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狩猎
“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富有经验的猎人摩挲着膝盖处枪套露出的枪柄，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稍显局促的年轻人。
“虚空。”
他的话不多，却言简意赅。
“姑且被我们称之为虚空的力量，如果你想和它打好交道，养精蓄锐可不行。”
远处的大地隆隆作响，无形的气场跃动在空气的夹缝中。
一阵昆虫的窸窣声响，一群堕落者用重型派克载着不知从哪儿掠夺来的资源满载而归。
猎人眉宇间有些疲惫，他们隐藏了起来，气机几乎消失不见。
嗡嗡嗡~
当派克从眼前经过，年轻人望向猎人，他有点儿兴奋。
来自星界的巨口无情张开，蚕食着堕落者们的生命。
砰砰砰！
空气烫的发亮，一阵杂乱无序的乐章后世界重新开始单调的演奏。
“你一个人把他们都杀了不感到荣耀吗？”
猎人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荣耀不属于虚空，饥饿才是。”
……
瑜低声呢喃一句，身体的疲惫感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虚空的存在，那是一张可怖的巨口。
他张口笑了笑，精神进入那种朦胧的状态。
眼见瑜还想反抗，兽并不在意，他能看出瑜的疲惫，就算瑜的状态完好，一个凡人，又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瑜的态度让它十分恼怒。
“愚昧不是我能宽恕你的理由。”
它脸色阴沉了下来，身后缭绕起十丈高的黑炎，血湖里的血液受到它力量的牵引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血液的芬芳。”
它陶醉地嗅了下味道。“亚历山德拉他们干的还不错。”
它又摇了摇头：“只是他们太弱了。”
一朵黑炎掉进血湖里，霎时间，整片血湖都燃起了黑炎。
蓬蓬！
瑜处于血湖中心，感受到的不是灼热，反而是一种钻进骨子里的阴冷，就算隔着护甲依然减轻不了多少。
黑炎从湖水上一点点蔓延到了他的跟前，它们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每一朵黑炎中都有一双恶毒贪婪的眼睛，它们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在考虑用怎样的方式将他拖进寒冷彻骨的地狱。
然而，当黑炎靠近瑜的身边，它们却像看见了什么无形的恐怖，纷纷远离。
有逃离不及的黑炎，在靠近瑜的过程中突兀地消失不见，仿佛它们也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似的。
“奇妙的力量。”
兽能感应到瑜周围的力量来自无尽虚空中的某种存在，它理解不了虚空，只当那存在就是被这好运的凡人发现的未知纬度。
“这样的力量不应该被凡人掌握。”
它双拳握紧，开始认真对待。
就算认为瑜无法给他造成什么也威胁，它也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它降临的也只有一部分力量。
血海浪潮滔天，浩浩荡荡掀起血色的海啸，地下空间轰鸣震动，好似下一刻就会垮塌。
这片血湖本就是手合会收集来为了献祭给它，这里与它所掌控的那块小小的地狱纬度碎片有所连接，它能调动一些纬度的力量。
纬度魔神在自己所掌控的纬度近乎全知全能，哪怕兽只是一块十分渺小的地狱碎片纬度的领主，但源自纬度的力量依然超越常人的想象。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我会让你成为未来伟大的‘撒旦’之仆。”
狂妄的声音再次响起，瑜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他进入那种朦胧的状态，他的意识沉沦进名为虚空的巨口中。
这需要点时间，在虚无的事物上跳跃，当他与虚空触手可及时，他便已站在了可承重的无物上。
“啧，看来你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么，好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兽的脸上浮现狰狞笑容，它一挥手，有某种散发着浓烈硫磺味的气息充斥进地下空间，满是火焰与绝望魂灵的地狱打开大门，这里仿佛变成了一片位于人间的地狱。
“……毁灭！”
血湖抽干，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血色骷髅头，发出厉声尖啸。
瑜孤零零站在这人间地狱的中心，他终于有了动作。
