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预知与世界的探查
下了车，已是午后，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买了些面包和饼干，打算午饭先借此垫下肚子。
“你知道吗？”艾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今天其实是王曦的生日。”
陈嘉伦闻言微微一愣，原来今天是学姐的生日啊！
“我不是她，却要代替她过生日，我多想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生日，哈哈，所以今晚我们去餐厅庆祝一下吧！”
她似乎又恢复了神采，兴高采烈道。
“哦……哦，好的。”
陈嘉伦点了点头应道，艾可在他面前又重归了之前的模样，但他现在再看这张笑脸，却已能感受到其后潜藏的哀伤。
“你知道吗？”
艾可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说道：“我尝试看过自己的未来，你猜结果如何？”
陈嘉伦摇了摇头。
“我……没有未来……”
“……”
“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拯救我……”
“我看不到一周后自己的一丝痕迹，我想大概，我已不存在这世上。”
“哈哈，这倒没什么，我可以坦然接受这个命运，但可惜这样旅程过于仓促，我还没来得及看遍山河湖海，没来得及尝遍酸甜苦辣，没有一段美好或受伤的恋情，我什么都还没得及体验，这使我太过不甘，面对死亡时也将抱有遗憾……”
“……”
“你知道吗？”
艾可单手捂着脸，以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已经给王曦父母留了纸条，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这意味着我将失去那个所谓的家，毕竟哪个母亲会容忍一个夺走自己女儿身体的陌生人住在他们家里，况且我还隐瞒了她那么久……”
“这个相机我不会还给王东海，让他自己再购置一台新的吧，他的相片全都导入了电脑，所以我拿走它，作为对我的补偿，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艾可看向陈嘉伦说道：“等到下周二我便会离开，到时候你也不用陪着我了。”
陈嘉伦听得有些心酸，但还是稍显错愕地问道：“你要离开？去哪里？”
“哪里都好，我就随处看看。”
艾可说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回敬着无尽的远空。
“好啦，今天允诺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啊！”
艾可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拂面，而陈嘉伦在一侧默默地啃着面包。
片刻之后，艾可睁开双眼，她眼神明亮道：“好美啊！我多想多想沉浸其中，如果那是永恒该多好！”
“太美了！”
“哦？”
陈嘉伦此时吃完了手中的面包，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无尽的星空，蔚蓝的星球，尽头便是宇宙的地平线。”
“太空？”陈嘉伦似乎明白了。
“不，确切的说，我大概是在月球上，我还看到了月球上长出了小麦，啊，怎么可能？也许那真的是非常特殊的小麦吧！”
“嗯……”
陈嘉伦一时不能理解这个信息有着什么含义，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
不过小麦……
似乎所有异常事件都是来自一种基因异变小麦所产生的致幻素，也许这便是那小麦诞生的源头。
月球不可能自然长出农作物，所以这应该是某个工程和项目。
陈嘉伦点点头，将这条信息记在心里。
艾可一脸痴醉得说道：“那样的景色，在地面上生存的人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观望，那是何等的壮观和美丽啊！我好想将那个画面画下来，但我知道，那种感觉是画不出来的，一定是画不出来的……”
陈嘉伦好奇地问道：“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如果未来的事情是确定的话，那我们现在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知道平行时空吗？”
艾可突然问道。
陈嘉伦点点头应道：“是一种科学猜想，我对它了解的不多。”
“你知道波粒二象性吗？”
艾可继续问道。
陈嘉伦挠了挠头问道：“那是什么？”
他对计算机颇为了解，但对物理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
