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VV子
“我很喜欢一句来自东方的古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门上传来一连串哐当咔嚓的动静，伴随有老人蹩脚的口音，不是因为年纪大而口齿不清，是东方人底子里的口语化。曼恩曾经有过与他们合作的经历，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娃子，好久没人像这样跟我说过话了，在这里没有人瞧得起我这副老态龙钟的臭皮囊。”
老人还在自顾自地说，丝毫没理会屋内关着三人惊愕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丫在逗我”。其中最夸张的还要属曼恩，未经改装的下颚张大得几乎能塞进一个F-GX破片手雷——因为金属制门被老人从外向内推开。
“愣着做什么？快出来呀！”枯木柴似的手掌向他们招手，老人咧开的嘴角干裂，从屋内射出炽白的灯光照得其中包裹的牙齿泛黄，像是被砍伐后的森林，只剩下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桩子。
“他们都当我老了不盯事，把伤天害理抓来的人全往我这儿扔，简直把这儿当不要的垃圾桶哩！可人又不是牲畜，再说就算是牲畜也有它们的感情哩！怎么能和垃圾比！”他又开始像之前谈话那般啰嗦起来，滔滔不绝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匣，“每次那群家伙丢完垃圾就走，从不会听我讲话，我就和关在房间里的人讲。嚯！你别说，人呐，这辈子越是活得久，见到的稀奇事儿越不算事儿。”
老人还在源源不绝，肉眼可见的唾沫飞溅，仿佛带着绿色的化学气体。皮拉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后脑来上一下，世界又少了一个噪音污染源。
“你们怎么还站着哩？不嫌我这老头子太啰嗦？”老人突然转身面向三人，脸上的不解比之更甚，好像不明事理的是他本人。
“我们就这样......离开？”曼恩挠挠头却发现压根摸不着头脑。
“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下来跟我多聊聊，像你这样上道的小家伙真不多啦！”老人抬手拍不着曼恩肩膀，只好佝偻着身子拍拍他的大腿根，“他们只管每天往里不停地扔垃圾，到头来还是得我这个老头子搞理卫生，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能走。去去去，闲聊也该结束得干正事儿了。”
三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快步走到由内锁上的唯一出口前，他们离自由仅一门之隔。
“他们在太平洲北部，现在去还来得及。”老人正缓缓迈向与进出口相反的另一头，深不见底的通道指向不知名的黑暗，三人回头看去，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在黑暗里张牙舞爪，正一点点将老人吞噬。
“好像是为了一个叫......哦对，Relic的原型生物芯片。我老啦，对你们年轻人捣鼓的东西不再感兴趣，或许那是你们需要的。嘘——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们的，我也只是从他们只言片语的交谈里打听到的，像不像电影里的卧底？哈哈哈哈......
“出去以后别忘了带好门。”
曼恩用力合上大门，还拍了拍确认合上无误。
“为什么NCPD里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家伙？”皮拉拉开后备箱门，比起副驾驶空间还要宽敞不少，就是坐上去膈应人。
在老人的指示下三人在一旁看上去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了曼恩那辆心爱的超跑，简直像新的一样，骚紫涂漆在黑暗里也透露着一股烧气——好在他去酒吧前将车停在远处的加油站内，作为那儿的常客他有这个特权。这才免了被乱枪射毁的下场。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多莉欧打开虹膜显示通讯界面，却无法呼叫任何人，连消息也发送不了，“怎么回事？附近有干扰器吗？”
“我突然想起来，那老头说那儿的清洁都是他在管理，他总不会把被关押的人全都放走吧？那没被放走的人最后怎样了？”皮拉想起那条深不见底的甬道，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一瞬，可还是叫他冷汗直流。
黑暗通向最深最远的终点，数不清的骸骨堆满了整个房间。
“妈的！为什么打不着火？”曼恩咒骂着掀起引擎盖，翻来覆去找不着问题源头，“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人家放我们离开还给我们提供情报已经欠下天大人情了，快下来看看这车出了什么毛病。”
“技术专家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像是随便抓来的维修工啊！我可不是修汽车的！”皮拉叫嚷着翻身从后备箱离开，那双长臂在宽敞但不够宽敞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累赘，差点让他卡在后备箱门上，“什么问题也没有，你再试试？”
