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其不意
“什么？安风向衙门递交了对刘掌柜的起诉状？”元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满是惊讶，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安风想要做什么，明明刘掌柜一事让他们处于劣势，可是如今她顺势而为，安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安风到底打算做什么？”一边的李安也很是费解，安风来这么一手，打乱他们整个节奏，此刻他们真的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风做事一向都是有利可图，所以她今日这么做，肯定对她的诉讼有大大的益处，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许洋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现在对安风已经产生一种恐惧心理，即便是安风好好的站着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安风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安瞥了一眼身侧一筹莫展的许洋，心中有一股气就往上冒，想着便将所有的案卷丢到许洋的面前，“赶紧把这些整理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只会愁眉苦脸惹人心烦，也不知道你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许洋被李安这么一说，本来紧张的心变得异常的难受，李安向来讨厌许洋，心理总是看不起许洋，觉得许洋就是读死书的呆子，且没有一点点的用处，每一次遇上安风就开始慌乱不堪，让人更加的心烦。
许洋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的将卷宗整理，李安瞪了他一眼，又想多说几句，被元毅拦下，“好了，少说两句。”
许洋默默的把卷宗搬走，李安这才与元毅又开始讨论云俊生的案子，两人对安风这一行为都很是费解，下定决心要将安风的心里琢磨清楚，免得在公堂上又多生事端。
而安风这边，在递交诉状后，便开始整理仵作的验尸笔录，又将正式的申请更换主审的材料准备齐全，认认真真的将每一道程序准备好。
衙门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主审更换人员也已经确定，而这位主审深得安风的心意，这位主审不是旁人，而是李公子一案中的主审，也正因为更换成这位主审，安风心中又多了一分把握。
主审人员更换后，案子开堂的时间也再次确定，安风这夜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得大早，满脸的神清气爽。
“安风早呀。”安风刚到风云堂的门外，便遇见了顾然，顾然站在马车边，笑着与安风打招呼。
安风想起这几日顾然的关怀，心中暖意腾升，而那暖意到达了脸上，便成了姑娘的红晕，分外惹人怜爱。
“昨夜可睡得好？”顾然一见安风来到身边便伸手撩起车帘子让安风上车，嘴里好不忘记问候安风每夜的睡眠情况。
安风知晓顾然是怕自己又整夜的失眠，又怕他为了让她安眠亲自做安眠香而费神，便笑盈盈道，“近日有你的安眠香，睡得可香了。”
随着马车的行驶，顾然也是笑盈盈的坐在安风的身边，两人温声的交谈着，为这暗沉的秋日新增许多粉色的暖意。两人都未发现，他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相处自然，更是时时欢笑，向来清冷的顾然成了阳光少年，而安风自是不必说，在顾然面前，安风便如同一只爱撒娇的猫儿，温顺可人。
两人到达衙门之时，正巧碰上元毅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这次碰面依旧如平日一般，；李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许洋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安风，唯有元毅永远风度翩翩、笑脸相对。
“几日不见安风讼师，竟越发的神气了。”元毅笑着与安风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风扯着一丝笑容，“元毅讼师眼下没有了乌青，想必近日都是安睡呀。”
元毅拱拱手，“托安风讼师的福了。”
安风知他们的得意，也不再多说，接过廖叔准备好的上堂材料，缓步离开。
“这安风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到这个时候了，还装着端着，一会儿在堂上，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说出花儿来。”李安对着安风的背影嫌弃道，因为上一次安风的失利，李安便觉得在这一场官司中，安风是没有与他们争辩的能力的，因此心中对安风又轻视了几分。
