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四日之后，碧引沄和碧饮汐也出发了。“仲兄在外面等我便是，如果我出事的话……仲兄要先去一趟相府……顺便把我探到的告诉浮烟，至少他不会步我后尘。”碧饮汐大概能预料到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但她舍不得她心上的爱人也会如此。“季，你要努力地活着。我不能离开这边太久，所以烟赐他们可以先到这边来么？”碧引沄问她，不再看她。“我以为相府里更适合他神力的恢复，如果他要来……四天了伤势也应该差不多了，便让他来吧。对了，各组协商的事也要交给仲兄了。”碧饮汐一笑，“仲兄啊，这可是锻炼你自己的机会了。”碧引沄微微一笑：“那就劝告不如从命了。”
碧饮汐振着羽翼，开始感应那股令人惧怕的神力，肩上的小凤凰安安静静地偎在她颈边。身后碧引沄伸出的指弯起，桉忧落在上面。“饮汐饮汐！有空过来一趟吗？我们找到了箜篌的旧谱！”是殇槐珞开朗的声音，她微微一笑：“槐珞你们在哪儿？”“我让姒茉留着，我出来找你了，所以你在哪儿？”殇槐珞一直是一个行动派，她的语速飞快，但字字清晰。“嗯，你们离开的地方。我和仲兄还没出发。”碧饮汐看了看周围，回复她。“我看到你啦！”
一个紫色的身影飞扑到她肩上，抱了她满怀，苓栖都惊得飞了起来，一声悠长的鸣叫堪堪堵在喉咙里：“槐珞殿！”碧饮汐也被她那么一扑撞得身形不稳：“槐珞槐珞，不至于那么激动。”“不是，姒茉让我快些来的。”她开朗一笑，牵过她的手，又看向碧引沄，“引沄去吗？”碧引沄颔首，伸手握住了碧饮汐的手。“走喽！”紫光闪过，他们消失于此。
萧炑岸萧炑语也在这边，对面坐的是姝姒茉。“他们来了。”碧引沄撩开了珠帘，身后的人才跟了进来。碧饮汐看了看身后，确信没有人跟来，这才放下了斗篷：“什么谱子能让你们那么兴奋？”碧引沄这才放下了斗篷，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萧炑语将谱子放到她面前：“兴奋的只有槐珞罢了。”殇槐珞不服气：“没有吧，谱子一直是炑语拿的，她新买到谱子时可兴奋了！”萧炑语正要反驳，忽地看到了自家阿姐拿着茶盏笑看自己的容颜，就乖乖闭了嘴：“算了，跟你没什么好争的。”“什么话！”殇槐珞还是不服气，姝姒茉一把把她压住：“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拌嘴。饮汐看看这谱子你的箜篌能不能弹。”碧饮汐颔首：“不会有人来吧？”“绝对安全。”萧炑岸一笑，“现在的陈设，都是我做的神器里的，这扇门也要有神力、并且与我们相熟的人才能打开。”萤蝶振着羽翼在她们面前绘出了箜篌的轮廓，神力灌注，它化为实体。碧饮汐沉吟地看了良久，伸手抚了一遍弦：“应该可以。”萤蝶飞过，谱架将谱子背了起来，放到她面前她拨弦，音符从弦中飞出来，浑身泛着银光。
碧引沄看着她坐在椅上，恍然间又想起他们兄妹初见的时候：小家伙怯怯地躲在自己的父君身后，在大雪纷飞时找自己陪着堆雪人，然后自己拉了伯，三兄妹就借着这个机会展现了自己的神力，之后，就一点点熟悉起来。碧饮汐停了下来，一页已经过去，殇槐珞好奇地看着她，姝姒茉则抿着茶，对面则是一样冷静缜密的长姐萧炑岸，还有活泼灵动的幼妹萧炑语。“当年筑成云烟拢和蚀靡剑，也多亏了箜篌钟意的帮忙呢。”萧炑语悄悄和萧炑岸耳语。
“尚可，但……我也不清楚这首曲我该赋以何等寓意。”碧饮汐停下演奏，看向碧引沄，“仲兄，我要不再弹一遍？”“不如赋以旧日之名，让人深陷回忆无法自拔。”碧引沄轻轻一笑，“毕竟我刚才一直在想旧事，咳，也没仔细听。”碧饮汐无奈摇摇头：“行吧，反正我们的事也不急。”
