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瑕
皇后区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瑜站在十字路口，看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看着周围人群来来往往，眼中神情复杂，有追忆，有缅怀，但更多的竟是一抹茫然。
心底某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再次浮上心头。
自那个地下基地出来后，他随便找了个方向飞去，体内的光能不足以支撑他飞行太久。
从地下基地那些士兵，或者说是特工的衣服和证件上，他算是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一个有些拗口的名字，却让他莫名感到有点熟悉，记忆中搜索一番，确信无论是人类黄金时代还是“大崩溃”后的圣城时代都没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这份熟悉感或许就是来自自己的前世了。
不，现在或许应该算是前前世了吧。
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自己竟然又穿越了，从一个人类近乎崩溃毁灭的世界，重新穿越回了他曾经熟悉现代社会。
国家……
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自旅行者降临开启人类的黄金时代后，国家的意义就在悄然发生着改变，仿佛理所应当的，人类逐渐变成一个整体。
直到第一次黑暗降临，“大崩溃”后，更无所谓的国家民族之别。
在灭亡整个种族的情况下，人类，也只是人类罢了。
只能从黄金时代遗留下来的人或物身上，倾听他们诉说那个时代的辉煌。
瑜双目无神，大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脚步匆匆不停的行人只觉得这个站在十字路口发呆的人有点渗人的奇怪，路过他时有意无意地稍微隔了点距离。
在美国这种人很多，或许精神上有些问题，他们不想惹上麻烦。
这让他在纷扰的人群中身边很快空出了一块空地，很显眼。
回过神来的瑜低了低头，拉着身上明显不是很合身的衣服——这是他在打晕实验室的守卫后随便从一个人身上扒下来的，那人的身材比他要矮一些。
这让他穿着有些不舒服。
“你或许该换件衣服。”
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瑕？你醒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瑜低头随着人流快步穿越过十字路口，随意找了个昏暗的小巷子钻了进去。
“是啊，浑身虚弱的感觉确实让人不舒服，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呃，虽然我不是人。”
虚空中一个四四方方的机械盒子突兀从虚空中现身，它像是两张A4纸向内凹陷出四个角来组合在一起，凹陷处是一只旋转会动的圆球，看上去像是它的眼睛，八个角上散发着幽蓝色的光，盒子外还环绕着一圈虚幻的淡蓝色的轨道，绕着它旋转。
这是一个机灵，看上去只是个机器，但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的种族，由“旅行者”创造的蕴含光能力量的种族。
“你体内的光能很虚弱。”
面对机灵的冷笑话，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它的状态。
“呃，嗯，是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你唤醒时还一脸……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懵逼，对，我一脸懵逼。”
“我还记得我们之前还在和一只邪魔族骑士作战？一只邪魔族负光者，你马上就要捏爆它的机灵。”
“然后呢？”
“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差点以为是萨瓦图恩对我们用了巫术。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认为她在你身上留了点什么。”
瑜低头沉思，他总感觉自己这次穿越有些蹊跷在里面。
“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地下基地的安全程序真是简陋，我已经几百年没见过这样粗糙的程序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在我刚刚找到你时，你家里的那个破烂的小型防御系统，不过技术含量也比这儿的高不少……”
瑕喋喋不休着，好像很健谈，只是机壳上暗淡的光亮和忽明忽暗的“眼睛”让瑜知道它的状态正越来越差。
瑜打断了它。
“你现在能感受到旅行者的存在吗？”
这才是目前最重要，与他最想知道的事。
瑕听了他的话闭上嘴，静静悬浮在半空中，围绕机壳的淡蓝色轨道明暗交替的速度越来越快。
“呼——”
半分钟后，瑕突然无力地从虚空中掉下，被瑜一把接住。
“怎么样？”
“不，我感受不到祂的存在……”
瑕的声音响在脑海，说出的话让瑜的心跌入谷底。
旅行者是光能的化身，是宇宙的原初之光，是“园丁”。
