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石琉璃
“陛下出巡，闲人退避。”
还未进城，沐武就听到这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
沐武飞奔的身形骤然一滞，瞬息之间定住身躯，脚下地面被怦然踏碎。
“什么情况？”沐武脸色惊疑不定。
向珊她来古溯城了？
犹豫了半响，沐武还是一咬牙，还是决定要回去。
不过这次沐武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摇大摆，反而收敛了动静。
清风徐来，落叶飞舞。
沐武出了密林，凌空一跃，足尖在树叶上轻盈一点，原本下落的身躯又忽而飘起。
他好似一只飞鸟一般，站在树梢之上，脚下纤细的枝条微微弯曲。
登高望远，可以看到古溯城城门处多了十几具蒸汽动力铠甲，其中还能看到几具【天】级的蒸汽动力铠甲，除此之外，还有数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卒，正在严格的排查来来往往的行人。
“看来向珊是真的来古溯城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沐武绕开城门，找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城墙。
古溯城的城墙依旧是迄今为止大溯最高的，足以十丈
纵身跃起，在城墙上连蹬数步，身影就消失在了城墙之中。
嘭！
枪声炸响，沐武骤然抬头，神色莫名。
“怎么会有枪响，还是在这个时候，难道是有刺客……”
虽然知道没有必要，但是沐武还是忍不住为向珊担心起来。
沐武匆匆混入人群之中，随意找了间茶棚，丢下几枚大钱，要了壶茶。
这茶棚里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从卖苦力的脚夫，再到做小买卖的商人，再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什么人都有。
要是放在百年之前，江湖人也会在这茶棚里歇息，曾经作为镖师的沐武也很喜欢和趟子手们一起在回程的路上歇息。
“诶，你听说没有，这当今圣上要来咱们这里了。”
沐武身后数丈远的位置有一位茶客压低声音，和自己的同伴说道。
这位茶客身穿白衣素袍，这在大溯是指有钱但无官职的人穿的。
“怎么没有。你说这当今圣上怎么突然要来我们这里？”
“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修建那一堆奇奇怪怪的建筑。”
“不不不，依我看那，应该是为了前段时间那件事而来。”
“前段时间……你是指什么？”
“就是那个啊！你没听到吗？那声音那么大！轰隆的！他奶奶的，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
“这是有妖星坠地，说不定是什么征兆呢？”
……
沐武一边喝着浓茶，一边将【炁】运于耳侧，增强听力。
看来这古溯城的百姓都对皇帝南下的事情很关心啊！
不过说的也是，在封建社会，皇帝乃是九五之尊，世界的中心，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不过沐武还是有些担忧，向珊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古溯城。
据历史记载，向珊上一次离开新京都已经十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又是什么？
静极思动？
还是说真的只是像市井间传闻的那样，来查看天子之观的修建进度。
沐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就算被神武皇帝抓住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也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吧。
沐武起身离开茶棚，朝着周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发现街上维持秩序的守卫确实多了不少。
虽然说不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也有不少披坚执锐的甲士搜查往来行人。
沐武暗皱眉头，这些甲士都是接受过训练的精锐武师，虎狼之军，怎么会用来搜查行人，不会真的有人行刺吧。
沐武干笑两声，低调的混入人群之中，回到了周府。
一到周府，就看见自己的徒弟正坐立不安，见到自己回来，就立刻扑了上来，俨然是一副找到主心骨的样子。
“师父你回来了。”
沐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细语安慰道。
“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少女拉着沐武的袖子，将他带到了屋内。
“为师怎么教你的？每逢大事必先有静气，只有静下心来，才能了冷静思考。”
沐武伸手隔着衣服贴在了少女的背上，渡了一口冰凉的【炁】过去。
寒意如体，少女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也冷静了下来。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至于是神武皇帝遇刺了吧？”
此话一出，少女一脸惊奇的看着沐武。
“怎么？为什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不会被我猜中了吧，神武皇帝她真的遇刺了？”沐武注意到了少女脸上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是的，师父，就在神武皇帝进城的时候，因为乘坐的蒸汽龙辇是敞篷的，所以有人用远距离狙击火铳在楼顶上对皇帝开枪了。”
