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洛阳局势
“是这里吧？”梁垣一行在思顺坊里逛了一圈，看着眼前的‘赵居’二字，终于找到了凌薇给他们安排的洛阳暂居地。
“嗯，是这里，姐临走之前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凌薇在他们一起到达洛阳之后就与之分开带着南平王府的使团处理一些事情，临走前给到了他们地址和交代了一些事情。孙余蕊一边拿着凌薇给到的地址信息核对着一边回答着梁垣道。
“请问有人在家吗？”梁垣礼貌的一边敲着门一边问着。
“孩儿，帮娘去开下门，娘马上就来……”只听院内一女妇的声音，像是在使唤着小孩来开门。
“是你啊……？”
“是你们……！”
梁垣低着头与眼前开门的小孩不约而同的惊讶着说道，原来此刻开门的小孩正是刚才遇见的香孩儿。见来人是梁垣一行，香孩儿赶紧转身一边喊着‘娘亲’一边朝里屋跑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梁垣朝身边的孙余蕊说道，随即又看着黄宛天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和第五风想笑又不能笑的脸，无奈地说道：“走吧，咱们先进去吧……”
“是南平的官人来了吗？”只见一约摸三十出头的妇人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小跑的从屋内小步快跑的出来。
“是的，请问赵大人在家吗？”孙余蕊笑着迎了上去，合上一礼恭敬的问道。
“我家官人还在衙内未归，妾身赵杜氏见过各位大人！”赵杜氏见孙余蕊合礼也赶紧上前庄重的给梁垣他们行上一礼，随即起身说道：“之前官家有和妾身说这几日会有南平的使者来寒舍暂住几日，不想今日便到，妾身多有怠慢，忘几位大人海涵。”
“嫂嫂，您客气了！”孙余蕊见赵杜氏面容和蔼，圆润的脸容更加衬托着本来的喜色，让人格外能够亲近，孙余蕊也显出了亲近之感，一声‘嫂嫂’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向杜氏介绍着梁垣他们。
“妹妹，你们先里面请……”见眼前的小丫头孙余蕊亲近自己，杜氏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前几日自己的丈夫收到了李大人（凌薇）的来信，一听是来自‘高赖子’的使者，杜氏心中不免有所忐忑，南平的官家在外‘不好的’名声平常百姓早有耳闻，杜氏虽早以为梁垣他们准备好住处和衣食用度，但仍会有一丝担忧。今天终于见到几人，领头的小丫头也没有那丝官场的派头，还主动唤着自己‘嫂嫂’，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也不客气的唤着孙余蕊‘妹妹’，热情的招呼起来。
“嫂嫂，我们之后还要劳烦您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直接说，别把我们当外人……”梁垣见几人进屋之后，杜氏就一直忙着，好不容易收了手，梁垣赶紧说道。
“没事，没事……”杜氏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家官人啊直接受李大人的提拔才能在这洛京城中落下脚，所以啊李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们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做到……”
“不知赵大人现在在洛京哪个衙门任职？”孙余蕊一边喝着杜氏沏上的茶一边问道。
“我家那位在南衙禁军衙门任职长吏……”杜氏回答着孙余蕊的问题。
“原来是在禁军衙门任职。”听闻杜氏的话语，孙余蕊瞟了一眼梁垣，两人心领神会，明白凌薇为何将他们几人安排到这家住着，之后可以通过赵大人方便打听到内廷的一些事情。
“长吏是从六品吧？”黄宛天看着几人问道。
“没错，我家家主是从六品。”杜氏点点头表示着认同。
“从六品的官职也不低了，为何……？”黄宛天看着四周的屋内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使用的桌椅都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而自从进了门就是杜氏一人忙前忙后，也没有招几个仆人在家伺候着，不禁疑惑地问着。
“京中生活不便宜……”杜氏解释道，“我家那位又是一位奉公廉洁之人，这几年虽然比以前太平，但也怕哪天又回到那慌乱的日子，所以……”
“明白，明白……”黄宛天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刚才的问题属实有点唐突了。
“二愣子，你以为是在你那种小地方啊……”梁垣也帮忙缓解着一丝的尴尬，“赵大人要是去了地方也不会差，只不过赵大人是有自己理想的人，才会留在京城不是？”
“对，对，对！”黄宛天这回没有和梁垣辩论，而是应和着其他，“是我没有反应过来，还拿潭州府对比着京城。”
