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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修行之路 何以归途

    夜幕中,飞船孤帆保持正常保持速度前进,从凤凰古城开始出发到现在,飞船已经连续飞行了半天时间,现在已经到了落日森林的地界,飞船即将进入到落日森林上空。

    落日森林是一片极为古老的的原始密林,面积光大,方圆占地万里。

    森林里地形复杂,险峰大山林立、飞瀑深潭密布、巨木参天、古藤盘节、地势险要,里面灵气浓郁,天材地宝丰富,强大的奇珍异兽活动频繁,是妖兽的王国,里面住着一位兽皇和十几位兽王,所以,这里是一片宝地,也是一处险地。

    凤凰古城到苍梧学院这条道路少有外人走,几乎只有学院师生会走,自人类强者开辟这条飞行道路以来,苍梧书院的师生人员都是从落日森林上空经过,并且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意外。

    飞船上之上,照明的灯光不是很亮,高辰、百里雪、阿强,苏小小和彦五人坐在船尾,微弱光线之中,他们畅聊天地。

    没多久,阿强,苏小小和彦分别被唐山导师、吴鹊导师和尹虹导师叫去了他们的休息室,说是有事要给他们谈,船尾上只留下了高辰和百里雪两人。

    百里雪使用秘法连续提升了两个境界对战李少白,强行提升修为,现在使用秘法的后遗症显现出来。

    对战结束之后,虽然她已经服用了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伤口也涂抹了苏小小的药草,但是因为受伤太过严重,丹药和草药都只能把外伤快速治好,她体内的玄脉受损严重,受伤的玄脉并没有被完全修复,她感觉到身体很虚弱。

    秘法可以让人短期内爆发出远超出平时的实力,但是,秘法使用过后,使用者的玄气和精神都会枯竭一段时间,因而他们的身体会陷入极度空虚状态,实力境界都会大不如以前。

    甚至有的秘法使用过后,使用者体内的玄脉都会受损,根基会被动摇,将来成就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使用秘法属于孤注一掷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修炼者都不会用。

    高辰心里担心,问百里雪要不要请导师帮忙查看治疗,百里雪说她的秘法的后遗症并不大,只是有些感觉虚弱,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高辰没有强求,她静静陪在百里雪身边。

    过了一会儿,百里雪感觉很累、很困,她告诉高辰想回房休息,于是高辰将她慢慢扶回飞船二楼的休息室,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守在她的床边,让她安心休息静养。

    百里雪躺下,没多久就进入梦乡,高辰等百里雪睡着后,他再次将被子盖严实后,然然后默默陪着女孩。

    孤帆有阵法保护前进,船体前进破风时产生大部分的噪音被隔阻,但是,飞船窗外依然有风噪生传进来,声音不大,喧闹时候听不见,此时却特别明显,高辰听着风噪声,看着透过窗户窗洒进来的月光,他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视线中,那是一位黑衣老人正在教一群孩子学剑。

    老人身着朴素衣衫,头发有些散乱,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剑,剑首上有掉穗,剑穗很新,短剑却很旧,剑身上已经凹凸不平,剑锋上也有好几个缺口,那都是短剑跟随老人行走江湖时留下的英勇的记忆。

    老人身材很矮小,头发已经花白,身上的肌肉已经退去,宽松的黑色衣服里,剩下的是老人单薄的身体,清风吹拂,衣服和白发飞舞,老人显得有些沧桑。

    老人一瘸一拐,他走到孩子群中,从前往后,逐一指导每个孩子的剑法动作,一遍又一遍永不嫌累。

    画面一转,矮小的黑衣陂脚老人将一个素衣少年叫到一间木屋内,看着素衣少年,他满心欢喜,眼里尽是慈爱。

    老人高兴地对少年说道:“小辰,苍梧学院寄来了邀请函,你可以去那里学习了!”

    “不,我不想去苍梧学院!”素衣少年回答。

    老人靠近少年,双手放在少年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苍梧学院有优秀的老师!你可以学到强大的本领!”,

    “我也可以跟你学!我不想离开你!”少年有些哽咽。

    老人放开少年的肩,缓缓站直身体,抬头看老天:“可是爷爷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老人有些落寞。

    老人缓缓转过身,背对少年,说道:“男儿有志在四方,你必须去!”昏暗房间里,老人的话斩钉截铁,不再是商议。

    说完,他右手举起挥动,那是叫孩子离开!

    素衣少年一声也没有哭泣,他开门而出。

    少年紧咬牙,收拾行李,拿上宝剑,衣袖擦拭着往下掉的眼泪,跑出屋外,跑上大道,跑向远方、

    木屋的门久久没关,矮小老人久久没有回头,昏暗中,他的全身在抖动,最后他回过头,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老人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视线中又出现少年的身影,离老人越来越近,少年又向老人狂奔而来,他跑到老人身前,给老人磕了头后,起身,再次跑向远方。

    风中传来少年的声音:“爷爷,等我回来!”

