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铁树开花
当晚，广华山公安局便对涂乘风突击审讯，原本以为这么嚣张的家伙肯定有不少前科，没想到一查才发现，这小子身世清白，从未有过违法犯罪记录。
警察:“有没有同党？”
涂乘风:“没有，我不知道那四只动物是国家保护动物，只是好久没吃过野味，才抓了它们。”
警察:“你要说不认识红尾锦鸡还有几分可信，可你要说不认识大熊猫是国家保护动物，不止我们，恐怕连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普通市民都不会相信，老外都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
涂乘风委屈巴巴：“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抓它们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肯定不会抓，而且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傻子都知道干违法犯罪的事，要避人耳目，我看起来应该不像傻子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不自信，他做的这件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一个傻子才会干的事。
警察上下打量了涂乘风：“看起来确实有点憨，不过从你刚才的谈吐来看，你确实不傻，但你所说的还有待考究。”
领头的叫底下人押着涂乘风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不是精神病，如果是，鉴于此次并未对几只保护动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叫家里人接走管教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那就要调查涂乘风刚才所说的真假，若是为真，无知者无罪，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提下，可以宽大处理。
如果刚才是故意撒谎欺骗，知法犯法，则罪加一等。
到了医院拍片，确定涂乘风并没有脑部受损，也没有其它精神上的创伤，当晚押着涂乘风赶往其住所。
张雨童三女见到带着手铐的涂乘风时，张雨童和沈清面色复杂，王燕脸色淡漠，在三个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涂乘风熟悉的男人。
李诚。
警察将民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搜到其它任何疑似国家保护动物的物品。
根据张雨童和沈清提供的口供，才知道涂乘风刚来大通城一个星期，没有上过学。
几位警察初步断定涂乘风可能真的不认识大熊猫，否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躲不逃，等着警察来抓。
从张雨童那里得到消息的谢青山，带着一位律师匆匆赶来，在律师的斡旋下，证明了涂乘风并不懂法，也不知道自己抓的是国家保护动物，更没有因此造成严重后果。
而且广华山附近的某个动物园，因员工失职，有只未成年的大熊猫趁工作人员不备，翻出围栏逃出动物园，他们找了一整个下午也没有找到，涂乘风算是间接帮了动物园，功过相抵。
最后涂乘风写了一份保证书，谢青山替他交了保释金，算是取保回家。
一片废弃平房区
三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影停在拐角处，“要不是看了网页消息，我还以为是那小子报警抓我们，累死老子了。”
“要不是在那小子手里吃过亏，我很怀疑他是个傻子，捆着大熊猫在街上瞎逛，这事估计彪哥都不敢干。”
“本来瞅着那龟儿子出去游玩，会是个动手的好时机，现在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再动手了，容易被警察盯上。”
回到住处，谢青山哭笑不得，忘记给这小子普法了，山村天高皇帝远，而且法不责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进山打野味是常态，可在城市里，自家栽的树都不能随便砍。
‘十年树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了这次亏，涂乘风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常用法律学个遍，否则以后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就很难脱身了。
在得知涂乘风连最基本的国家保护动物都不认识时，张雨童三女一片错愕，这个年代还有人不认识大熊猫？
若不是涂乘风的奇异举动，医院开具的脑科检查证明，还有警察的调查笔录，她肯定不会相信一个都市青年认不得大熊猫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更让她心惊胆颤的是，涂乘风抓三只红尾锦鸡和那只未成年的大熊猫竟只是单纯为了改善伙食，想尝一尝野味。
还打算借用她的厨房来烹饪大熊猫！
然后与她分享这道吃了就要偿命的佳肴珍馐！
听着涂乘风的坦白，素来淡然从容的沈清也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涂乘风连夸了好几句：“屠龙勇士都没你这么勇，抓大熊猫改善伙食，哈哈哈哈，悄悄问一句，你来大通城之前，该不会一直用大熊猫肉当下饭菜吧。”
