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道为何物
“用不着你来舔我。”屠夫一声大吼，“割鹿刀”脱手而出，化成巨大的刀光劈在了虚影之上。
虚影张开大口，一口吞下了屠夫的刀光，满意地打了一个嗝。
“小心，它的虚影可以吞噬一切！”风不羁在远处喊道。
屠夫又劈出了三刀，虚影的身子一卷，将三道刀光卷入了身体之内。
刀光进入饕餮的体内之后，屠夫释放着自己的灵识感受着饕餮的气息，心中暗自惊讶道：“这只凶兽的气息之中竟然有我的‘载物之力’，而且它的力量好像也增强了。似乎它可以吸食我进攻的灵力。这下可麻烦了。”
屠夫兀自思索着，饕餮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的刀气果然非同一般，今日让你也尝尝这种力量。”饕餮的虚影不停地前后拉伸，然后化成一道十丈大小乌黑色的刀光，刀光的边缘竟然也泛起淡淡的黄色。
“去。”饕餮的爪子一挥，刀光迅速朝着屠夫劈了过去，刀光所过之处虚空好似被劈开了一道裂缝。
眼看着刀光落到身前，屠夫将“割鹿刀”丢在身前，“割鹿刀”绕着他的身体化成一道土黄色刀幕，细看去竟然有些像一口大钟，将屠夫覆盖其中。然后刀柄悬在屠夫的头顶，刀尖朝向天空。屠夫的身体一转，无数的刀气从他的肌肉之中飞溅出去环绕在“大钟”四周，他身体表面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干瘪下去。
“大钟”周围浮动着无数的刀气，就像一只带刺的狼牙棒一般，连同屠夫螺旋直上迎着刀光冲了上去。
“大钟”与刀光还未碰撞在一起，就应经迸溅出强大的力量，灵力向四周肆无忌惮地地冲击过去。所过之处，白云被绞成碎末，空气烈烈作响，就连下方的光罩也被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最后刀气与刀气撞在了一起。
屠夫的身形和刀气在饕餮的黑刀之下显得那么的渺小，但屠夫还是将黑刀下劈的势头挡了下来。
何其强大的肉身。
“啊啊啊啊，”屠夫嘶吼着，一声比一声高，然后就见到环绕屠夫的“大钟”表面的刀气化成一丝丝一缕缕的细线沿着黑刀刀光的边缘盘旋而去。
屠夫想要找到刀光的破绽，然后瓦解饕餮的这一式进攻。但哪怕是刀气覆盖在道光表面的每一寸空间，整个刀光竟然没有丝毫的瑕疵。
终于刀光压了下来，落在了“大钟”表面，不停地轰击着屠夫的刀幕。仿佛天雷爆破的声音在屠夫的耳边响起，一道接着一道，声波化成有形的攻击，落在屠夫的身体表面。他的身体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鲜血从中缓缓渗出，屠夫的上身裹满了鲜血。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饕餮在远处得意地笑着。
“宵小之辈，休得猖狂，战斗还没完呢。”屠夫大手一抹，身体表面的鲜血顿时被汇聚在手中，化成一柄血刀。屠夫一扔，血刀融入了“割鹿刀”之中。
屠夫撤开了“大钟”，将大钟上的刀气全部集中在“割鹿刀”上，然后大手一抓，握住了刀柄之上。
一瞬间，屠夫整个人好似同“割鹿刀”融为一体。然后“割鹿刀”表面在淡黄光芒之上又裹上了一层血光，破开了饕餮刀光最外层的黄光。屠夫随着“割鹿刀”冲进了黑色刀光之中。
进入黑色刀光中，屠夫竟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时间好像在这里变得非常缓慢。越往前去，实质的黑色刀光似乎不存在，自己似乎正在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然后被深渊吞噬。自己在外界释放的灵识只能断断续续地感知到，好像有一方世界将自己和外界隔开。
屠夫不敢深入黑色刀光的内部，选择在黑色刀光的边缘一路向前冲了过去，最终破开了最外层的黄光。
饕餮正在大笑，却见一道血黄色的刀光劈了过来，正要将虚影收回来格挡这一刀，却已经来不及了。
血黄色的刀光来到饕餮面前，劈在了他的后背上。饕餮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半米长的口子。
黑色浓稠的鲜血从饕餮的后背缓缓滴落，一阵“滋滋”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鲜血落在光幕上，泛起一道又一道的光幕涟漪。
“啊啊啊啊。”饕餮真的发怒了，它的眼睛红肿着，将虚影化成的刀光收回了体内。
屠夫大笑着，拄着“割鹿刀”半跪在空中，显然已经透支了全部的战力。
“该死，你屡次伤我躯体，去死吧。”饕餮朝着屠夫扑了上去。
屠夫清楚地感知到饕餮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在看一副缓慢播放的画面一般：饕餮的后肢发力，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后肢传到前爪，起跃。前爪的乌光燃烧着，爪子上黑色的指甲泛着尖锐的刺人眼目的光芒。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流淌了一滴血。饕餮的身形越来越大，爪子越来越近。手中的“割鹿刀”微微颤抖着，想要向前格挡。
