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梁家父女
“姐姐，你怎么还在睡呀?”
一声清脆的小女孩声音叫醒了睡梦中的明月，明月忽地起身，睡眼朦朦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几天的长途跋涉加上昨天的惊险一战，让她紧绷的神经在昨晚到达梁垣家里之后彻底松懈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穿着我哥哥的衣裳呀？”
小女孩的说话声将明月的思绪缓缓打开，慢慢看着自己的周围，昨晚上到了梁垣家，自己涂了一点齐己大师给的金疮药，换了一身梁垣的衣服就躺床上睡着了。
“姐姐，你的肚子怎么在叫呀？”
明月也清楚的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及自己肚子叫的声音，赶了一天路，经历了一场恶战，睡了一晚，确实饿了。
“姐姐，你是不是饿了？”见明月呆呆的看着自己，小女孩一脸担心的问道。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当着小女孩的面说自己饿了但肚子却在此时诚实的咕噜了两声。
“姐姐，你不要着急哦，爹爹在做好吃的，一会儿就能吃了。”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小鱼干，“姐姐，要不你先吃吃这个，我去看看爹爹有没有做好。”说罢，小女孩将鱼干放在明月床边，一会溜的跑向了房间外。
明月看着跑向屋外的小女孩，猜到这应该是梁垣的妹妹了，不禁嘴角微微一笑。收拾好衣裳，坐在床边拿起梁垣妹妹给的小鱼干吃了起来，这被油炸过的小黄鱼咀嚼起来发出清脆的苏香声，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缘故，明月一边吃一边满意的点点头，环视了房间一圈，木质的墙面装饰着浮雕，简单的花草雕刻并没有越级，倒显得这户人家生活亦有情调。抬头往上看去覆盖着一层木质的南方特有的天花板-轩，仔细看去是雕刻着简单花篮的花篮轩。室内的地面上都铺着灰砖，江陵这地方背靠长江，天气多雨，地下水位浅，室内易潮湿，一般会先用石灰夯实，其上铺砂，砂上铺砖，以避免潮气。睡的蓑叶编织的床上铺着一层黄色的干茅草，这在南方的冬天能起到保暖的作用，明月站起身来将露出来的茅草裹入床单内，收拾好床铺朝屋外走去。
梁家整个院子是一个狭长的四合院，面朝南而坐，整体左右对称，左右各三间四架，是太和六年朝廷颁布的《唐会要·杂录》对官员民宅规定的标准民房样式，明月出了左边的上厢房，看了看院落，梁垣家在这个乱世已经是不错的中等家庭了。明月伸了伸懒腰，身上的外伤在金创药的作用下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明月又整理好衣着，径直朝斜方中轴线中间的正堂厅走去。
“咦，姐姐！”屋内的小女孩一边摇着椅子一边吃着小黄鱼干，见明月进来，高兴的喊道。
明月走过来，替小孩擦了擦嘴边的鱼沫，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梁梦。”女孩一边咀嚼着鱼干，一边擦着嘴回道。
“梁梦，你今年几岁啦？”
“六岁啦!”小梦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回道，见明月仍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问道：“姐姐，你怎么还穿着我哥哥的衣服呀？”又继续追问道：“姐姐，小黄鱼好吃吗？”
“姐姐昨晚上下雨淋湿了，没有衣服换，所以暂时穿着你哥哥的衣服。”明月蹲下身子，温柔着回着：“小黄鱼好吃。”
“肯定好吃啦，这是我哥哥特意从外面湖里捞的小尾鱼，里面都没有鱼刺，特好吃。”小梦一边一脸骄傲的说着一边给明月递过一个鱼干。
“你哥哥对你真好。”明月接过小鱼干，问道：“对了，你哥哥了？”
“梦梦，去叫你哥起床吃饭，顺便去看看那位姐姐起来没有。”还没等小梦回话，只见一中年大叔从侧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铁炉。
“爹爹，姐姐起来了。”小梦回头回着梁父的话。明月也站直了身子，给梁父鞠了一个叉手礼，“叔叔好！”
“你好，你好。”进门的梁父已经看到了明月，微笑着一边搭着话一边将铁炉放到桌上，“梦梦，去叫你哥，这客人都起来了，他还在睡，太不像话了。”
还没等梁父话说完，小梦‘哦’了一声蹦跶着跳下了椅子，出了屋去叫梁垣起床。