许洋却是痴痴的看着安风的背影，看着安风信步走进朝堂，脸上依旧是那从容的神采，眉间清朗，眼中有光，他羡慕极了安风，安风如今这个样子，是他曾经幻想自己通过讼师资格考试之后该有的模样，可是为何自己却有了那么大的偏差呢？
元毅看着身边的李安与许洋，一个带着羡慕，一个带着轻视，不由的摇摇头，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安风的赞赏，他身边的这两个人，不管是资历老的李安还是尚且年轻的许洋，都比不得安风。想到此，元毅不由的笑了起来，他心中藏着满满的期待，期待安风今日的表现，不知道这丫头又会提出怎么样的论点。
今日的案子，因为上一次开过堂，因此各方人员到齐之后，主审便不再重复之前的开堂的事宜，而是直接进入主题，主审此时看向安风，“安风讼师，你方是主控方，依据我朝律法，先由你方提出诉讼理由与要求，但上一次的开庭，你方已经详细说明，因此本堂不需要你方在重复，今日便从上一次对方诉讼提出的问题，你方进行回应。”
安风点头，表示明了主审的意思。
上一次元毅提出聂小颖因与刘掌柜之间存在不为人知的关系，因而否认是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的杀害与侵犯，李安更是提出许嘉宁在笔录中所提到的红痣，不过是因为聂小颖当时被救起来之时，随着水面浮动而看到。
主审是想让安风先针对这两个问题进行回应，只有解决了这两个问题，才能够继续下面的庭审。
安风此时拿过廖叔递过来的证据目录，看了一眼后与主审道，“针对对方讼师在上一次开堂时提出的两个问题，我方有以下辩驳的观点。”
安风将证据目录递回去给廖叔后拿过验尸笔录递给主审，“主审，这是官府重新对聂小颖的尸身进行的勘验后，仵作制作的验尸笔录，我方之所以将这个作为证据，是因为通过验尸笔录我们可以看到，聂小颖身上有多处的伤疤，但是有一些疤痕明显是有些时日的。”
安风目光如炬的看向元毅，“这就说明一点，对方提出以聂小颖与刘掌柜之间的关系推脱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的伤害不存在，这样的观点是无法成立的，因为刘掌柜在聂小颖身上留下的伤与三人在聂小颖身上留下的伤，明显是存在时间距离的。”
安风话音一落，只公堂外旁听的云俊生三人的家属皆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她们原以为安风已经没有能力与元毅三人抗衡，今日这开堂也不过是安风失败的地点罢了，可是她们没有想到，安风从来就没有输，而这只是刚刚开始，本是信心满满来旁听的一群人，脸上瞬间满布担忧。
旁听之人皆震惊，李安与许洋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们也以为今日这庭审就是看安风失败的一场好戏，却不想，在他们眼里被压得死死的安风，却突然反过来制约他们，这个女子着实的可怕。
安风说完不看其他人，只看元毅，此时的元毅与在场的众人都不同，他依旧云淡风轻，依旧笑对安风，众人从他的脸上寻不到任何一丝紧张，即便是最能观察入微的安风，都不能看都元毅心中所想。
“所以，对方提出的问题与质疑，皆是自己自身的主观想法，并未根据任何证据，这样的观点，又如何能够成立呢？”安风收回看向元毅的目光，轻巧的结尾。
主审见安风说完，此刻他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他喜欢这样争锋相对的场面，所以才会在安风提出申请更换主审的时候，想了许多法子才得到这个主审的位置。
主审看向元毅，眼中带着期待，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是盼着元毅可以与安风打上几个回合，“元毅讼师，对方讼师提出的这个观点，你可有辩驳之处？”
元毅握拳对着主审拜了拜，这才对安风笑道，“安风讼师能这般细致的观察是，元谋佩服。”
安风面色平静，并未理会元毅惯有的恭维，只听他继续道，“只是安风讼师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问题，不知道是故意忽略还是真的看不到，我们自是不知晓的，但是这也无关紧要。只仵作对聂小颖的验尸笔录中，的确存在旧伤与新伤记录，但是安风讼师以此将云俊生三人定罪，这明显也是不合理的。”
元毅接过许洋递来的验尸笔录，指着上面道，“从这一页开始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一时间段里，聂小颖是身上不但有一些人力的伤害，还有香火留下的痕迹，可是如果就如安风讼师所言，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进行了侵犯，那根据现场的勘验来看，他们并不存在这样的行为，所以三人只是恰好在那日惩罚聂小叶，而聂小颖为救其弟弟，又在那日死去，这一切只是恰好三人遇到了聂小颖，所以安风讼师才会对此有所联系，实则这一切都是刘掌柜所做罢了。”
元毅说完，安风才知晓元毅为何这般的从容不迫，原来是想要将所有的罪行都推给刘掌柜，安风此时又看向元毅，“元毅讼师虽然说得的，但是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既然元毅讼师也看了验尸笔录，为何不能从笔录中举出云俊生三人没有做过的证据，而是将一切无脑的推给别人呢？”
