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武侠仙侠 > 那一天我伤害了诸仙 > 第一章 穿越乱世

第一章 穿越乱世

    非洲某国。

    我浑身是伤,好在都不是致命伤害,几处伤口流血?流了多少血?来不及处理。

    我已经处在疯狂状态了,王玄策小队除了先前前去求援的庞三胖和现在疲于奔命的我,其余都牺牲了。

    老同志袁野。

    秀才庄必得。

    小龙人齐伟。

    四眼吴志强。

    小七曾明宇。

    半个月前,他们还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有些事是无法让人接受的。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进退两难,无处可逃。

    我摸了摸腰袋里的硬盘,好在还保留在身上没有损坏。

    我驾驶着一辆抢来的越野车以最快的速度奔驰着,这帮亡命之徒的雇佣军驾驶着武装越野车紧追不舍,火箭筒射出的榴弹在我的车侧,炸出来热土,又来了一架武装直升机。

    武装直升机低空飞过来,射出一枚制导导弹,我避无可避,大吼一声,猛打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冲下了悬崖。

    重力加速度,汽车在坡道上连续翻滚,里面的我支撑不住身体,头部狠狠撞击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弹射开来。

    当汽车翻滚后停住,大难不死的我勉强从里面爬出来,看到那架武装直升机已在我头上上空盘旋,我举起手枪,打开保险,指着头部右侧太阳穴,准备了结。

    一枚导弹快速袭来,将这架敌人的武装直升机炸毁,热浪将地面的我掀飞。

    紧接着一架武装无人机低空掠过,我庆喜支援总算来了。

    我刚站直身体,一枚榴弹在我身前爆炸,弹片击中我全身多处。

    我躺在地上,巨大的疼痛感,已使我精神麻木,我努力试图睁开来眼皮,却怎么也做不到。

    在最后昏迷之前,我想的是:老雕,你到底死是没死?!

    于是,沉重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我便昏死过去。

    ……

    当我意识再次清醒过来时,我成了一团虚弱的光团,周围空间一片虚无的漆黑,只有眼前另外一团光团,它甚至比我还显的虚弱,或明或暗,随时有可能熄灭。

    似乎存在某种吸引力,我们这二团光团终于靠近在一起,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争斗。

    最终我还是将这团光团完全吞噬,之后就进入一段奇妙的记忆融合过程,并再次拥有了一具躯体的支配权。

    当我睁开来眼皮打量四周,我躺在一间土坯茅草屋里的木床上,屋子里点着油灯,家具陈列都是粗糙的木制品。

    融合的记忆使我清醒的认识到,我居然穿越了!

    宿主叫王二飞,将满16岁,自幼体弱多病,前几天中暑加贫血昏迷过去。

    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一个壮汉和妇女,壮汉穿着粗布马甲,敞开来漏出他胸前结实的肌肉。

    他见我醒来,就惊喜地坐在床边,一把把我抱起来说:“我儿,你终于醒了,怪爹爹不该让你浇菜地的,都是爹爹不好,以后……”

    于是,我的脸就埋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摩擦,摩擦,蹭啊蹭的,沾满了他胸口的臭汗。

    我吃力地将他一把推开说:“你这孙子谁啊?谁他吗的是你儿子!再占老子便宜,我非……”

    他先惊讶地看着我,然后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我的右脸上,巨大的疼痛感让我清楚地感到这不是做梦。

    妇女急忙说:“还不快叫爹爹!”

    “爹~爹爹。”

    壮汉又把我抱住,流着泪说:“好好好。”

    妇女吴氏看来就是我的母亲大人了,她问我:“你想吃点什么?”

    “炸鸡和可乐。”

    吴氏:“什么?”

    “哦,娘,我想吃鸡。”

    吴妈说:“好好,娘这就给你捉鸡杀去。老王你别没出息了,还不快请杜老来看看。”

    壮汉叫王如山,摸了一把鼻涕眼泪的,就答好好,急忙出去请村医杜老了。

    片刻后,来个身穿灰袍,头带灰帽子,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给我把脉后说:“看来一定是我开的方子起药效了,令郎已无大碍,不过还需要调养时日,你们放心吧。”

    山爸连忙道谢,这时吴妈端着一盘子鸡肉进来被这小老头村医看见。

    杜老头说:“胡闹!他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能吃这等油腻之肉,只能用粥米调和药性,才能早日康复。”

    “是是。”吴妈将一些鸡蛋打包好塞给杜村医,送他走了。

    山爸忙着去了,吴妈坐在床头喂我草药,真的太苦了。

    我便说:“娘,我还是想吃鸡。”

    “我给你热热端来,不过你可别被你爹爹发现。”

    我还是吃上了鸡肉,土鸡真的太好吃了……

    初秋,我坐在门前场地前高高的草坡上放牛,原处残阳即将西坠,映红了晚霞,鹭鸶或飞于天际,或落歇于水畔,万亩粮黄,只待秋收。

    近处,着旧青衫的我,十六岁少年,抱膝而坐,45度抬头仰望天空,悲伤逆流成河……

    《青阳县志》,长宁村处凤鸣山南,落仙湖西侧,自古民风淳朴,安顺天命,有圩区万亩,过个水来打鱼,水退做田的活计。

    我穿越到这长宁村已经有一个月了,从震惊到抓狂到无可奈何,最后这种莫名的淡淡的忧伤。

    牛儿吃的差不多了,我将它牵回去拴在牛棚里,为它点了一堆秸秆草又扔了几块牛粪饼进去,好驱赶蚊虫。

    从井里打出来水,洗脸洗手后,就准备吃饭了。

    又是他吗的烙饼、咸菜配米粥。

    吃过后,我跟爷奶、爹妈问安后,就端了盆热水回自己屋子,脱下裤子,洗洗那玩意。

    吴妈闯进来后问我:“你小子干嘛呢?”

