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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气象

    柴宗受此一击,虽未能抵挡,但终究熬过了神鸟之击,喘着粗气单膝跪地,可见他的耐力也非同一般。

    众人寂然无声,都为这一攻击惊心动魄。柴盈满心里难受之极,心想:“我儿如此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奈何横遭此祸,时也,运也!”

    翼华却早已忍耐不住,质力如龙卷风时她无法接近,也无力搭救。此刻风暴过去,再也忍不住奔向柴宗身旁,忠心耿耿地守候着,对韩钏儿怒目而视。翁见地等人见状,也一个样冲上前,摆出了一副势与剑主共存亡的气概。

    柴宗咳嗽了两声,冷然道:“你们跑来做甚,快走开,别作无谓牺牲。”

    翼华怎么肯,答道:“宗少,我们是你的背剑人,共同抗敌是天经地义之事,那有独自偷生之理,要死一起死。”

    “是啊,宗少,我等愿随你抗敌,虽死无憾。”翁见地三人异口同声地道。

    “好,我柴宗没有选错背剑人,咱们一起抗敌,也不枉此生傲啸世外。”

    然后他傲然对着三家众人道:“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今日一决生死,不管谁死在谁刀下都将无憾。”

    众人面面相觑,只等着英太君发话。她却板着脸,心里似乎泛起妒忌之感,只觉这小子有点能耐,但天妒英才,还是吐出一个字:“杀!”

    但就在此际,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兴臻与张逢生联袂而来。也不知道对三家说了些什么,英太君大失所望地道:“咱们走!”

    对她来说,这无疑是纵虎归山。既然已经动手,梁子已经结上,又放过,实在是得不偿失,恨恨地离开。

    不过对于柴氏诸人,无疑喜从天降,仿若梦幻,觉得这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三家众人已经离开了,依然觉得不真实。几人为了验证真假,还毫不怜惜地往自己脸上招呼,鼻青脸肿之后,欢呼雀跃,一点不觉得疼。

    柴盈满却冷静的多,他恭恭敬敬来到赵张二人身前,正要弯腰行大礼,二人却同时止住他。张逢生道:“你不用谢我,我还觉得此事怪异呢,紫府上头忽然变了主意?”

    面对两人的质问,赵兴臻也纳闷,摇首答道:“上意难循,岂是我等所能揣测。柴家主,此事既已揭过,安心便是,不准无故生事。”

    柴盈满如蒙大赦,心里却明白,这是警告,警告他不准因为此事而找另外三家寻仇。这可真是冤枉,他柴盈满不是十六七岁的莽撞青年,不当家不知当家难,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对于三家这次来犯,没有道理,没有情面,更没有怨恨,只有现实的残酷。为了家族的将来,他得与三家和睦共处。

    只是,这次他看见自己儿子非凡潜力,这黄都城第二还是能够十拿九稳。这样一想,却也觉得因祸得福了。因此,很和气地遵从了赵兴臻。

    这儿闹成这样,颇为残破,两位大人也未逗留,携手而去,似乎还有重要事情相商。柴盈满也不多挽留,兴冲冲地盘计此役损失,幸好没伤及根本,想要重振昔日雄风屈指可待。

    没过几日,柴宗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要出外闯荡。

    经此一役,越来越发觉光在家里“闭门造车”远远不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一点不错,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真正的实力来自于脚下。故而他思虑好几天,越发觉得此理得当。

    听他决意如此,翼华当即表示希望随行。可柴宗却摇了摇头,此行志在磨砺,起居行卧也算是修行的一部分,若是带上背剑人,必定有所安逸,不利于磨砺心性。听他如此一言,柴盈满很是赞同,深觉儿子长大了,知道“担当”二字,经风霜果子才真正甜蜜,不历彻骨寒焉知来之不易。

    翼华虽然很想伴随左右,但也明白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为了那个目标奋进,能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不过,柴宗临行前却特意找来四位背剑人,嘱咐他们不能落下修行,扬言两年后的质士大赛将带着他们一起参加。四人有些惊讶,质士大赛随剑主出征,怎么也得出质才行,可眼下也就翼华出质。

    柴宗觉得也是,按照现在这速度,也许再练十年也无法出质。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让翁见地三人记熟。

    翼华瞧了一眼,正是当日道春真人传给自己《劝学篇》,顿时明白柴宗心意。只听他说道:“这篇质修初入法门,本来要等你们出质之后才传,但我琢磨良久,其对于出质、质修都有帮助,你们好好感悟,希望能有所得。”

