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转机
就在众人正在思考如何巧妙的躲开小郭荣那好奇的眼神之时，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大跨步的走了进来，来着约摸才三十岁，国字脸上留着短胡须，想必此人必是小郭荣的姑父，颉跌大叔所说的郭雀儿。众人一边松了口气一边纷纷起身行礼。
“你就是中和御宴上技压四座的梁垣，梁公子吧？”郭雀儿一眼就认出了梁垣，兴奋的走到梁垣身边抱拳道，“久仰……久仰！”
“郭兄，不敢…不敢！”梁垣一边客气着，一边几人又纷纷回座。
“嘿嘿嘿……听闻梁小弟那晚的事情，我等真是好生钦佩！”郭雀儿不愧是之前行走江湖之人，话语间立刻就透出了豪爽和热情之意。
“哪里，哪里！”梁垣虽然觉得眼前的人甚似好相处，但也有点被郭雀儿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答着话。
“今天原本和小荣是来看看货物运的怎么样的，没想到在桥头竟然遇见了小垣他们……”颉跌大叔笑着说着几人的相遇。
“是啊，我看要赶紧把货物运完……！”郭雀儿喝了一口递上来的茶壶，皱着眉头说道，“我刚刚收到衙门里传来的消息，凤翔的潞王反了！”
“什么？”颉跌大叔惊讶的看着郭雀儿。
“果然到了这一步……”梁垣几人之前已经明了潞王会有谋反的一天，听闻此消息几人到显得特别平静。
“没错，闰正月三十，中和节的前一天以‘清君侧’的名义在凤翔举兵的，昨日晚上线报才送到洛阳来……”郭雀儿向众人讲述着潞王举兵的过程，新帝登基之后听从了从龙之臣朱弘昭、冯赟的建议，对重点的藩镇节度对调，本来就让各地节度们深感不满，还将潞王的长子外调贬泛出京，将女儿招入宫中，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潞王惶惶不安，最终导致了潞王的叛乱。
“哎……这皇帝陛下还是太急！”颉跌大叔叹了口气。
“我们得快点把货出掉！”一旁的小郭荣忽然插话道。一旁的孙余蕊见小郭荣年纪轻轻就想到了如何在危机之下处理家事，不禁心声好感。
“没错，我今天听到消息，就赶紧从衙门赶过来，主要就是跟你们说这货的事……”郭雀儿赞同的向小郭荣点点头，转而看向颉跌大叔。
“这个你放心，我会马上处理的！”颉跌大叔回答着郭雀儿的话语。
“咦……梁小弟，我看你刚才听到潞王谋反的时候表情都很淡然，为何现在好似有什么心事？”郭雀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梁垣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刚才听闻郭大哥在衙门当差，不知是在哪个衙门？”梁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我在南衙禁军府，从马直当值……”郭雀儿介绍道。
“原来如此，和我们客居的赵大人是在一个衙门啊。”
“没错，赵大人是衙门府的长吏，我是属于衙门下割的禁军。”郭雀儿向梁垣详细介绍起从马直来，“从马直是庄宗皇帝在世时建立的亲军，这只禁军最初的指挥使是伶官郭从谦，同光四年，郭从谦参与兴教门之变，这只禁军了就被解散了。后来，先帝登基，又重组了从马直，由秦王李从荣指挥，不曾想去年秦王发动了宫闱之变，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这支禁军现在还没有宣召，大家都很闲……”
“嚯……没想到这支禁军是天生带有反骨啊！”梁垣一边听着郭雀儿讲述着从马直的过往一边心里默默吐槽着，不多时就听郭雀儿讲到，“听说陛下现在也要重组从马直……”
“是吗？”梁垣一边心里想着自己的看法一边机械的回应着郭雀儿的话。
“咦……”郭雀儿被梁垣的一声打断，思索良久，看着梁垣说道，“梁小弟，你的机会来啦？”
“啊……？”梁垣不解的看着郭雀儿。
“陛下现在不是要重组从马直，据说新的指挥使需要比武应招，以梁小弟的武艺做过指挥使应该绰绰有余啊！”郭雀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认真的对梁垣说着。
“这……这怎么可能了！”梁垣以为郭雀儿是在抬举自己，不禁推辞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见梁垣不信，郭雀儿继续说道，“陛下的意思是重新招募一批新人进入从马直，作为自己的一支亲军，像我们这些人之后可能会被调入其他的地方……”郭雀儿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梁小弟不是想救……”梁垣想救明月的事情随着那晚的事情也一并传遍了洛阳的街角，见梁垣明白了自己想说的事情，遂又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机会啊！现在潞王反叛，如果梁小弟即能成为从马直的指挥使，又能帮助陛下平叛，那向陛下讨个旨意……不就完美了吗？”
“这……！”梁垣有点惊讶的看着郭雀儿，没想到眼前看似粗狂的男子竟有如此心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又看向了一旁的孙余蕊。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还未等孙余蕊说话，一旁的小郭荣抢先赞同着郭雀儿的想法。