“所有物体都具有波粒二象性，不论是小到原子还是大到太阳，它们都既是波也是粒子。”
艾可解释道：“波的形式将意味着物质的存在只是一个概率，当不被观测时，它将同时弥漫于整个宇宙空间铺满任何一个位置，只不过当我闭上眼时，你在我面前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而你掉入虫洞移动到月球的概率接近于零，但却绝不是零。当我睁开眼看到你时，你在我面前的概率便坍缩为百分之百。”
“那这个观测者是谁，一定是我们人吗？这样是不是太唯心了。”
陈嘉伦质疑道。
“我也不太懂哦，但肯定指得是任何事物之间发生相互作用吧。”艾可笑着说道：“也许所谓的观测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的话，可能也干扰不到波的行为，我又怎么知道呢，或许有些观测根本无效，有些观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有效，而有些观测百分百有效。”
“所以这和平行时空有什么联系？”陈嘉伦仍然不解。
“未来并非只有一种可能，所以未来的走向可以产生无尽个平行时空，但只要时间继续前进，所有的可能都会在下一瞬间坍缩，所以平行时空只能停留于概念，却不真实存在。”
“嗯……”
“但是我的预知只是世界的预演罢了，如果是观测到了真正的未来，那我现在一定无法存在于这里，而是直接坍缩到了未来的时空。所以我的预知就像天气预报一样只是计算模型推演的结果，这并不违反世界的规则。”
“但是……”艾可突然话锋一转，“我可以看到很多我们在同一时间留在这处时空的痕迹，那并非是无限的，而且沿着不同的世界线前进着，甚至是完全不同的结果，这些与我的预知无关，因为它们的过去和未来都可以确定，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真正意义上的平行时空。”
陈嘉伦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有些明白了，问道：“本不该存在的事物却意外存在着，这说明我们的世界并非真实的吗？”
艾可笑着点头。
“原来如此。”
陈嘉伦叹了口气说道：“那我更倾向于用计算机来解释这个世界，也许那些平行时空正是存储的数据，就像游戏里的存档一样，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各自独立着。你能够看到能够感知到，都是因为你可以读写这些数据。”
“我明白了。”
陈嘉伦闭上双眼，放松身心，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他逐渐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引导着他，使他的意识逐渐脱离了身体。
在他的感知中，一切事物尽数已不再存在，而他自己只是一团微弱的能量，如同气泡一般悬浮在信息海洋之中，这片海的海底有无穷无尽的洞穴在不停喷发着虚无缥缈的能量，他像史莱姆一般伸出了触手接触到最近的一个洞穴，如同鬼魅一般，他的视角从原来的那团能量转移到了所接触的这团能量上。
意识再一恍惚，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形象化，逐渐凝实成了一个真实无比的场景。
只见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坐在一处人头攒动的场馆里，灯光照射在舞台上，那是一名歌手正在演唱。
少年显得心不在焉，他的左手还牵着另一只手，但那边是谁却已看不见了。
陈嘉伦仔细辨认了一下，猛然惊醒，他的意识重新回归到了现实世界中，而此时的艾可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是李艺霖！”
和那日在王东海身边的其中一位少年几乎一模一样，他还记得当时王东海介绍过，正是李艺霖！
“呼……！”
“呃……！”
陈嘉伦突然心中悸动，他回过头看去，只见一道黑色人影猛地袭来。
“跑！”
陈嘉伦大叫一声，艾可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站起身来，两人没命般沿着街道一路狂奔。
然而危险的感觉仍然在一点点逼近，陈嘉伦累的气喘吁吁，而艾可已满脸通红。
“怎么办，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王曦提醒过自己，一定要小心世界的探查，莫非这道黑色的人影便是。
为何会如此？
如果我们算作病毒的话，那么它应该就是杀毒程序，如此理解的话，我大概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陈嘉伦突然停下脚步，在艾可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化作一团黑影将她包裹。
而身后追赶的人影突然像是丢失了目标般停下了脚步，十分疑惑地四下张望后消失不见。