    画面又转,明亮的殿堂,华贵的木质椅子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双手扶着椅子的靠背,看着周围的人群,人们都在夸赞孩子的聪明可爱。

    人群之中,一位老妇人在向众人夸赞者自己的外孙:“辰辰真乖,真可爱聪明,外婆把我家幺儿带好,那么以后辰辰要好好孝敬外婆,让外婆过上好日子哦!”老妇人很慈祥,对外孙子很好。

    画面再转,小孩正在屋里地上玩耍,一位男人躺在床上,不断咳嗽。

    哒、哒、哒、,小孩在地上玩的很高兴,他开心地笑出了声音,床上的男人翻身坐起,双手撑在床弦上,他眼圈发黑,脸色苍白,他病的不轻。

    “吵什么吵,滚出去玩!滚回去!”男人对小孩大吼道。

    小孩害怕,闷不出声,赶紧起身跑出屋外,出屋之后,他终于敢放声,他伤心地哇哇大哭起来,然后跑出家门,跑上大道,嘴里叫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跑到半路,小孩坐在马路大道的石头上,回头看着外婆家的方向,他不敢再往前跑:他害怕,他坐在石头上嚎啕大哭。

    跑到半路,小孩坐在马路大道的石头上,回头看着外婆家的方向,他不敢再往前跑,他害怕,他坐在石头上嚎啕大哭。

    “小辰,别跑,外婆回来了!”慈祥的老人风尘仆仆,一路从后面追上来,嘴里呼喊着孩子。

    小孩见后面追来的外婆,委屈的他起身,又往印象中家的放心跑,他很伤心,很委屈。

    再一个画面,还是那个明亮的房间,两个小孩在人群中央,一群人围着两个小孩,嘴里叫着:“快跳舞,快跳舞,看看谁跳的好!”众人哈哈哈大笑。

    那位小孩不好意思没有懂,也不知道怎么跳,旁边的小孩身体一上一下,随着大人们的节奏起伏,人们夸赞着他,那个不动的小孩心里很失落。

    画面再转,小孩五六岁,到了,在大陆上,这已经到了要开始修炼的年龄。

    孩子的爷爷是一位有名的剑师,他是周围贫寒家庭的孩子修炼修炼之路的启蒙者,已经年过六旬的他依旧坚持教孩子们练剑。

    老人要将孩子接回家,但是孩子在外婆家已经生活习惯,他不愿离开外婆,在回家的路上,孩子一直又哭又闹,又蹦又跳,他不要和老人回家学习练剑,黑衣老人哄孩子不过,他没有办法,不再管孩子的哭闹,他将孩子扛上肩,一路飞奔到家,孩子很委屈。

    回到家,孩子醒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打开家门,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照射在孩子脸上,草屋被照红,孩子在呼叫,却没有一人回答,孩子失落。

    大些,孩子已经和爷爷剑师爷爷学剑,但是他个头矮,身体瘦弱,力气小,被邻里的孩子欺负取很难听的外号,并被大一些的修炼少年欺负,少年回到家并没有说他受的委屈。

    再大些,少年不再奢求别人,他只是自己默默修炼,学习法诀,学习练剑,不断努力,一遍又一遍,只为了自己实力强大之后,不再受人欺负。

    十六岁,少年通过测试,通过苍梧学院的考试,他收到帝国有名的苍梧学院邀请,但少年一人去报名的路上却吃尽了苦,他丢了宝剑,还差点丧了命。

    森林之中,白衣少女从虎口之中救下了少年的命,飞船之上,少年却让少女受伤。

    模糊之中,少年的心越来越沉重,少年很失望、很难过,在遥远的地方,他的心火在缓缓变小,换换变暗。

    恍惚之中,高辰似乎迈上了回家的路,在来的路上,他看到一路上的房屋此时却变成了一座座坟墓,上面坟飘飘零,泥土血红,那一块块石碑似一道道门,少年看不到回家的路!

    高辰很无助,他想回家,想见爷爷,却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再也见来时路上的人,见不到家里等着的人,他无助、他伤心、他绝望,他在哭泣。

    高辰陷入昏迷,内心陷入深深的绝望,他的心火即将熄灭!

    “痴儿,醒来!”一个声音响起,高辰从梦中惊醒,他的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眼眶里含着泪,看着床前的月光,他久久没有说话。

    高辰起身,原来是一场恶梦。

    高辰想去看看百里雪,来到她的房间外,便听见屋里传来百里雪的痛苦之声,他冲进屋内,看见百里雪正在床上不断挣扎,她的脸上也全是泪水,高辰试图叫醒她,但是却怎么也叫不醒。

    高辰手足无措,他赶紧跑到阿强,苏小小和彦的房间求助,但是三人也在床上躺着,闭着眼,不断痛苦挣扎,高辰急了眼,他冲上飞船甲板寻求导师们,来到甲板上,九位导师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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