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武侠仙侠 > 那一天我伤害了诸仙 > 第十九章 公子有请

第十九章 公子有请

    我如愿以偿地吃了一碗心心念念的糖水荷包蛋,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推开门出去。

    姜晓棠在这院子里端着一个大木盆,在给她心爱的那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刷洗身子。

    我笑嘻嘻地过去说:“晓棠姐早啊,嘿,真是匹好马!”

    我就从后面拍了一下这骏马的屁股,没成想它有所反应,就拿左后腿踹我,我慌急着躲,身子原地弓的程度已经达到极限,还是被踹到了,就被踹飞到后面地上坐着。

    姜晓棠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身子。

    我啪啪屁股起来说:“小样!等会我找何大郎来,非把你劁了,看你还跟我神气什么!”

    姜晓棠就把手里的毛刷往木盆的水里一丢,瞪着眼睛说:“你敢!”

    “敢不敢的,我也非得把这家伙劁了。”

    姜晓棠就隔空向我身侧打了一掌,我歪着头向后看,一颗有我胳膊粗的树,从中间笔直的树干处断了,吱吱呀呀地坠落在地。

    靠!这什么威力!

    我急忙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伤势。

    这时候,姜尚礼来了说:“丰兄呀,我爹爹请你去客厅相谈。”

    “哎,尚礼兄,你最近都不用上班的吗?”

    姜尚礼就很神气又无奈地说:“还上什么班,去了都是让我请你出去喝酒,向他们引荐你的,我这头发最近烦的都掉了许多。不信你看,你看……”

    姜尚礼扒拉着头发让我看了看后,就拉着我去了姜府的主客厅。

    初了姜扬恒在主座上坐着喝茶,还有一个,就是昨晚才认识的青阳县翰林别院主讲洛天依,她见我来就对我笑着算是打招呼了。

    姜尚礼就三步并作两步走,找到个位置坐下,捡起桌上的干红枣嚼了起来。

    姜晓棠过去抱住洛天依笑着说:“表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可想死我了。”

    洛天依就刮了姜晓棠鼻子说:“我不来也没见你去找我啊,光嘴甜。”

    原来这洛天依和姜晓棠是表姐妹!

    我就对洛天依拱手施礼打招呼,姜扬恒指了他边上的椅子让我坐下就说:“天依啊,是老夫教出来的为数不多最好的其中一个学生,可惜她父亲太过于迂腐了,不肯让她步入仕途,要不然现在怎么地也是个侍讲或文吏了。”

    我继续听姜扬恒说道:“天依今天来府上何事啊?”

    洛天依说:“一是来拜访姨夫和大姨妈,二来确实是受院长所托来请教王公子的。”

    我招招手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本人才疏学浅,只是有些贫嘴功夫,当着洛老师的面,怎么敢卖弄。”

    姜尚礼说:“丰兄啊,过于低调也是一种炫耀哦。远了不说,如今这青阳县哪个不知道你王易丰的名字,连我都对你生出仰慕之情来了。”

    “呵呵,尚礼兄可别抬举在下了,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在人海里浮沉的人,又身无寸功,实在是不值一提!”

    姜尚礼说:“丰兄啊,你要是愿意整个青阳县的姑娘可都愿意养着你的。要不你便宜我得了,我叫你声姐夫,我姐啊……”

    姜晓棠就过来揍他弟,姜尚礼就苦苦求饶。

    姜扬恒说:“快快住手吧,这成何体统!”

    姐弟俩这才罢手。

    我笑着问洛天依:“洛老师有事便说,我绝不推辞。”

    洛天依说:“你还记得昨晚夜里在红袖招你最后醉了恍恍惚惚说的什么话?什么意思吗?”

