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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得令

    符牌飞出,乾池山顶霞光更胜,眼瞧着几张符令牌从口袋中四散,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心里急得很,他的侍从费了好些力气才把十念甩在身上的符咒拽下,狠狠的扔了出去后,不敢歇下便同一众人向飞符牌奔去,各方大展身手,可符牌像是有思想一般,任凭别人功法如何都强取不得。

    人群中有两人未动身影,前者是一淡紫色衫衣貌如天仙的清冷女子,后者衣衫叠紫更浓的女子眉眼同浅紫衫衣人相似,其貌差只谓普通,好在气质端厚不失气场,她们未同他人争抢,浅色衣衫的女子只是向前抬手之时,便忽有一牌飞落缓降在她手中,得令,一众人奔来本要取令,却发现那女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有人想要动手抢夺,有人猛然发现身后又飞出一牌,刚要转身争夺,深紫衣衫的女子见浅紫衣衫得令,立即动身向前,朝着一众人中去,周边人瞬间身体软绵,睡意昏昏,倒地不起,女子轻松得二令。

    群头顶上方,悬着一星大小最高最亮的一张牌,鹤青也讨着热闹追过去,眼瞧着符牌未动,与鹤青手掌近不差分毫,十念也未忘登山初衷,不想与闲人相争便开口道:“牌来!”一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可他没想到除了得令外,又引了其余几张都向他飞来,他身手利落一下跳躲开来,原本紧随在十念身后的杜七白没得本领和反应,一瞬间便被追着符牌的一团人压在底下,突然想起身边少了一个人十念未多想开口速说:“开!”,轰的一下人们便如同被吸聚而来又团儿炸开,不过两言三字,阶上三师心中已经各有所思。

    十念拉起被人压倒跪爬在地上的杜七白,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可他被搀扶起来缓着心惊,又觉得双手合十的掌中有异样,他既期待又不安的定眼一瞧,咦咦咦———?????

    锦衣小公子同着仆人一同涌向符牌也一同被冲破开,仆人飞落慌张之余心还挂念公子,双手并用左右抓持,却没成想随着冲波没抓到小公子,反倒右手中抓到了一块什么东西,他的右眼貌似瞧不见东西,只是冲开后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翻起身来,左眼缓了一会,才从眼前蒙黑渐渐看着清晰,那一瞬间心里既是激动又是不安的打着鼓,他抓到一张飞符牌!可他没多迟疑,只是双手握紧着不敢让人看见,双臂紧贴着心脏,心怀虔诚用着连奉带献的怪异姿势,踉踉跄跄的去找不知道撞到哪里的小公子。

    小公子被人流冲走,原本并不魁梧的身板被几个人左冲右撞的挤在地上,眯睁着眼看见一张符牌就在自己眼前,刚想伸手去抓,旁人突然水火灵符共施却怎么也得取不到,吓得他连忙收回手心怕遭殃,如此下来大家也对这小小符牌变得谨慎小心起来,慢慢收了声生怕惊扰到符牌,小公子也缓缓从地上爬起,无心掸去身上的尘土,心里扭着劲想大家大业等着他他不要,任着性子寻了不知多少道士才有缘入山,若是空手岂不是没得面子回去,定下了心他猛然向前扑,对面眼疾手快的壮汉赶紧冲过来要打断他,却不想一脚踩到了刚刚黏贴在小公子身上的符咒,立刻倒地不起越是挣脱越是紧束,不过转瞬之间符牌入手,所有担忧的失落和幻想的狂喜都一并砸进脑袋里,他定定的愣在原地消化了一下,随即高声欢呼,此时仆从也寻了过来,见两牌入手,周边想得宝之人皆化原身精灵鬼怪冲向过去,霎时,手握符牌之人,身罩八菱金光无人肝胆再犯进一步。

    十念寻着鹤青发现似乎并未得牌,鹤青所及符牌原本定定的悬在上空,突然随着十念的方向奔去,鹤青心知十念未能控制言灵,便躲在了兄长所处的阶台旁,看着这帮人团聚团散,也看得顾宁拍掌直呼精彩,鹤愔鹤青二人相互对视笑眯着眼,鹤青在外旁观,察觉牌遇缘人,再抬头看向人群头顶那块符牌,虽受到十念言灵些许影响左右飞浮一阵,却仍又悬回上空,心下更加笃定自己有缘得符牌,而后未等鹤愔嘱咐便又冲进了人群之中。

    另一边,黑衣青年察觉到入了结界,无论如何都出不去,四下无人甚是荒凉,他左砸右轰可这地方好似并非幻境,只是荒了毁了,除了砸出来些许火星再无其他,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乘着火,恼得他聚着恶气,心底又好胜般思索着到底该练到什么样的修为,才能把这结界掀开口子,毁了这困地。

