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离开这座城市
下午下班后，陈俊辉来了林子辰的住处。
“你还有机会，我不希望你放弃。”陈俊辉的神色中除了担忧，还多了几分怒意。他大概已经为林子辰的肆意妄为愤怒到了极点，只是因为他向来沉稳，所以不会表现出来。也有可能是对林子辰的“偏爱”，不想翻脸。
“这个机会我不想要。”
林子辰摇摇头，面色平静。
“林子辰！”陈俊辉气得站了起来，自打二人认识以来，陈俊辉还是第一次如此怒不可遏，而且还是对林子辰，“你口口声声说要改变，要努力，要上进，到头来你还是死性不改。你以为你还是学校里面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吗？你现在是出了社会的人，你懂不懂什么时候该低头？你这样任性，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为了素心，我可以忍，但是现在，我要为了谁或者说为了什么忍呢？”林子辰也很委屈，而一向对他如亲兄弟的陈俊辉因此发怒，更让他心中的委屈无限放大。
明明是李素心一走了之，为何承担痛苦的是他这个被甩的人？这样子公平吗？
“李素心李素心，一口一个李素心，是不是没了她你就不会生活了？”陈俊辉一把拽住林子辰的衣领，怒目圆睁。
“呵呵……也许吧。”
林子辰落寞一笑，没了李素心，感觉生活都是灰暗的。
“你踏马就是个傻b。”
陈俊辉一把将林子辰甩到了沙发上，林子辰没站稳，险些翻了过去摔倒在地。
“如果你觉得我这些年拖累了你，你就说出来吧。”许久，林子辰低着头道，他也确实没脸再看陈俊辉。
“我从没觉得你拖累过我，因为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我，我这辈子认定了你这个兄弟，即使有一天世界末日，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世界上我绝对是仅次于你父母希望你有出息的人，可是你现在回应我的是什么？”
“你知道这一次的项目是我求了多少次部长她才愿意给你负责的吗？结果你呢？幼稚、任性，直接就拒绝了，你觉得这么做很帅吗？”
陈俊辉以平生最严厉的口气质问林子辰，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钢刀捅入林子辰的心头。
林子辰的泪腺就像被扯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年的委屈他都不曾哭泣，但是今天他忍不住，低着头，任由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沙发上。
“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陈俊辉更加愤怒的追问。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
林子辰不敢抬头，他不能想象自己泪眼模糊的样子有多狼狈，更不想让陈俊辉看到他的狼狈。
陈俊辉也选择了沉默许久，随后终于是放平了语气，道，“部长她是想给你机会的，所以她才一直不在你的辞职信上签字，她前几天曾无意间对我说，她在这个公司其实是很难的，她希望有个人可以帮助她。她还说她见过你的爸妈，她担心你没了工作你爸妈会伤心……算了，现在是你自己不争气。”
陈俊辉起身，看着林子辰，最终还是失望离开。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房子里恢复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深夜，林子辰坐在阳台，泪痕已经被风干，但是心里的痛苦并没有随之削减一些。
王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和俊辉怎么了，他今晚很生气，饭都没怎么吃。
林子辰没有回复这条信息，而是失神的看着远方的城市夜景。
如果说李素心离开之后，陈俊辉这个好兄弟就是自己留在这座城市的理由，而现在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了。
林子辰觉得自己对不起陈俊辉，对不起他这些年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如果一直留下来，恐怕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倒不如离开这里。
一夜无眠，林子辰终于在自己失败的过往中挣扎出来，就算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也要离开这座挥洒了青春的城市，回到生养自己的土地，当个饭店小老板，未尝不是坏事。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林子辰应该体面一点，或者说不要留下遗憾。
次日，林子辰早早去了云鉴科技。
陈俊辉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林子辰站在门口，他有些诧异，过来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说点事。”
林子辰一夜没睡，昨晚又大哭了一场，现在眼里满是血丝，脸上大写着疲惫。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当然，如果是什么颓废丧气的话就打住吧。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要好好思考一下以后的路怎么走。”陈俊辉难得对林子辰失去耐心，这点变化让林子辰的内心绞痛。