    三人无不露出欣喜之色,信誓旦旦答道:“宗少恩赐,我等必日夜专研,不负欺许。”

    柴宗很满意离开了,翼华很希望他能对自己有特别的嘱托,但直至离去也没有,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趁此空闲,她回了一趟家。翼仲行依然生她的气,女儿回来了也一面不露,幸亏母亲、弟弟妹妹及奶奶很高兴,又是烹饪美食,又是嘘寒问暖。

    大哥翼骏已经前往火神学院进学,听说学的很好,半年前就已经出质,上次来信说马上要成质了。听了这个消息,翼华心中非只一味,她心里暗道:“要是我去进学,也能办到。”

    待了三日,翼芸、翼成总跟着她,东问西问,似乎有无穷的问题。许久未与他们相处,重温起来觉得很温馨。

    但她不敢多留,是时候也要展开自己的修行,大哥马上成质了,自己也不能落下。对于跟自己哥哥较劲,她一直没放下,因此,次日便离开了。

    翁见地三人自从学习了《劝学篇》,各自有不同的感悟,常常聚在一起,交流心得。但有时候三人所见不一,吵作一团,各执己见。

    不过,近几日以来,他们蠢蠢欲动,说要进孤山磨砺一番,行将出质。翼华只好随着他们进山,尤记得那座石台,至今仍在,只是兽去台空,不复往昔热闹。

    翼华重登台,脑海中却满是柴宗的影子。她呆坐台沿,思绪不知道飘去那里,不得不承认,自己暗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可是……可是对于这份情感她觉得不该有,不说自己背剑人这层身份。单论柴宗对宋灵纾的执着,自己就注定插不上一点。只是宋灵纾她……

    摇头苦笑,心里忽然决定还是让这份非分之想无疾而终吧,该怎么生就怎么死,何必自找苦吃。然而,虽这样想,真要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叽……叽……”

    忽闻狐狸叫,回头望去,是那只金狐狸,不由得愕然。它怎么还在这儿,转念又想,它不在这儿又去那儿呢。这儿是她家,该当生存在这儿,只是她母亲被自己等人猎杀,才使的她孤独无依。

    心念至此,顿感愧疚,对着她道:“小狐狸,对不起,是我错了。”金狐狸闻言,也不知听懂与否,朝着翼华猛叫几声,转身而去。

    “啊!”

    遽闻冼剑平的叫声,翼华登时一惊,向着西边急掠而去。等她到时,但见冼剑平躺在地上,左肩满是鲜血,一条硕大的刀口触目惊心。在其不远处,一名十八九岁的青年手持刀刃,邪笑着靠近。

    青年似乎一点不觉得伤人有损天和,刀刃抗在肩上,便要下杀手。翼华急忙逼近,大喝一声,便挡在冼剑平身前。

    “你是何人,何故伤人?”

    “哦,又来个送死的,你们都要死了还问‘何故’,不觉得多余吗?”

    说着便挺着大刀迎面劈来,劲风呼呼,杀气凛凛。翼华不敢小觑,向左闪避,同时把冼剑平拖开,但立即觉得拎着他实在是不便,见机安放一处,反正自己已经吸引了敌手,索性把他引开。

    一连窜出三十公里之外,那青年紧追不舍,可也累的气喘吁吁,不得不暂且歇息。

    翼华回过头来对他一笑,道:“你怎么不追了,快来追我啊。”

    青年嚷道:“你是兔子精吗,就知道跑,有种的跟我打,非把你劈成两瓣不可。”

    “你要把我劈成两瓣,也得追上我啊,如你这样跟个老头似的,跑两步就气喘吁吁,怎么践行自己犹如天高的志向?”

    但闻那少女话中挟讽,不禁大怒道:“看我把你捉住,先剥皮,再抽筋,最后劈成两瓣。”

    说着挺刀直劈,这会翼华没打算跑了,因为对方经此折腾,使的招破绽百出。矮身闪避,右拳打出,击其腹部上。只听他“哦”了一声,身子僵硬了一般,斜斜地倒在地上,额头间布满汗水。

    翼华这一拳可是凝聚了些许质力,若全力一拳至少两千斤气力,但她大为克制,也使出了八百斤,够他喝一壶的。

    在一棵大树上扯了一根藤下来,顿时把他捆的结结实实,打算好好盘问盘问,必要的话弄点苦头给他吃,省的自以为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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