“姑娘，你先坐会儿，一会儿就好。”梁父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唠叨着：“梁垣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有客人在还睡到现在，一会儿我骂骂他。”
“没事没事，许是他昨晚太累了，叔叔不必骂他。”见梁父对自己特别客气，明月不禁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给梁垣解释着。
梁父琢磨了一会明月的话，有点尴尬的一边捯饬着给铁炉里面放着木柴火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别担待你就好，今天我们吃黑鱼，梦梦啊现在嘴特别刁，有刺的鱼都不吃，就喜欢吃黑鱼，梁垣也是惯着她，一有空就去给她捉鱼……现在是还有她哥哥，但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吧，这嫁了人，在婆家怎么养！”梁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不过嘴角的微笑透露出这一家人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梦梦还小，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明月听着梁父热情又有些过于亲近的话语，一时尴尬的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嘿嘿……”梁父好像感觉到了明月的尴尬，憨厚的笑了笑，“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出生在晋阳，现在住在洛阳。”明月正直了身子道，想到还没介绍自己，“我叫上官明月，叔叔叫我明月就好。”
“哦，明月也是晋阳人呐！”梁父来了兴趣。
“难道叔叔也是晋阳人？”明月接过梁父的话。
“我们祖籍是长安府人，以前在晋阳住过一段时间，梁垣也是在晋阳出生的，我们是同光二年搬到南平来的。”梁父讲解着，“明月，你哪一年出生呐？”
“出生天祐十二年。”
“天祐十二年，那就是伪梁贞明元年吧？”朱温窃唐之后，北方的晋王李克用不承认梁朝的存在，称其为伪梁，仍然采用唐哀帝李柷的天祐年号纪年，而当时依附梁朝的南平采用了梁朝的纪年，直到李克用之子李存勖灭了梁朝，南平又依附唐朝，重新采用了唐朝的纪年。梁父换算着各自的纪年时间，“明月今年十八了吧！”梁父微笑的一脸满意的看着明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还真是巧，你就比我们家梁垣大一岁，不错不错。”
“那还真是巧。”明月慢慢的缓和了之前的尴尬和紧张，笑着附和着梁父。
“明月，你先坐坐，我去把鱼起个锅，端上来，一会儿等梁垣醒了，让他给你泡壶茶喝喝。”梁父记起还在灶房里煮的食物，起身出了堂厅。
明月起身应了一声，笑着回想着和梁父的对话，虽然有一丝尴尬，但彼此的谈话中却很亲切，自己出生在一个家庭氛围比较严肃的家族，打小她也没有和自己家族长辈这样舒服的说过话。看见椅子上小梦遗留的小黄鱼干，明月拿起一只坐下一边摇晃着腿一边又开心的吃了起来。
“来来来，尝尝新鲜出锅的鱼。”不多时，梁父端上了一个铁锅，还有几碗小菜，“早上起来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你先将就将就，一会儿我在出去买点肉菜，晚上在做。”
“叔叔，您不用客气了，已经很好啦。”梁父的热情已经让明月慢慢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见梁父进来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小黄鱼干，走过去帮梁父卸着手里的大小菜碗。
“哇，好香啊！”还未进门，就听见了梁垣在屋外的声音。
“你这小子，家里来客人了还睡到这么晚。”梁父见梁垣牵着小梦的手进了门，没好气的说着。
“哎呦…“梁垣向明月打了一声招呼，正准备去吃锅里的鱼，不想被梁父打断，“去去去，去灶房把米饭盛过来。”
“好勒。”说罢，梁垣向明月无奈的摆了一个鬼脸，出了门。
“哎，哎，你小子带回来的这小姑娘挺好。”梁父跟着梁垣出了门，悄悄的说道。
“爹，你说什么了？”梁垣看着梁父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解的问道。
“你过完年也十八了，该成家了。”梁父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笑意。