“还得是你，上车！”
“不，都说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抓紧时间吧，联系不上他们，通讯被阻断了。”多莉欧环顾四周，“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似乎格外的安静。”
灯火依旧通明，亮蓝色的巨型全息投影在高楼间穿梭，可街上却不见流窜的人群，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
“干什么呢，V，你不是一小时前就该到了么？草他妈的法兰克福......决不能让艾伯纳西领先我们半步！你知道这次行动失败意味着什么，我想我不必再提醒你吧？”
“执行部那帮该死的家伙不分敌我，连我驾驶的这辆汽车也受到EMP冲击，你知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找辆新车有多费劲吗！”
“啊......先不说了，等你消息。记住，一定要把事做得干净又漂亮。”
V关闭了通讯界面，前方是火焰升腾将半个夜空染得黄亮的火光，后视镜一路平坦，在视线尽头能勉强看见两个黑色的小点儿，那是这辆车原本的主人，当然是在被杰克用枪指着赶下车前。
“你上司？”
副驾驶挤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狭窄的空间让他看上去几乎是蜷缩成球坐落在座椅内，前倾的脑袋顶偏后高扎着一髻短而小的唐轮，从正面看他的额前成M型，像是饱受掉发困扰的中老年男人，可在那留有轴对称金属纹路的脸颊上看不到他为此苦恼的神色，他本人似乎对现在的发型情有独钟，自信且自我感觉良好。
那是V的好搭档兼好兄弟——杰克·威尔斯。
“是啊，干最苦的活儿，背最黑的锅儿，这就是我在荒坂情报部门的日常。”
正驾驶着刚到手还并不适应的二手跑车于泊油路一路绝尘，光洁白皙的脸颊看上去与身旁汉子的粗糙格格不入，倒像是整日坐在办公室内娇生惯养的大公主。可踩着短跟鞋不停在离合与油门间交换、驾驶室前仪表盘上显示的不是汽车的各项指标而被各式各样的投掷物与小型手枪遮挡都能彰显出此女并非娇生惯养的贵公主。
而此时显露在她脸上母老虎般凶狠的表情，以及那紧咬着的后槽牙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都在明示着她可不是吃素的，不要被好看的五官欺迷了双眼。
V，隶属荒坂情报部门，由亚瑟·詹金斯一手栽培近段时间以来地位迅速高升的公司狗。先前在联络中催促她的正是亚瑟·詹金斯，直属上司。
“你迟早会死在这份工作上的。”杰克那股浓郁的西班牙口音时不时还是会从他嘴里冒出，任V纠正过多少次也改不了，索性让他遵从自我。
“是啊，也许我该找份安全点儿的工作，像你一样。”
“嘿，至少我知道谁朝我开枪，有时候还能知道为什么。不过，大半夜这么着急的叫我出来，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我老大打电话来，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要我去做事件干预。”V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不装修饰的方向盘上，估计那个泡妞的家伙只付得起购买这辆二手跑车的钱，“说是干预，实际要我去抢一个生物芯片。”
“抢生物芯片？什么时候这种帮派混混行动也归你们情报部门执行了？”
“艾伯纳西，你知道的。”
“那个老是让你上司背锅的臭婊子？”
“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比我老大提前一步行动，据说这块芯片被荒坂三郎格外重视，要能搞到手上交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都不再是梦！”
“荒坂三郎？那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不死荒坂三郎？”
“对，没错，这世界上就一个荒坂三郎。冷静点，别搞得像没见过世面的混混一样。”
“可我就是小混混一个啊。”杰克喜欢跟她贫嘴，即便再紧张的情况这么做好像也能静下心来，“说真的，能被荒坂三郎重视的家伙，我们的小命很可能就折在上面了。”
“我没拒绝的权利。”
“可这也不该你背锅啊，你可没少替他们擦屁股。”
“杰克，如果换你在荒坂情报部门上班，你一样得背锅。活儿总得有人干，我们从外围慢慢靠近，一有不对就撤，大不了老娘辞职了不干！”
“妹子，这才是你，干什么都总得有命去受。待会儿要做什么全听你吩咐。”杰克突然指着远处飞扬的尘烟，“为什么会有人在半夜从恶土向城市开去？”
由荒坂提供的第四代拥有最前沿科技的义眼不断放大解析，V看清了尘土后模糊的影子——一辆黑色SUV，看上去车主人在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表面剐蹭掉落的油漆以及坑坑洼洼的凹陷无不诉说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跟上去，”V调转车头，车身在泊油路上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我有预感，他们肯定跟刚才的爆炸有关。搞不好芯片就在那辆车上！”
