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勾心斗角
你拍一，我拍一，两个狐狸藏心机；你拍二，我拍二，表面师徒把戏唱。
——题记
“你……会？你会啥啊？”云胜寒斜蔑着眼，装作不信。
星魂原本想再端着一点，可架不住人家装愣，他只好紧跟着说道：“我伴仙珠而生，得以长存于世，故而丹阵符器都有涉猎，但独于符之一道，领会最深。”
关于什么仙珠伴生之类的鬼话，云胜寒不敢全信。其实关于星魂的根脚，确实也令他头疼，但这实在不是当下就能够弄清楚的。
他暗自思忖道：“总有一天我会参透仙珠的秘密，到时候自然可以揭开这些谜团。只是现在，我还得继续装傻充楞，与他虚与委蛇着，毕竟撕破脸也只是徒增烦恼，何况星魂来历不凡，要是运作好，说不定还有好处拿。”
打定主意，云胜寒的装傻计划开始继续加码。
“符？你……？呵，那你先说说，什么是符。”
云胜寒表演地逼真与否，其实无伤大雅，对星魂来说，实在是形势比人强，就算他看穿云胜寒的把戏，可他这缕残魂现在的处境，摆明了是受制于人，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在仙珠没有认主之前，它还可以汲取虚空中的天地灵气慢慢恢复，熬了八年，稍稍恢复了一点实力，终于在仙珠显形帮云胜寒重塑气海之时，脱了仙珠束缚，得以虚显其形，可还没等他动什么歪心思，就被已经认主的仙珠拘禁其中。
如今，被隔绝了空间，无法汲取虚空灵力的星魂如同无根之水，长此以往，终有魂飞魄散的一天。
这几天里，星魂常有悔恨：“嗟乎天时，不怜万符，倘若再给老夫两年时间，让我这缕残魂再壮大一点，哪怕只是达到能施展御物符的层次，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场景。”
但此刻面对云胜寒的质疑，即使星魂再不情愿，也会好好把握机会，毕竟他现在首先直面的，是沉重的生存二字！
只见他收摄心情，娓娓道来：“地理天象，御物修人，万法通源，皆可入我符来！符，就是法，直通本源的道法！”
“嚯啊，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呀？来，你先随便画个符，我瞧瞧。”云胜寒其实已经被唬住了，但蛮不讲理这一块儿，他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再者，他也想趁机摸摸星魂的底，也好大概心中有数。
听得此言，星魂心中愠意升腾。
“老子能画符，还在这儿听你小子聒噪？”
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他顿了顿，之后说道：“仙珠内灵气凋敝，我无法施展。要是你能沟通仙珠，放我出去，再弄几株凝神养魂的药材，我就能为你画符，而后，你想要的灵石便会源源不断的向你涌来。”
“你在想屁吃！”云胜寒没有显露异色，内心里早已白眼翻上天，他稍一合计就想好了说辞。
“这个我是真做不到啊，虽说仙珠认我为主，可你知道的，我对仙珠的了解，甚至还比不上你多。再说了，我兜里也没灵石啊，去哪儿给你找什么凝神养魂的药材。”
星魂也没想着云胜寒能傻到满足他的条件，这番推辞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心中早有算计，只见他表面上略有失望地开口：“唉，那怎么办呢？”
聪明的猎手往往会伪装成猎物的身份，星魂就是如此。
此时，云胜寒试探着问道：“要不，你教我画符，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不行吧，符之一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天赋，你这……看着也不太行啊。”星魂心中一喜，但是仍旧故作推脱。
云胜寒反驳道：“看你说的，没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试试？”
“试试。”
同样的两个字，一问一答间，星魂和云胜寒的关系竟然朝着师徒的方向发展了，当然，两人都知道他们只是表面师徒，正所谓师也无德，徒也无礼。
星魂心里暗自思量，“哼，玩儿符，老夫是祖宗儿！只要你学，就不愁没机会脱此困境。”
“那从何开始？”自知与虎谋皮的云胜寒依然张口问道。
“所谓气含意、灵蕴神、万物存念、天地有心，学符的第一步便是感应灵气中蕴含的意和神，我这有一篇《瞻察真形序》，你可以先去慢慢修习，等你何时修出符眼，可再来唤我。”
星魂说完，轻点了一下云胜寒的眉心，随即许多文字顺势进入到云胜寒脑海。
云胜寒粗浅感应一番，发现只有几百个字，随即开口问道：“那一般多久可以修出符眼？”
“或二三日，或三五月，亦或永为符道所弃，此间长短，全凭天赋二字。”
星魂说完，云胜寒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于是简单招呼了一声，就抓紧退出仙珠空间，修习《瞻察真形序》去了。
真形序只有八百言，其中真经二百字，注序六百字，通篇也无晦涩之语，云胜寒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研读了好几遍。