“没事，没事……”见几个年轻人也是在帮自己缓解着尴尬，杜氏心中一暖也和气的说道：“你们之后在京城习惯就好啦！”
“哎，嫂嫂……”见杜氏也喜笑颜开的，梁垣借此机会赶紧问道：“刚才那开门的小孩是您家的？”
“是的，那是我家第二个孩子，小名唤作香孩儿……”杜氏见梁垣问起了自家的小孩，笑着回道。
“哦……原来如此！”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梁垣点点头暗暗思索起来，而几人看着梁垣的样子不禁偷偷笑起来。
“不知我家小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见梁垣还有身旁几人异样的表情，杜氏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黄宛天见杜氏问道，赶紧将今天梁垣与香孩儿相遇的事情告诉了杜氏。听得杜氏心里一惊，歉意的对着梁垣说道：“我叫小孩性情顽劣，得罪大人了…之后妾身必会严加管教。”
“嫂嫂，你不必这样……”一听杜氏要严加管教香孩儿，梁垣立刻明白所谓的‘管教’二字的含义，赶紧摆着手制止道。
众人又在厅里寒暄了一会儿，随后杜氏就带着梁垣他们去参观了住处，不多时，当家的主人赵大人也回了家，众人一一拜过。梁垣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深绿官袍，腰间别着九銙银带的中年短须男子，清瘦的面庞棱角分明，眼神出透露出一丝干练之色，想必也是一位练家子，顿时心生好感。当杜氏将香孩儿的事情告诉赵大人之后，赵大人准备对香孩儿一顿斥着也被梁垣拦下。
晚饭间隙，梁垣向赵大人打听起了禁军衙门的事情，赵大人一边喝着温酒一边徐徐道来：“禁军分北衙禁军和南衙禁军，北衙禁军主要负责内廷和京都洛阳的守卫和仪仗，主要由原来的唐国世家统领，他们代表着朝廷的正统，南衙禁军共有十二卫，主要驻扎于国内各重点藩镇都道，在洛阳京城只有一小部分，我就是在南衙禁军衙门办事……“
听完赵大人的讲述，梁垣一行也渐渐对唐廷官场和禁军衙门有了大致的了解，相比于南平王府，唐廷的内部情况更加复杂。
“不知赵大人可知道上官明月现在的状况吗？”梁垣见赵大人说完禁军衙门的一些事情，焦急的问着明月的一些信息。
“上官大人只从被押回洛京之后，已经关在了北衙的监牢内……”凌薇此前来信隐约有像他提及过上官明月的事情，见梁垣他们迫不及待的提及，赵大人也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的告知给了他们。
“现在上面对她是怎么处置的吗？”梁垣追问道。
“嗯，是这里，姐临走之前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凌薇在他们一起到达洛阳之后就与之分开带着南平王府的使团处理一些事情，临走前给到了他们地址和交代了一些事情。孙余蕊一边拿着凌薇给到的地址信息核对着一边回答着梁垣道。
“请问有人在家吗？”梁垣礼貌的一边敲着门一边问着。
“孩儿，帮娘去开下门，娘马上就来……”只听院内一女妇的声音，像是在使唤着小孩来开门。
“是你啊……？”
“是你们……！”
梁垣低着头与眼前开门的小孩不约而同的惊讶着说道，原来此刻开门的小孩正是刚才遇见的香孩儿。见来人是梁垣一行，香孩儿赶紧转身一边喊着‘娘亲’一边朝里屋跑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梁垣朝身边的孙余蕊说道，随即又看着黄宛天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和第五风想笑又不能笑的脸，无奈地说道：“走吧，咱们先进去吧……”
“是南平的官人来了吗？”只见一约摸三十出头的妇人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小跑的从屋内小步快跑的出来。
“是的，请问赵大人在家吗？”孙余蕊笑着迎了上去，合上一礼恭敬的问道。
“我家官人还在衙内未归，妾身赵杜氏见过各位大人！”赵杜氏见孙余蕊合礼也赶紧上前庄重的给梁垣他们行上一礼，随即起身说道：“之前官家有和妾身说这几日会有南平的使者来寒舍暂住几日，不想今日便到，妾身多有怠慢，忘几位大人海涵。”
“嫂嫂，您客气了！”孙余蕊见赵杜氏面容和蔼，圆润的脸容更加衬托着本来的喜色，让人格外能够亲近，孙余蕊也显出了亲近之感，一声‘嫂嫂’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向杜氏介绍着梁垣他们。
“妹妹，你们先里面请……”见眼前的小丫头孙余蕊亲近自己，杜氏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前几日自己的丈夫收到了李大人（凌薇）的来信，一听是来自‘高赖子’的使者，杜氏心中不免有所忐忑，南平的官家在外‘不好的’名声平常百姓早有耳闻，杜氏虽早以为梁垣他们准备好住处和衣食用度，但仍会有一丝担忧。今天终于见到几人，领头的小丫头也没有那丝官场的派头，还主动唤着自己‘嫂嫂’，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也不客气的唤着孙余蕊‘妹妹’，热情的招呼起来。