    “洗屁股啊。”

    吴妈匪夷所思地问:“你又不是姑娘家的,你洗那玩意干嘛?”

    “注意卫生你懂不懂?还有,麻烦你下次进我屋时,先敲敲门啊,我说多少遍了,侵犯我隐私权。”

    吴妈说:“什么叫隐私权?”

    “就是我,就算是你儿子,我也有我私人的秘密,有权利不让你知道,何况我都这么大了。”

    吴妈笑着说:“再大,你也是我儿子,我是你妈!在我面前你有什么秘密啊,你小鸟有多长,上面多少毛,我都一清二楚。”

    “你给我出去,要不我又要离家出走了啊。”

    我不是开玩笑,这一个月,我有几次离家出走,不过最后都自个回来了,这个世界乱的很,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好好好。”吴妈出去了,把小木门给我带上了。

    正在堂屋里修补渔笼的山爸问她:“你笑什么呢?说出来我也乐乐。”

    吴妈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儿子最近怪怪的?他天天这个时候藏在屋子里洗蛋。”

    “哈哈哈,也该是时候给他张罗门亲事了,有婆娘他就没这么闲的慌了。”

    吴妈说:“你觉的老齐家二闺女怎么样?贤惠大方。”

    山爸说:“我觉的还是老黄家大闺女好,屁股大,准生儿子。”

    我躺在铺着干草的木床上想心事,我有许多心事放不下,我害怕睡觉,因为梦里全是我“前世”的人和物。

    虱子咬的我心烦意乱,我起来后,推门出去,来到了村里私塾黄守山的住处。

    他的屋子里散发着白色光芒,点的不是油灯,是用一块叫做月光石的石头来作照明,起初我很好奇,后来才知道,这世界是存在修仙者的,一切不可以已常识揣度。

    黄老正在看书,见到门前的我后说:“进来吧,小飞。”

    我进去后对黄老说:“不是告诉你了么,叫我王易丰。”

    “你还没到弱冠之年,未行戴帽之礼,怎么能随意改名字呢?”

    我说:“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哦,好吧。那我便给你作证吧,今后王二飞便是你,王易丰便也是你。”

    我严肃地作揖说:“谢谢黄师。”

    “呵呵,今夜来又为何事?”

    “黄师,我想借书看。”

    “可以,老规矩,只准在这里看阅,不许带走。”

    黄老的藏书很多,我便挑了本《天问》后,坐在他书桌对面看。

    这本书我看了几遍,书中记载这世界朝代更替是天启、皇佑、德露、东风、西霸、建元、建平、到现在的建光,我疑惑地问黄老:“天启之前世界是怎样的?”

    黄老说:“那是蛮荒时代,大地被神兽主宰,神王启降临,带领人类,战胜神兽,创立十四洲,定三纲五常,传法维教义。”

    “哪这些神啊仙啊,去了哪里?”

    黄老说:“自德露开朝,神仙便不知所去,踪迹也鲜为人知,不过修仙者认为他们渡劫上了更高的界面。对了,你上次跟我聊的世界是一个球体,围绕着太阳转动,简直过于荒谬,我查了许多书籍,自始天圆地方,日升于东而落于西,围绕着大地转动。”

    “我们不争论这个。黄老,这些字是都是一个叫仓颉造的?”

    “不错,重瞳者仓颉造字。”

    “他去了哪里?”

    “传闻他功德圆满,羽化成仙了。”

    “黄师,这月光石当真是修仙者送你的?”

    “你觉得这等珍贵奇异之物会是我等凡人能持有的?”

    “黄师……”

    黄师用书卷敲打我头笑着说:“你是我这辈子教过的最笨的学生了,现在终于开窍了,不错不错,求知而好学,为时未晚也。自己从书中找答案吧,不过有些答案是要从内心寻找的。”

    “黄师,你读这么多书,明这么多道理,怎么不去当官呢?在村里私塾教孩子启蒙识字,真是太埋没了。”

    他叹息道:“时局混乱,宦官把持朝政,小人当道上位,民生艰难,像我等只能苟于安命,呜呼哀哉,正道何时行于人间?我们看书吧。”

    穿越本来就是一件神奇的事件,这方世界也诸多神奇之处,我必须把一切搞明白,因为我得回去,这是使命必达,诚心所向的重要之事。

    黄老咳嗽的厉害,我给他端了热水后问:“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肺病而已,已经让杜老配了草药。”

