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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三支势力

    翼华心想即行,迫切不待。强忍撕裂之感,尽力摆出那个怪异姿势,但这儿没有木棍,更别提像姚昆秀那般凌空成姿。只能一点一滴修正身体姿势,值得庆幸的是,身体似乎走上了某一正轨,些微质力可受控制,以双足为支,行卧法的姿态越加有模有样。

    汗水把她每一寸衣衫都打湿,达到标准时,仿佛挂钩扣住挂环似的,不停冲出的质力忽然接到撤军令一般,倒流归拢。由小及大,体内质灵也恢复统驭之力,四处乱窜的质力总算乖乖听话,悉数召回。

    “砰!”

    翼华后背躺在地上,长出一口气,不适之感消失,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瞧着东方之既白,露出了劫后重生的微笑。这次历经生死,虽然极其危险,但自吞下老和尚那颗丹药,质力提升之巨,实是匪夷所思。其中原由却也想不明白,只好听之任之。

    嗅了嗅,一股肉焦之味飘过,原来是金童吃剩下的肉掉在灰堆里,烧成了一颗炭。

    饥饿之感无可阻挡地袭来,翼华生起大火,把金童和尚剩下的肉纷纷烤熟,大快朵颐,满足而去。

    至此,比赛进行四天了,基本上手握令牌的人都进入三环。三环是质士大赛的一个分水岭,因为这一环将决定进入二环的前一百名,竞争更加激烈。原因不仅于此,还因为紫竹天台三个入口的参赛者都将在此汇集,真正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一场顶尖的搏杀也将此展开。

    进入二环须待令牌集中在一百人身上方才开启,在此期间,令牌的转移极为常见,极为剧烈,往往一会在这,一会在那。

    当然,如果你实力足够强悍,足以令所有人忌惮,也可以不收集令牌,坐看别人搏杀,即使只有一枚令牌也能进入二环。如此实力者,世所难见,但一经出现,往往就是大赛的冠军。

    眼下各参赛者都汇集在一处名叫荷叶池的地方,一方七八亩的池水中长满了荷花,与附近紫竹连成一片,别有清幽。

    八大朝宗之间互相勾搭,正要针对散修质院等发动一场大清洗,许多失去令牌者,或撤出三环,或赶往附近的避难点,免遭池鱼之祸。

    翼华瞧见这些人退走,议论纷纷,唉声叹气,心里挂念柴宗等人,加快脚步行进。可是没赶多少路,忽闻前方打斗之声,正有一场剧烈的争斗发生。疾向前奔去,但见两个人斗的不可开交,一人背影有些熟悉,翼华暗道自己糊涂,这不正是剑主吗?

    与柴宗为敌的一人是个年轻的剑客,眉目清癯,是个帅气的青年。就是不知他因何得罪了柴宗,斗得欲分生死才甘心。

    翼华瞧着他使得那柄剑很熟悉,向心里求证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但他既然与柴宗为敌,便不能饶他。隐伏其后,遽出一掌。

    青年大惊,未想到柴宗竟还有帮手,急以剑回刺。虽然化解了翼华的掌力,却难顾柴宗的攻击,胸口登时被热辣辣的一团火焰掌击中,摔在地上,连连呕血。

    其实,他错判了形势,翼华虽然掌势汹汹,但却留有三分余地,不若柴宗的攻击,那可是全力一击,毫无余地。还是年轻,临敌经验不足,见到“伏兵”,疑心无法自持,以至于一招而深受重创。

    柴宗冷然道:“熊秉挺,我说过我会取回回春剑,你不会忘了吧。”

    “呵呵,你以为单打独斗会是我对手,要不是她偷袭我,今日必取你狗命。”

    “是吗?”柴宗轻蔑一笑,“她是我背剑人,所有能力均出自我手,这能算以多欺少么?若不服,你也尽可谴你的背剑人一拥而上。”

    闻此,熊秉挺脸色大变,着实不曾想他背剑人也有如此实力,看来今日难以善了。

    翼华听了“回春剑”三字,猛然想起来这是道春真人授予柴宗之剑,难怪眼熟,却没想到被这人夺去,两人仇怨确实难以化解。

    “哈哈哈!”