“什么？”沐武愕然的张了张口，这槽点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从何吐起，只得强压向心中吐槽的欲望问道。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少女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无比艰难的说道。
“那位皇帝身上的背后浮现了一条五爪金龙，然后那头五爪金龙护住了神武皇帝。”
“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见到神龙挡下子弹的场景。”少女眼中交杂着惊恐和狂热。
“嗯。”沐武点点头。
“师父，你说这神武皇帝该不会真的是真龙天子吧？世界上真的有真龙现世。那我大溯岂不是要迎来一个盛世。”
“额，或许吧。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沐武轻笑着说道。
“师父，那位陛下也是女子出身，在用人之事上不注重男女之别，既然女子可为帝，那我说不定也能封侯拜相。”
“醒醒。”沐武屈指敲了敲少女的脑袋。
“麻烦你现实一点好不好，就算神武皇帝用人不注重男女之别，但是想要封侯拜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仅仅依靠你自己……算了吧……”
“唔。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这是在扼杀我的志向，说不定大溯未来就失去一位女相了。”
这些天来少女渐渐摸清了沐武的性格，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少女也恢复了些许娇蛮的性格，毕竟她今年也才十五六岁。
“就你，还是加紧练功吧。”沐武轻笑一声。
……
古溯城行宫
行宫，是指京城以外供帝王出行时居住的宫殿，也是帝王出京后临时寓居的官署或住宅。
古溯城作为曾经的首都，向珊的父皇就曾经居住在这里，这里也曾有一座恢宏庞大的皇宫，不过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皇宫内里已经很长时间不住人了，大家都知道房屋如果长时间不住人，就会渐渐腐坏，特别是古代的房子，主要结构其实都是木制的，自然特别容易坏。
所以，现在的皇宫基本上已经处于废弃状态，但是作为曾经的皇宫，又不能任由乞丐占据，只好派上一些衙役驱赶乞丐。
古溯城的官员本来打算将皇宫修缮一下，作为向珊在古溯城落脚的行宫的。
主要是在于皇宫占地面积多大啊，就算是只修建一部分，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其中能过一下手，那不吃的满嘴流油。
但可惜神武皇帝一纸圣旨，干脆从当地的一位豪商手里买下了当地最大的一座园子，扩建之后修建落脚的行宫，嗯，还是从国库里出的钱。
现在，这座园子就成了神武皇帝在古溯城落脚的行宫。
行宫内，此地是仿照紫极殿布置的。
神武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单手拄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台阶下跪倒在地的石琉璃。
刚刚这女人带到向珊身前时，还自不量力的冲上来想要近身刺杀向珊，结果还没靠近向珊两步之内，就被一股无形之力弹飞了出去。
在地上滚作一团，搞定浑身气血翻涌，脏腑难受。
“你叫什么名字？”向珊饶有兴致的问道。
“狗皇帝。”石琉璃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底满是刻骨的仇恨。
“诶诶诶，过分了啊！朕都没计较你杀朕的事情，不然直接把你拿去千刀万剐也是应有之事啊！”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除了石琉璃以外都是神武皇帝的内侍和螭龙卫，向珊也是干脆不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
“呸！”石琉璃满脸不屑，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向了神武皇帝，金光一闪，龙形虚影再度浮现。
石琉璃死死盯着向珊身后的龙形虚影，原本还算有几分姿色的面孔被仇恨扭曲的狰狞无比。
“真是老天瞎了眼了，像你这样的暴君也会得到真龙眷顾！”石琉璃无能狂怒道。
“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气，因为待会你有更气的！面对石琉璃的咒骂，向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
但不知为何，她身旁的的螭龙卫统领突然大了个寒颤，作为在向珊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
她清楚，神武皇帝其实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仁慈，或者英明神武，而是一个性格特别恶劣、而且小肚鸡肠的女人。
每当她脸上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向珊拍了拍手，几位披甲执锐的螭龙卫压着一位满脸憔悴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师弟，你！”石琉璃见到青年男人先是一惊，随后猛的站起来，但是似乎有牵动了伤势，疼的跪了下来。
“琉璃。”男人虚弱的惊呼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被抓了？你不是在咸京县吗？”石琉璃吃惊的问道。
“咳，咳……我……在半个月前……有一群官兵冲进家里，把我抓了起来，将我押送至了古溯城。”