“……但是，我们是南平来的，可以吗？”孙余蕊说着自己的疑虑。
“那南平是不是明面上还向唐廷称臣呢？”郭雀儿反问道。
“这……”听闻郭雀儿这样说，孙余蕊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没事，这是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可行，你们可以在想想……”郭雀儿劝慰道。
“嗯。”众人点点头，又聊了一会儿，给小郭荣留下他们在洛阳的住址，几人便纷纷辞行回了思顺坊……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赵居内，赵大人听完孙余蕊复述的郭雀儿的建议，有点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
“赵哥……”见一向沉稳的赵大人如此激动，梁垣几人的心情也随之畅快起来。
“真的可以吗？”黄宛天不无担心的说道。
“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吗？”赵大人反问道。
“这……”黄宛天被赵大人一下问住，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这个事情想办法，你们还得去找一个人帮忙。”赵大人在屋内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一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思考片刻后，看着众人说道。
“……冯道，冯大人？”见赵大人看向了自己，孙余蕊说出自己所想之人的名字。
“没错！”赵大人走到众人中间缓缓的说道，“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让你们参加这场从马直的比武……”
“好，我们明日就去找他。”梁垣见赵大人已经说到这也兴奋起来。
“傻子，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黄宛天看着一旁梁垣的样子，不禁泼了一盆冷水道。“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答应呢。”
“你……你这二……”被黄宛天这样一说，梁垣一下愣住，好像两人几天没拌嘴，忽然有点不习惯一样，嘴角不太利索的说着。
“黄公子说的没错……“未等梁垣说完，已经习惯了两人日常斗嘴的赵大人拍了拍梁垣的肩膀劝解道，“我们还是要计划一下说辞，能让冯大人帮助咱们。”
说罢，几人又纷纷坐下，聊了起来……
“你就是中和御宴上技压四座的梁垣，梁公子吧？”郭雀儿一眼就认出了梁垣，兴奋的走到梁垣身边抱拳道，“久仰……久仰！”
“郭兄，不敢…不敢！”梁垣一边客气着，一边几人又纷纷回座。
“嘿嘿嘿……听闻梁小弟那晚的事情，我等真是好生钦佩！”郭雀儿不愧是之前行走江湖之人，话语间立刻就透出了豪爽和热情之意。
“哪里，哪里！”梁垣虽然觉得眼前的人甚似好相处，但也有点被郭雀儿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答着话。
“今天原本和小荣是来看看货物运的怎么样的，没想到在桥头竟然遇见了小垣他们……”颉跌大叔笑着说着几人的相遇。
“是啊，我看要赶紧把货物运完……！”郭雀儿喝了一口递上来的茶壶，皱着眉头说道，“我刚刚收到衙门里传来的消息，凤翔的潞王反了！”
“什么？”颉跌大叔惊讶的看着郭雀儿。
“果然到了这一步……”梁垣几人之前已经明了潞王会有谋反的一天，听闻此消息几人到显得特别平静。
“没错，闰正月三十，中和节的前一天以‘清君侧’的名义在凤翔举兵的，昨日晚上线报才送到洛阳来……”郭雀儿向众人讲述着潞王举兵的过程，新帝登基之后听从了从龙之臣朱弘昭、冯赟的建议，对重点的藩镇节度对调，本来就让各地节度们深感不满，还将潞王的长子外调贬泛出京，将女儿招入宫中，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潞王惶惶不安，最终导致了潞王的叛乱。
“哎……这皇帝陛下还是太急！”颉跌大叔叹了口气。
“我们得快点把货出掉！”一旁的小郭荣忽然插话道。一旁的孙余蕊见小郭荣年纪轻轻就想到了如何在危机之下处理家事，不禁心声好感。
“没错，我今天听到消息，就赶紧从衙门赶过来，主要就是跟你们说这货的事……”郭雀儿赞同的向小郭荣点点头，转而看向颉跌大叔。
“这个你放心，我会马上处理的！”颉跌大叔回答着郭雀儿的话语。
“咦……梁小弟，我看你刚才听到潞王谋反的时候表情都很淡然，为何现在好似有什么心事？”郭雀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梁垣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刚才听闻郭大哥在衙门当差，不知是在哪个衙门？”梁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我在南衙禁军府，从马直当值……”郭雀儿介绍道。
“原来如此，和我们客居的赵大人是在一个衙门啊。”