元毅摇着手中的扇子，“笔录中也没有哪一个是明确是云俊生三人所为啊，安风讼师。”
元毅此话一落，公堂边的云俊生三人的亲属皆鼓掌起来，觉得元毅说得颇为解气。
安风看了众人一眼，眼中满是嘲讽，“元毅讼师，你现在还猜不到我为何状告刘掌柜么？”
众人听到安风这么问都有些懵，元毅的眉头却不经意的皱皱了，安风看到了元毅的紧张，这才又嚣张的笑了起来，比嚣张，她安风从没怕过谁。
“这个安风到底打算做什么？”一边的李安也很是费解，安风来这么一手，打乱他们整个节奏，此刻他们真的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风做事一向都是有利可图，所以她今日这么做，肯定对她的诉讼有大大的益处，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许洋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现在对安风已经产生一种恐惧心理，即便是安风好好的站着什么都不做，他都觉得安风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安瞥了一眼身侧一筹莫展的许洋，心中有一股气就往上冒，想着便将所有的案卷丢到许洋的面前，“赶紧把这些整理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只会愁眉苦脸惹人心烦，也不知道你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许洋被李安这么一说，本来紧张的心变得异常的难受，李安向来讨厌许洋，心理总是看不起许洋，觉得许洋就是读死书的呆子，且没有一点点的用处，每一次遇上安风就开始慌乱不堪，让人更加的心烦。
许洋低着头不说话，默默的将卷宗整理，李安瞪了他一眼，又想多说几句，被元毅拦下，“好了，少说两句。”
许洋默默的把卷宗搬走，李安这才与元毅又开始讨论云俊生的案子，两人对安风这一行为都很是费解，下定决心要将安风的心里琢磨清楚，免得在公堂上又多生事端。
而安风这边，在递交诉状后，便开始整理仵作的验尸笔录，又将正式的申请更换主审的材料准备齐全，认认真真的将每一道程序准备好。
衙门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主审更换人员也已经确定，而这位主审深得安风的心意，这位主审不是旁人，而是李公子一案中的主审，也正因为更换成这位主审，安风心中又多了一分把握。
主审人员更换后，案子开堂的时间也再次确定，安风这夜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得大早，满脸的神清气爽。
“安风早呀。”安风刚到风云堂的门外，便遇见了顾然，顾然站在马车边，笑着与安风打招呼。
安风想起这几日顾然的关怀，心中暖意腾升，而那暖意到达了脸上，便成了姑娘的红晕，分外惹人怜爱。
“昨夜可睡得好？”顾然一见安风来到身边便伸手撩起车帘子让安风上车，嘴里好不忘记问候安风每夜的睡眠情况。
安风知晓顾然是怕自己又整夜的失眠，又怕他为了让她安眠亲自做安眠香而费神，便笑盈盈道，“近日有你的安眠香，睡得可香了。”
随着马车的行驶，顾然也是笑盈盈的坐在安风的身边，两人温声的交谈着，为这暗沉的秋日新增许多粉色的暖意。两人都未发现，他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相处自然，更是时时欢笑，向来清冷的顾然成了阳光少年，而安风自是不必说，在顾然面前，安风便如同一只爱撒娇的猫儿，温顺可人。
两人到达衙门之时，正巧碰上元毅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这次碰面依旧如平日一般，；李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许洋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安风，唯有元毅永远风度翩翩、笑脸相对。
“几日不见安风讼师，竟越发的神气了。”元毅笑着与安风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风扯着一丝笑容，“元毅讼师眼下没有了乌青，想必近日都是安睡呀。”
元毅拱拱手，“托安风讼师的福了。”
安风知他们的得意，也不再多说，接过廖叔准备好的上堂材料，缓步离开。
“这安风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到这个时候了，还装着端着，一会儿在堂上，我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说出花儿来。”李安对着安风的背影嫌弃道，因为上一次安风的失利，李安便觉得在这一场官司中，安风是没有与他们争辩的能力的，因此心中对安风又轻视了几分。
许洋却是痴痴的看着安风的背影，看着安风信步走进朝堂，脸上依旧是那从容的神采，眉间清朗，眼中有光，他羡慕极了安风，安风如今这个样子，是他曾经幻想自己通过讼师资格考试之后该有的模样，可是为何自己却有了那么大的偏差呢？