而陈嘉伦与艾可明明就在他的眼前。
艾可身上的黑影流动着，最后化作人形。
陈嘉伦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他长出口气苦笑道：“不知道该说这是一场喜剧还是悲剧。”
也许看透世界本质，甚至能感知未来在别人看来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但真相的重量却是无法承担的，陈嘉伦彻底理解了艾可的心情，如果世上还有后悔药的话，他一定选择不要知道这些真相，即使执着的自己可能还会用尽一生寻找答案。
……
夜色降临，他和艾可坐在一家西餐厅里，桌子上放着一束玫瑰，艾可意识到自己似乎选错了地方。
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不伪装成情侣的话，反而会显得格外尴尬。
两人点了份牛排，两杯香槟，一些面包片，没一点儿规矩地将餐巾铺在桌面放上手机。
陈嘉伦搞了好半天刀叉才勉强将牛排切下来一小块，艾可在一旁看得十分乐呵。
“呃，你挑的好地方哦，我以前可没来过这里。”
陈嘉伦尴尬地说道。
艾可嘟着嘴，哼哼道：“我也许就剩几天时间了，来尝试一下不行吗？”
“呃……”
陈嘉伦把切好的牛排放到艾可的盘子里，接着切自己的那块。
“不要再提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没能力改变结果，那便忘却不好的事情吧，起码要一直开心下去。”
陈嘉伦劝说道。
“嗯嗯。”艾可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生日快乐哦！艾可。”
陈嘉伦突然说道。
艾可手中的动作一滞，她鼻子一酸，却还是笑着举起酒杯说道：“谢谢！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
入夜以后，晚风清凉，艾可酒量着实小的惊人，走了半截路，路上摇摇晃晃的，没少撞在陈嘉伦身上。
“唉！”
陈嘉伦叹息一声，带艾可回到了自己的家，跟自己的父母扯了一通，什么艾可无父无母，被收养她的伯母赶出了家门，说不想让她再白吃白喝白住，于是艾可便无家可归了云云。
把自己父母说得眼泪哗哗的，答应了让艾可暂住几日，艾可却是气得想要打人，就不能给她编个好一点的理由，至于说成了个孤儿似的，虽然她确实如此，但就是不可原谅！
当天晚上，陈嘉伦被艾可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顿，直到陈爸陈妈敲门，艾可才去另一个房间睡下……
“你知道吗？”艾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今天其实是王曦的生日。”
陈嘉伦闻言微微一愣，原来今天是学姐的生日啊！
“我不是她，却要代替她过生日，我多想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生日，哈哈，所以今晚我们去餐厅庆祝一下吧！”
她似乎又恢复了神采，兴高采烈道。
“哦……哦，好的。”
陈嘉伦点了点头应道，艾可在他面前又重归了之前的模样，但他现在再看这张笑脸，却已能感受到其后潜藏的哀伤。
“你知道吗？”
艾可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说道：“我尝试看过自己的未来，你猜结果如何？”
陈嘉伦摇了摇头。
“我……没有未来……”
“……”
“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拯救我……”
“我看不到一周后自己的一丝痕迹，我想大概，我已不存在这世上。”
“哈哈，这倒没什么，我可以坦然接受这个命运，但可惜这样旅程过于仓促，我还没来得及看遍山河湖海，没来得及尝遍酸甜苦辣，没有一段美好或受伤的恋情，我什么都还没得及体验，这使我太过不甘，面对死亡时也将抱有遗憾……”
“……”
“你知道吗？”
艾可单手捂着脸，以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已经给王曦父母留了纸条，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这意味着我将失去那个所谓的家，毕竟哪个母亲会容忍一个夺走自己女儿身体的陌生人住在他们家里，况且我还隐瞒了她那么久……”
“这个相机我不会还给王东海，让他自己再购置一台新的吧，他的相片全都导入了电脑，所以我拿走它，作为对我的补偿，应该算不得什么吧？”
艾可看向陈嘉伦说道：“等到下周二我便会离开，到时候你也不用陪着我了。”
陈嘉伦听得有些心酸，但还是稍显错愕地问道：“你要离开？去哪里？”
“哪里都好，我就随处看看。”
艾可说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回敬着无尽的远空。