按《瞻察真形序》的说法，正读二百字真经，便可物我两忘，达到最易触及符眼的通灵之境；倒读二百字真经，便可重临己身，退出此境。
云胜寒又花了不到半刻钟，便正、倒背入流。
“可别给我来什么，越简单的东西就越复杂之类的混账道理。”
他随意嘟囔了一句后，就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根据真形序所述，他盘坐而坐，摒气凝神，双眼紧闭，五心向天，心中默默正读二百字真经。
不一会儿，云胜寒呼吸绵长，再无异动，似是真的踏入了真形序所述的那种通灵之境。
在他意识中，他仿佛飘入了无垠虚空，周身感觉不到任何束缚，但四周全是漆黑，没有一点光亮。他就这样被永夜的黑暗包裹着，感受不到时间、空间，甚至自己的存在。
就在云胜寒意识沉沦之际，突然，他本体的颅内极其隐晦地传出一道寒光，紧接着，那道寒光变得炙热，传到他眼睛中时，变成金光从他紧闭的眼缝中一闪而过。
也正是此时，云胜寒沉沦的意识中，无数道光瞬间撕裂了永夜的天幕，像是千万个聚光灯瞬间打在他身上。
“这……”
他下意识地闭眼，紧接着立刻被拉回现实。
“那是……太阳？”
“我不还没有倒读二百字真经吗？怎么就退出来了？这与真形序所述不太一样啊。”
云胜寒一头雾水，脑海中有许多问题，但此刻没人给它解疑答惑。
“要不再试一下？”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打算重新尝试，可刚一闭上眼，他就呆了。明明紧闭双眼的他，却看到，没错，是看到了！满眼的五彩缤纷，仔细看去，那些绚烂色彩中还隐藏着许多，或歪斜、或颠倒的不知名符号。
“这是成了呀！符眼，这么简单？”
他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有回归现实。他又睁，闭双眼，试了几次。
睁眼，墙窗桌椅。
闭眼，五光十色。
云胜寒苦笑一声。
“这他娘还怎么睡觉？”
他又闭上眼，转动视角，那些色彩同样流转翻腾。
直到他慢慢转过头，一双巨大的金色眼眸出现在他头上，散发出的金光就好像沉沦之时看到的太阳一般，炙热、耀眼、摄人心魄。
“嘶……”
虽然忘记了睁眼，但没忘记倒吸一口冷气。
云胜寒喘着粗气，壮着胆子直视上那双金眸。看着那金眸的轮廓，瞬息之间，一股熟悉之感袭来。
“这……这不就是我的眼睛吗？”
随即他心念一动。
“闭！”
那双金眸缓缓合上，紧接着，一切色彩连同那些跳动的符号瞬间消失。
“开！”
金眸应念而睁，绚烂流转再现。
“哈哈哈哈，成了成了，是成了，虽然与真形序所述略有出入，但毫无疑问，符眼成了。”云胜寒眉开眼笑，难掩喜悦之情。
——题记
“你……会？你会啥啊？”云胜寒斜蔑着眼，装作不信。
星魂原本想再端着一点，可架不住人家装愣，他只好紧跟着说道：“我伴仙珠而生，得以长存于世，故而丹阵符器都有涉猎，但独于符之一道，领会最深。”
关于什么仙珠伴生之类的鬼话，云胜寒不敢全信。其实关于星魂的根脚，确实也令他头疼，但这实在不是当下就能够弄清楚的。
他暗自思忖道：“总有一天我会参透仙珠的秘密，到时候自然可以揭开这些谜团。只是现在，我还得继续装傻充楞，与他虚与委蛇着，毕竟撕破脸也只是徒增烦恼，何况星魂来历不凡，要是运作好，说不定还有好处拿。”
打定主意，云胜寒的装傻计划开始继续加码。
“符？你……？呵，那你先说说，什么是符。”
云胜寒表演地逼真与否，其实无伤大雅，对星魂来说，实在是形势比人强，就算他看穿云胜寒的把戏，可他这缕残魂现在的处境，摆明了是受制于人，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在仙珠没有认主之前，它还可以汲取虚空中的天地灵气慢慢恢复，熬了八年，稍稍恢复了一点实力，终于在仙珠显形帮云胜寒重塑气海之时，脱了仙珠束缚，得以虚显其形，可还没等他动什么歪心思，就被已经认主的仙珠拘禁其中。
如今，被隔绝了空间，无法汲取虚空灵力的星魂如同无根之水，长此以往，终有魂飞魄散的一天。
这几天里，星魂常有悔恨：“嗟乎天时，不怜万符，倘若再给老夫两年时间，让我这缕残魂再壮大一点，哪怕只是达到能施展御物符的层次，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场景。”
但此刻面对云胜寒的质疑，即使星魂再不情愿，也会好好把握机会，毕竟他现在首先直面的，是沉重的生存二字！
只见他收摄心情，娓娓道来：“地理天象，御物修人，万法通源，皆可入我符来！符，就是法，直通本源的道法！”
“嚯啊，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呀？来，你先随便画个符，我瞧瞧。”云胜寒其实已经被唬住了，但蛮不讲理这一块儿，他多少还是懂一些的，再者，他也想趁机摸摸星魂的底，也好大概心中有数。
听得此言，星魂心中愠意升腾。
“老子能画符，还在这儿听你小子聒噪？”
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他顿了顿，之后说道：“仙珠内灵气凋敝，我无法施展。要是你能沟通仙珠，放我出去，再弄几株凝神养魂的药材，我就能为你画符，而后，你想要的灵石便会源源不断的向你涌来。”