涂乘风脸色惊慌，赶紧摆手摇头否认道：“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坐在沈清斜对面的李诚，假装看手机消息，却偷偷打开相机不动声色地点了几下快门。
沈清不爱笑，笑起来有两颗虎牙，也有两个对称的酒窝，既有着北方女子的端庄大气，也一种南方姑娘的诗雨怡人。
就连涂乘风也有些看直眼，感叹同是娘生爹养，这人的外貌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反观自己，就像是被乱刀砍出来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不笑的时候只是看上去有点憨，笑起来看上去就很傻，犹如封建时期某个地主家缺心眼的傻儿子。
所以涂乘风不爱笑，即便遇上某件必须笑才显得正常的事情，他最多咧咧嘴，笑不露齿，给别人一种皮笑肉不笑，似乎是在嘲讽的邪魅。
张雨童和沈清专心听着涂乘风的不打自招，时而添几句补补刀，一片欢声笑语。
李诚插不上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视沈清，而坐在沈清身旁的王燕，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李诚身上，只有涂乘风讲到抓大熊猫是想改善伙食的时候，她才不由自主笑了会，很克制，不像沈清那般笑得肆无忌惮。
此间事了，涂乘风因为下午偷抓大熊猫差点被送进监狱吃牢饭的事吓得心神未定，早早洗漱睡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梦见了那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小家伙，当时自己上广华山摸进一片野草过膝的竹林，抓到三只红尾锦鸡后，见到一个双脚抱头埋在地里，屁股朝天的小家伙。
刚开始他的确是为了改善伙食才进的广华山，可把那小家伙从地里旱地拔葱拔出来后，拿小家伙炖汤烧烤的心思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宠物养起来，给自己当个伴。
李诚作为‘仅剩’的男人，担负起送沈清二女回学校的重任，路上李诚几次找了一些话题想与沈清打开僵局，都是王燕在搭话。
沈清也早早看出闺蜜对李诚有好感，每次迫不得已回答李诚的问话时，都会想方设法提一嘴王燕，让王燕插得上话。
本来决定与王燕搞暧昧，以之为跳板接近沈清，但经过单位同事一番过来人的分析告诫，以及最近情感剧里好多男二这样做，最后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被女主厌恶唾弃。
李诚就打消了与王燕搞暧昧的想法，可他又抽不出多少时间放在追爱这件事上，而且通过王燕要到沈清的联系方式后，每次发消息，沈清都只是礼貌性地回应，没有与他相谈甚欢过。
而他又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舔狗，自己与同龄人相较，算是年轻有为，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有点傲气。
可他清楚，照此以往，他和沈清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最多处成普通朋友，不了了之，那不是他想要的。
这次没坐车，李诚直接把两个女孩送到了宿舍楼下，碰见几个与沈清和王燕相熟相知的女学生，自己曾经是这条路的常客。
看着路边旧得东倒西歪依然没有更换的花坛栅栏，时光荏苒造就的物是人非，李诚惆怅轻叹，回头看看，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中年了。
那个女人，应该已经与别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了吧。
异地独居、双方父母的偏见、以及工作生活上的琐碎，磨灭了两个年轻人对爱情甜如蜜的幻想。
本以为早就心意相通，却在无情的时光岁月摧残下渐行渐远。
经此一役，自己三年不敢碰感情，就怕吃力不讨好，到头来的好聚好散，在外人看来是人品好，其实这种波澜不惊的好聚好散才更是伤人。
如果是因大吵大闹而分飞，后劲就不会那么大，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
好酒的醇厚醉人，是连绵悠长，劣酒伤人，只是一时片刻。
“学长何故叹气？”一直关注李诚的王燕，听到了男人那一声轻若蚊蝇的低叹，以及看着花坛老旧栅栏怔怔出神的沉溺。
李诚无奈一笑：“想起了一件往事，觉得这时光比感情更令人神伤。”
“方便说一说吗，我很好奇，有什么事值得学长这样惦记。”
“你们到了，我们就此分别，再往前走，我就得被宿舍大妈发红牌了。”如果是沈清想听，他很愿意分享这段往事，可惜不是。
“发什么红牌？我们宿管什么时候发过红牌？”王燕拉着沈清的胳膊，满脸疑问。
沈清难得翻了一个白眼，以前总是听别人说陷入爱情蜜饯的女人智商为零，甚至降为负数。
她以为只是那些低智商种群，为自己的胸大无脑，找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而又无可辩驳的理由。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经过无数过来人，血的教训换来的研究成果。
这还没起个头呢，就已经开始无脑了，胸前还一望无垠，这要生在古代，最多就是一个不受恩宠的八姨太。
“足球上的红牌，判罚球员离场！”
王燕脸色通红，不敢去看李诚，说句男生禁止入内会死吗，非得扯上一个红牌，害自己闹乌龙。
几个出去约会刚回来的室友，看见走到宿舍楼下的沈清三人，纷纷围了上去。
沈清与同龄男子同行到宿舍楼下，对其他人而言，是司空见惯的小事，每天傍晚在这栋宿舍楼前拥抱分别的小情侣，没有十对也有八九。