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显然他在武学上没有太多的天赋，虽然有些许练习拳脚功夫，但仅仅是练来强身健体的，他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这半个月的牢狱生活，几乎要了他的命。
“等等，半个月前？”石琉璃微微一愣，然后骤然反应过来，“半个月前你就被抓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刺杀你了对吧？”石琉璃看着向珊，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哼？”向珊的语气很是轻快。
“陛下。”石琉璃犹豫一下，艰难的说道。“刺杀您的是我，于我师弟无关……”
“不不不，刺王杀架，按大溯律法，应当株连九族啊！”向珊说道。
“陛下，按照大溯律株连九族是指父族四：自身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一族、出嫁的姐妹及外甥一族、出嫁的女儿及外孙一族。
“以及母族三：是指外祖父一族、外祖母的娘家一族、姨母及其儿子一族。
“还有妻族二：是指岳父的一族、岳母的娘家一族。”
“这其中没说和师门有所牵扯啊，陛下！”石琉璃说道。
“哈哈。”向珊掩着嘴轻笑道。“既然如此，这样吧。”
神武皇帝突然语气一变，声音凌厉了几分。
“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一百，给我重重的打！”
“陛下！不要！”石琉璃连忙扑在向珊台阶下方惊呼道。
“按照小师弟的身子骨，重责一百杖估计要被活活打死！”
“你这下又说不要了？话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向珊好奇的问道。
青年男人此时反而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我们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定下了婚约，琉璃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他倒是看到很清楚，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
“哼，你还算有点男人的担当。”向珊冷笑一声。
“陛下，我夫君是研究阵法方面的天才，有着一闻千悟的天赋，您大可杀了我，让我夫君留着有用之身，为您效力。”
石琉璃说道。
“哼，一位野路子的阵法研究者罢了，我大溯地大物博，术法司招揽天下人才，不差这一位。”神武皇帝傲然说道。
石琉璃抿了抿嘴唇，俨然有些绝望，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夫君是无辜的，不应该被连累进来。
关键时刻，青年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留着我们，自然是有用的，不然拖下去斩了便是，何必费上这么多口舌，至于是什么用，在下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哼，还算机灵，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一个选择……”
还未进城，沐武就听到这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
沐武飞奔的身形骤然一滞，瞬息之间定住身躯，脚下地面被怦然踏碎。
“什么情况？”沐武脸色惊疑不定。
向珊她来古溯城了？
犹豫了半响，沐武还是一咬牙，还是决定要回去。
不过这次沐武没有像之前那样大摇大摆，反而收敛了动静。
清风徐来，落叶飞舞。
沐武出了密林，凌空一跃，足尖在树叶上轻盈一点，原本下落的身躯又忽而飘起。
他好似一只飞鸟一般，站在树梢之上，脚下纤细的枝条微微弯曲。
登高望远，可以看到古溯城城门处多了十几具蒸汽动力铠甲，其中还能看到几具【天】级的蒸汽动力铠甲，除此之外，还有数十名手持长枪的士卒，正在严格的排查来来往往的行人。
“看来向珊是真的来古溯城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沐武绕开城门，找了一处无人看守的城墙。
古溯城的城墙依旧是迄今为止大溯最高的，足以十丈
纵身跃起，在城墙上连蹬数步，身影就消失在了城墙之中。
嘭！
枪声炸响，沐武骤然抬头，神色莫名。
“怎么会有枪响，还是在这个时候，难道是有刺客……”
虽然知道没有必要，但是沐武还是忍不住为向珊担心起来。
沐武匆匆混入人群之中，随意找了间茶棚，丢下几枚大钱，要了壶茶。
这茶棚里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从卖苦力的脚夫，再到做小买卖的商人，再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什么人都有。
要是放在百年之前，江湖人也会在这茶棚里歇息，曾经作为镖师的沐武也很喜欢和趟子手们一起在回程的路上歇息。
“诶，你听说没有，这当今圣上要来咱们这里了。”
沐武身后数丈远的位置有一位茶客压低声音，和自己的同伴说道。
这位茶客身穿白衣素袍，这在大溯是指有钱但无官职的人穿的。
“怎么没有。你说这当今圣上怎么突然要来我们这里？”
“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修建那一堆奇奇怪怪的建筑。”
“不不不，依我看那，应该是为了前段时间那件事而来。”
“前段时间……你是指什么？”
“就是那个啊！你没听到吗？那声音那么大！轰隆的！他奶奶的，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
“这是有妖星坠地，说不定是什么征兆呢？”
……
沐武一边喝着浓茶，一边将【炁】运于耳侧，增强听力。
看来这古溯城的百姓都对皇帝南下的事情很关心啊！
