听见姑娘所作，实在妙极。”
这声音是来自非烟背后的那人。非烟声音虽小，酒楼也吵杂，但临近之人若刻意，还是会听见些许。
非烟没有回头作答，也没去管那人。念完那首诗后，就默默的看着我。
我倒是无奈的摇摇头，这年头，刻意搭讪，还要偷听别人说话，这书生的行为只能用两个字‘可耻’。显然在我们来时，这人已经瞧见非烟的容貌，有了非分之想吧。于是我道：
“这位公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你这人才是无礼，我又未与你说话。我与这姑娘说话，有你何干？”
“何干？这姑娘是我朋友，你扰了她，就是扰了我。你说干不干？”
“这人好生无礼，李兄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来来来，我们喝我们得。”
“这位姑娘，你这朋友也是无趣之人，要不与我们同桌，我们畅聊诗词，正好在下想向姑娘请教刚刚那首诗。”
“非烟，我们走吧，这酒楼太吵了些。我们换个地方。”
说罢，我起身欲牵着非烟离开。那书生显然不太想让我离开，也起身，手中折扇一把挡住我已伸出之手。
“诶，要走你便走，这位姑娘还未答应你呢。”
我撇了一眼他，再看看非烟。非烟嘴角泛起一丝丝笑，我知道这李书生要倒霉了。
非烟隔空一点，那李书生一个冷颤，然后就立着不动了。嘴巴微张，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就是说不出来话了。随后起身，随我一起便往楼下走去。那书生那桌之人，看见刚刚拦人的李姓书生竟然对我们的离开突然不闻不问了，不禁有些好奇的询问他：
“李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见有人回答，于是转头道：
李兄？李兄？李兄你怎么呢？快来人呀，拦住他们。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顿时，这酒楼一阵骚乱，店小二连忙从前面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那开口之人也是慌忙从后方逼近。我一回头，他猛地一个停步，还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于是开口道：
“休走，你们对李兄做了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怕你们！”
“不怕，你退什么？”
“我……我这是要保护李兄，以防你们再次行凶。”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行凶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碰都没碰他。他自己站着不动，怎么就赖我们呢，你这人好生无礼。”
“对，对，我看见了，这位公子确实没碰他，那姑娘也没碰她，他自己就突然不动了。我可以作证。”
“对，对，我也看见了。”
店里面的很多客人，陆续出声为我们打抱不平。我也抱拳以示感谢。那另外一书生，显然没想到有人替我们说话，一时间底气也不太足，但是强词夺理道：
“就算你们没碰，与你们也脱不了嫌疑，刚刚李兄就是与你们有过节。现在这副模样，显然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呵呵，这么说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你们把李兄弄成这样，就别想一走了之。”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你想怎样？我爹可是东越城的知县，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呵呵，小小知县，也敢跟他比。韩冲你知道他是谁不，他就是开国将军府的二公子。”
此时酒楼的二楼走下来一白衣女子，正是那有过两面之缘莫姑娘。她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们，嘴角还带着丝丝笑意，不多时就走到了我们身后。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又热闹几分。那叫韩冲的书生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道现在心中所想，只见他突然抱拳道：
“二公子，韩冲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莫要跟在下计较，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急急忙忙的逃离了酒楼，也没在管那李轻舟。
我施了一礼，对着莫姑娘道：
“莫姑娘，多日未见，风采依旧。今日之事，多谢。”
“呵呵，二公子言重，就算念卿不出来，凭公子本事，想必也能安然度过。还请公子莫要责怪念卿多事才是。”
“莫姑娘，言重了。哪能责怪，多谢还来不及。”
“二公子，这姑娘是？”
“额，介绍下，这位姑娘是在下好友，名曰非烟。非烟，这位是城中莫家的莫三小姐，莫念卿。”
“莫小姐你好，我叫非烟，是二公子的朋友。”
“非烟姑娘你好，看得出来，你与二公子关系匪浅哦。”
“莫小姐，莫要开玩笑了，我跟二公子只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吗。念卿自是明白。”
“咳，咳！莫姑娘，我与非烟还有些许事，就不扰姑娘雅兴了。”
“二公子，这是还有要紧事儿？那念卿也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请自便吧。”
我们在抱拳施了一礼，便随即便离开了酒楼。
酒楼里，莫小姐看着我们离开酒楼，缓缓来到我们刚刚坐的那桌，此时桌上那残留的水迹依旧还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非烟此去无多路，逢春等卿把家还。二公子，真是好才情，真是好多情。”
