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茶商颉跌
“你们说以后是不是会天下大乱了？……”几人坐在茶炉内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听刚才梁老的话好像是这样……”小捷接过话看着大家。
“这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百姓过了点安稳日子，估计后面的日子又难了，又要吃苦了……”梁垣喝着茶感叹道。
“咱们在江陵没事，这不还有蕊儿的叔叔嘛！”小捷笑着安慰着忧心忡忡的梁垣。
“你以为我叔叔容易啊！”听到小捷的话，孙余蕊拍了小捷一下假装呵斥着，“咱们南平一直周旋在各个朝廷之间，凭着荆州这个地方优势左右逢源占着便宜，王府里的官爷们天天设计着框外人，那些外人都讨不到什么好还气愤的称呼我们的王爷是“高赖子”呢！”
听到“高赖子”的别称，众人纷纷不屑的笑了起来，南平王高氏从唐末割据荆州一带以来，受制与地少兵弱，以藩镇自居，奉行“事大以保其国”的主张，一直向中原王朝称臣，而当中原王朝威胁到他时，他又会去侍奉旁边的吴国，当中原王朝稳定之后又会跑去向中原王朝称臣讨赏，在外邦眼里，俨然成为了一个不讲信用的“赖子”，但在当地南平百姓看来，他们这个地方从朱温窃唐开始，近三十年时间，正是在高氏父子的带领下才免受了战争之苦，生活能够安稳，而其他地方年年的战乱，也让南平成为了一部分人的向往之地，导致也有不少流民的到来，侧面增加了南平的人口。
“明月，你在想什么了？”见明月一人坐在茶椅上发着呆也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梁垣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明月转过身来，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
“明月，是不是担心你的家人呢？”细心的孙余蕊问道，从两位长辈的话语中大家也渐渐明白眼下洛阳的情况看是安稳实则风起云涌，暗藏玄机。
“嗯……他们应该能够应付的。”见孙余蕊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明月也宽慰的回应道。
“我觉得我们以前生活的太简单……”梁垣了解到明月的心思，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
“恩？怎么说？”几人好奇的问着。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也许我们几个现在仍然在街头鬼混，不知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梁垣感慨的说着自己心里的话，“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是因为我们以前年龄小了？”孙余蕊不知怎么回到，忽然冒出了这句话，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你是说年少无知吗？”小捷笑着回应道。
“也不能算……”孙余蕊的思绪被梁垣的一问和小捷的回应混乱了一下，“只能说我们可能以前的生活太稳定了，遇到了一件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情，所以会感到有一丝的手无足措……”
众人听完孙余蕊的话，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我能理解现在的状态……”明月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平静，“就像我一样，我从小的生活是那样的，又很早参军为官，早已经习惯了周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和欺瞒伪善，可当我刚来到江陵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的帮助和关心让我一开始也是手足无措的……”
“恩……有一点，但也不全是……”梁垣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明月答道。
“我说……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玩深沉呢？”小捷见梁垣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感慨一下！”梁垣见几人都是很担忧的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有什么心事，感觉打起精神回复道。
“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来了再说呗。”小捷搂着身边第五风的肩膀，轻巧的问道，“是吧？小风！”
“嗯！”一直玩着碗中茶渣的第五风放下手中的活，点着头看着梁垣回道。
几人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那种信念仿佛在告诉梁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身边还会有他们几人在……