    “我昨晚实在是喝酒喝多了,记不起来什么了。”

    洛天依说:“你论道了,只是说的含糊,意思又深奥难懂。”

    “哦,我随口说说而已。”

    关于这方面我实在是不敢再装了,因为前车之鉴,要不被人绑票了去,要不被妖兽俘虏了去。

    洛天依和姜扬恒两个就同时眼珠子转啊转,似乎不信我说的。

    就在他们与我各怀鬼胎时,下人过来喊着说吃午饭了。

    在饭桌上姜母与她侄女洛天依热情交谈着,可谓关心备至,我和姜尚礼就一边偷偷说话搞小动作以此打趣。

    吃完午饭到院子里喝茶消食,但凡洛天依提及论道的事,我就搪塞过去。

    后来她也觉得没有意思就与我说些乐曲上的事,问我要了昨晚吹奏的《美人吟》的曲词。

    后来她便要走了时,问我:“不知道王公子能不能送我一程?”

    我说:“当然,荣幸之至!”

    此时,姜晓棠有事早走了,那姜尚礼还是在的,听说他表姐要走,就也要送一程。

    洛天依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一下就看懂了,就说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让我送他表姐一程吧。

    我们出了门,也没有想到聊些什么,就各自没有开口说话。

    我只跟着洛天依走,她走的很慢,只是始终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笑着。

    她笑起来很好看,圆润的脸上只要一笑,就露出来二个深深的大酒窝,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里面又仿佛尽是有趣的故事,虽然穿着朴素,却难以遮掩她丰满的身材,乌黑亮丽有光泽的秀发用白玉簪子挽起在头上,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与众不同,更加难得的是她有种特有的气质,便是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像这样的女人是最有趣的,她的心里藏着有许多的世界,每一个打开来,都是一段奇异的旅程,你永远探索不完,又会感慨妙不可言,这一个世界将要展现在你面前,一个世界的幸福、丰富、不可捉摸的伟大。它是穿过她成长的丝纶,在她一切经验、失望与欢悦的线索里让你摸清她的心底,然后你有所触动,对她由生疏到亲切,同她一起喜怒哀乐。

    我不怀疑,洛天依同我一样,是一个相当感性,内心又温柔的人。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认识我的,或对我打招呼,或尖叫大喊我的名字,但是都很注意分寸,并没有上前过多与我纠缠。

    我很欣赏这世界的人们都是如此懂礼数的,不像我那个世界里的人,已然忘记了什么是礼数,甚至动不动的就互相指点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和问候对方家里的所有女眷。

    粗鄙至极!

    洛天依带着我沿着护城河岸边走,这里没有什么路人。

    我开口问:“那个……”

    没想到洛天依也异口同声问我:“你……”

    “你先说。”

    “你先说。”

    我俩大笑后,我说:“还是你先说吧。”

    洛天依问我:“好啊,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没什么的,我喜欢看书也喜欢乱想,在我村里没有什么娱乐,我便只能看书,也喜欢在放牛的时候对着天空乱想。”

    “想些什么?”

    “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但是有一点我想的非常透彻。”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那就是选择与自己和解。一切都顺其自然而然之,平静地心怀满志意气风发地等待着人生高潮的来临,即使这高潮永不会来临,那么我看来,也不必在意这些。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说的好!但是命理无常,时运难测,因果报应,交际纠葛,半点不由人的。好比春去了秋来,花开了又谢,生老病死,哀怒痛伤。有些事是如何也想不通的,后来便只是劝着自己想通罢了。”

    “当然,当有些事有些人需要你站出来时,你就当站出来的,因为值得,不留遗憾就好。我想你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生命本身的成长就很励志,这来自内驱力,野草不为别的会茂然生长,蝴蝶不为别的会破蛹成蝶,蚂蚁不为别的会勤劳搬运,松树不为别的会傲然向上……你看不见的都在努力,尽人事,以听天命。所以我们修心养性很重要,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做人还是要勇于承认,勇于面对,勇于担当的!彼此做彼此身边的月亮,在黑夜里照亮彼此的前途;自己做自己心里的太阳,在绝望里给予自己的倔强。”

    我又问她:“你笑什么?”