萧炑语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她两只手腕上都有水晶链缠绕：“阿姐阿姐，你看饮汐的手腕！”萧炑岸看去，看到了他们彼此的信物都在一人身上，一时有些愣怔：应该不会吧。
华伊挽着若梨的手臂，带着她在街上慢慢走着，身旁的人本该一身银灰并绣着长风的飞鸟纹和青绿的藤蔓纹，而如今却是一席素净的白裙带着银灰的斗篷，左手腕上是圣洁的芳菲玉镯——万俟冽在他们成亲当夜为她戴上的，便是他的妻子了。“若梨若梨，我们去哪儿歇歇？”华伊看向她。“累了？我问问琉淑，不知她一个人去哪儿逛了。”若梨联系凝舞琉淑：“天岚啊，你去哪儿了？”“我看到你们啦！”凝舞琉淑就坐在窗边，桌上是三叠冷菜，“就你们面前那个风雨居，我在三楼的雅间里。”若梨看向左手边的食肆：“好。”“就这边吗？”华伊有些惊讶，“她怎么找来这边的？她不是在另一边吗？”“上去再说。”若梨的脸白了些，声音也有些颤抖，怎么，和当年他们一家人最后的一餐，同一个位置……
华伊没想那么多，就拉着她谢绝了小二的好意，径自上楼去了。“来啦？哎若梨这是怎么了？”凝舞琉淑注意到了她苍白的面色，不由担心。“琉淑啊琉淑，这里是我和我爹娘，最后一餐的地方。”若梨怀念地伸手抚过桌沿，“也许这里待过很多客人，但于我却与众不同。”凝舞琉淑一时无措，她看向华伊。“梨，有我们！”华伊抱住了她，“不怕，我们在呢！”若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急急抱上来，也伸手抱住了她，还把华伊一块儿拉了进来：“嗯。有你们在的。”
碧饮枫挠了挠头，看向围坐在桌边的亲人：“民意的话，只听民间真的够吗？”“啊……”郇弋雁思量了一番，“也许只是一半而已。但从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似乎还是怀念当年风雨二神共同管理的时候，但现下……若梨是一定不会回去了的。”“我怕这里的大家不一样。”萦清婉看向霜燕樨，“华伊和华氏不是郁和碧氏，也不是弋雁和萦氏，她的世家已经不得人心，她自己能力也不足。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推翻当局的统治并不难。”
霜燕樨捋了捋鬓发：“现在当政的是华梦和霜晴，值得一提的是，霜纳是霜晴女儿，华伊是华梦的女儿。她们的统治并不得人心，该国长久未和其他国家贸易往来，从经济、技术来讲，国力不如夜念、苍倾、蝉夏和梦鸟域。但他们好像也没有想过推翻，我问过好些人，老的少的都有，他们没想过起来推翻，看来他们的思想钳制很紧。至于中央制度……我就不说了，他用的竟然和我们夜念的相似。”“关于推翻那一说……我有些想见姒茉她们了，她们领的任务不是历史么，我怀疑这个有关系。”郇弋雁突然感慨。“那走吧，去见她们。”碧饮枫毫不犹豫，“一起去？”郇弋雁颔首：“好。我和清婉先走一步，你们慢慢慢来。”
碧饮枫霜燕樨看她们离开，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饮枫此去应该不止这一个目的吧？”霜燕樨突然问她。碧饮枫颔首，也不否认：“我去见阿姐。槐珞和阿姐是在联系网中发的信息，我们都能看见不是吗？”