年关将至的这几天，大家伙儿也都忙碌了起来，第五风和小捷开始帮着家里准备年货，梁垣也被梁父带到了自家的铁匠铺帮忙，而明月除了帮着照看小梦还会跟着孙余蕊打理着药铺。
“大叔，您收好了！”梁垣将一担新打的铁锅送到了相熟的酒肆。
“好的，小垣子，你先坐会儿，我去账房给你取钱……”酒肆大叔热情的招待着梁垣，遂进了房门。
梁垣闲来无聊也在酒肆门外的桌椅上等着大叔，却见一旁的占卜摊，一浓须大汉正带着一约摸八九岁的小男孩在那占卜，梁垣见占卜摊也是自家街坊王处士，随即走上前看了起来。
只见王处士正拿着一个装满几十根蓍草的卜筒递给端坐在摊前的小孩，正当小孩准备伸手去抽蓍草时，忽然一只蓍草根自己掉落到了卜筒外立在了桌面上。惊得王处士大惊失色起来，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拱手说道：“吾家筮法十余世矣，常记曾祖以来遗言，凡卜筮而蓍自跃而出者，其人贵不可言，况又卓立不倒，得非为天下之主乎！”话毕，还赶紧起身向小男孩拜了一拜。
“哈哈哈……”被王处士一番操作惊到的梁垣大笑了起来，“我说王处士，你就这样给人卜卦的呀……”
“小子，你懂什么……”见打趣之人是自家街坊，王处士也不着急，瞥了一眼梁垣让他一边呆着一边又和小男孩恭敬的说了起来，“贵不可言啊……”
“老先生，切莫诓我……”小男孩看着王处士笑了笑，又抬头看向身后的大汉，饶有趣味有一脸认真的问道，“如果我当了皇帝，您有什么愿望呢？”
“我很羡慕哪些京城里管着收税的官员，权利不小不大，但他们所挣的利润却非常可观，如果你当了皇帝，我就想去京城里管税收。这样我的货物也可以少交税哈！”身后大汉倒也甚是配合的玩趣的说道。
“哈哈哈……一言为定！”一大一小两人互相打着趣。
“小垣子，快过来！”正当梁垣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酒肆大叔从后房取完钱，叫住了梁垣。
“唉，好勒，来了……”梁垣爽快的一声跑回了酒肆拿钱，再出来时只见那小男孩已经和人离开，倒是王处士又一脸可惜的躺在卜卦摊上微眯着双眼打着瞌睡。
“老王，今天又没诓到吧！”梁垣一个重掌拍醒了王处士，两人伴了会儿嘴，梁垣朝自己铺子而去……
“梁老板，生意发财……”一声浓厚的男声，打破了正在向梁父说着王处士诓卜之事的梁垣。两人朝门房外看去只见一穿着精致的浓须大汉带着一约摸八九岁的小男孩和他们的一众仆人正站在门口看向两人，正是刚才梁垣在占卜摊遇见的两人。
“哟！是颉跌老板啊！”梁父放下手中的活，正准备躬身迎上去，只见梁垣在旁悄悄的说道，“爹，我刚才说的就是这小孩子……”
“去，一边呆着……”梁父小声制止了往下说的梁垣，将大汉和几人带到铺内茶炉旁坐下。
“颉跌老板，此次又从邺城而来？”梁父一边给二人倒着茶一边热情的问道。
“是的，又过来贩点茶叶……”颉跌老板抿了口茶，向梁父介绍着身旁的小男孩“这是我的内侄，小郭荣。”
“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跟你跑江湖了啊！”梁父见颉跌老板介绍着身旁的小男不禁赞赏起来，“不像我家这小子，这么大了还要跟着我！”
“唉……我可没有啊！”见老父亲又损着自己，梁垣赶紧跳了出来辩解道。
“哈哈哈，这位就是您公子啊！”颉跌老板看着眼前的梁垣笑道。
“对，过完年也十八了，还没个人样，见了人也不会喊！”梁父装着一脸严父样，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邺城大茶商颉跌老板，还不过来称呼颉跌叔叔！”
“是！”见梁父又摆起来脸，当着外人梁垣也不在造次，对着颉跌老板一拜，低声的叫道，“颉跌大叔，小辈有礼了！”扭捏的身姿懒散的声音引得旁边的小荣不禁嗤笑了一下。
“好好好，没想到，梁家公子已经这么大了。”颉跌老板随声应和着。
“你是不知道，越大越操心啊！越大越不省心啊！”梁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前几天这小子还在街上和人打架了！”
“哈哈哈……”颉跌老板附和道，“男儿年轻气盛，这般年级当是生龙活虎之时……”
“他啊，只要别惹事比什么都好！”梁父摇着头一脸不成器的盯着梁垣说道。
“哈哈哈……”颉跌老板继续附和着说道，“对了，梁哥，上回让您帮我做的货，现在有弄好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年前要来，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梁父见颉跌老板谈起了正事也不含糊，继续说道，“走，我带你去验货！”
“好勒！”见梁父已经起身，颉跌老板也随身起来，对小荣说道，“小荣，你就在这休息会儿，我们去把货清点下，一伙儿在来找你。”
“恩，好！”小荣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垣子，你就在前厅看着，我带你颉跌叔他们去验货！”梁父一边拿着挂在墙上的钥匙一边交代着梁垣。
“好勒！”梁垣向他们挥挥手目送着他们进了后门。回头看见小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自己也朝他友好的笑了一下。
“你是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人吧？”小荣到一点也不胆小，直接好奇地问起梁垣来……