    不知走了多久,他觉得前方好似有些许光亮晃了他的眼,是一路走来尘杂境地没有的,他赶紧跑过去,近看了心里期许泄了气,那不过是一个湖,水面映着天上微弱的光亮让他误以为是出口,湖边还站着一个刚才好像没看见的老婆子,走了半天没找到出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物,气焰压不住的问:“老婆子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出去?”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发火,眼前的老太太却转头有些微怒又不知为何带着些许无奈的的说道:“给你条明白路还能走错?”抬手一挥,没晃神的功夫他便被扔出了结界,脑袋一懵根本就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恍恍听到有好些人声嘈杂渐渐震耳,抬头见不远处金光飞转,正巧心气不顺没处撒气,想都没想,立刻赶了过去看看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符牌映手,所剩唯有抬头上望门楣高悬的一牌,各方法斗相争都可近而不可得,鹤青与符牌周旋半天也觉得这牌实在奇怪的很,它与自己相追相斥,每每追到都像被看不到的丝线牵拽开,又在自己躲其他人咒术时向鹤青奋进飞来,符牌飞近鹤青左右躲闪,果不其然符牌随着鹤青所有相投,可鹤青知道若是贸然动手,一定还是会像之前一样相斥而开,索性......,鹤青忽然转身抬手幻化咒术,她飞的又高又远,符牌也依旧如她所想奔她飞去,此时她幻化的咒符向后铺开仿佛一张大网,拦截了后面想要跟夺过来的人群,还有一张符咒也随时准备防住突然相斥的符牌退而入网,她瞬时转身,得牌只待一招之间。

    白日天明,鹤青忽有一黑影不知打什么地方飞来从眼前越过,二话不说抬手就奔着符牌夺去,刚才还稳定的符牌突然像变了性子自融自斥周方冲撞,砸进了鹤青变化的咒术符中,却没同想的一样被束缚住,而是冲破了结界,在人群之中所及必伤,不一会便从回圜台的擂台上砸出一片人出局,一人见符牌离自己不过目近之遥,抬手触碰,霎时盛火燃手掌,旁人如何也扑不灭,好在上台仙人符术施水才避免燃及全身,如此擂台再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饶是十念也没成想今日入门拜师会是这样的阵仗,刚才其他的符牌,虽然四方躲避,可也没有出手伤人,这符牌不仅势猛伤人,且伤人不轻,他寻望着鹤愔的方向眼神担忧的看向他,想知道入门比试是不是皆是如此,可此时鹤愔心里也慌急的很,他眼神不敢松懈的望着,在阵仗中思索符牌古怪如何入令的鹤青,一边又紧着回望台上明知道符牌有异像又没出手阻止的师傅们,一旁的顾宁和杜七白却看得热火朝天左右张望不开。

    擂台围绕人群,一人想着这符牌既然软硬不吃,抬手挥鞭刚刚绕及周边便自行触弹开,有人幻化符咒欲加其封存,被黑衣人砸来一颗火球,燃了符条也透过符牌迎着鹤青烧过来,鹤青赶紧险施行水咒化做屏障灭了火球,险些被那人燃了眉目,抬头怒瞪这个不知哪来的黑衣男子,这人相貌看来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翩衣背挺,目深不掩暴戾,撇了一眼鹤青便又同着其他欲要争夺符牌的那些人打得火热,几招下来可见功法深厚,下手狠辣,定不是善类,符牌多已定他人之手,台上仅剩一符牌,鹤青无心多管其他,跃身人群之中,黑衣青年、鹤青两相夺牌争持不下,符牌竟冲着远站在阶台下鹤愔的方向飞出去,鹤青连忙追去怕误伤兄长,余光远望着阶中拿着布袋的那个人,他好像早先预判到会有符牌飞来,抬着手在符牌靠近鹤愔的一瞬间好像撞在了屏障上,又弹飞了回去,与鹤青擦身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减了速度,又倏地一下飞回擂台中上方。

    一时之间各方陷入僵局,静待良机之时,也不知是谁先挑了火,放着牌符不争竟然互相打了起来,或许想着事已至此,唯有最后胜出才有得令机遇,是以有些人默契的互相比试斗法,冷落了符牌,鹤青心下笃定符牌择主,哪有什么强者得牌的道理,待打落周边涌来的敌对,鹤青还是奔着高悬的符牌飞去,没多意外的又和黑衣青年对阵,二人相争不下之时,不知是哪来的人携着斧头一头砸向符牌,未眨眼的功夫,哐的一声巨响,冲击撞开了一众人,鹤愔、十念慌张的喊道:“阿青——!!!!!!”。

    鹤愔想要冲过去却被顾弦拦住,示意他冷静看清动向,举斧子的人猛撞开砸进了池坛中,泛上几个泡沫后血红染了池水再无动静,吓得杜七白扯着十念的袖子,瑟瑟发抖的看着一旁心怀善意的人努力施法欲将他打捞上来,符牌被十成十法力的劈砸,竟然一份为二向两边冲开,黑衣青年顶着冲势缓下来,看着符牌燃火飞来,抬手握住符牌,火星瞬间化去,另一边十念惊慌之中喊出鹤青的名字,鹤青衣中的符牌竟然自行飞出,在空中冲出尺布大小的符条错落成阶台,横冲直撞的伤了周边众人,鹤青刚在空中一符布条上站稳,手中便砸进了一块符牌,冲劲向后退了一步掉落下去,脚尖刚又接来一块符条,再有其他不受控制的符条飞来,让她站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站不稳妥,身向后折,一块布条飞快的束住她的左手手臂,将她落在地面上。

    两方得令皆未站稳,四方山川,晴霞万里,天马群鸣,阶前拿着布袋的人面上不解,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布袋,抬头不确定又有些疑惑的喃喃道:“群山贺奉,得令朝鸣,这是...御天令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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