“饮汐，把琴收起来吧。”姝姒茉收到了郇弋雁的信息，便对她道。“我知，她们都要过来，炑岸，你这边能容下多少人？”碧饮汐挥袖，箜篌和琴谱都散去，“顺带谢谢你们的谱子了。”“弋雁她们和若梨她们都来都不是问题。这有什么好谢的？”萧炑岸从发钗的褐色水晶中取出了四把椅子，它们落在地上，化作正常大小。碧引沄看向门口：“这里还算偏僻，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他们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姝姒茉开口：“确实。”门被敲响。
“花开花落啊……”殇槐珞念出了她们的对接暗号。“谁还不是徒观云卷云舒？”外头郇弋雁不由一笑：好生警惕。碧引沄去开了门，来者正是郇弋雁萦清婉。“饮汐引沄也在。姒茉，你们收集的怎么样了？”郇弋雁也不惊讶，待门关上后开门见山得问她。“这不是还有人没到吗？”姝姒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过来一起坐，哎炑岸，你可以放张圆桌出来吗？”“你要举办大型论坛吗姒茉？”萧炑岸不由一笑，“这不是有三张长桌？我们各一张便是了。”“水至穷处。”门外忽的响起了碧饮枫的声音。“坐看云起。”碧饮汐也开口和她对接。碧引沄开了门。她们也走了进来，门被紧紧闭上。
“我们收集到的民意，是服从现下的统治的，没有人说反抗，好像都逆来顺受。掌政者为霜晴华梦。”郇弋雁向她们汇报。“可还安定？有没有各自为政或貌合神离？”碧饮汐好奇地问她。“这……我们只收集了民间的意思，大家那里，尚未去过。”郇弋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过来是想问这和楼兰郡的历史有什么关系。”萦清婉冲她一笑。姝姒茉点头：“好。楼兰郡在第一个神之时代的时候由风雨二神和他们身后的人一起创立。当时的众神之主只有一个，那就是光神離光治，他的背后有夜翎雨殿下的支持。楼兰当年兴旺，加之与中原交好，又和蝉夏共受夜翎雨殿下的协助，北方三国关系不可谓不好。当年的繁荣兴盛绵延千百年，经济繁荣，政治清明，技术先进，贸易频繁，学术自由并且君臣民不分离——可见当年风雨二神的政绩突出。我想这也是楼兰百姓对风雨二神还有信任的原因。”
碧饮汐振着羽翼，开始感应那股令人惧怕的神力，肩上的小凤凰安安静静地偎在她颈边。身后碧引沄伸出的指弯起，桉忧落在上面。“饮汐饮汐！有空过来一趟吗？我们找到了箜篌的旧谱！”是殇槐珞开朗的声音，她微微一笑：“槐珞你们在哪儿？”“我让姒茉留着，我出来找你了，所以你在哪儿？”殇槐珞一直是一个行动派，她的语速飞快，但字字清晰。“嗯，你们离开的地方。我和仲兄还没出发。”碧饮汐看了看周围，回复她。“我看到你啦！”
一个紫色的身影飞扑到她肩上，抱了她满怀，苓栖都惊得飞了起来，一声悠长的鸣叫堪堪堵在喉咙里：“槐珞殿！”碧饮汐也被她那么一扑撞得身形不稳：“槐珞槐珞，不至于那么激动。”“不是，姒茉让我快些来的。”她开朗一笑，牵过她的手，又看向碧引沄，“引沄去吗？”碧引沄颔首，伸手握住了碧饮汐的手。“走喽！”紫光闪过，他们消失于此。
萧炑岸萧炑语也在这边，对面坐的是姝姒茉。“他们来了。”碧引沄撩开了珠帘，身后的人才跟了进来。碧饮汐看了看身后，确信没有人跟来，这才放下了斗篷：“什么谱子能让你们那么兴奋？”碧引沄这才放下了斗篷，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萧炑语将谱子放到她面前：“兴奋的只有槐珞罢了。”殇槐珞不服气：“没有吧，谱子一直是炑语拿的，她新买到谱子时可兴奋了！”萧炑语正要反驳，忽地看到了自家阿姐拿着茶盏笑看自己的容颜，就乖乖闭了嘴：“算了，跟你没什么好争的。”“什么话！”