“听刚才梁老的话好像是这样……”小捷接过话看着大家。
“这兵荒马乱的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百姓过了点安稳日子，估计后面的日子又难了，又要吃苦了……”梁垣喝着茶感叹道。
“咱们在江陵没事，这不还有蕊儿的叔叔嘛！”小捷笑着安慰着忧心忡忡的梁垣。
“你以为我叔叔容易啊！”听到小捷的话，孙余蕊拍了小捷一下假装呵斥着，“咱们南平一直周旋在各个朝廷之间，凭着荆州这个地方优势左右逢源占着便宜，王府里的官爷们天天设计着框外人，那些外人都讨不到什么好还气愤的称呼我们的王爷是“高赖子”呢！”
听到“高赖子”的别称，众人纷纷不屑的笑了起来，南平王高氏从唐末割据荆州一带以来，受制与地少兵弱，以藩镇自居，奉行“事大以保其国”的主张，一直向中原王朝称臣，而当中原王朝威胁到他时，他又会去侍奉旁边的吴国，当中原王朝稳定之后又会跑去向中原王朝称臣讨赏，在外邦眼里，俨然成为了一个不讲信用的“赖子”，但在当地南平百姓看来，他们这个地方从朱温窃唐开始，近三十年时间，正是在高氏父子的带领下才免受了战争之苦，生活能够安稳，而其他地方年年的战乱，也让南平成为了一部分人的向往之地，导致也有不少流民的到来，侧面增加了南平的人口。
“明月，你在想什么了？”见明月一人坐在茶椅上发着呆也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梁垣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明月转过身来，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
“明月，是不是担心你的家人呢？”细心的孙余蕊问道，从两位长辈的话语中大家也渐渐明白眼下洛阳的情况看是安稳实则风起云涌，暗藏玄机。
“嗯……他们应该能够应付的。”见孙余蕊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明月也宽慰的回应道。
“我觉得我们以前生活的太简单……”梁垣了解到明月的心思，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
“恩？怎么说？”几人好奇的问着。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也许我们几个现在仍然在街头鬼混，不知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梁垣感慨的说着自己心里的话，“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许是因为我们以前年龄小了？”孙余蕊不知怎么回到，忽然冒出了这句话，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你是说年少无知吗？”小捷笑着回应道。
“也不能算……”孙余蕊的思绪被梁垣的一问和小捷的回应混乱了一下，“只能说我们可能以前的生活太稳定了，遇到了一件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情，所以会感到有一丝的手无足措……”
众人听完孙余蕊的话，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我能理解现在的状态……”明月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平静，“就像我一样，我从小的生活是那样的，又很早参军为官，早已经习惯了周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和欺瞒伪善，可当我刚来到江陵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的帮助和关心让我一开始也是手足无措的……”
“恩……有一点，但也不全是……”梁垣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看着明月答道。
“我说……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玩深沉呢？”小捷见梁垣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感慨一下！”梁垣见几人都是很担忧的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有什么心事，感觉打起精神回复道。
“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来了再说呗。”小捷搂着身边第五风的肩膀，轻巧的问道，“是吧？小风！”
“嗯！”一直玩着碗中茶渣的第五风放下手中的活，点着头看着梁垣回道。
几人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那种信念仿佛在告诉梁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身边还会有他们几人在……
年关将至的这几天，大家伙儿也都忙碌了起来，第五风和小捷开始帮着家里准备年货，梁垣也被梁父带到了自家的铁匠铺帮忙，而明月除了帮着照看小梦还会跟着孙余蕊打理着药铺。