这一切都落在屠夫的眼里，但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分毫，他想到了一句话：“当一个人将要死亡的时候，那死亡前的前几秒时间可以无限地延展。”
“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屠夫心想，他没有闭眼，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饕餮的指甲落在屠夫的头顶的那一瞬间，屠夫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漩涡，将屠夫卷了进去。饕餮的爪子一下子落空了。
它惊奇地向四周环顾，发现那道漩涡在风不羁的面前浮现，屠夫慢慢地从漩涡之中出现。
“还好，赶上了。”风不羁说道，他手中的长剑悬浮在面前。
“哈哈哈，再晚一点，我可就没了。”屠夫无力地笑道。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都一样，反正你也打不过它。不过这只凶兽吃了我最后一刀，一时半会回复不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屠夫停了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说这个时候有谁知道你我二人在此为了为了阻挡这头凶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也许在后世的历史中不会有记载，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此时此刻所做的事情。但这个小兄弟以及我们心中所秉持的道义就是见证者，这就足够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还是这个样子。”
“吾道一以贯之。”
“希望下面的这个小兄弟和后人真的能够继承你的意志。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了，此战，我将用尽此生最大的力量，流尽最后一滴血。回想当年，曾经因为碌碌无为，因为虚度年华没有好好修行，但在临终的时候我可以骄傲地告诉世人，我已经为了这个世道为了天下太平奉献了自己毕生的力量，死而无憾。”
虚影张开大口，一口吞下了屠夫的刀光，满意地打了一个嗝。
“小心，它的虚影可以吞噬一切！”风不羁在远处喊道。
屠夫又劈出了三刀，虚影的身子一卷，将三道刀光卷入了身体之内。
刀光进入饕餮的体内之后，屠夫释放着自己的灵识感受着饕餮的气息，心中暗自惊讶道：“这只凶兽的气息之中竟然有我的‘载物之力’，而且它的力量好像也增强了。似乎它可以吸食我进攻的灵力。这下可麻烦了。”
屠夫兀自思索着，饕餮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的刀气果然非同一般，今日让你也尝尝这种力量。”饕餮的虚影不停地前后拉伸，然后化成一道十丈大小乌黑色的刀光，刀光的边缘竟然也泛起淡淡的黄色。
“去。”饕餮的爪子一挥，刀光迅速朝着屠夫劈了过去，刀光所过之处虚空好似被劈开了一道裂缝。
眼看着刀光落到身前，屠夫将“割鹿刀”丢在身前，“割鹿刀”绕着他的身体化成一道土黄色刀幕，细看去竟然有些像一口大钟，将屠夫覆盖其中。然后刀柄悬在屠夫的头顶，刀尖朝向天空。屠夫的身体一转，无数的刀气从他的肌肉之中飞溅出去环绕在“大钟”四周，他身体表面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干瘪下去。
“大钟”周围浮动着无数的刀气，就像一只带刺的狼牙棒一般，连同屠夫螺旋直上迎着刀光冲了上去。
“大钟”与刀光还未碰撞在一起，就应经迸溅出强大的力量，灵力向四周肆无忌惮地地冲击过去。所过之处，白云被绞成碎末，空气烈烈作响，就连下方的光罩也被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最后刀气与刀气撞在了一起。
屠夫的身形和刀气在饕餮的黑刀之下显得那么的渺小，但屠夫还是将黑刀下劈的势头挡了下来。
何其强大的肉身。
“啊啊啊啊，”屠夫嘶吼着，一声比一声高，然后就见到环绕屠夫的“大钟”表面的刀气化成一丝丝一缕缕的细线沿着黑刀刀光的边缘盘旋而去。
屠夫想要找到刀光的破绽，然后瓦解饕餮的这一式进攻。但哪怕是刀气覆盖在道光表面的每一寸空间，整个刀光竟然没有丝毫的瑕疵。
终于刀光压了下来，落在了“大钟”表面，不停地轰击着屠夫的刀幕。仿佛天雷爆破的声音在屠夫的耳边响起，一道接着一道，声波化成有形的攻击，落在屠夫的身体表面。他的身体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鲜血从中缓缓渗出，屠夫的上身裹满了鲜血。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饕餮在远处得意地笑着。