可对于他们宿舍来说，绝对算得上一条爆炸性新闻。
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
警察:“有没有同党？”
涂乘风:“没有，我不知道那四只动物是国家保护动物，只是好久没吃过野味，才抓了它们。”
警察:“你要说不认识红尾锦鸡还有几分可信，可你要说不认识大熊猫是国家保护动物，不止我们，恐怕连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普通市民都不会相信，老外都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争取宽大处理。”
涂乘风委屈巴巴：“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抓它们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肯定不会抓，而且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傻子都知道干违法犯罪的事，要避人耳目，我看起来应该不像傻子吧。”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不自信，他做的这件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一个傻子才会干的事。
警察上下打量了涂乘风：“看起来确实有点憨，不过从你刚才的谈吐来看，你确实不傻，但你所说的还有待考究。”
领头的叫底下人押着涂乘风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不是精神病，如果是，鉴于此次并未对几只保护动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叫家里人接走管教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那就要调查涂乘风刚才所说的真假，若是为真，无知者无罪，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前提下，可以宽大处理。
如果刚才是故意撒谎欺骗，知法犯法，则罪加一等。
到了医院拍片，确定涂乘风并没有脑部受损，也没有其它精神上的创伤，当晚押着涂乘风赶往其住所。
张雨童三女见到带着手铐的涂乘风时，张雨童和沈清面色复杂，王燕脸色淡漠，在三个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涂乘风熟悉的男人。
李诚。
警察将民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搜到其它任何疑似国家保护动物的物品。
根据张雨童和沈清提供的口供，才知道涂乘风刚来大通城一个星期，没有上过学。
几位警察初步断定涂乘风可能真的不认识大熊猫，否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躲不逃，等着警察来抓。
从张雨童那里得到消息的谢青山，带着一位律师匆匆赶来，在律师的斡旋下，证明了涂乘风并不懂法，也不知道自己抓的是国家保护动物，更没有因此造成严重后果。
而且广华山附近的某个动物园，因员工失职，有只未成年的大熊猫趁工作人员不备，翻出围栏逃出动物园，他们找了一整个下午也没有找到，涂乘风算是间接帮了动物园，功过相抵。
最后涂乘风写了一份保证书，谢青山替他交了保释金，算是取保回家。
一片废弃平房区
三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影停在拐角处，“要不是看了网页消息，我还以为是那小子报警抓我们，累死老子了。”
“要不是在那小子手里吃过亏，我很怀疑他是个傻子，捆着大熊猫在街上瞎逛，这事估计彪哥都不敢干。”
“本来瞅着那龟儿子出去游玩，会是个动手的好时机，现在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再动手了，容易被警察盯上。”
回到住处，谢青山哭笑不得，忘记给这小子普法了，山村天高皇帝远，而且法不责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进山打野味是常态，可在城市里，自家栽的树都不能随便砍。
‘十年树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了这次亏，涂乘风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常用法律学个遍，否则以后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就很难脱身了。
在得知涂乘风连最基本的国家保护动物都不认识时，张雨童三女一片错愕，这个年代还有人不认识大熊猫？
若不是涂乘风的奇异举动，医院开具的脑科检查证明，还有警察的调查笔录，她肯定不会相信一个都市青年认不得大熊猫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更让她心惊胆颤的是，涂乘风抓三只红尾锦鸡和那只未成年的大熊猫竟只是单纯为了改善伙食，想尝一尝野味。
还打算借用她的厨房来烹饪大熊猫！
然后与她分享这道吃了就要偿命的佳肴珍馐！
听着涂乘风的坦白，素来淡然从容的沈清也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笑得花枝乱颤，指着涂乘风连夸了好几句：“屠龙勇士都没你这么勇，抓大熊猫改善伙食，哈哈哈哈，悄悄问一句，你来大通城之前，该不会一直用大熊猫肉当下饭菜吧。”