“爹，你这不是乱猜么，我和明月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梁垣见梁父误解了自己和明月的关系，急忙的辩解着。
“朋友？”梁父疑惑的问道：“那她穿着你衣服，只是朋友？”
“昨天明月受了伤，晚上又下了雨，没地方……”梁垣想起来昨天晚上和明月对的说辞，将与明月的相遇告诉了梁父，说道兴奋处还不忘给梁父比划一下，但省去了被人追杀尾随的事情。
“你说她是唐国的将军？”梁父冷静了一会儿，静静的问着。
“对啊，她好像是禁军。”
“禁军，上官明月，上官……”梁父一边盛着米饭一边暗暗思索着。
“爹，你嘟喃着什么了？”
“没什么。“梁父回过神来，继续道：“我就说了，这么好一姑娘怎么会看上你小子。”
“怎么滴，瞧不起你儿子我呀！”梁垣没有察觉到梁父之前的神色，与梁父拌起嘴来。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梁父唠叨着和梁垣一起回了堂厅。
梁父做的菜肴简单家常，明月这一路风餐野宿，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可口的饭菜，梁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也让明月相对轻松，这顿饭也让她吃的倍感家庭的温暖和亲切。倒是梁垣被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一顿说教，也只能大口的向着锅里的鱼羹出着气。
“一会儿，你们是要去找蕊儿吗？”梁父一边给明月夹着菜一边问着。
“对，怎么啦？”梁垣问着。
“明天咱们家要杀年猪了，你让蕊儿过来一起吃杀猪肉。”梁父解释道。
“好滴，一定带到。”
“哥哥，我要见蕊姐姐。”小梦边抹着嘴边粘着的米饭边说着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哥哥和明月姐姐去蕊姐姐那有事，今天就不带你去了，你一会儿去喂喂猪，让它们吃多点，明天多点肉吃好不好？”梁垣一边帮小梦擦这嘴一边不假思索的说着忽悠小孩的说辞。
“嗯……”小梦被梁垣擦着嘴一时半伙儿说不了话，只能嗯嗯的点头答应着。
明月见梁垣忽悠着小梦，在看着小梦被梁垣有意又无意的打断着说话，努力的憋着笑意，不禁想着幸亏自己没有这样的哥哥却又琢磨着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会怎么样？
一声清脆的小女孩声音叫醒了睡梦中的明月，明月忽地起身，睡眼朦朦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几天的长途跋涉加上昨天的惊险一战，让她紧绷的神经在昨晚到达梁垣家里之后彻底松懈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穿着我哥哥的衣裳呀？”
小女孩的说话声将明月的思绪缓缓打开，慢慢看着自己的周围，昨晚上到了梁垣家，自己涂了一点齐己大师给的金疮药，换了一身梁垣的衣服就躺床上睡着了。
“姐姐，你的肚子怎么在叫呀？”
明月也清楚的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及自己肚子叫的声音，赶了一天路，经历了一场恶战，睡了一晚，确实饿了。
“姐姐，你是不是饿了？”见明月呆呆的看着自己，小女孩一脸担心的问道。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当着小女孩的面说自己饿了但肚子却在此时诚实的咕噜了两声。
“姐姐，你不要着急哦，爹爹在做好吃的，一会儿就能吃了。”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小鱼干，“姐姐，要不你先吃吃这个，我去看看爹爹有没有做好。”说罢，小女孩将鱼干放在明月床边，一会溜的跑向了房间外。
明月看着跑向屋外的小女孩，猜到这应该是梁垣的妹妹了，不禁嘴角微微一笑。收拾好衣裳，坐在床边拿起梁垣妹妹给的小鱼干吃了起来，这被油炸过的小黄鱼咀嚼起来发出清脆的苏香声，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缘故，明月一边吃一边满意的点点头，环视了房间一圈，木质的墙面装饰着浮雕，简单的花草雕刻并没有越级，倒显得这户人家生活亦有情调。抬头往上看去覆盖着一层木质的南方特有的天花板-轩，仔细看去是雕刻着简单花篮的花篮轩。室内的地面上都铺着灰砖，江陵这地方背靠长江，天气多雨，地下水位浅，室内易潮湿，一般会先用石灰夯实，其上铺砂，砂上铺砖，以避免潮气。睡的蓑叶编织的床上铺着一层黄色的干茅草，这在南方的冬天能起到保暖的作用，明月站起身来将露出来的茅草裹入床单内，收拾好床铺朝屋外走去。