殇槐珞还是不服气，姝姒茉一把把她压住：“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拌嘴。饮汐看看这谱子你的箜篌能不能弹。”碧饮汐颔首：“不会有人来吧？”“绝对安全。”萧炑岸一笑，“现在的陈设，都是我做的神器里的，这扇门也要有神力、并且与我们相熟的人才能打开。”萤蝶振着羽翼在她们面前绘出了箜篌的轮廓，神力灌注，它化为实体。碧饮汐沉吟地看了良久，伸手抚了一遍弦：“应该可以。”萤蝶飞过，谱架将谱子背了起来，放到她面前她拨弦，音符从弦中飞出来，浑身泛着银光。
碧引沄看着她坐在椅上，恍然间又想起他们兄妹初见的时候：小家伙怯怯地躲在自己的父君身后，在大雪纷飞时找自己陪着堆雪人，然后自己拉了伯，三兄妹就借着这个机会展现了自己的神力，之后，就一点点熟悉起来。碧饮汐停了下来，一页已经过去，殇槐珞好奇地看着她，姝姒茉则抿着茶，对面则是一样冷静缜密的长姐萧炑岸，还有活泼灵动的幼妹萧炑语。“当年筑成云烟拢和蚀靡剑，也多亏了箜篌钟意的帮忙呢。”萧炑语悄悄和萧炑岸耳语。
“尚可，但……我也不清楚这首曲我该赋以何等寓意。”碧饮汐停下演奏，看向碧引沄，“仲兄，我要不再弹一遍？”“不如赋以旧日之名，让人深陷回忆无法自拔。”碧引沄轻轻一笑，“毕竟我刚才一直在想旧事，咳，也没仔细听。”碧饮汐无奈摇摇头：“行吧，反正我们的事也不急。”
萧炑语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她两只手腕上都有水晶链缠绕：“阿姐阿姐，你看饮汐的手腕！”萧炑岸看去，看到了他们彼此的信物都在一人身上，一时有些愣怔：应该不会吧。
华伊挽着若梨的手臂，带着她在街上慢慢走着，身旁的人本该一身银灰并绣着长风的飞鸟纹和青绿的藤蔓纹，而如今却是一席素净的白裙带着银灰的斗篷，左手腕上是圣洁的芳菲玉镯——万俟冽在他们成亲当夜为她戴上的，便是他的妻子了。“若梨若梨，我们去哪儿歇歇？”华伊看向她。“累了？我问问琉淑，不知她一个人去哪儿逛了。”若梨联系凝舞琉淑：“天岚啊，你去哪儿了？”“我看到你们啦！”凝舞琉淑就坐在窗边，桌上是三叠冷菜，“就你们面前那个风雨居，我在三楼的雅间里。”若梨看向左手边的食肆：“好。”“就这边吗？”华伊有些惊讶，“她怎么找来这边的？她不是在另一边吗？”“上去再说。”若梨的脸白了些，声音也有些颤抖，怎么，和当年他们一家人最后的一餐，同一个位置……
华伊没想那么多，就拉着她谢绝了小二的好意，径自上楼去了。“来啦？哎若梨这是怎么了？”凝舞琉淑注意到了她苍白的面色，不由担心。“琉淑啊琉淑，这里是我和我爹娘，最后一餐的地方。”若梨怀念地伸手抚过桌沿，“也许这里待过很多客人，但于我却与众不同。”凝舞琉淑一时无措，她看向华伊。“梨，有我们！”华伊抱住了她，“不怕，我们在呢！”若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急急抱上来，也伸手抱住了她，还把华伊一块儿拉了进来：“嗯。有你们在的。”
碧饮枫挠了挠头，看向围坐在桌边的亲人：“民意的话，只听民间真的够吗？”“啊……”郇弋雁思量了一番，“也许只是一半而已。但从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似乎还是怀念当年风雨二神共同管理的时候，但现下……若梨是一定不会回去了的。”“我怕这里的大家不一样。”萦清婉看向霜燕樨，“华伊和华氏不是郁和碧氏，也不是弋雁和萦氏，她的世家已经不得人心，她自己能力也不足。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推翻当局的统治并不难。”