“宵小之辈，休得猖狂，战斗还没完呢。”屠夫大手一抹，身体表面的鲜血顿时被汇聚在手中，化成一柄血刀。屠夫一扔，血刀融入了“割鹿刀”之中。
屠夫撤开了“大钟”，将大钟上的刀气全部集中在“割鹿刀”上，然后大手一抓，握住了刀柄之上。
一瞬间，屠夫整个人好似同“割鹿刀”融为一体。然后“割鹿刀”表面在淡黄光芒之上又裹上了一层血光，破开了饕餮刀光最外层的黄光。屠夫随着“割鹿刀”冲进了黑色刀光之中。
进入黑色刀光中，屠夫竟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时间好像在这里变得非常缓慢。越往前去，实质的黑色刀光似乎不存在，自己似乎正在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然后被深渊吞噬。自己在外界释放的灵识只能断断续续地感知到，好像有一方世界将自己和外界隔开。
屠夫不敢深入黑色刀光的内部，选择在黑色刀光的边缘一路向前冲了过去，最终破开了最外层的黄光。
饕餮正在大笑，却见一道血黄色的刀光劈了过来，正要将虚影收回来格挡这一刀，却已经来不及了。
血黄色的刀光来到饕餮面前，劈在了他的后背上。饕餮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半米长的口子。
黑色浓稠的鲜血从饕餮的后背缓缓滴落，一阵“滋滋”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鲜血落在光幕上，泛起一道又一道的光幕涟漪。
“啊啊啊啊。”饕餮真的发怒了，它的眼睛红肿着，将虚影化成的刀光收回了体内。
屠夫大笑着，拄着“割鹿刀”半跪在空中，显然已经透支了全部的战力。
“该死，你屡次伤我躯体，去死吧。”饕餮朝着屠夫扑了上去。
屠夫清楚地感知到饕餮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在看一副缓慢播放的画面一般：饕餮的后肢发力，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后肢传到前爪，起跃。前爪的乌光燃烧着，爪子上黑色的指甲泛着尖锐的刺人眼目的光芒。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流淌了一滴血。饕餮的身形越来越大，爪子越来越近。手中的“割鹿刀”微微颤抖着，想要向前格挡。
这一切都落在屠夫的眼里，但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分毫，他想到了一句话：“当一个人将要死亡的时候，那死亡前的前几秒时间可以无限地延展。”
“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屠夫心想，他没有闭眼，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饕餮的指甲落在屠夫的头顶的那一瞬间，屠夫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漩涡，将屠夫卷了进去。饕餮的爪子一下子落空了。
它惊奇地向四周环顾，发现那道漩涡在风不羁的面前浮现，屠夫慢慢地从漩涡之中出现。
“还好，赶上了。”风不羁说道，他手中的长剑悬浮在面前。
“哈哈哈，再晚一点，我可就没了。”屠夫无力地笑道。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都一样，反正你也打不过它。不过这只凶兽吃了我最后一刀，一时半会回复不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屠夫停了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说这个时候有谁知道你我二人在此为了为了阻挡这头凶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也许在后世的历史中不会有记载，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此时此刻所做的事情。但这个小兄弟以及我们心中所秉持的道义就是见证者，这就足够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还是这个样子。”
“吾道一以贯之。”
“希望下面的这个小兄弟和后人真的能够继承你的意志。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了，此战，我将用尽此生最大的力量，流尽最后一滴血。回想当年，曾经因为碌碌无为，因为虚度年华没有好好修行，但在临终的时候我可以骄傲地告诉世人，我已经为了这个世道为了天下太平奉献了自己毕生的力量，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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