说完就一把拂过桌面，那桌面便再无任何的踪影。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那一动不动的李轻舟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我与非烟一路漫步走出街头到了城门处。纵有万般不舍，都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照顾好自己，千万保重！”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城门口有卖马的，虽然比不上玄影，还是多少有些作用。”“我知道。”
“那……，再见了。”
“嗯，等我回来。”
说完，非烟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直接对着我的脸亲了上来，冰凉的触感，还是那么柔软。一触即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城外。留着下我默默盯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海。
非烟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还是源于我实力太弱。我想要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身边的所有人。这一刻，变强的信念从未有此刻般迫切。于是我转身往家走去，捷径或许离我也并非遥远。
时隔两月，我终于回到了自己家。此时府上一片报喜之声，很快我便见到父母，大姐。一番寒暄，并讲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当然有真有假。能平安归来，父母终是心安。只是我也在此时提出了要拜师学艺的请求。父亲考虑良久，终是带着我一人来到演武场的大殿。
“本来你习武，我并不阻止你。但是现在要拜师学艺，有些事，我需要跟你好好的聊一聊。毕竟这也是你母亲当年的交代。”
“我母亲？”
“是的。还记我跟你提过当年那一剑断江的场景吗，那便是你母亲所为。那一年你才几个月大，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我母亲是修士？”
“是的，孩子。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并非你亲生父亲。那年天下战乱刚起，之前的朝廷还有余力对付刚起兵的我们，我们逐渐处于劣势，最后在玖江之畔决战，我们本已注定败局，但是你母亲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你母亲一剑断江，斩断了敌人追击的脚步，我们也终于得了一线生机。当时你母亲怀中还抱着你，因为太过震撼，我们都不敢动，直到最后敌退走，我才硬着头皮前去道谢。这才知道你母亲其实已经气息微弱，无力回天。刚刚那惊天一剑，也仅仅是回光返照。她匆匆将你托付给我，并嘱咐我几句，就撒手人寰。”
“她动手之前就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对吧。”
“应该是了。她跟我说的最后几句话，把你托付给我，让你平安长大。平凡也好，修行也好，你都是她的好儿子。如果有一天你想修行了，让我把这玉佩交给你。并嘱咐我，千万不要让你去幻阴宗。”
“幻阴宗？”
“这名字我也只听你母亲提起过，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晓。这些年，我也尝试去打听过，但是始终是没有任何消息。这玉佩，我一直让你贴身携带，也并未告诉你，真正的用途。如今，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走上修炼的道路，这玉佩的使用也实该告诉你了。你将你的内劲灌注到玉佩之上。”
我瞧着我一直佩戴的玉佩，一手抓在手中，将内劲灌注到上面。玉佩开始丝丝震动，随后震动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挣脱我的手，飞到了半空之中，并伴有光芒闪现。我不断的注入内劲，那光芒越来越胜，终于快到我极限的时候，那玉佩不再吸收。只见玉佩竟然泛着光，将一副地图展示了出来。那场景有点类似于全息投影。
“这是一份地图，这地图与如今的地图相比，好似又有不同。”
“老爹，你怎么知道？”
“老爹行军打仗多年，看得地图比你走得路还多。自然是熟悉。这里是玖江，这里是云河，这里是天楼山，这里是九溪山。这样一对比，我好似能看懂这图了。这个圆圈位置，看来就是你的目的地了，这里是苍穹山。据我所知，这山里似乎只有一座颇为古旧的老道观。难道这道观有古怪？”
“老爹，看来我母亲的指引，就是让我去这道观。”
“看来也是了，玉佩先收好，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我还没想好，现在也不急于一时，毕竟这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归。我刚回来，还没好好陪陪你们，就想赶我走了，老爹你这是不想要我这儿子了？”
“臭小子，早走早省心，省的你天天让我我提心吊胆的。”
“老爹，这可真不是我的错。”
“那是我的错？”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得。”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打。”
“我挡，老爹看我这《金刚不坏》之身如何。”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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