“嗯。”林子辰同意，点了点头，“我准备回湛江了。”
“什么？”
陈俊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是满脸不悦，“这跟丧气话有什么不同？”
“这是经过我一夜的思考决定的，不带任何情绪，就是以一个成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做出的决定。”林子辰很认真的说，“这些年我一事无成，在云鉴这份工作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可惜也被我弄丢了。你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我一直在辜负你。其实，在我心里，你和素心的意义是相似的，你们很关心我，但是我总是辜负你们的关心。素心对我失望，离我而去，你应该也快了，所以，我决定还是有自知之明一点，自己离开。”
“你觉得我是对你失望吗？我是希望你上进一点。”陈俊辉愤懑不已。
“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闯荡，只会给你添麻烦，你和嫂子准备结婚了吧，如果没有我经常向你借钱，你们现在应该都存够钱结婚了。我回去跟我爸干点活，努努力，争取在你们结婚的时候给你们随多一点。”
“所以你是非走不可吗？”陈俊辉突然恢复了平静。
“嗯，非走不可。”林子辰很认真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走？”
“下周吧。”
“……好，到时候我和你嫂子去送你。”
“嗯。多谢了，大哥，这些年真的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你可以省心一点。”
“妈的，说的什么话，如果我落魄了，你肯定也会这样帮我的。”
“也许吧。”
二人很快忘记了不快，算是释然了什么。
可是，林子辰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陈俊辉自己的决定，“天瞳娱乐的项目书，给我一份吧。”
“你要来干嘛？”陈俊辉不解。
“那个项目我真的有想法的，而且你也说了，苏妙曼是担心我失去工作让我爸妈伤心才拖着不在我的辞职信上签字的，我没想到她还这么好心，我离开之前帮她一把吧。就当是上下级一场，在我离开时化解仇恨嘛。”
“你确定？”
“嗯。不过你别告诉她是我帮她的，你就说是你自己想的方案。如果做好了，还有利于你升职加薪。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回报吧。”
“你还有机会，我不希望你放弃。”陈俊辉的神色中除了担忧，还多了几分怒意。他大概已经为林子辰的肆意妄为愤怒到了极点，只是因为他向来沉稳，所以不会表现出来。也有可能是对林子辰的“偏爱”，不想翻脸。
“这个机会我不想要。”
林子辰摇摇头，面色平静。
“林子辰！”陈俊辉气得站了起来，自打二人认识以来，陈俊辉还是第一次如此怒不可遏，而且还是对林子辰，“你口口声声说要改变，要努力，要上进，到头来你还是死性不改。你以为你还是学校里面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吗？你现在是出了社会的人，你懂不懂什么时候该低头？你这样任性，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为了素心，我可以忍，但是现在，我要为了谁或者说为了什么忍呢？”林子辰也很委屈，而一向对他如亲兄弟的陈俊辉因此发怒，更让他心中的委屈无限放大。
明明是李素心一走了之，为何承担痛苦的是他这个被甩的人？这样子公平吗？
“李素心李素心，一口一个李素心，是不是没了她你就不会生活了？”陈俊辉一把拽住林子辰的衣领，怒目圆睁。
“呵呵……也许吧。”
林子辰落寞一笑，没了李素心，感觉生活都是灰暗的。
“你踏马就是个傻b。”
陈俊辉一把将林子辰甩到了沙发上，林子辰没站稳，险些翻了过去摔倒在地。
“如果你觉得我这些年拖累了你，你就说出来吧。”许久，林子辰低着头道，他也确实没脸再看陈俊辉。
“我从没觉得你拖累过我，因为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我，我这辈子认定了你这个兄弟，即使有一天世界末日，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世界上我绝对是仅次于你父母希望你有出息的人，可是你现在回应我的是什么？”
“你知道这一次的项目是我求了多少次部长她才愿意给你负责的吗？结果你呢？幼稚、任性，直接就拒绝了，你觉得这么做很帅吗？”
陈俊辉以平生最严厉的口气质问林子辰，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钢刀捅入林子辰的心头。
林子辰的泪腺就像被扯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年的委屈他都不曾哭泣，但是今天他忍不住，低着头，任由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沙发上。
“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陈俊辉更加愤怒的追问。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