    他虽然不以为是,但还是不断的咳嗽。

    刚到亥时,村里巡更的役夫敲着竹筒不断喊道:“亥时已到,闭门睡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黄师热了草药喝完,我扶着他来到床上,为他脱鞋盖被,便道别离去。

    在我回去的路上,我想,这方世界有这么多与我原先的世界雷同,其中绝对存在必然联系,我就有可能可以回去,毕竟我那个世界已经有科学家在研究平行世界的。

    月光光,照地堂。

    我寻着声音找到了巡更役夫何大郎,他当过兵,他爹何义夫也当过兵,于是这有官俸的差事就落在了他们父子手上,他巡夜间,他爹老了,巡日间。

    整个村子里,只有他何家里有记时的石日晷和铁漏壶。

    何大郎见到我很开心,就把竹筒从身上卸下来,把带子往我脖子上一套,竹板节也交给我手上,于是我跟着他一起走,路上不断喊道:“亥时已到,闭门睡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绕着村一圈后,我们下圩区去了,在塘子里偷起不知谁家下的渔笼,捉起来三条大鱼,便提着往白寡妇家里赶。

    白寡妇家里死了男人,只有个九岁的傻儿子,她窗子里还亮着灯光,巡更役夫何大郎偷偷摸摸四处张望了后,上前敲起木门,三长二短。

    没过多久,门轻轻地开了,白寡妇披着外套,伸出头来,望见是我俩后,快速将我们拽了进去。

    何大朗笑嘻嘻地将手里的三条大鱼举起来让白寡妇看。

    白寡妇接过鱼后,低头睸笑了一下,就去灶台起火煮鱼去了。

    她房子盖在坡下,靠近水田,前后没有连着邻居,独一处,她丈夫生病去世后,村长号召大伙男丁,给她房子后面建起了一圈围墙,并挖了水塘。

    老样子,在白寡妇准备吃事时,我和何大郎来到院子里,开始比划功夫。

    我们一人一个长木棍拿了起来,何大郎说:“小老弟,月光不比日光,你可瞧好了,别伤了自己。”

    “大郎兄,请好!”

    我们舞了一番后,互有胜点,主要是我这具身板不行,敏捷和力量包括肌肉记忆都跟不上,要不特种兵出身的我,非把他打的羞愧难当,满地找牙不可。

    白寡妇出了后门,来到院子里喊我们吃鱼。

    她打了井水在木盆子里,我们走过去,何大郎说:“出了一身汗,爽快呀!小飞弟这棍法叫什么?哪里学的?好生了得,你不去当兵真是可惜了好苗子。”

    呵呵,不过是部队里的应急棍法罢了,我说:“自学的啊,叫五郎八卦棍,怎么样?”

    “好,够猛!”

    何大郎脱下衣服,用拧干的湿毛巾先擦身体,白寡妇就站在一旁,一点也不避讳地盯着何大郎浑身肌肉看。

    我问何大郎:“当兵怎么样?你为何回来了啊?”

    这壮汉子憨厚地笑着说:“那可是一段苦日子啊!不过你大哥我在部队那也是跟在周元先将军部下的响当当的步兵长,自周将军下任,我也厌倦了那套阿谀奉承、敷衍了事、赏罚不明,便回乡娶妻生子了。”

    “周元先将军很厉害吗?我听何大哥的口气,很是自豪得意啊。”

    “呵呵,那是必然!这么说吧,他的属下,当然也包括我,那是打心底里服他,愿意卖命的,他也是我们青阳县人呢,家住县衙东玉鸣街。”

    何大郎将擦过身体的布巾丢给我,我嫌弃脏,便只洗了手。

    我们坐下来后,何大郎叹息对我说:“现在这世道啊,有才德的人做不上官,有本事的人行不了伍,我看啊,这天下也快大乱了。”

    白寡妇端上煮鱼时,提醒何大哥小声点。

    何大郎道:“怕什么!我就一粗汉子,活的憋屈,还不让嚷几句啊。这当官当将军在位的,哪个不是走关系,买官进爵的!”

    我细想这不就是亡朝之相,天下即将大乱之际,正所谓乱世出英雄,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白寡妇从米缸里把藏起来的酒拿出来,又抱了孩子过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

    何大郎制止我说:“老弟,掘人祖坟,获取银财,非仁义所为,你就别再提了。”

    可是,除了这条路,我也想不出什么快速暴富的法子啊,钱有多重要,就不必我说了。

    我忙解释说:“何大哥你这是就小仁义而弃大仁义于不顾!这马上秋收了,秋收之后就要交税,像白大姐这些苦命人那么多,他们怎么办?交不上税就要入大牢,孤寡老弱妇孺又怎么办?我们盗墓获财,全慷慨济世,毕竟活人比死人跟需要……”

    白寡妇说:“需要生存!何大哥,小兄弟说的是对的!”

    她说完,用一种哀伤、可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何大郎。

    何大郎灌了一碟酒,猛拍桌子说:“好吧。我准备准备,明日一起同去便是了!”

    这真是,兄弟苦口婆心说,比不上寡妇一句劝。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