霜燕樨捋了捋鬓发：“现在当政的是华梦和霜晴，值得一提的是，霜纳是霜晴女儿，华伊是华梦的女儿。她们的统治并不得人心，该国长久未和其他国家贸易往来，从经济、技术来讲，国力不如夜念、苍倾、蝉夏和梦鸟域。但他们好像也没有想过推翻，我问过好些人，老的少的都有，他们没想过起来推翻，看来他们的思想钳制很紧。至于中央制度……我就不说了，他用的竟然和我们夜念的相似。”“关于推翻那一说……我有些想见姒茉她们了，她们领的任务不是历史么，我怀疑这个有关系。”郇弋雁突然感慨。“那走吧，去见她们。”碧饮枫毫不犹豫，“一起去？”郇弋雁颔首：“好。我和清婉先走一步，你们慢慢慢来。”
碧饮枫霜燕樨看她们离开，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饮枫此去应该不止这一个目的吧？”霜燕樨突然问她。碧饮枫颔首，也不否认：“我去见阿姐。槐珞和阿姐是在联系网中发的信息，我们都能看见不是吗？”
“饮汐，把琴收起来吧。”姝姒茉收到了郇弋雁的信息，便对她道。“我知，她们都要过来，炑岸，你这边能容下多少人？”碧饮汐挥袖，箜篌和琴谱都散去，“顺带谢谢你们的谱子了。”“弋雁她们和若梨她们都来都不是问题。这有什么好谢的？”萧炑岸从发钗的褐色水晶中取出了四把椅子，它们落在地上，化作正常大小。碧引沄看向门口：“这里还算偏僻，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他们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姝姒茉开口：“确实。”门被敲响。
“花开花落啊……”殇槐珞念出了她们的对接暗号。“谁还不是徒观云卷云舒？”外头郇弋雁不由一笑：好生警惕。碧引沄去开了门，来者正是郇弋雁萦清婉。“饮汐引沄也在。姒茉，你们收集的怎么样了？”郇弋雁也不惊讶，待门关上后开门见山得问她。“这不是还有人没到吗？”姝姒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过来一起坐，哎炑岸，你可以放张圆桌出来吗？”“你要举办大型论坛吗姒茉？”萧炑岸不由一笑，“这不是有三张长桌？我们各一张便是了。”“水至穷处。”门外忽的响起了碧饮枫的声音。“坐看云起。”碧饮汐也开口和她对接。碧引沄开了门。她们也走了进来，门被紧紧闭上。
“我们收集到的民意，是服从现下的统治的，没有人说反抗，好像都逆来顺受。掌政者为霜晴华梦。”郇弋雁向她们汇报。“可还安定？有没有各自为政或貌合神离？”碧饮汐好奇地问她。“这……我们只收集了民间的意思，大家那里，尚未去过。”郇弋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过来是想问这和楼兰郡的历史有什么关系。”萦清婉冲她一笑。姝姒茉点头：“好。楼兰郡在第一个神之时代的时候由风雨二神和他们身后的人一起创立。当时的众神之主只有一个，那就是光神離光治，他的背后有夜翎雨殿下的支持。楼兰当年兴旺，加之与中原交好，又和蝉夏共受夜翎雨殿下的协助，北方三国关系不可谓不好。当年的繁荣兴盛绵延千百年，经济繁荣，政治清明，技术先进，贸易频繁，学术自由并且君臣民不分离——可见当年风雨二神的政绩突出。我想这也是楼兰百姓对风雨二神还有信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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