元毅看着身边的李安与许洋，一个带着羡慕，一个带着轻视，不由的摇摇头，他从不掩饰自己对安风的赞赏，他身边的这两个人，不管是资历老的李安还是尚且年轻的许洋，都比不得安风。想到此，元毅不由的笑了起来，他心中藏着满满的期待，期待安风今日的表现，不知道这丫头又会提出怎么样的论点。
今日的案子，因为上一次开过堂，因此各方人员到齐之后，主审便不再重复之前的开堂的事宜，而是直接进入主题，主审此时看向安风，“安风讼师，你方是主控方，依据我朝律法，先由你方提出诉讼理由与要求，但上一次的开庭，你方已经详细说明，因此本堂不需要你方在重复，今日便从上一次对方诉讼提出的问题，你方进行回应。”
安风点头，表示明了主审的意思。
上一次元毅提出聂小颖因与刘掌柜之间存在不为人知的关系，因而否认是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的杀害与侵犯，李安更是提出许嘉宁在笔录中所提到的红痣，不过是因为聂小颖当时被救起来之时，随着水面浮动而看到。
主审是想让安风先针对这两个问题进行回应，只有解决了这两个问题，才能够继续下面的庭审。
安风此时拿过廖叔递过来的证据目录，看了一眼后与主审道，“针对对方讼师在上一次开堂时提出的两个问题，我方有以下辩驳的观点。”
安风将证据目录递回去给廖叔后拿过验尸笔录递给主审，“主审，这是官府重新对聂小颖的尸身进行的勘验后，仵作制作的验尸笔录，我方之所以将这个作为证据，是因为通过验尸笔录我们可以看到，聂小颖身上有多处的伤疤，但是有一些疤痕明显是有些时日的。”
安风目光如炬的看向元毅，“这就说明一点，对方提出以聂小颖与刘掌柜之间的关系推脱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的伤害不存在，这样的观点是无法成立的，因为刘掌柜在聂小颖身上留下的伤与三人在聂小颖身上留下的伤，明显是存在时间距离的。”
安风话音一落，只公堂外旁听的云俊生三人的家属皆不由的吸了一口气，她们原以为安风已经没有能力与元毅三人抗衡，今日这开堂也不过是安风失败的地点罢了，可是她们没有想到，安风从来就没有输，而这只是刚刚开始，本是信心满满来旁听的一群人，脸上瞬间满布担忧。
旁听之人皆震惊，李安与许洋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们也以为今日这庭审就是看安风失败的一场好戏，却不想，在他们眼里被压得死死的安风，却突然反过来制约他们，这个女子着实的可怕。
安风说完不看其他人，只看元毅，此时的元毅与在场的众人都不同，他依旧云淡风轻，依旧笑对安风，众人从他的脸上寻不到任何一丝紧张，即便是最能观察入微的安风，都不能看都元毅心中所想。
“所以，对方提出的问题与质疑，皆是自己自身的主观想法，并未根据任何证据，这样的观点，又如何能够成立呢？”安风收回看向元毅的目光，轻巧的结尾。
主审见安风说完，此刻他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他喜欢这样争锋相对的场面，所以才会在安风提出申请更换主审的时候，想了许多法子才得到这个主审的位置。
主审看向元毅，眼中带着期待，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是盼着元毅可以与安风打上几个回合，“元毅讼师，对方讼师提出的这个观点，你可有辩驳之处？”
元毅握拳对着主审拜了拜，这才对安风笑道，“安风讼师能这般细致的观察是，元谋佩服。”
安风面色平静，并未理会元毅惯有的恭维，只听他继续道，“只是安风讼师还是忽略了一些细节问题，不知道是故意忽略还是真的看不到，我们自是不知晓的，但是这也无关紧要。只仵作对聂小颖的验尸笔录中，的确存在旧伤与新伤记录，但是安风讼师以此将云俊生三人定罪，这明显也是不合理的。”
元毅接过许洋递来的验尸笔录，指着上面道，“从这一页开始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一时间段里，聂小颖是身上不但有一些人力的伤害，还有香火留下的痕迹，可是如果就如安风讼师所言，云俊生三人对聂小颖进行了侵犯，那根据现场的勘验来看，他们并不存在这样的行为，所以三人只是恰好在那日惩罚聂小叶，而聂小颖为救其弟弟，又在那日死去，这一切只是恰好三人遇到了聂小颖，所以安风讼师才会对此有所联系，实则这一切都是刘掌柜所做罢了。”
元毅说完，安风才知晓元毅为何这般的从容不迫，原来是想要将所有的罪行都推给刘掌柜，安风此时又看向元毅，“元毅讼师虽然说得的，但是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既然元毅讼师也看了验尸笔录，为何不能从笔录中举出云俊生三人没有做过的证据，而是将一切无脑的推给别人呢？”
元毅摇着手中的扇子，“笔录中也没有哪一个是明确是云俊生三人所为啊，安风讼师。”
元毅此话一落，公堂边的云俊生三人的亲属皆鼓掌起来，觉得元毅说得颇为解气。
安风看了众人一眼，眼中满是嘲讽，“元毅讼师，你现在还猜不到我为何状告刘掌柜么？”
众人听到安风这么问都有些懵，元毅的眉头却不经意的皱皱了，安风看到了元毅的紧张，这才又嚣张的笑了起来，比嚣张，她安风从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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