“空间定义了形状。定义了音符前的休止……”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迷离梦幻，轻声吟唱关于虚空的深刻语句。
“装模作样。”
兽不屑地哼了一声，血色骷髅头燃起黑炎，张开大嘴直冲瑜飞来。
一柄紫色的长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他的气息在消失，他的气焰在升腾；他的光能无比闪耀。
在兽的感知当中，瑜站立的位置空无一物，他站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但那又好像只是一团无名的“空气”。
极端的矛盾感让兽的心中升起一种对未知的悸动，毫无疑问，瑜现在所展现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个之前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虫子所拥有的的力量已经足够威胁到它，兽对这种威胁做出的反应是暴怒。
它张口咆哮，来自地狱的黑炎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巨大的血色骷髅头撞破空气，在地下空间掀开一层白色气浪。
轰隆！
剧烈的撞击如同地龙翻身，血色骷髅势不可挡地撞中瑜站立的地方，好似一颗陨石坠落，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
好在这片空间在与地狱碎片接壤时就从地球空间独立了出来，否则在这样的冲击下整个地下空间都要坍塌掩埋。
烟尘散去，原地除了一个大坑之外空无一物，好像瑜在这一击下彻底蒸发了似的。
然而没等兽得意多久，致命的心悸感让它偏转身子。
嗖！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前划过，兽附身后的艾丽卡超越常人的感知让它隐约能看见一支隐没于虚空中的紫色箭矢在划过它胸膛时一闪即逝。
“吼！”
它如同野兽一般嘶吼一声，身体隐隐泛出红光，额头鼓起两个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凸出。
血色骷髅上的黑炎越烧越旺，巨大的骷髅头一点点凝缩，经过黑炎的千锤百炼变成一副狰狞的血色铠甲套在兽的身上。
它已经变得不似人型，身高近五米，皮肤流淌着岩浆一样的纹路，流露出一种凶蛮的气息。
虚空中，兽触摸不到的领域内，瑜拉弓搭箭，瞄准了兽的头颅。
“狩猎，开始。”
富有经验的猎人摩挲着膝盖处枪套露出的枪柄，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稍显局促的年轻人。
“虚空。”
他的话不多，却言简意赅。
“姑且被我们称之为虚空的力量，如果你想和它打好交道，养精蓄锐可不行。”
远处的大地隆隆作响，无形的气场跃动在空气的夹缝中。
一阵昆虫的窸窣声响，一群堕落者用重型派克载着不知从哪儿掠夺来的资源满载而归。
猎人眉宇间有些疲惫，他们隐藏了起来，气机几乎消失不见。
嗡嗡嗡~
当派克从眼前经过，年轻人望向猎人，他有点儿兴奋。
来自星界的巨口无情张开，蚕食着堕落者们的生命。
砰砰砰！
空气烫的发亮，一阵杂乱无序的乐章后世界重新开始单调的演奏。
“你一个人把他们都杀了不感到荣耀吗？”
猎人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荣耀不属于虚空，饥饿才是。”
……
瑜低声呢喃一句，身体的疲惫感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虚空的存在，那是一张可怖的巨口。
他张口笑了笑，精神进入那种朦胧的状态。
眼见瑜还想反抗，兽并不在意，他能看出瑜的疲惫，就算瑜的状态完好，一个凡人，又能对它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瑜的态度让它十分恼怒。
“愚昧不是我能宽恕你的理由。”
它脸色阴沉了下来，身后缭绕起十丈高的黑炎，血湖里的血液受到它力量的牵引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血液的芬芳。”
它陶醉地嗅了下味道。“亚历山德拉他们干的还不错。”
它又摇了摇头：“只是他们太弱了。”
一朵黑炎掉进血湖里，霎时间，整片血湖都燃起了黑炎。
蓬蓬！
瑜处于血湖中心，感受到的不是灼热，反而是一种钻进骨子里的阴冷，就算隔着护甲依然减轻不了多少。
黑炎从湖水上一点点蔓延到了他的跟前，它们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每一朵黑炎中都有一双恶毒贪婪的眼睛，它们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在考虑用怎样的方式将他拖进寒冷彻骨的地狱。