梁家整个院子是一个狭长的四合院，面朝南而坐，整体左右对称，左右各三间四架，是太和六年朝廷颁布的《唐会要·杂录》对官员民宅规定的标准民房样式，明月出了左边的上厢房，看了看院落，梁垣家在这个乱世已经是不错的中等家庭了。明月伸了伸懒腰，身上的外伤在金创药的作用下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明月又整理好衣着，径直朝斜方中轴线中间的正堂厅走去。
“咦，姐姐！”屋内的小女孩一边摇着椅子一边吃着小黄鱼干，见明月进来，高兴的喊道。
明月走过来，替小孩擦了擦嘴边的鱼沫，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梁梦。”女孩一边咀嚼着鱼干，一边擦着嘴回道。
“梁梦，你今年几岁啦？”
“六岁啦!”小梦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回道，见明月仍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问道：“姐姐，你怎么还穿着我哥哥的衣服呀？”又继续追问道：“姐姐，小黄鱼好吃吗？”
“姐姐昨晚上下雨淋湿了，没有衣服换，所以暂时穿着你哥哥的衣服。”明月蹲下身子，温柔着回着：“小黄鱼好吃。”
“肯定好吃啦，这是我哥哥特意从外面湖里捞的小尾鱼，里面都没有鱼刺，特好吃。”小梦一边一脸骄傲的说着一边给明月递过一个鱼干。
“你哥哥对你真好。”明月接过小鱼干，问道：“对了，你哥哥了？”
“梦梦，去叫你哥起床吃饭，顺便去看看那位姐姐起来没有。”还没等小梦回话，只见一中年大叔从侧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铁炉。
“爹爹，姐姐起来了。”小梦回头回着梁父的话。明月也站直了身子，给梁父鞠了一个叉手礼，“叔叔好！”
“你好，你好。”进门的梁父已经看到了明月，微笑着一边搭着话一边将铁炉放到桌上，“梦梦，去叫你哥，这客人都起来了，他还在睡，太不像话了。”
还没等梁父话说完，小梦‘哦’了一声蹦跶着跳下了椅子，出了屋去叫梁垣起床。
“姑娘，你先坐会儿，一会儿就好。”梁父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唠叨着：“梁垣这小子太不像话了，有客人在还睡到现在，一会儿我骂骂他。”
“没事没事，许是他昨晚太累了，叔叔不必骂他。”见梁父对自己特别客气，明月不禁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给梁垣解释着。
梁父琢磨了一会明月的话，有点尴尬的一边捯饬着给铁炉里面放着木柴火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别担待你就好，今天我们吃黑鱼，梦梦啊现在嘴特别刁，有刺的鱼都不吃，就喜欢吃黑鱼，梁垣也是惯着她，一有空就去给她捉鱼……现在是还有她哥哥，但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吧，这嫁了人，在婆家怎么养！”梁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不过嘴角的微笑透露出这一家人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梦梦还小，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明月听着梁父热情又有些过于亲近的话语，一时尴尬的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嘿嘿……”梁父好像感觉到了明月的尴尬，憨厚的笑了笑，“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出生在晋阳，现在住在洛阳。”明月正直了身子道，想到还没介绍自己，“我叫上官明月，叔叔叫我明月就好。”
“哦，明月也是晋阳人呐！”梁父来了兴趣。
“难道叔叔也是晋阳人？”明月接过梁父的话。
“我们祖籍是长安府人，以前在晋阳住过一段时间，梁垣也是在晋阳出生的，我们是同光二年搬到南平来的。”梁父讲解着，“明月，你哪一年出生呐？”
“出生天祐十二年。”
“天祐十二年，那就是伪梁贞明元年吧？”朱温窃唐之后，北方的晋王李克用不承认梁朝的存在，称其为伪梁，仍然采用唐哀帝李柷的天祐年号纪年，而当时依附梁朝的南平采用了梁朝的纪年，直到李克用之子李存勖灭了梁朝，南平又依附唐朝，重新采用了唐朝的纪年。梁父换算着各自的纪年时间，“明月今年十八了吧！”梁父微笑的一脸满意的看着明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还真是巧，你就比我们家梁垣大一岁，不错不错。”
