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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连城

    星夜昏暗,孤洞之外密林森森,风过萧萧,恍恍惚有鬼魅之感。金镶银一袭华服金银,琉璃翡翠算盘在手步行至此。

    他在外头稍稍看了一下,见无人防守,遂欲移步而入。

    方走三步,一道红气却从洞中直射而出,金镶银见之,轻轻“嗯”了一声,随身一扭轻松闪过急速的剑气。

    定下身形,金镶银回望孤洞,那洞口之中现出一红色、望之便觉血腥不祥的面具。

    戴着红面具的血面郎君持“赤血”而出,冷然问道:“何人擅闯禁地?”

    金镶银施礼道:“喔,在下一商人,名唤金襄银,特有要事来见鬼面具一面。”

    血面郎君瞪着他看,不信的说道:“哼!商人?我看你摆明就有问题,定是东方世家间细!凡踏入孤洞者,斩!纳命来!”

    血面郎君不由分说赤血长挥而出,金镶银一步向后恰恰闪过血面郎君一击。

    金镶银道:“为何无故出手欲杀我?”

    血面郎君喝道:“废话少说!”

    说着,又是一剑砍向金镶银。金镶银侧身躲过,出手就是一算盘,琉璃翡翠算盘与赤血交击发出响亮的声音。

    金镶银“哎呀”一声叫,连连倒退数十步,脸色发白的斜靠在一棵树上,血面郎君则是轻蔑的放声大笑,一式“血河贯空”殷红的剑气直取金镶银所在,金镶银面色惊慌急忙退开,只闻轰然一声,方才他所倚之大树已然毁做两截。

    血面郎君不与金镶银逃命的机会,挥手又是一剑直取金镶银首级之处,吓的金镶银就地一滚,狼狈的躲了开去。

    血面郎君与他交手两三招,见此人武功平平,遂心生讥嘲之感,然而数招过后血面郎君却心急气愤起来,因为不论血面郎君如何追击,其剑锋皆只在金镶银的边边擦过,就是缺了那么一点点的准头血面郎君就能送他归西。

    如此十多分钟过去,血面郎君被撩的火起,更兼金镶银虽然看似狼狈而逃,身上却是一点污损也没有,这对血面郎君不啻是一种挑衅,他双眼一怒,大吼一声,内力骤加于剑身,赤血一阵红光乍现,向外四散射出数十道剑气,正是“血芒绝命”之招。

    金镶银见之,双眼一亮,然后他大叫一声道:“不好,金镶银将死矣!”

    便急忙退去。然金镶银退之虽快,但不及血面郎君的剑气,眼见血芒将近身躯,却见一道黑影突然横到金镶银与血面郎君之间,一道透明淡黑的气网猛的张在金镶银面前,血芒与之相交发出如金铁交击声响,然后便爆裂如火花之样。

    血面郎君看见阻挡之人,讶异道:“鬼面具?”

    鬼面具站于两人之间,“绝戮”浮立胸前,发出淡淡的黑芒,方才就是鬼面具以内力催动绝戮张出气网挡下血面郎君“血芒绝命”一式。

    鬼面具伸出手去握住绝戮剑,绝戮立时黑芒敛去,恢复如初。鬼面具问道:“为何不与我通报,私自杀人?”血面郎君道:“鬼面具,此人可疑,怕是东方世家派来的间谍,当然要杀。”

    鬼面具“喔”一声后转过头去望向金镶银,金镶银连忙诚惶诚恐的施礼站在一旁。

    鬼面具看了几眼金镶银,良久后方道:“喔……此人我正巧知道,金镶银……商人嘛……有名的金大老板。”

    金镶银听闻,连忙道:“不敢,小可不过做点小买卖,不敢称做什么大老板,取笑了。”

    鬼面具看着他身上的华服与手中算盘道:“金大老板何必过谦,光看你身上的行头就知道做的是大买卖啊。”

    金镶银笑笑道:“不敢不敢,不过有些许薄钱罢了。”

    血面郎君在后头见鬼面具对这来历不明之人如此友善,甚觉不快,他压住怒气道:“鬼面具!此人来历不明,就算他是商人,来此也太可疑,应当杀之!”

    鬼面具回首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又笑着对金镶银说道:“啊,我这属下无有教养,大老板还别怪之。我想大老板来此必是想与我做买卖吧?”

    金镶银笑道:“我在武林中行走,尝闻阁下聪明过人,今见之果然如此,在下的确是来做买卖的。”

    鬼面具听之朗声大笑,然后做个手势道:“哈哈,我早听说金大老板卖的东西皆价值连城,今天正好见见,开开我的眼界。请!”

    鬼面具与金镶银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孤洞之内,进入前,金镶银与血面郎君视线交会,后着狠狠的瞪他一眼。

    入孤洞,走过弯弯曲曲的狭道,两人进入那小小的石室当中。甫一踏入石室,鬼面具的态度马上变得与前大不相同,他冷冷道:“金镶银,“酒色财气”之财,找我何事,是玉蝶飞叫你来的?”

    说着这话的同时,鬼面具身上杀气骤现,迫人的真气充满斗室,油灯之火顿时黯淡许多。而金镶银却双眼灼灼,一甩手中算盘,在昏暗的灯火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狭小的内室里充满风雨欲来的态势,鬼面具不断累积的真气挤压着这里的空气,让油灯的小小火焰忽暗忽明,摇摇欲灭。

    但面对可能的杀意,金镶银却是好整以暇,一派的从容不迫。

    金镶银慢条斯理的说道:“鬼面具当真过人一等,一见面便知我是为了玉蝶飞的事情而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鬼面具朗声大笑不止,其内力在斗室中激荡,震的石屑沙沙而落,他道:“瞒者瞒不识,你别忘了冷存仇可是我的部下,他跟谁见面、在哪见面,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你既在蝴蝶谷出没,不用是我,寻常无智之人也能猜到你与玉蝶飞之间的关系,哈哈,我说的对不对呢?金大老板,或者我该说是金大特使。”

    金镶银假意吃惊然后笑道:“对!说的对极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特使、密使,我呢,不过只是有钱赚帮忙跑跑腿罢了。”

    他接着笑笑的说道:“这是玉蝶飞让我跟阁下说的事,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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