“好啦，今天允诺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啊！”
艾可闭上眼睛，感受着清风拂面，而陈嘉伦在一侧默默地啃着面包。
片刻之后，艾可睁开双眼，她眼神明亮道：“好美啊！我多想多想沉浸其中，如果那是永恒该多好！”
“太美了！”
“哦？”
陈嘉伦此时吃完了手中的面包，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无尽的星空，蔚蓝的星球，尽头便是宇宙的地平线。”
“太空？”陈嘉伦似乎明白了。
“不，确切的说，我大概是在月球上，我还看到了月球上长出了小麦，啊，怎么可能？也许那真的是非常特殊的小麦吧！”
“嗯……”
陈嘉伦一时不能理解这个信息有着什么含义，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
不过小麦……
似乎所有异常事件都是来自一种基因异变小麦所产生的致幻素，也许这便是那小麦诞生的源头。
月球不可能自然长出农作物，所以这应该是某个工程和项目。
陈嘉伦点点头，将这条信息记在心里。
艾可一脸痴醉得说道：“那样的景色，在地面上生存的人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观望，那是何等的壮观和美丽啊！我好想将那个画面画下来，但我知道，那种感觉是画不出来的，一定是画不出来的……”
陈嘉伦好奇地问道：“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如果未来的事情是确定的话，那我们现在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知道平行时空吗？”
艾可突然问道。
陈嘉伦点点头应道：“是一种科学猜想，我对它了解的不多。”
“你知道波粒二象性吗？”
艾可继续问道。
陈嘉伦挠了挠头问道：“那是什么？”
他对计算机颇为了解，但对物理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
“所有物体都具有波粒二象性，不论是小到原子还是大到太阳，它们都既是波也是粒子。”
艾可解释道：“波的形式将意味着物质的存在只是一个概率，当不被观测时，它将同时弥漫于整个宇宙空间铺满任何一个位置，只不过当我闭上眼时，你在我面前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而你掉入虫洞移动到月球的概率接近于零，但却绝不是零。当我睁开眼看到你时，你在我面前的概率便坍缩为百分之百。”
“那这个观测者是谁，一定是我们人吗？这样是不是太唯心了。”
陈嘉伦质疑道。
“我也不太懂哦，但肯定指得是任何事物之间发生相互作用吧。”艾可笑着说道：“也许所谓的观测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的话，可能也干扰不到波的行为，我又怎么知道呢，或许有些观测根本无效，有些观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有效，而有些观测百分百有效。”
“所以这和平行时空有什么联系？”陈嘉伦仍然不解。
“未来并非只有一种可能，所以未来的走向可以产生无尽个平行时空，但只要时间继续前进，所有的可能都会在下一瞬间坍缩，所以平行时空只能停留于概念，却不真实存在。”
“嗯……”
“但是我的预知只是世界的预演罢了，如果是观测到了真正的未来，那我现在一定无法存在于这里，而是直接坍缩到了未来的时空。所以我的预知就像天气预报一样只是计算模型推演的结果，这并不违反世界的规则。”
“但是……”艾可突然话锋一转，“我可以看到很多我们在同一时间留在这处时空的痕迹，那并非是无限的，而且沿着不同的世界线前进着，甚至是完全不同的结果，这些与我的预知无关，因为它们的过去和未来都可以确定，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真正意义上的平行时空。”
陈嘉伦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有些明白了，问道：“本不该存在的事物却意外存在着，这说明我们的世界并非真实的吗？”
艾可笑着点头。
“原来如此。”
陈嘉伦叹了口气说道：“那我更倾向于用计算机来解释这个世界，也许那些平行时空正是存储的数据，就像游戏里的存档一样，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各自独立着。你能够看到能够感知到，都是因为你可以读写这些数据。”
“我明白了。”
陈嘉伦闭上双眼，放松身心，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他逐渐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引导着他，使他的意识逐渐脱离了身体。