而机灵是旅行者制造的拥有光能的种族，如果连机灵都感受不到旅行者的话，这说明他们真的穿越到了一个其他的世界里，不是所谓的平行世界，而是彻彻底底的完全不同的宇宙。
而且，没有光能补充的话，瑕也根本存活不下去。
“不过，我似乎能感受到其他光能源头的存在。”
瑕的声音带着些诧异与奇怪，让瑜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
“它在哪儿？”
瑕从他手里缓缓悬浮到空中，平视他的双眼。
“是你！”
……
瑕的答案让瑜微微意外。
“我？”
“对，我在你体内感受到了光能源头的力量，虽然十分弱小，但本质上和旅行者别无差别。”
瑕肯定地说道。
据瑜所知，虽然旅行者外观看上去只是一个巨大的球形机械，但其本质上可是世界最基础本源的两大力量之一。
光能与暗影的宇宙中祂就是代表着光能的“园丁”，与之对立的是代表暗影的“扬谷人”。
这种存在的力量本质何其之高，人类几乎无法理解。
现在瑕却说自己身上拥有光能源头的力量，这让瑜都感觉微微惊诧。
他正想再问什么时，瑕的机械眼睛一黯，散发蓝光的八个角与围绕机壳的淡蓝轨道也随之消失，重新跌落进瑜的手中。
瑜连忙感应了一番瑕的状态，发现它只是因为光能跌破一个临界点后，触发自我保护而陷入沉睡后松了口气。
将瑕收回PlG里，瑜只能暂时按奈住自己的诸多疑惑。
将身上不合身的衣服换下，查看自己的PIG小型便携式空间装置是否剩有其他护甲。
他一直不喜欢打理自己的仓库和PIG，平日都是瑕在负责这些事情，除了武器外，他身上穿着的一直是那套护甲，基本从没换过。
查看了一番PIG中的物品，瑜翻到了一套备用的护甲。
这是套幻化过的猎人甲，幻化是“至高绘图师”，护甲着色器为“胜负难分”。
当瑜把闪烁着呼吸灯的护甲穿上身后，那种厚重感让他莫名心安。
几百年的战斗，休息，战斗这样的循环生活让他早习惯了护甲套在身上的感觉，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适应了一下新的护甲，瑜知道这副钢铁铠甲的模样并不适合当今这个社会，好在他以前也让瑕为自己的所有铠甲录入过不少幻化，或许是因为情怀，其中有很多都是现代社会的装扮。
正当他打开幻化一一查看时，漆黑的小巷子外走进了几个穿着打扮吊儿郎当的小混混。
他们带着金链子，拖着嘻哈裤，每人手上捏着几包白色的粉末，嘴里哼唧不停，看上去有些兴奋。
最先走进巷子的几个小混混揉了揉眼，他们看见一个穿着华丽铠甲戴兜帽披风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兜帽上是一对V字型的角，铠甲缝隙处呼吸灯的光芒一闪一灭。
但当他们眨了眨眼再次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色T恤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他站在阴影里，好像融入了那一片黑暗。
吸嗨了的小混混们摇了摇头没当一回事，他们经常看见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混混们一拥而上，将男人围在角落。
“嘿，哥们，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干嘛？”
“说不定是专门等在这儿为了给我们送些零花钱。”
混混们嘿嘿笑着，面目狰狞。
“长得还不错……”
一个留着长发的混混毫不掩饰地用淫荡的眼神看着男人，脚下歪歪扭扭地凑近一步，就要用手去摸男人的脸。
瑜表情平静地看着这群混混，心中没有因为他们的话激起任何波澜。
在混混的手指就要触碰他脸的瞬间，他就要抬起手，一把掰断混混的手指。
唰！
一道白色的丝线黏在混混的手上狠狠往后一拉，让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带动向后倾倒，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呼呼！
有什么东西荡着风声传来，一个身着红蓝色紧身衣的身影轻巧地落在小巷两侧的矮墙上，像一只灵活的蜘蛛。
笃笃笃！
手指敲击墙壁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巷子中人们的注意力。
“伙计们，今晚天气不错，相比你们现在在做的，我更希望你们能回到家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
像是故意压低了的嗓音传来，隐隐可以听出其中一丝稚嫩。
“你们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几个混混仰头看着，他们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哈哈，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是个什么怪胎，一只人型的大蜘蛛？”
他们发出嘲笑声，只有其中一个混混被穿过巷子的冷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些。他拉住另外几个混混的衣角，小声地说道：“他好像是这段时间报纸上报道的那个'蜘蛛人'。”
“'蜘蛛人'？那个每天在天上荡来荡去留下一堆恶心又很难清理的黏糊糊蛛丝那个？”
有其他人反应了过来。
“嘿！我的蛛丝一小时后就会自动分解，不用清理！”
不满的声音再度从墙上传来。
'蜘蛛人'或者说蜘蛛侠从墙上一个空翻落地，借着月光，巷子里的众人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模样。