    洛天依说:“你好像什么都懂,又装作什么都不懂!先前这样子就呆的很。”

    “略懂略懂。哎,奇了怪了,我见到你怎么感觉自己话都多了,听我说烦了吧?”

    “没有。”

    她抬头看了看,指着天上对我说:“你看,大白天的居然能看到月亮。”

    我也抬头看,月亮白蒙蒙地挂在天上。

    我是边走边看的,没想到洛天依在前面停住了只看着天空,就撞在了她身上。

    我俩惊呼一下后,就都低头又不说话。

    洛天依指着河边柳树下的长木椅子说:“也走累了,我们过去坐吧。”

    我与她坐下后,她又问我:“什么是内驱力?”

    “就是心流。”

    “什么又是心流?”

    “就是你心里最真实最幸福的感觉产生的高度的兴奋、充实感以及带给你的力量。”

    她笑着说:“我懂了。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欢乐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日落向西复向东,浮名一朝转眼空。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纤云弄巧露星河,清风吹空月舒波。君莫多言听我歌,我歌今与君殊科。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明何!世事沧桑本堪悲,多难多艰多奈何。江山古宅空落寞,云雨亭台曾梦多。醒时论道聚狂朋,醉时折花赠娘娇。道如水月须弥境,道如境花幻象多。红尘来去一场梦,人间直言不值得!你觉得人间真的不值得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我从腰间摸出来长笛子吹奏那曲《笑红尘》: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没想到这曲子她也会,她从她的储物袋里唤出来她的翠绿玉笛子,跟上我的节拍,也一起与我吹这曲子。

    吹完了后,她心血来潮说:“我屋子床底下有一坛子美酒,是很难得的好酒,不如同去尝一尝。”

    “早说啊,走起!”

    我一路跟着她,居然来到了她教书的翰林别院,这地方依山伴水,葱葱郁郁,到有几分灵气。

    我们一进去,就被许多学生围住了。

    这些学生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未脱的样子,男女都穿着白长衫,头发用白丝绸系着。

    先通通上前给洛天依下拜施礼道一句:“洛先生安好。”

    就开始上下打量我,还问我:“是不是青阳王易丰?”

    “是不是青阳王易丰?”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在金鸣街见过的。”

    既然被认出来了,我也就不做作了,便对这些如我一般年纪大小的翰林别院的书生拱手施礼说:“在下青阳王易丰,有礼,有礼了。”

    于是拍掌声,尖叫声,跺脚声,此起彼伏。

    洛天依从人群中带着我上了东边的小木楼二层,来到个木屋里,便说是她的住处了。

    我便抬脚进去,好奇地四下张望一番。

    四张书桌拼凑在一起,上面整齐地摆满了许多书籍。

    双层的木床里,底下用淡蓝色纱帐罩着,上层也摆放了许多书。

    墙上有许多字画,桌子边有二个大水缸,一个装满了字画卷轴,另一个装了大半缸清水,里面种了水莲,开着有几种颜色。

    地上又铺着一席,席前有一长漆木桌,上面架着一琴,边上有一香炉生出紫烟,并一个琉璃透明的小水缸,里面养着鱼。

    花鸟画的屏风挡住屋里的一角,对角处是梳妆台柜和大镜子。

    四周墙壁镶嵌着些月光石。

    我问洛天依:“说好的酒呢?”

    只见她笑着从床底真的搬出来一个小瓷坛子,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后,一股浓浓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不用想一定是好酒。

    她拿来二个酒盏便用小木酒勺子分酒。

    我尝了一口,美滋滋。

    有些大胆的学生就顺着大树爬上来,瞅我们望。

    哎呀,我这该死的魅力。

    又来几个女学生扒在门口偷看。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埋怨着走上来。

    来人原来是这翰林别院的另一个主讲孙从文,他进来二话不说把我酒盏里酒一口喝尽,就拽我起来往外走。

    洛天依问:“怎么了?”

    孙从文说:“这课是如何也上不得了,学生们起哄要见他!”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