“嫂嫂，我们之后还要劳烦您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直接说，别把我们当外人……”梁垣见几人进屋之后，杜氏就一直忙着，好不容易收了手，梁垣赶紧说道。
“没事，没事……”杜氏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家官人啊直接受李大人的提拔才能在这洛京城中落下脚，所以啊李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们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做到……”
“不知赵大人现在在洛京哪个衙门任职？”孙余蕊一边喝着杜氏沏上的茶一边问道。
“我家那位在南衙禁军衙门任职长吏……”杜氏回答着孙余蕊的问题。
“原来是在禁军衙门任职。”听闻杜氏的话语，孙余蕊瞟了一眼梁垣，两人心领神会，明白凌薇为何将他们几人安排到这家住着，之后可以通过赵大人方便打听到内廷的一些事情。
“长吏是从六品吧？”黄宛天看着几人问道。
“没错，我家家主是从六品。”杜氏点点头表示着认同。
“从六品的官职也不低了，为何……？”黄宛天看着四周的屋内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使用的桌椅都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而自从进了门就是杜氏一人忙前忙后，也没有招几个仆人在家伺候着，不禁疑惑地问着。
“京中生活不便宜……”杜氏解释道，“我家那位又是一位奉公廉洁之人，这几年虽然比以前太平，但也怕哪天又回到那慌乱的日子，所以……”
“明白，明白……”黄宛天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刚才的问题属实有点唐突了。
“二愣子，你以为是在你那种小地方啊……”梁垣也帮忙缓解着一丝的尴尬，“赵大人要是去了地方也不会差，只不过赵大人是有自己理想的人，才会留在京城不是？”
“对，对，对！”黄宛天这回没有和梁垣辩论，而是应和着其他，“是我没有反应过来，还拿潭州府对比着京城。”
“没事，没事……”见几个年轻人也是在帮自己缓解着尴尬，杜氏心中一暖也和气的说道：“你们之后在京城习惯就好啦！”
“哎，嫂嫂……”见杜氏也喜笑颜开的，梁垣借此机会赶紧问道：“刚才那开门的小孩是您家的？”
“是的，那是我家第二个孩子，小名唤作香孩儿……”杜氏见梁垣问起了自家的小孩，笑着回道。
“哦……原来如此！”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梁垣点点头暗暗思索起来，而几人看着梁垣的样子不禁偷偷笑起来。
“不知我家小孩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见梁垣还有身旁几人异样的表情，杜氏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黄宛天见杜氏问道，赶紧将今天梁垣与香孩儿相遇的事情告诉了杜氏。听得杜氏心里一惊，歉意的对着梁垣说道：“我叫小孩性情顽劣，得罪大人了…之后妾身必会严加管教。”
“嫂嫂，你不必这样……”一听杜氏要严加管教香孩儿，梁垣立刻明白所谓的‘管教’二字的含义，赶紧摆着手制止道。
众人又在厅里寒暄了一会儿，随后杜氏就带着梁垣他们去参观了住处，不多时，当家的主人赵大人也回了家，众人一一拜过。梁垣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深绿官袍，腰间别着九銙银带的中年短须男子，清瘦的面庞棱角分明，眼神出透露出一丝干练之色，想必也是一位练家子，顿时心生好感。当杜氏将香孩儿的事情告诉赵大人之后，赵大人准备对香孩儿一顿斥着也被梁垣拦下。
晚饭间隙，梁垣向赵大人打听起了禁军衙门的事情，赵大人一边喝着温酒一边徐徐道来：“禁军分北衙禁军和南衙禁军，北衙禁军主要负责内廷和京都洛阳的守卫和仪仗，主要由原来的唐国世家统领，他们代表着朝廷的正统，南衙禁军共有十二卫，主要驻扎于国内各重点藩镇都道，在洛阳京城只有一小部分，我就是在南衙禁军衙门办事……“
听完赵大人的讲述，梁垣一行也渐渐对唐廷官场和禁军衙门有了大致的了解，相比于南平王府，唐廷的内部情况更加复杂。
“不知赵大人可知道上官明月现在的状况吗？”梁垣见赵大人说完禁军衙门的一些事情，焦急的问着明月的一些信息。
“上官大人只从被押回洛京之后，已经关在了北衙的监牢内……”凌薇此前来信隐约有像他提及过上官明月的事情，见梁垣他们迫不及待的提及，赵大人也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的告知给了他们。
“现在上面对她是怎么处置的吗？”梁垣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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