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合作
记忆中詹金斯与艾伯纳西全都无善而终。
比起自尽后死不见尸的艾伯纳西，虽然较前者早两星期死亡的詹金斯至少在死后被荒坂平反，落得个“对公司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墓志铭保存在夜之城的唯一的坟坑——威斯特布鲁克区，位于最西边北橡区一个叫“骨灰龛”的地方。
顾名思义，那里由各式各样的大型骨灰龛组成，无论是夜之城市长还是一只行动迟缓的乌龟，在那里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也是夜之城众多传奇所在的地方。
可即便死后名流千古永垂不朽，何况詹金斯的墓志铭还是荒坂那群垄断独裁万恶的帝国主义所留，即便被路过悼念其他的人碰巧看见，不被口吐唾沫唾弃便是万幸。
鞠沂霖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琢磨着，他可不信艾伯纳西会乖乖如她口口声声说的那般，与V促成一笔对双方有益的交易。
要知道詹金斯作为她的眼中钉，被拔掉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而作为被其一手提拔至此的V，没道理也不可能会放她一马——哪怕现在2075年，或许V在情报部门的职位还没到达两年后惹人嫉妒的程度，但已经被打上“詹金斯派”的印记了。
不，如果现在的V不处在风口浪尖，搞不好真能摆脱詹金斯，即使艾伯纳西某一天会对她不利——那是肯定的......不过好在现今距2077年刚好两年。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鞠沂霖心底像是绘画，线条勾勒渐渐成型。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菲尼克斯打断他独自的思考，“为什么荒坂三郎在知晓情况后会对我们无动于衷？别说是两个月，没有AI的帮助荒坂完全能在两小时内把我们五花大绑着沉入夜之城港口的海底。”
“或许期待你一鸣惊人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鞠沂霖甚至能不带脑子回答他的疑惑，“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假设‘未卜先知的记忆’作为我们唯一的筹码已经被荒坂三郎握在手中，
“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存在在他眼里已经被归类至可有可无中去了。如果是军用科技秉承有仇必报原则，估计现在我们已经抵达孟婆桥准备要喝下孟婆汤了，我不知道两个月是否能完全走完黄泉路。可对方是荒坂，在他们眼里利益至上，哪怕前一秒你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了一名荒坂特工，还扬了他家老祖宗的骨灰，只要你的存在在他们眼里还有足够的利益，他们甚至会以笑脸相迎。
“不然你认为荒坂会不知道几十年前罗格也是核爆荒坂塔的一份子，为什么她能活到今天，甚至成为‘来生’的女王、夜之城最牛逼的中间人？”
说到这里，鞠沂霖又想起作为夜之城无论是雇佣兵还是赛博朋克中唯一的女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以及背后与公司间牵扯的千丝万缕——罗格，她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还是说......
他摇摇头，当务之急与遥望不见的未来，孰重孰轻不言自明。
“你看见我们身后军用科技的大部队了，”艾伯纳西仍是一副坦荡的语气，“想必义体金刚制造混乱的场景你也见过了吧？”
“你是在试探我吗？”V素来对没好感的家伙坏言坏语。
“不不不，如果你见过了，那接下来我要你做的事情就不用解释了。”
“如果你是说那个出场不超过五分钟就自爆的东西，在我看来简直是自杀式攻击。”
“你应该庆幸的是我们不具备成为载体的资格。”艾伯纳西冷笑，可阴冷低沉的笑容深处涌动的是难以言喻的恐惧，“距这里十多公里的地方，还停放着另一架义体金刚。尽管从启动到自毁整个过程不过数分钟，但那足够我们所有人离开这片荒土。军用科技就算阵势再大也不敢直接冲进城市，只要进了圣多明戈我们就安全了。”
“然后跳出来一群荒坂的特工把我们全部突突掉？”
“我说了，这笔交易对你我都有利。要是你死在这儿反倒会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的确有产生过这个念头。”虹膜里显示着艾伯纳西双手环抱的上身，胸前两团莹软挤压看上去比以往都要大，不像V低头就能看见地面般一帆风顺。
“何况现在的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冒着被骗的风险但存在哪怕一丝的生机，要么回头面对那钢铁的洪流被碾作血酱或是被炸成肉沫。”艾伯纳西面带微笑。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曼恩粗犷的嗓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V是吧，今晚的这趟行程最后要是给出的价格让我们不满意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周围一双双虎视眈眈的视线便是给出的最后通牒。