在他的感知中，一切事物尽数已不再存在，而他自己只是一团微弱的能量，如同气泡一般悬浮在信息海洋之中，这片海的海底有无穷无尽的洞穴在不停喷发着虚无缥缈的能量，他像史莱姆一般伸出了触手接触到最近的一个洞穴，如同鬼魅一般，他的视角从原来的那团能量转移到了所接触的这团能量上。
意识再一恍惚，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形象化，逐渐凝实成了一个真实无比的场景。
只见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坐在一处人头攒动的场馆里，灯光照射在舞台上，那是一名歌手正在演唱。
少年显得心不在焉，他的左手还牵着另一只手，但那边是谁却已看不见了。
陈嘉伦仔细辨认了一下，猛然惊醒，他的意识重新回归到了现实世界中，而此时的艾可正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是李艺霖！”
和那日在王东海身边的其中一位少年几乎一模一样，他还记得当时王东海介绍过，正是李艺霖！
“呼……！”
“呃……！”
陈嘉伦突然心中悸动，他回过头看去，只见一道黑色人影猛地袭来。
“跑！”
陈嘉伦大叫一声，艾可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站起身来，两人没命般沿着街道一路狂奔。
然而危险的感觉仍然在一点点逼近，陈嘉伦累的气喘吁吁，而艾可已满脸通红。
“怎么办，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王曦提醒过自己，一定要小心世界的探查，莫非这道黑色的人影便是。
为何会如此？
如果我们算作病毒的话，那么它应该就是杀毒程序，如此理解的话，我大概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陈嘉伦突然停下脚步，在艾可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化作一团黑影将她包裹。
而身后追赶的人影突然像是丢失了目标般停下了脚步，十分疑惑地四下张望后消失不见。
而陈嘉伦与艾可明明就在他的眼前。
艾可身上的黑影流动着，最后化作人形。
陈嘉伦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他长出口气苦笑道：“不知道该说这是一场喜剧还是悲剧。”
也许看透世界本质，甚至能感知未来在别人看来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但真相的重量却是无法承担的，陈嘉伦彻底理解了艾可的心情，如果世上还有后悔药的话，他一定选择不要知道这些真相，即使执着的自己可能还会用尽一生寻找答案。
……
夜色降临，他和艾可坐在一家西餐厅里，桌子上放着一束玫瑰，艾可意识到自己似乎选错了地方。
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不伪装成情侣的话，反而会显得格外尴尬。
两人点了份牛排，两杯香槟，一些面包片，没一点儿规矩地将餐巾铺在桌面放上手机。
陈嘉伦搞了好半天刀叉才勉强将牛排切下来一小块，艾可在一旁看得十分乐呵。
“呃，你挑的好地方哦，我以前可没来过这里。”
陈嘉伦尴尬地说道。
艾可嘟着嘴，哼哼道：“我也许就剩几天时间了，来尝试一下不行吗？”
“呃……”
陈嘉伦把切好的牛排放到艾可的盘子里，接着切自己的那块。
“不要再提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没能力改变结果，那便忘却不好的事情吧，起码要一直开心下去。”
陈嘉伦劝说道。
“嗯嗯。”艾可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生日快乐哦！艾可。”
陈嘉伦突然说道。
艾可手中的动作一滞，她鼻子一酸，却还是笑着举起酒杯说道：“谢谢！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
入夜以后，晚风清凉，艾可酒量着实小的惊人，走了半截路，路上摇摇晃晃的，没少撞在陈嘉伦身上。
“唉！”
陈嘉伦叹息一声，带艾可回到了自己的家，跟自己的父母扯了一通，什么艾可无父无母，被收养她的伯母赶出了家门，说不想让她再白吃白喝白住，于是艾可便无家可归了云云。
把自己父母说得眼泪哗哗的，答应了让艾可暂住几日，艾可却是气得想要打人，就不能给她编个好一点的理由，至于说成了个孤儿似的，虽然她确实如此，但就是不可原谅！
当天晚上，陈嘉伦被艾可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顿，直到陈爸陈妈敲门，艾可才去另一个房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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