门上传来一连串哐当咔嚓的动静，伴随有老人蹩脚的口音，不是因为年纪大而口齿不清，是东方人底子里的口语化。曼恩曾经有过与他们合作的经历，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娃子，好久没人像这样跟我说过话了，在这里没有人瞧得起我这副老态龙钟的臭皮囊。”
老人还在自顾自地说，丝毫没理会屋内关着三人惊愕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丫在逗我”。其中最夸张的还要属曼恩，未经改装的下颚张大得几乎能塞进一个F-GX破片手雷——因为金属制门被老人从外向内推开。
“愣着做什么？快出来呀！”枯木柴似的手掌向他们招手，老人咧开的嘴角干裂，从屋内射出炽白的灯光照得其中包裹的牙齿泛黄，像是被砍伐后的森林，只剩下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桩子。
“他们都当我老了不盯事，把伤天害理抓来的人全往我这儿扔，简直把这儿当不要的垃圾桶哩！可人又不是牲畜，再说就算是牲畜也有它们的感情哩！怎么能和垃圾比！”他又开始像之前谈话那般啰嗦起来，滔滔不绝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匣，“每次那群家伙丢完垃圾就走，从不会听我讲话，我就和关在房间里的人讲。嚯！你别说，人呐，这辈子越是活得久，见到的稀奇事儿越不算事儿。”
老人还在源源不绝，肉眼可见的唾沫飞溅，仿佛带着绿色的化学气体。皮拉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后脑来上一下，世界又少了一个噪音污染源。
“你们怎么还站着哩？不嫌我这老头子太啰嗦？”老人突然转身面向三人，脸上的不解比之更甚，好像不明事理的是他本人。
“我们就这样......离开？”曼恩挠挠头却发现压根摸不着头脑。
“我倒是希望你能留下来跟我多聊聊，像你这样上道的小家伙真不多啦！”老人抬手拍不着曼恩肩膀，只好佝偻着身子拍拍他的大腿根，“他们只管每天往里不停地扔垃圾，到头来还是得我这个老头子搞理卫生，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能走。去去去，闲聊也该结束得干正事儿了。”
三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快步走到由内锁上的唯一出口前，他们离自由仅一门之隔。
“他们在太平洲北部，现在去还来得及。”老人正缓缓迈向与进出口相反的另一头，深不见底的通道指向不知名的黑暗，三人回头看去，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在黑暗里张牙舞爪，正一点点将老人吞噬。
“好像是为了一个叫......哦对，Relic的原型生物芯片。我老啦，对你们年轻人捣鼓的东西不再感兴趣，或许那是你们需要的。嘘——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们的，我也只是从他们只言片语的交谈里打听到的，像不像电影里的卧底？哈哈哈哈......
“出去以后别忘了带好门。”
曼恩用力合上大门，还拍了拍确认合上无误。
“为什么NCPD里会出现这么奇怪的家伙？”皮拉拉开后备箱门，比起副驾驶空间还要宽敞不少，就是坐上去膈应人。
在老人的指示下三人在一旁看上去废弃的仓库里找到了曼恩那辆心爱的超跑，简直像新的一样，骚紫涂漆在黑暗里也透露着一股烧气——好在他去酒吧前将车停在远处的加油站内，作为那儿的常客他有这个特权。这才免了被乱枪射毁的下场。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多莉欧打开虹膜显示通讯界面，却无法呼叫任何人，连消息也发送不了，“怎么回事？附近有干扰器吗？”
“我突然想起来，那老头说那儿的清洁都是他在管理，他总不会把被关押的人全都放走吧？那没被放走的人最后怎样了？”皮拉想起那条深不见底的甬道，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一瞬，可还是叫他冷汗直流。
黑暗通向最深最远的终点，数不清的骸骨堆满了整个房间。
“妈的！为什么打不着火？”曼恩咒骂着掀起引擎盖，翻来覆去找不着问题源头，“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人家放我们离开还给我们提供情报已经欠下天大人情了，快下来看看这车出了什么毛病。”
“技术专家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像是随便抓来的维修工啊！我可不是修汽车的！”皮拉叫嚷着翻身从后备箱离开，那双长臂在宽敞但不够宽敞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累赘，差点让他卡在后备箱门上，“什么问题也没有，你再试试？”
“还得是你，上车！”
“不，都说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抓紧时间吧，联系不上他们，通讯被阻断了。”多莉欧环顾四周，“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似乎格外的安静。”