“那还真是巧。”明月慢慢的缓和了之前的尴尬和紧张，笑着附和着梁父。
“明月，你先坐坐，我去把鱼起个锅，端上来，一会儿等梁垣醒了，让他给你泡壶茶喝喝。”梁父记起还在灶房里煮的食物，起身出了堂厅。
明月起身应了一声，笑着回想着和梁父的对话，虽然有一丝尴尬，但彼此的谈话中却很亲切，自己出生在一个家庭氛围比较严肃的家族，打小她也没有和自己家族长辈这样舒服的说过话。看见椅子上小梦遗留的小黄鱼干，明月拿起一只坐下一边摇晃着腿一边又开心的吃了起来。
“来来来，尝尝新鲜出锅的鱼。”不多时，梁父端上了一个铁锅，还有几碗小菜，“早上起来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你先将就将就，一会儿我在出去买点肉菜，晚上在做。”
“叔叔，您不用客气了，已经很好啦。”梁父的热情已经让明月慢慢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见梁父进来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小黄鱼干，走过去帮梁父卸着手里的大小菜碗。
“哇，好香啊！”还未进门，就听见了梁垣在屋外的声音。
“你这小子，家里来客人了还睡到这么晚。”梁父见梁垣牵着小梦的手进了门，没好气的说着。
“哎呦…“梁垣向明月打了一声招呼，正准备去吃锅里的鱼，不想被梁父打断，“去去去，去灶房把米饭盛过来。”
“好勒。”说罢，梁垣向明月无奈的摆了一个鬼脸，出了门。
“哎，哎，你小子带回来的这小姑娘挺好。”梁父跟着梁垣出了门，悄悄的说道。
“爹，你说什么了？”梁垣看着梁父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解的问道。
“你过完年也十八了，该成家了。”梁父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笑意。
“爹，你这不是乱猜么，我和明月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梁垣见梁父误解了自己和明月的关系，急忙的辩解着。
“朋友？”梁父疑惑的问道：“那她穿着你衣服，只是朋友？”
“昨天明月受了伤，晚上又下了雨，没地方……”梁垣想起来昨天晚上和明月对的说辞，将与明月的相遇告诉了梁父，说道兴奋处还不忘给梁父比划一下，但省去了被人追杀尾随的事情。
“你说她是唐国的将军？”梁父冷静了一会儿，静静的问着。
“对啊，她好像是禁军。”
“禁军，上官明月，上官……”梁父一边盛着米饭一边暗暗思索着。
“爹，你嘟喃着什么了？”
“没什么。“梁父回过神来，继续道：“我就说了，这么好一姑娘怎么会看上你小子。”
“怎么滴，瞧不起你儿子我呀！”梁垣没有察觉到梁父之前的神色，与梁父拌起嘴来。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梁父唠叨着和梁垣一起回了堂厅。
梁父做的菜肴简单家常，明月这一路风餐野宿，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可口的饭菜，梁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也让明月相对轻松，这顿饭也让她吃的倍感家庭的温暖和亲切。倒是梁垣被自己的父亲和妹妹一顿说教，也只能大口的向着锅里的鱼羹出着气。
“一会儿，你们是要去找蕊儿吗？”梁父一边给明月夹着菜一边问着。
“对，怎么啦？”梁垣问着。
“明天咱们家要杀年猪了，你让蕊儿过来一起吃杀猪肉。”梁父解释道。
“好滴，一定带到。”
“哥哥，我要见蕊姐姐。”小梦边抹着嘴边粘着的米饭边说着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哥哥和明月姐姐去蕊姐姐那有事，今天就不带你去了，你一会儿去喂喂猪，让它们吃多点，明天多点肉吃好不好？”梁垣一边帮小梦擦这嘴一边不假思索的说着忽悠小孩的说辞。
“嗯……”小梦被梁垣擦着嘴一时半伙儿说不了话，只能嗯嗯的点头答应着。
明月见梁垣忽悠着小梦，在看着小梦被梁垣有意又无意的打断着说话，努力的憋着笑意，不禁想着幸亏自己没有这样的哥哥却又琢磨着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哥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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