不过说的也是，在封建社会，皇帝乃是九五之尊，世界的中心，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不过沐武还是有些担忧，向珊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古溯城。
据历史记载，向珊上一次离开新京都已经十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又是什么？
静极思动？
还是说真的只是像市井间传闻的那样，来查看天子之观的修建进度。
沐武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就算被神武皇帝抓住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也不至于对自己做什么……吧。
沐武起身离开茶棚，朝着周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发现街上维持秩序的守卫确实多了不少。
虽然说不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也有不少披坚执锐的甲士搜查往来行人。
沐武暗皱眉头，这些甲士都是接受过训练的精锐武师，虎狼之军，怎么会用来搜查行人，不会真的有人行刺吧。
沐武干笑两声，低调的混入人群之中，回到了周府。
一到周府，就看见自己的徒弟正坐立不安，见到自己回来，就立刻扑了上来，俨然是一副找到主心骨的样子。
“师父你回来了。”
沐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细语安慰道。
“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少女拉着沐武的袖子，将他带到了屋内。
“为师怎么教你的？每逢大事必先有静气，只有静下心来，才能了冷静思考。”
沐武伸手隔着衣服贴在了少女的背上，渡了一口冰凉的【炁】过去。
寒意如体，少女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也冷静了下来。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至于是神武皇帝遇刺了吧？”
此话一出，少女一脸惊奇的看着沐武。
“怎么？为什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不会被我猜中了吧，神武皇帝她真的遇刺了？”沐武注意到了少女脸上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是的，师父，就在神武皇帝进城的时候，因为乘坐的蒸汽龙辇是敞篷的，所以有人用远距离狙击火铳在楼顶上对皇帝开枪了。”
“什么？”沐武愕然的张了张口，这槽点实在太多，他都不知道从何吐起，只得强压向心中吐槽的欲望问道。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然后……”少女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无比艰难的说道。
“那位皇帝身上的背后浮现了一条五爪金龙，然后那头五爪金龙护住了神武皇帝。”
“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见到神龙挡下子弹的场景。”少女眼中交杂着惊恐和狂热。
“嗯。”沐武点点头。
“师父，你说这神武皇帝该不会真的是真龙天子吧？世界上真的有真龙现世。那我大溯岂不是要迎来一个盛世。”
“额，或许吧。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沐武轻笑着说道。
“师父，那位陛下也是女子出身，在用人之事上不注重男女之别，既然女子可为帝，那我说不定也能封侯拜相。”
“醒醒。”沐武屈指敲了敲少女的脑袋。
“麻烦你现实一点好不好，就算神武皇帝用人不注重男女之别，但是想要封侯拜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仅仅依靠你自己……算了吧……”
“唔。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这是在扼杀我的志向，说不定大溯未来就失去一位女相了。”
这些天来少女渐渐摸清了沐武的性格，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少女也恢复了些许娇蛮的性格，毕竟她今年也才十五六岁。
“就你，还是加紧练功吧。”沐武轻笑一声。
……
古溯城行宫
行宫，是指京城以外供帝王出行时居住的宫殿，也是帝王出京后临时寓居的官署或住宅。
古溯城作为曾经的首都，向珊的父皇就曾经居住在这里，这里也曾有一座恢宏庞大的皇宫，不过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皇宫内里已经很长时间不住人了，大家都知道房屋如果长时间不住人，就会渐渐腐坏，特别是古代的房子，主要结构其实都是木制的，自然特别容易坏。
所以，现在的皇宫基本上已经处于废弃状态，但是作为曾经的皇宫，又不能任由乞丐占据，只好派上一些衙役驱赶乞丐。
古溯城的官员本来打算将皇宫修缮一下，作为向珊在古溯城落脚的行宫的。
主要是在于皇宫占地面积多大啊，就算是只修建一部分，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其中能过一下手，那不吃的满嘴流油。
但可惜神武皇帝一纸圣旨，干脆从当地的一位豪商手里买下了当地最大的一座园子，扩建之后修建落脚的行宫，嗯，还是从国库里出的钱。
现在，这座园子就成了神武皇帝在古溯城落脚的行宫。
行宫内，此地是仿照紫极殿布置的。
神武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单手拄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台阶下跪倒在地的石琉璃。