瑜站在原地，在看到那红蓝相间的制服的一瞬间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打开，那是无比久远的记忆。
心底某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再次浮上心头。
自那个地下基地出来后，他随便找了个方向飞去，体内的光能不足以支撑他飞行太久。
从地下基地那些士兵，或者说是特工的衣服和证件上，他算是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一个有些拗口的名字，却让他莫名感到有点熟悉，记忆中搜索一番，确信无论是人类黄金时代还是“大崩溃”后的圣城时代都没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这份熟悉感或许就是来自自己的前世了。
不，现在或许应该算是前前世了吧。
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自己竟然又穿越了，从一个人类近乎崩溃毁灭的世界，重新穿越回了他曾经熟悉现代社会。
国家……
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自旅行者降临开启人类的黄金时代后，国家的意义就在悄然发生着改变，仿佛理所应当的，人类逐渐变成一个整体。
直到第一次黑暗降临，“大崩溃”后，更无所谓的国家民族之别。
在灭亡整个种族的情况下，人类，也只是人类罢了。
只能从黄金时代遗留下来的人或物身上，倾听他们诉说那个时代的辉煌。
瑜双目无神，大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脚步匆匆不停的行人只觉得这个站在十字路口发呆的人有点渗人的奇怪，路过他时有意无意地稍微隔了点距离。
在美国这种人很多，或许精神上有些问题，他们不想惹上麻烦。
这让他在纷扰的人群中身边很快空出了一块空地，很显眼。
回过神来的瑜低了低头，拉着身上明显不是很合身的衣服——这是他在打晕实验室的守卫后随便从一个人身上扒下来的，那人的身材比他要矮一些。
这让他穿着有些不舒服。
“你或许该换件衣服。”
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瑕？你醒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瑜低头随着人流快步穿越过十字路口，随意找了个昏暗的小巷子钻了进去。
“是啊，浑身虚弱的感觉确实让人不舒服，连睡觉都睡不安稳，呃，虽然我不是人。”
虚空中一个四四方方的机械盒子突兀从虚空中现身，它像是两张A4纸向内凹陷出四个角来组合在一起，凹陷处是一只旋转会动的圆球，看上去像是它的眼睛，八个角上散发着幽蓝色的光，盒子外还环绕着一圈虚幻的淡蓝色的轨道，绕着它旋转。
这是一个机灵，看上去只是个机器，但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的种族，由“旅行者”创造的蕴含光能力量的种族。
“你体内的光能很虚弱。”
面对机灵的冷笑话，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它的状态。
“呃，嗯，是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你唤醒时还一脸……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懵逼，对，我一脸懵逼。”
“我还记得我们之前还在和一只邪魔族骑士作战？一只邪魔族负光者，你马上就要捏爆它的机灵。”
“然后呢？”
“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差点以为是萨瓦图恩对我们用了巫术。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认为她在你身上留了点什么。”
瑜低头沉思，他总感觉自己这次穿越有些蹊跷在里面。
“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地下基地的安全程序真是简陋，我已经几百年没见过这样粗糙的程序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在我刚刚找到你时，你家里的那个破烂的小型防御系统，不过技术含量也比这儿的高不少……”
瑕喋喋不休着，好像很健谈，只是机壳上暗淡的光亮和忽明忽暗的“眼睛”让瑜知道它的状态正越来越差。
瑜打断了它。
“你现在能感受到旅行者的存在吗？”
这才是目前最重要，与他最想知道的事。
瑕听了他的话闭上嘴，静静悬浮在半空中，围绕机壳的淡蓝色轨道明暗交替的速度越来越快。
“呼——”
半分钟后，瑕突然无力地从虚空中掉下，被瑜一把接住。
“怎么样？”
“不，我感受不到祂的存在……”
瑕的声音响在脑海，说出的话让瑜的心跌入谷底。
旅行者是光能的化身，是宇宙的原初之光，是“园丁”。
而机灵是旅行者制造的拥有光能的种族，如果连机灵都感受不到旅行者的话，这说明他们真的穿越到了一个其他的世界里，不是所谓的平行世界，而是彻彻底底的完全不同的宇宙。
而且，没有光能补充的话，瑕也根本存活不下去。
“不过，我似乎能感受到其他光能源头的存在。”
瑕的声音带着些诧异与奇怪，让瑜紧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