“成交！”V咬牙豁出去。
“我就喜欢不拐弯抹角的性格。”艾伯纳西将坐标上传至V，那是先前被军用科技用导弹轮番洗礼的地方，首当其冲，“我们兵分五路，看谁的运气好，追兵少，直至地图上标记的红点到来以前，要想活命先撑到那个时候吧。”
“什——”
V没想到的是艾伯纳西竟然将她自己也算在其中之一，这完全不像只会躲在幕后指挥设计的那个婊子作风。
“别拿我和詹金斯那个只会把担子丢给手下的缩头乌龟对比。”艾伯纳西像是看穿了V心中所想，“来夜之城以前，我们在大阪负责一个案子，也是在那时我开始看不惯詹金斯的做派，要么畏畏缩缩蹑手蹑脚，要么不带脑子直接开莽，还想抢走我行动总监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开始行动吧，能不能活下来全凭各自本事了。”
嵌有ARASAKA白色标识的黑色重型轿车猛然加速，位于左右两翼的荒坂机器人开始边退边击火，显然与贩卖给其他公司的产品不同，它们行动更加迅捷，火力更加集中，远看去连身形也远比市场流通的更加壮硕，鬼知道其中加装了多少武器多少组件。
“男左女右，你们那辆女士更多，所以我选择走左侧。”
不等法尔科回答，在曼恩的控制下紫色古德拉式跑车引擎轰鸣着扬头挺进。
“该死！”
法尔科尽管破口大骂，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分配。
比起看上去平坦宽阔的左侧，右侧起伏不定的小丘陵并不适合底盘低矮的跑车行进。
哪怕地图标记的那个红点正位于他们右侧十公里以外。
那将意味着即便他们成功撑到红点的到来，同时也将迎来第一波由义体金刚发起的冲锋。
比起自尽后死不见尸的艾伯纳西，虽然较前者早两星期死亡的詹金斯至少在死后被荒坂平反，落得个“对公司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墓志铭保存在夜之城的唯一的坟坑——威斯特布鲁克区，位于最西边北橡区一个叫“骨灰龛”的地方。
顾名思义，那里由各式各样的大型骨灰龛组成，无论是夜之城市长还是一只行动迟缓的乌龟，在那里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也是夜之城众多传奇所在的地方。
可即便死后名流千古永垂不朽，何况詹金斯的墓志铭还是荒坂那群垄断独裁万恶的帝国主义所留，即便被路过悼念其他的人碰巧看见，不被口吐唾沫唾弃便是万幸。
鞠沂霖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琢磨着，他可不信艾伯纳西会乖乖如她口口声声说的那般，与V促成一笔对双方有益的交易。
要知道詹金斯作为她的眼中钉，被拔掉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而作为被其一手提拔至此的V，没道理也不可能会放她一马——哪怕现在2075年，或许V在情报部门的职位还没到达两年后惹人嫉妒的程度，但已经被打上“詹金斯派”的印记了。
不，如果现在的V不处在风口浪尖，搞不好真能摆脱詹金斯，即使艾伯纳西某一天会对她不利——那是肯定的......不过好在现今距2077年刚好两年。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鞠沂霖心底像是绘画，线条勾勒渐渐成型。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菲尼克斯打断他独自的思考，“为什么荒坂三郎在知晓情况后会对我们无动于衷？别说是两个月，没有AI的帮助荒坂完全能在两小时内把我们五花大绑着沉入夜之城港口的海底。”
“或许期待你一鸣惊人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鞠沂霖甚至能不带脑子回答他的疑惑，“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假设‘未卜先知的记忆’作为我们唯一的筹码已经被荒坂三郎握在手中，
“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存在在他眼里已经被归类至可有可无中去了。如果是军用科技秉承有仇必报原则，估计现在我们已经抵达孟婆桥准备要喝下孟婆汤了，我不知道两个月是否能完全走完黄泉路。可对方是荒坂，在他们眼里利益至上，哪怕前一秒你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了一名荒坂特工，还扬了他家老祖宗的骨灰，只要你的存在在他们眼里还有足够的利益，他们甚至会以笑脸相迎。
“不然你认为荒坂会不知道几十年前罗格也是核爆荒坂塔的一份子，为什么她能活到今天，甚至成为‘来生’的女王、夜之城最牛逼的中间人？”
说到这里，鞠沂霖又想起作为夜之城无论是雇佣兵还是赛博朋克中唯一的女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以及背后与公司间牵扯的千丝万缕——罗格，她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还是说......