“大叔，您收好了！”梁垣将一担新打的铁锅送到了相熟的酒肆。
“好的，小垣子，你先坐会儿，我去账房给你取钱……”酒肆大叔热情的招待着梁垣，遂进了房门。
梁垣闲来无聊也在酒肆门外的桌椅上等着大叔，却见一旁的占卜摊，一浓须大汉正带着一约摸八九岁的小男孩在那占卜，梁垣见占卜摊也是自家街坊王处士，随即走上前看了起来。
只见王处士正拿着一个装满几十根蓍草的卜筒递给端坐在摊前的小孩，正当小孩准备伸手去抽蓍草时，忽然一只蓍草根自己掉落到了卜筒外立在了桌面上。惊得王处士大惊失色起来，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拱手说道：“吾家筮法十余世矣，常记曾祖以来遗言，凡卜筮而蓍自跃而出者，其人贵不可言，况又卓立不倒，得非为天下之主乎！”话毕，还赶紧起身向小男孩拜了一拜。
“哈哈哈……”被王处士一番操作惊到的梁垣大笑了起来，“我说王处士，你就这样给人卜卦的呀……”
“小子，你懂什么……”见打趣之人是自家街坊，王处士也不着急，瞥了一眼梁垣让他一边呆着一边又和小男孩恭敬的说了起来，“贵不可言啊……”
“老先生，切莫诓我……”小男孩看着王处士笑了笑，又抬头看向身后的大汉，饶有趣味有一脸认真的问道，“如果我当了皇帝，您有什么愿望呢？”
“我很羡慕哪些京城里管着收税的官员，权利不小不大，但他们所挣的利润却非常可观，如果你当了皇帝，我就想去京城里管税收。这样我的货物也可以少交税哈！”身后大汉倒也甚是配合的玩趣的说道。
“哈哈哈……一言为定！”一大一小两人互相打着趣。
“小垣子，快过来！”正当梁垣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酒肆大叔从后房取完钱，叫住了梁垣。
“唉，好勒，来了……”梁垣爽快的一声跑回了酒肆拿钱，再出来时只见那小男孩已经和人离开，倒是王处士又一脸可惜的躺在卜卦摊上微眯着双眼打着瞌睡。
“老王，今天又没诓到吧！”梁垣一个重掌拍醒了王处士，两人伴了会儿嘴，梁垣朝自己铺子而去……
“梁老板，生意发财……”一声浓厚的男声，打破了正在向梁父说着王处士诓卜之事的梁垣。两人朝门房外看去只见一穿着精致的浓须大汉带着一约摸八九岁的小男孩和他们的一众仆人正站在门口看向两人，正是刚才梁垣在占卜摊遇见的两人。
“哟！是颉跌老板啊！”梁父放下手中的活，正准备躬身迎上去，只见梁垣在旁悄悄的说道，“爹，我刚才说的就是这小孩子……”
“去，一边呆着……”梁父小声制止了往下说的梁垣，将大汉和几人带到铺内茶炉旁坐下。
“颉跌老板，此次又从邺城而来？”梁父一边给二人倒着茶一边热情的问道。
“是的，又过来贩点茶叶……”颉跌老板抿了口茶，向梁父介绍着身旁的小男孩“这是我的内侄，小郭荣。”
“这么小的孩子就出来跟你跑江湖了啊！”梁父见颉跌老板介绍着身旁的小男不禁赞赏起来，“不像我家这小子，这么大了还要跟着我！”
“唉……我可没有啊！”见老父亲又损着自己，梁垣赶紧跳了出来辩解道。
“哈哈哈，这位就是您公子啊！”颉跌老板看着眼前的梁垣笑道。
“对，过完年也十八了，还没个人样，见了人也不会喊！”梁父装着一脸严父样，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邺城大茶商颉跌老板，还不过来称呼颉跌叔叔！”
“是！”见梁父又摆起来脸，当着外人梁垣也不在造次，对着颉跌老板一拜，低声的叫道，“颉跌大叔，小辈有礼了！”扭捏的身姿懒散的声音引得旁边的小荣不禁嗤笑了一下。
“好好好，没想到，梁家公子已经这么大了。”颉跌老板随声应和着。
“你是不知道，越大越操心啊！越大越不省心啊！”梁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前几天这小子还在街上和人打架了！”
“哈哈哈……”颉跌老板附和道，“男儿年轻气盛，这般年级当是生龙活虎之时……”
“他啊，只要别惹事比什么都好！”梁父摇着头一脸不成器的盯着梁垣说道。
“哈哈哈……”颉跌老板继续附和着说道，“对了，梁哥，上回让您帮我做的货，现在有弄好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年前要来，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梁父见颉跌老板谈起了正事也不含糊，继续说道，“走，我带你去验货！”
“好勒！”见梁父已经起身，颉跌老板也随身起来，对小荣说道，“小荣，你就在这休息会儿，我们去把货清点下，一伙儿在来找你。”
“恩，好！”小荣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垣子，你就在前厅看着，我带你颉跌叔他们去验货！”梁父一边拿着挂在墙上的钥匙一边交代着梁垣。
“好勒！”梁垣向他们挥挥手目送着他们进了后门。回头看见小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自己也朝他友好的笑了一下。
“你是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人吧？”小荣到一点也不胆小，直接好奇地问起梁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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