“它在哪儿？”
瑕从他手里缓缓悬浮到空中，平视他的双眼。
“是你！”
……
瑕的答案让瑜微微意外。
“我？”
“对，我在你体内感受到了光能源头的力量，虽然十分弱小，但本质上和旅行者别无差别。”
瑕肯定地说道。
据瑜所知，虽然旅行者外观看上去只是一个巨大的球形机械，但其本质上可是世界最基础本源的两大力量之一。
光能与暗影的宇宙中祂就是代表着光能的“园丁”，与之对立的是代表暗影的“扬谷人”。
这种存在的力量本质何其之高，人类几乎无法理解。
现在瑕却说自己身上拥有光能源头的力量，这让瑜都感觉微微惊诧。
他正想再问什么时，瑕的机械眼睛一黯，散发蓝光的八个角与围绕机壳的淡蓝轨道也随之消失，重新跌落进瑜的手中。
瑜连忙感应了一番瑕的状态，发现它只是因为光能跌破一个临界点后，触发自我保护而陷入沉睡后松了口气。
将瑕收回PlG里，瑜只能暂时按奈住自己的诸多疑惑。
将身上不合身的衣服换下，查看自己的PIG小型便携式空间装置是否剩有其他护甲。
他一直不喜欢打理自己的仓库和PIG，平日都是瑕在负责这些事情，除了武器外，他身上穿着的一直是那套护甲，基本从没换过。
查看了一番PIG中的物品，瑜翻到了一套备用的护甲。
这是套幻化过的猎人甲，幻化是“至高绘图师”，护甲着色器为“胜负难分”。
当瑜把闪烁着呼吸灯的护甲穿上身后，那种厚重感让他莫名心安。
几百年的战斗，休息，战斗这样的循环生活让他早习惯了护甲套在身上的感觉，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适应了一下新的护甲，瑜知道这副钢铁铠甲的模样并不适合当今这个社会，好在他以前也让瑕为自己的所有铠甲录入过不少幻化，或许是因为情怀，其中有很多都是现代社会的装扮。
正当他打开幻化一一查看时，漆黑的小巷子外走进了几个穿着打扮吊儿郎当的小混混。
他们带着金链子，拖着嘻哈裤，每人手上捏着几包白色的粉末，嘴里哼唧不停，看上去有些兴奋。
最先走进巷子的几个小混混揉了揉眼，他们看见一个穿着华丽铠甲戴兜帽披风的身影站在黑暗中，兜帽上是一对V字型的角，铠甲缝隙处呼吸灯的光芒一闪一灭。
但当他们眨了眨眼再次望去，却只看到一个黑色T恤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他站在阴影里，好像融入了那一片黑暗。
吸嗨了的小混混们摇了摇头没当一回事，他们经常看见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混混们一拥而上，将男人围在角落。
“嘿，哥们，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干嘛？”
“说不定是专门等在这儿为了给我们送些零花钱。”
混混们嘿嘿笑着，面目狰狞。
“长得还不错……”
一个留着长发的混混毫不掩饰地用淫荡的眼神看着男人，脚下歪歪扭扭地凑近一步，就要用手去摸男人的脸。
瑜表情平静地看着这群混混，心中没有因为他们的话激起任何波澜。
在混混的手指就要触碰他脸的瞬间，他就要抬起手，一把掰断混混的手指。
唰！
一道白色的丝线黏在混混的手上狠狠往后一拉，让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带动向后倾倒，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呼呼！
有什么东西荡着风声传来，一个身着红蓝色紧身衣的身影轻巧地落在小巷两侧的矮墙上，像一只灵活的蜘蛛。
笃笃笃！
手指敲击墙壁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巷子中人们的注意力。
“伙计们，今晚天气不错，相比你们现在在做的，我更希望你们能回到家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
像是故意压低了的嗓音传来，隐隐可以听出其中一丝稚嫩。
“你们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几个混混仰头看着，他们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哈哈，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是个什么怪胎，一只人型的大蜘蛛？”
他们发出嘲笑声，只有其中一个混混被穿过巷子的冷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些。他拉住另外几个混混的衣角，小声地说道：“他好像是这段时间报纸上报道的那个'蜘蛛人'。”
“'蜘蛛人'？那个每天在天上荡来荡去留下一堆恶心又很难清理的黏糊糊蛛丝那个？”
有其他人反应了过来。
“嘿！我的蛛丝一小时后就会自动分解，不用清理！”
不满的声音再度从墙上传来。
'蜘蛛人'或者说蜘蛛侠从墙上一个空翻落地，借着月光，巷子里的众人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模样。
瑜站在原地，在看到那红蓝相间的制服的一瞬间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打开，那是无比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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