“没错，赵大人是衙门府的长吏，我是属于衙门下割的禁军。”郭雀儿向梁垣详细介绍起从马直来，“从马直是庄宗皇帝在世时建立的亲军，这只禁军最初的指挥使是伶官郭从谦，同光四年，郭从谦参与兴教门之变，这只禁军了就被解散了。后来，先帝登基，又重组了从马直，由秦王李从荣指挥，不曾想去年秦王发动了宫闱之变，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这支禁军现在还没有宣召，大家都很闲……”
“嚯……没想到这支禁军是天生带有反骨啊！”梁垣一边听着郭雀儿讲述着从马直的过往一边心里默默吐槽着，不多时就听郭雀儿讲到，“听说陛下现在也要重组从马直……”
“是吗？”梁垣一边心里想着自己的看法一边机械的回应着郭雀儿的话。
“咦……”郭雀儿被梁垣的一声打断，思索良久，看着梁垣说道，“梁小弟，你的机会来啦？”
“啊……？”梁垣不解的看着郭雀儿。
“陛下现在不是要重组从马直，据说新的指挥使需要比武应招，以梁小弟的武艺做过指挥使应该绰绰有余啊！”郭雀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认真的对梁垣说着。
“这……这怎么可能了！”梁垣以为郭雀儿是在抬举自己，不禁推辞道。
“我说的是真的啊！”见梁垣不信，郭雀儿继续说道，“陛下的意思是重新招募一批新人进入从马直，作为自己的一支亲军，像我们这些人之后可能会被调入其他的地方……”郭雀儿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梁小弟不是想救……”梁垣想救明月的事情随着那晚的事情也一并传遍了洛阳的街角，见梁垣明白了自己想说的事情，遂又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机会啊！现在潞王反叛，如果梁小弟即能成为从马直的指挥使，又能帮助陛下平叛，那向陛下讨个旨意……不就完美了吗？”
“这……！”梁垣有点惊讶的看着郭雀儿，没想到眼前看似粗狂的男子竟有如此心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又看向了一旁的孙余蕊。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还未等孙余蕊说话，一旁的小郭荣抢先赞同着郭雀儿的想法。
“……但是，我们是南平来的，可以吗？”孙余蕊说着自己的疑虑。
“那南平是不是明面上还向唐廷称臣呢？”郭雀儿反问道。
“这……”听闻郭雀儿这样说，孙余蕊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
“没事，这是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可行，你们可以在想想……”郭雀儿劝慰道。
“嗯。”众人点点头，又聊了一会儿，给小郭荣留下他们在洛阳的住址，几人便纷纷辞行回了思顺坊……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赵居内，赵大人听完孙余蕊复述的郭雀儿的建议，有点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
“赵哥……”见一向沉稳的赵大人如此激动，梁垣几人的心情也随之畅快起来。
“真的可以吗？”黄宛天不无担心的说道。
“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吗？”赵大人反问道。
“这……”黄宛天被赵大人一下问住，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这个事情想办法，你们还得去找一个人帮忙。”赵大人在屋内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一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思考片刻后，看着众人说道。
“……冯道，冯大人？”见赵大人看向了自己，孙余蕊说出自己所想之人的名字。
“没错！”赵大人走到众人中间缓缓的说道，“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让你们参加这场从马直的比武……”
“好，我们明日就去找他。”梁垣见赵大人已经说到这也兴奋起来。
“傻子，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黄宛天看着一旁梁垣的样子，不禁泼了一盆冷水道。“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答应呢。”
“你……你这二……”被黄宛天这样一说，梁垣一下愣住，好像两人几天没拌嘴，忽然有点不习惯一样，嘴角不太利索的说着。
“黄公子说的没错……“未等梁垣说完，已经习惯了两人日常斗嘴的赵大人拍了拍梁垣的肩膀劝解道，“我们还是要计划一下说辞，能让冯大人帮助咱们。”
说罢，几人又纷纷坐下，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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