刚刚这女人带到向珊身前时，还自不量力的冲上来想要近身刺杀向珊，结果还没靠近向珊两步之内，就被一股无形之力弹飞了出去。
在地上滚作一团，搞定浑身气血翻涌，脏腑难受。
“你叫什么名字？”向珊饶有兴致的问道。
“狗皇帝。”石琉璃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底满是刻骨的仇恨。
“诶诶诶，过分了啊！朕都没计较你杀朕的事情，不然直接把你拿去千刀万剐也是应有之事啊！”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除了石琉璃以外都是神武皇帝的内侍和螭龙卫，向珊也是干脆不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
“呸！”石琉璃满脸不屑，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向了神武皇帝，金光一闪，龙形虚影再度浮现。
石琉璃死死盯着向珊身后的龙形虚影，原本还算有几分姿色的面孔被仇恨扭曲的狰狞无比。
“真是老天瞎了眼了，像你这样的暴君也会得到真龙眷顾！”石琉璃无能狂怒道。
“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气，因为待会你有更气的！面对石琉璃的咒骂，向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
但不知为何，她身旁的的螭龙卫统领突然大了个寒颤，作为在向珊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
她清楚，神武皇帝其实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仁慈，或者英明神武，而是一个性格特别恶劣、而且小肚鸡肠的女人。
每当她脸上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向珊拍了拍手，几位披甲执锐的螭龙卫压着一位满脸憔悴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师弟，你！”石琉璃见到青年男人先是一惊，随后猛的站起来，但是似乎有牵动了伤势，疼的跪了下来。
“琉璃。”男人虚弱的惊呼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被抓了？你不是在咸京县吗？”石琉璃吃惊的问道。
“咳，咳……我……在半个月前……有一群官兵冲进家里，把我抓了起来，将我押送至了古溯城。”
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显然他在武学上没有太多的天赋，虽然有些许练习拳脚功夫，但仅仅是练来强身健体的，他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这半个月的牢狱生活，几乎要了他的命。
“等等，半个月前？”石琉璃微微一愣，然后骤然反应过来，“半个月前你就被抓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刺杀你了对吧？”石琉璃看着向珊，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哼？”向珊的语气很是轻快。
“陛下。”石琉璃犹豫一下，艰难的说道。“刺杀您的是我，于我师弟无关……”
“不不不，刺王杀架，按大溯律法，应当株连九族啊！”向珊说道。
“陛下，按照大溯律株连九族是指父族四：自身一族，出嫁的姑母及其儿子一族、出嫁的姐妹及外甥一族、出嫁的女儿及外孙一族。
“以及母族三：是指外祖父一族、外祖母的娘家一族、姨母及其儿子一族。
“还有妻族二：是指岳父的一族、岳母的娘家一族。”
“这其中没说和师门有所牵扯啊，陛下！”石琉璃说道。
“哈哈。”向珊掩着嘴轻笑道。“既然如此，这样吧。”
神武皇帝突然语气一变，声音凌厉了几分。
“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一百，给我重重的打！”
“陛下！不要！”石琉璃连忙扑在向珊台阶下方惊呼道。
“按照小师弟的身子骨，重责一百杖估计要被活活打死！”
“你这下又说不要了？话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向珊好奇的问道。
青年男人此时反而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我们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已经定下了婚约，琉璃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他倒是看到很清楚，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
“哼，你还算有点男人的担当。”向珊冷笑一声。
“陛下，我夫君是研究阵法方面的天才，有着一闻千悟的天赋，您大可杀了我，让我夫君留着有用之身，为您效力。”
石琉璃说道。
“哼，一位野路子的阵法研究者罢了，我大溯地大物博，术法司招揽天下人才，不差这一位。”神武皇帝傲然说道。
石琉璃抿了抿嘴唇，俨然有些绝望，自己死了无所谓，但是夫君是无辜的，不应该被连累进来。
关键时刻，青年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留着我们，自然是有用的，不然拖下去斩了便是，何必费上这么多口舌，至于是什么用，在下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哼，还算机灵，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们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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