然而，当黑炎靠近瑜的身边，它们却像看见了什么无形的恐怖，纷纷远离。
有逃离不及的黑炎，在靠近瑜的过程中突兀地消失不见，仿佛它们也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似的。
“奇妙的力量。”
兽能感应到瑜周围的力量来自无尽虚空中的某种存在，它理解不了虚空，只当那存在就是被这好运的凡人发现的未知纬度。
“这样的力量不应该被凡人掌握。”
它双拳握紧，开始认真对待。
就算认为瑜无法给他造成什么也威胁，它也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它降临的也只有一部分力量。
血海浪潮滔天，浩浩荡荡掀起血色的海啸，地下空间轰鸣震动，好似下一刻就会垮塌。
这片血湖本就是手合会收集来为了献祭给它，这里与它所掌控的那块小小的地狱纬度碎片有所连接，它能调动一些纬度的力量。
纬度魔神在自己所掌控的纬度近乎全知全能，哪怕兽只是一块十分渺小的地狱碎片纬度的领主，但源自纬度的力量依然超越常人的想象。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我会让你成为未来伟大的‘撒旦’之仆。”
狂妄的声音再次响起，瑜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他进入那种朦胧的状态，他的意识沉沦进名为虚空的巨口中。
这需要点时间，在虚无的事物上跳跃，当他与虚空触手可及时，他便已站在了可承重的无物上。
“啧，看来你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么，好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兽的脸上浮现狰狞笑容，它一挥手，有某种散发着浓烈硫磺味的气息充斥进地下空间，满是火焰与绝望魂灵的地狱打开大门，这里仿佛变成了一片位于人间的地狱。
“……毁灭！”
血湖抽干，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血色骷髅头，发出厉声尖啸。
瑜孤零零站在这人间地狱的中心，他终于有了动作。
“空间定义了形状。定义了音符前的休止……”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迷离梦幻，轻声吟唱关于虚空的深刻语句。
“装模作样。”
兽不屑地哼了一声，血色骷髅头燃起黑炎，张开大嘴直冲瑜飞来。
一柄紫色的长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他的气息在消失，他的气焰在升腾；他的光能无比闪耀。
在兽的感知当中，瑜站立的位置空无一物，他站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但那又好像只是一团无名的“空气”。
极端的矛盾感让兽的心中升起一种对未知的悸动，毫无疑问，瑜现在所展现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个之前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虫子所拥有的的力量已经足够威胁到它，兽对这种威胁做出的反应是暴怒。
它张口咆哮，来自地狱的黑炎如同跗骨之蛆纠缠而上，巨大的血色骷髅头撞破空气，在地下空间掀开一层白色气浪。
轰隆！
剧烈的撞击如同地龙翻身，血色骷髅势不可挡地撞中瑜站立的地方，好似一颗陨石坠落，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
好在这片空间在与地狱碎片接壤时就从地球空间独立了出来，否则在这样的冲击下整个地下空间都要坍塌掩埋。
烟尘散去，原地除了一个大坑之外空无一物，好像瑜在这一击下彻底蒸发了似的。
然而没等兽得意多久，致命的心悸感让它偏转身子。
嗖！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前划过，兽附身后的艾丽卡超越常人的感知让它隐约能看见一支隐没于虚空中的紫色箭矢在划过它胸膛时一闪即逝。
“吼！”
它如同野兽一般嘶吼一声，身体隐隐泛出红光，额头鼓起两个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凸出。
血色骷髅上的黑炎越烧越旺，巨大的骷髅头一点点凝缩，经过黑炎的千锤百炼变成一副狰狞的血色铠甲套在兽的身上。
它已经变得不似人型，身高近五米，皮肤流淌着岩浆一样的纹路，流露出一种凶蛮的气息。
虚空中，兽触摸不到的领域内，瑜拉弓搭箭，瞄准了兽的头颅。
“狩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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