林子辰不敢抬头，他不能想象自己泪眼模糊的样子有多狼狈，更不想让陈俊辉看到他的狼狈。
陈俊辉也选择了沉默许久，随后终于是放平了语气，道，“部长她是想给你机会的，所以她才一直不在你的辞职信上签字，她前几天曾无意间对我说，她在这个公司其实是很难的，她希望有个人可以帮助她。她还说她见过你的爸妈，她担心你没了工作你爸妈会伤心……算了，现在是你自己不争气。”
陈俊辉起身，看着林子辰，最终还是失望离开。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房子里恢复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深夜，林子辰坐在阳台，泪痕已经被风干，但是心里的痛苦并没有随之削减一些。
王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和俊辉怎么了，他今晚很生气，饭都没怎么吃。
林子辰没有回复这条信息，而是失神的看着远方的城市夜景。
如果说李素心离开之后，陈俊辉这个好兄弟就是自己留在这座城市的理由，而现在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了。
林子辰觉得自己对不起陈俊辉，对不起他这些年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如果一直留下来，恐怕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倒不如离开这里。
一夜无眠，林子辰终于在自己失败的过往中挣扎出来，就算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也要离开这座挥洒了青春的城市，回到生养自己的土地，当个饭店小老板，未尝不是坏事。
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林子辰应该体面一点，或者说不要留下遗憾。
次日，林子辰早早去了云鉴科技。
陈俊辉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林子辰站在门口，他有些诧异，过来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说点事。”
林子辰一夜没睡，昨晚又大哭了一场，现在眼里满是血丝，脸上大写着疲惫。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当然，如果是什么颓废丧气的话就打住吧。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要好好思考一下以后的路怎么走。”陈俊辉难得对林子辰失去耐心，这点变化让林子辰的内心绞痛。
“嗯。”林子辰同意，点了点头，“我准备回湛江了。”
“什么？”
陈俊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是满脸不悦，“这跟丧气话有什么不同？”
“这是经过我一夜的思考决定的，不带任何情绪，就是以一个成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做出的决定。”林子辰很认真的说，“这些年我一事无成，在云鉴这份工作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可惜也被我弄丢了。你对我真的很好，可是我一直在辜负你。其实，在我心里，你和素心的意义是相似的，你们很关心我，但是我总是辜负你们的关心。素心对我失望，离我而去，你应该也快了，所以，我决定还是有自知之明一点，自己离开。”
“你觉得我是对你失望吗？我是希望你上进一点。”陈俊辉愤懑不已。
“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闯荡，只会给你添麻烦，你和嫂子准备结婚了吧，如果没有我经常向你借钱，你们现在应该都存够钱结婚了。我回去跟我爸干点活，努努力，争取在你们结婚的时候给你们随多一点。”
“所以你是非走不可吗？”陈俊辉突然恢复了平静。
“嗯，非走不可。”林子辰很认真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走？”
“下周吧。”
“……好，到时候我和你嫂子去送你。”
“嗯。多谢了，大哥，这些年真的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你可以省心一点。”
“妈的，说的什么话，如果我落魄了，你肯定也会这样帮我的。”
“也许吧。”
二人很快忘记了不快，算是释然了什么。
可是，林子辰今天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陈俊辉自己的决定，“天瞳娱乐的项目书，给我一份吧。”
“你要来干嘛？”陈俊辉不解。
“那个项目我真的有想法的，而且你也说了，苏妙曼是担心我失去工作让我爸妈伤心才拖着不在我的辞职信上签字的，我没想到她还这么好心，我离开之前帮她一把吧。就当是上下级一场，在我离开时化解仇恨嘛。”
“你确定？”
“嗯。不过你别告诉她是我帮她的，你就说是你自己想的方案。如果做好了，还有利于你升职加薪。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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