    忽听他放声大笑,杳然顿住,凝望柴宗道:“今日着了你的道,算我晦气,来日再找你报仇,这柄剑谁爱要谁拿去。”

    此言一出,顿时把回春剑向柴翼二人之间掷出,连破七八根紫竹,方才力尽而挂在紫竹上。柴宗疾奔取剑,但熊秉挺借机与五名背剑人汇合,匆匆奔逃。

    柴宗忙道:“翼华,追上去,莫让他们跑了。”

    翼华谨遵其命,发足疾追,却小看了熊秉挺几名背剑人的护主之心。他们分出一人拖住翼华,竟以死相拼,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制服。

    翼华本想饶他一名,但柴宗赶到,一剑将其刺死。

    熊秉挺受伤,须得护着,赶起路来毕竟迟钝了些。柴宗与翼华疾快掠近,他另两名背剑人相视一眼,停下脚步断后,想尽办法拖住二人。

    可两人的实力与柴宗主仆相较,实在相差过远,不及一合,便为柴宗两剑击杀。

    听见两名背剑人的死亡惨呼,熊秉挺胆战心惊,心里面不得不作出决定。长叹一声,说道:“快,往左拐。”

    这么一会,几人奔了近二十公里,眼见数幢紫竹搭建的屋子,熊秉挺心里一喜,只要躲入里头,便保得性命。但柴宗二人已追至十丈之内,眼看便要杀来,他咬牙道:“你们快拦住他。”

    剩下两名背剑人毫不含糊,闻令即摆出架势阻拦。但这只是徒劳,枉送性命而已,只两合便被柴宗击杀。可是,其中一人临死抱住柴宗之腿,百死不放。柴宗大怒,连踢三脚都未把这块“牛皮糖”扯开,只得再往他背心补了一剑。

    但熊秉挺却依靠这点空隙,差两步就要步入避难点。情急之中,柴宗抓起手中之剑,笔直射出。这一剑极准,眼看势必取熊秉挺性命,可是一名老者忽然出现,手一挥便把回春剑格开。

    柴宗深为惋惜,对翼华吼道:“愣着干嘛,怎么不追?”

    翼华无言以对,但见柴宗奔上前,怒道:“你怎的多管闲事?”

    老者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左脚既已踏入此地,便归我管,谁也伤他不得。”

    “不得”二字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只气的柴宗脸色铁青。老者却续道:“他既然进入避难点,那么他的令牌便归你所有,少年人还不交出去。”

    熊秉挺只得依言交出,但脸上的怨毒之色毫不掩饰,说道:“拿去,他日必报今日之仇。”

    许多人围了上来,但听此二人斗出真火,想必大赛结束之后仍有一番争斗。故而,有些人替柴宗惋惜,也有些人为熊秉挺庆幸,只要活着,一切皆可为。

    柴宗只能忿忿离去,心里面节制着,适才老者徒手接剑给他的威慑力胜过千言万言,若是乱来,吃亏的必定是自己。他是聪明人,不吃眼前亏。

    翼华走到柴宗旁,本想劝他离去,却发觉他左臂血迹斑斑,整条袖子都染成了红色。关切地道:“宗少,你受伤啦?”

    柴宗摆了摆手,把袖子扯断,前臂一条刺目的伤痕露了出来,直至肘部,触目惊心。

    翼华忙把身上的伤药取出,给他敷上,不禁问道:“宗少,是熊秉挺把你伤成这样的吗?”

    “他那有那……”柴宗忽然住口,“没错,拜他所赐,所以我才非要杀他不可。”

    一番包扎之后,两人向荷叶池赶去,不断听人说,那儿爆发了一场空前战斗。世外四大质院的弟子联合诸散修,正与朝宗开战,眼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途中遇见刚良,随即与翁见地等人汇合,他们这一支队伍总算再度全员重聚。刚良介绍当前情况:进入三环,并且手中还有令牌的参赛者有九百一十四名,其中八大朝宗占有将近一半,合计四百零六名,剩下的则是质院及散修。

    这个比例与往届比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柴宗缘故,第三入口这一系的朝宗,令牌尽失,不得不由其他两入口分拨一些,但总也是有限度。

    刚良建议,眼下双方经过一场混战,各有折损,咱们可择一方加入,而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质院这一边。

    听了这个建议,柴宗却直接否定。他的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不管加入朝宗还是质院,都没多大利益。况且此前从他们双方夺走了那么多令牌,能既往不咎吗?有资格吗?

    他另辟蹊径,下达了一个让几人都惊讶的决定,拿出全部令牌,分派给那些失去令牌之人,组成第三支力量,与朝宗及质院抗衡。

    这些事情做得秘密而迅速,等另两支势力发觉,已成气候。那些失去令牌之人正垂头丧气,准备离开,岂知有人白送令牌,当真是天降甘露。不妨听其指挥,反正丢了一次,再丢一次也没那么难受,若是好运,得入二环,岂不天大恩赐。

    柴宗为造声势,打了他师父名号,号称道春派。

    这个名号一打出,立刻吸引了他二师兄——张颂,三师姐——江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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