“你在想屁吃！”云胜寒没有显露异色，内心里早已白眼翻上天，他稍一合计就想好了说辞。
“这个我是真做不到啊，虽说仙珠认我为主，可你知道的，我对仙珠的了解，甚至还比不上你多。再说了，我兜里也没灵石啊，去哪儿给你找什么凝神养魂的药材。”
星魂也没想着云胜寒能傻到满足他的条件，这番推辞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心中早有算计，只见他表面上略有失望地开口：“唉，那怎么办呢？”
聪明的猎手往往会伪装成猎物的身份，星魂就是如此。
此时，云胜寒试探着问道：“要不，你教我画符，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不行吧，符之一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天赋，你这……看着也不太行啊。”星魂心中一喜，但是仍旧故作推脱。
云胜寒反驳道：“看你说的，没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试试？”
“试试。”
同样的两个字，一问一答间，星魂和云胜寒的关系竟然朝着师徒的方向发展了，当然，两人都知道他们只是表面师徒，正所谓师也无德，徒也无礼。
星魂心里暗自思量，“哼，玩儿符，老夫是祖宗儿！只要你学，就不愁没机会脱此困境。”
“那从何开始？”自知与虎谋皮的云胜寒依然张口问道。
“所谓气含意、灵蕴神、万物存念、天地有心，学符的第一步便是感应灵气中蕴含的意和神，我这有一篇《瞻察真形序》，你可以先去慢慢修习，等你何时修出符眼，可再来唤我。”
星魂说完，轻点了一下云胜寒的眉心，随即许多文字顺势进入到云胜寒脑海。
云胜寒粗浅感应一番，发现只有几百个字，随即开口问道：“那一般多久可以修出符眼？”
“或二三日，或三五月，亦或永为符道所弃，此间长短，全凭天赋二字。”
星魂说完，云胜寒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于是简单招呼了一声，就抓紧退出仙珠空间，修习《瞻察真形序》去了。
真形序只有八百言，其中真经二百字，注序六百字，通篇也无晦涩之语，云胜寒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研读了好几遍。
按《瞻察真形序》的说法，正读二百字真经，便可物我两忘，达到最易触及符眼的通灵之境；倒读二百字真经，便可重临己身，退出此境。
云胜寒又花了不到半刻钟，便正、倒背入流。
“可别给我来什么，越简单的东西就越复杂之类的混账道理。”
他随意嘟囔了一句后，就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根据真形序所述，他盘坐而坐，摒气凝神，双眼紧闭，五心向天，心中默默正读二百字真经。
不一会儿，云胜寒呼吸绵长，再无异动，似是真的踏入了真形序所述的那种通灵之境。
在他意识中，他仿佛飘入了无垠虚空，周身感觉不到任何束缚，但四周全是漆黑，没有一点光亮。他就这样被永夜的黑暗包裹着，感受不到时间、空间，甚至自己的存在。
就在云胜寒意识沉沦之际，突然，他本体的颅内极其隐晦地传出一道寒光，紧接着，那道寒光变得炙热，传到他眼睛中时，变成金光从他紧闭的眼缝中一闪而过。
也正是此时，云胜寒沉沦的意识中，无数道光瞬间撕裂了永夜的天幕，像是千万个聚光灯瞬间打在他身上。
“这……”
他下意识地闭眼，紧接着立刻被拉回现实。
“那是……太阳？”
“我不还没有倒读二百字真经吗？怎么就退出来了？这与真形序所述不太一样啊。”
云胜寒一头雾水，脑海中有许多问题，但此刻没人给它解疑答惑。
“要不再试一下？”
他叹了一口气之后，打算重新尝试，可刚一闭上眼，他就呆了。明明紧闭双眼的他，却看到，没错，是看到了！满眼的五彩缤纷，仔细看去，那些绚烂色彩中还隐藏着许多，或歪斜、或颠倒的不知名符号。
“这是成了呀！符眼，这么简单？”
他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有回归现实。他又睁，闭双眼，试了几次。
睁眼，墙窗桌椅。
闭眼，五光十色。
云胜寒苦笑一声。
“这他娘还怎么睡觉？”
他又闭上眼，转动视角，那些色彩同样流转翻腾。
直到他慢慢转过头，一双巨大的金色眼眸出现在他头上，散发出的金光就好像沉沦之时看到的太阳一般，炙热、耀眼、摄人心魄。
“嘶……”
虽然忘记了睁眼，但没忘记倒吸一口冷气。
云胜寒喘着粗气，壮着胆子直视上那双金眸。看着那金眸的轮廓，瞬息之间，一股熟悉之感袭来。
“这……这不就是我的眼睛吗？”
随即他心念一动。
“闭！”
那双金眸缓缓合上，紧接着，一切色彩连同那些跳动的符号瞬间消失。
“开！”
金眸应念而睁，绚烂流转再现。
“哈哈哈哈，成了成了，是成了，虽然与真形序所述略有出入，但毫无疑问，符眼成了。”云胜寒眉开眼笑，难掩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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