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腐烂的橘子

    “我就是一个极端无耻、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恶魔”，你能拿我怎么办？”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男人说道。

    “好吧，‘恶魔’先生，你准备拿我怎么办呢？是先从最上面开始，还是从最下面开始，或者你有还有其他的独特方式？”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说道：“不过，如果你患有选择焦虑症的话，我也可以替你作出一些选择，一些你无法抗拒的像纵火一样的方式.....”

    “闭嘴吧你，都已经被我五花大绑地扔在床上了，你还能做些什么？哼，什么都做不了了吧，我能轻易地就把你身上的外表都剥干净，把你的每一根重要使你弯曲关节的东西都给挑断，你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吗？”男人掏出一把短刀，那刀尖就像是傅科的钟摆一样在她的腿上徘徊，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看过湖水中生长的花绽放的那一刹吗，我小时候常常在湖边玩耍，总是期待着能够看到那里的花开放的瞬间，但是，我却总是错过，要么迟迟未开，要么已经盛开许久，真是莫大的遗憾啊......不过，现在我不这样觉得了，因为我现在特别地希望从你的腿上开出一朵花来，你知道吗？你那腿上的稚嫩的肌肤就像花儿含苞待放一样，只要我手里握着的这把刀，轻巧地细挑一下，就会开出一朵，我想要的瞬间！”

    “那真是一段憾人心魄的演说，不过你的魅力就仅仅止步于此了吗？我原本的期待却不止这么一点呢......”那女人躺在床上，双眼被一条黑纱布蒙住的她在那里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某种目标，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身处如何的处境吗？一切猎物在被猎杀的那一瞬间，都显露出天真无邪的气质，某种引诱着猎人们打破的纯真美好，这难道是天生就的吗？男人透过那层蒙在她双眼上的黑纱，看见了那种若隐若现的闪光。他立刻联想到在黑夜里的沙漠中出没于荒草间的毒蛇，在他的身上缠绕，他想尝试一下毒液的滋味，想知道这玩意儿是如何消灭他那无止尽的好奇心的。

    “时钟，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不停转动的时钟，我现在就要把他打碎，我不需要那玩意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了，你知道吗？你知道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吧，不，不，不不不.....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你现在也不配来教我该干什么！还有.....等一下，你最开始叫我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也许是“恶魔”，好像你说过这些话吧，我想是‘恶魔’吗？我这双手刚刚才清洁过，哪里像是一双‘恶魔’的手，我可不是你嘴里说的刽子手，我可是一个遵纪守......什么来着的好人......”男人一边说，一边用左手从地上捡起还剩下半瓶的酒喝，那把匕首几次从男人的右手滑落，有时候笔直地落到床上，有时候又落下插到地板里。他捡起那把短刀，又跳到床上，在空中乱舞着那把短匕首：“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一个中世纪的骑士嘛？我手里的这把剑吗，我的一流的剑术，一击就能毙命的剑术......”

    那女人，张开那张诱人的唇，说道：“我看到了，真是绝伦的剑术，但你挥弄半天，也没有什么用处吧！”她试图挣脱，但依旧受到束缚，极力地展现出了那种野兽似的高涨的姿态：“但我还看到，一只兽性大发的不知所措的小野驹在那里疯着呢......”

    ......

    “后来发生什么了？”谢郁有些疑惑地询问这位故事先生。

    故事先生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鲜红的衣服，然后说：“我忘了，脑子里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撞了墙一样，我的思维停在了某堵不知名的城墙面前.....”

    谢郁显然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的，可是当他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那个男人表示自己有些困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他也只能因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