涂乘风脸色惊慌，赶紧摆手摇头否认道：“绝对没有，天地良心！”
坐在沈清斜对面的李诚，假装看手机消息，却偷偷打开相机不动声色地点了几下快门。
沈清不爱笑，笑起来有两颗虎牙，也有两个对称的酒窝，既有着北方女子的端庄大气，也一种南方姑娘的诗雨怡人。
就连涂乘风也有些看直眼，感叹同是娘生爹养，这人的外貌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反观自己，就像是被乱刀砍出来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不笑的时候只是看上去有点憨，笑起来看上去就很傻，犹如封建时期某个地主家缺心眼的傻儿子。
所以涂乘风不爱笑，即便遇上某件必须笑才显得正常的事情，他最多咧咧嘴，笑不露齿，给别人一种皮笑肉不笑，似乎是在嘲讽的邪魅。
张雨童和沈清专心听着涂乘风的不打自招，时而添几句补补刀，一片欢声笑语。
李诚插不上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视沈清，而坐在沈清身旁的王燕，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李诚身上，只有涂乘风讲到抓大熊猫是想改善伙食的时候，她才不由自主笑了会，很克制，不像沈清那般笑得肆无忌惮。
此间事了，涂乘风因为下午偷抓大熊猫差点被送进监狱吃牢饭的事吓得心神未定，早早洗漱睡了。
睡梦中迷迷糊糊梦见了那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小家伙，当时自己上广华山摸进一片野草过膝的竹林，抓到三只红尾锦鸡后，见到一个双脚抱头埋在地里，屁股朝天的小家伙。
刚开始他的确是为了改善伙食才进的广华山，可把那小家伙从地里旱地拔葱拔出来后，拿小家伙炖汤烧烤的心思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想把它作为一个宠物养起来，给自己当个伴。
李诚作为‘仅剩’的男人，担负起送沈清二女回学校的重任，路上李诚几次找了一些话题想与沈清打开僵局，都是王燕在搭话。
沈清也早早看出闺蜜对李诚有好感，每次迫不得已回答李诚的问话时，都会想方设法提一嘴王燕，让王燕插得上话。
本来决定与王燕搞暧昧，以之为跳板接近沈清，但经过单位同事一番过来人的分析告诫，以及最近情感剧里好多男二这样做，最后不仅没有抱得美人归，还被女主厌恶唾弃。
李诚就打消了与王燕搞暧昧的想法，可他又抽不出多少时间放在追爱这件事上，而且通过王燕要到沈清的联系方式后，每次发消息，沈清都只是礼貌性地回应，没有与他相谈甚欢过。
而他又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舔狗，自己与同龄人相较，算是年轻有为，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有点傲气。
可他清楚，照此以往，他和沈清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最多处成普通朋友，不了了之，那不是他想要的。
这次没坐车，李诚直接把两个女孩送到了宿舍楼下，碰见几个与沈清和王燕相熟相知的女学生，自己曾经是这条路的常客。
看着路边旧得东倒西歪依然没有更换的花坛栅栏，时光荏苒造就的物是人非，李诚惆怅轻叹，回头看看，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人就到中年了。
那个女人，应该已经与别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了吧。
异地独居、双方父母的偏见、以及工作生活上的琐碎，磨灭了两个年轻人对爱情甜如蜜的幻想。
本以为早就心意相通，却在无情的时光岁月摧残下渐行渐远。
经此一役，自己三年不敢碰感情，就怕吃力不讨好，到头来的好聚好散，在外人看来是人品好，其实这种波澜不惊的好聚好散才更是伤人。
如果是因大吵大闹而分飞，后劲就不会那么大，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投入到下一段感情。
好酒的醇厚醉人，是连绵悠长，劣酒伤人，只是一时片刻。
“学长何故叹气？”一直关注李诚的王燕，听到了男人那一声轻若蚊蝇的低叹，以及看着花坛老旧栅栏怔怔出神的沉溺。
李诚无奈一笑：“想起了一件往事，觉得这时光比感情更令人神伤。”
“方便说一说吗，我很好奇，有什么事值得学长这样惦记。”
“你们到了，我们就此分别，再往前走，我就得被宿舍大妈发红牌了。”如果是沈清想听，他很愿意分享这段往事，可惜不是。
“发什么红牌？我们宿管什么时候发过红牌？”王燕拉着沈清的胳膊，满脸疑问。
沈清难得翻了一个白眼，以前总是听别人说陷入爱情蜜饯的女人智商为零，甚至降为负数。
她以为只是那些低智商种群，为自己的胸大无脑，找一个听起来冠冕堂皇而又无可辩驳的理由。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经过无数过来人，血的教训换来的研究成果。
这还没起个头呢，就已经开始无脑了，胸前还一望无垠，这要生在古代，最多就是一个不受恩宠的八姨太。
“足球上的红牌，判罚球员离场！”
王燕脸色通红，不敢去看李诚，说句男生禁止入内会死吗，非得扯上一个红牌，害自己闹乌龙。
几个出去约会刚回来的室友，看见走到宿舍楼下的沈清三人，纷纷围了上去。
沈清与同龄男子同行到宿舍楼下，对其他人而言，是司空见惯的小事，每天傍晚在这栋宿舍楼前拥抱分别的小情侣，没有十对也有八九。
可对于他们宿舍来说，绝对算得上一条爆炸性新闻。
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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