他摇摇头，当务之急与遥望不见的未来，孰重孰轻不言自明。
“你看见我们身后军用科技的大部队了，”艾伯纳西仍是一副坦荡的语气，“想必义体金刚制造混乱的场景你也见过了吧？”
“你是在试探我吗？”V素来对没好感的家伙坏言坏语。
“不不不，如果你见过了，那接下来我要你做的事情就不用解释了。”
“如果你是说那个出场不超过五分钟就自爆的东西，在我看来简直是自杀式攻击。”
“你应该庆幸的是我们不具备成为载体的资格。”艾伯纳西冷笑，可阴冷低沉的笑容深处涌动的是难以言喻的恐惧，“距这里十多公里的地方，还停放着另一架义体金刚。尽管从启动到自毁整个过程不过数分钟，但那足够我们所有人离开这片荒土。军用科技就算阵势再大也不敢直接冲进城市，只要进了圣多明戈我们就安全了。”
“然后跳出来一群荒坂的特工把我们全部突突掉？”
“我说了，这笔交易对你我都有利。要是你死在这儿反倒会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的确有产生过这个念头。”虹膜里显示着艾伯纳西双手环抱的上身，胸前两团莹软挤压看上去比以往都要大，不像V低头就能看见地面般一帆风顺。
“何况现在的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冒着被骗的风险但存在哪怕一丝的生机，要么回头面对那钢铁的洪流被碾作血酱或是被炸成肉沫。”艾伯纳西面带微笑。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曼恩粗犷的嗓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V是吧，今晚的这趟行程最后要是给出的价格让我们不满意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周围一双双虎视眈眈的视线便是给出的最后通牒。
“成交！”V咬牙豁出去。
“我就喜欢不拐弯抹角的性格。”艾伯纳西将坐标上传至V，那是先前被军用科技用导弹轮番洗礼的地方，首当其冲，“我们兵分五路，看谁的运气好，追兵少，直至地图上标记的红点到来以前，要想活命先撑到那个时候吧。”
“什——”
V没想到的是艾伯纳西竟然将她自己也算在其中之一，这完全不像只会躲在幕后指挥设计的那个婊子作风。
“别拿我和詹金斯那个只会把担子丢给手下的缩头乌龟对比。”艾伯纳西像是看穿了V心中所想，“来夜之城以前，我们在大阪负责一个案子，也是在那时我开始看不惯詹金斯的做派，要么畏畏缩缩蹑手蹑脚，要么不带脑子直接开莽，还想抢走我行动总监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开始行动吧，能不能活下来全凭各自本事了。”
嵌有ARASAKA白色标识的黑色重型轿车猛然加速，位于左右两翼的荒坂机器人开始边退边击火，显然与贩卖给其他公司的产品不同，它们行动更加迅捷，火力更加集中，远看去连身形也远比市场流通的更加壮硕，鬼知道其中加装了多少武器多少组件。
“男左女右，你们那辆女士更多，所以我选择走左侧。”
不等法尔科回答，在曼恩的控制下紫色古德拉式跑车引擎轰鸣着扬头挺进。
“该死！”
法尔科尽管破口大骂，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分配。
比起看上去平坦宽阔的左侧，右侧起伏不定的小丘陵并不适合底盘低矮的跑车行进。
哪怕地图标记的那个红点正位于他们右侧十公里以外。
那将意味着即便他们成功撑到红点的到来，同时也将迎来第一波由义体金刚发起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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