灯火依旧通明，亮蓝色的巨型全息投影在高楼间穿梭，可街上却不见流窜的人群，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
“干什么呢，V，你不是一小时前就该到了么？草他妈的法兰克福......决不能让艾伯纳西领先我们半步！你知道这次行动失败意味着什么，我想我不必再提醒你吧？”
“执行部那帮该死的家伙不分敌我，连我驾驶的这辆汽车也受到EMP冲击，你知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找辆新车有多费劲吗！”
“啊......先不说了，等你消息。记住，一定要把事做得干净又漂亮。”
V关闭了通讯界面，前方是火焰升腾将半个夜空染得黄亮的火光，后视镜一路平坦，在视线尽头能勉强看见两个黑色的小点儿，那是这辆车原本的主人，当然是在被杰克用枪指着赶下车前。
“你上司？”
副驾驶挤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狭窄的空间让他看上去几乎是蜷缩成球坐落在座椅内，前倾的脑袋顶偏后高扎着一髻短而小的唐轮，从正面看他的额前成M型，像是饱受掉发困扰的中老年男人，可在那留有轴对称金属纹路的脸颊上看不到他为此苦恼的神色，他本人似乎对现在的发型情有独钟，自信且自我感觉良好。
那是V的好搭档兼好兄弟——杰克·威尔斯。
“是啊，干最苦的活儿，背最黑的锅儿，这就是我在荒坂情报部门的日常。”
正驾驶着刚到手还并不适应的二手跑车于泊油路一路绝尘，光洁白皙的脸颊看上去与身旁汉子的粗糙格格不入，倒像是整日坐在办公室内娇生惯养的大公主。可踩着短跟鞋不停在离合与油门间交换、驾驶室前仪表盘上显示的不是汽车的各项指标而被各式各样的投掷物与小型手枪遮挡都能彰显出此女并非娇生惯养的贵公主。
而此时显露在她脸上母老虎般凶狠的表情，以及那紧咬着的后槽牙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都在明示着她可不是吃素的，不要被好看的五官欺迷了双眼。
V，隶属荒坂情报部门，由亚瑟·詹金斯一手栽培近段时间以来地位迅速高升的公司狗。先前在联络中催促她的正是亚瑟·詹金斯，直属上司。
“你迟早会死在这份工作上的。”杰克那股浓郁的西班牙口音时不时还是会从他嘴里冒出，任V纠正过多少次也改不了，索性让他遵从自我。
“是啊，也许我该找份安全点儿的工作，像你一样。”
“嘿，至少我知道谁朝我开枪，有时候还能知道为什么。不过，大半夜这么着急的叫我出来，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我老大打电话来，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要我去做事件干预。”V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不装修饰的方向盘上，估计那个泡妞的家伙只付得起购买这辆二手跑车的钱，“说是干预，实际要我去抢一个生物芯片。”
“抢生物芯片？什么时候这种帮派混混行动也归你们情报部门执行了？”
“艾伯纳西，你知道的。”
“那个老是让你上司背锅的臭婊子？”
“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比我老大提前一步行动，据说这块芯片被荒坂三郎格外重视，要能搞到手上交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都不再是梦！”
“荒坂三郎？那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不死荒坂三郎？”
“对，没错，这世界上就一个荒坂三郎。冷静点，别搞得像没见过世面的混混一样。”
“可我就是小混混一个啊。”杰克喜欢跟她贫嘴，即便再紧张的情况这么做好像也能静下心来，“说真的，能被荒坂三郎重视的家伙，我们的小命很可能就折在上面了。”
“我没拒绝的权利。”
“可这也不该你背锅啊，你可没少替他们擦屁股。”
“杰克，如果换你在荒坂情报部门上班，你一样得背锅。活儿总得有人干，我们从外围慢慢靠近，一有不对就撤，大不了老娘辞职了不干！”
“妹子，这才是你，干什么都总得有命去受。待会儿要做什么全听你吩咐。”杰克突然指着远处飞扬的尘烟，“为什么会有人在半夜从恶土向城市开去？”
由荒坂提供的第四代拥有最前沿科技的义眼不断放大解析，V看清了尘土后模糊的影子——一辆黑色SUV，看上去车主人在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表面剐蹭掉落的油漆以及坑坑洼洼的凹陷无不诉说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我们跟上去，”V调转车头，车身在泊油路上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我有预感，他们肯定跟刚才的爆炸有关。搞不好芯片就在那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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