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师
老者面色凝重，看起来心意已决。
三人心里却很不理解，多少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正直又厉害的高人当师父，没想到这师徒缘分，连一天都撑不到……
“师父，我们昨晚才拜的师啊，今天早上就要出师了？”
“对啊，您还什么都没教，我们什么都没学啊！”
“师父您这是要赶我们走吗？我们保证会虚心好学，不让您失望，不给您丢脸啊！”
“师父！让我们留下，跟着您学习吧！”
三人当即跪拜，苦心哀求，任谁都不想这么快与师父诀别。
“别再说了！”老者的脸色，依旧强硬如铁。
“都起来！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的师傅，就照我说的做！”
大家都不愿惹师父生气，只好无奈的起身，聆听他的教诲。
“想要历练的话，外面的世界有的是舞台，这禁地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你们吃了为师炼化了几十年的灵物，实力已经今非昔比，至于今后你们能成长到什么样子，一切都要你们各自的机缘造化。
为师也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就此，别过吧！”
虽说几人与老者从相识到分别，只有这短短的一两天，可大家在这里的一段经历，所有人都难以忘怀。
从头到尾，他们甚至都没有和师父说上几句话，可师傅对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如指路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行。
纵有不舍，还是得面对现实，想要真正成为强者，可不能一直躲在别人的庇佑之下。
三人再次对老者一个叩拜，表示师父的教诲大如天，恩情深似海，他们会永远铭记于心，不辜负恩师的期望。
至此，作为隐世高人的弟子，他们做好了离开的觉悟，立志终要到达师父那样的高度。
“那么师父，我们该怎么回去，还是要走凤鸣山的山洞吗？”
“那倒不必，凤鸣山的入口，本是百年前我的师祖辈们打造的秘密通道，只在特殊时期才派上用场，它的存在几乎无人知晓，你们能阴差阳错的闯进来，也算是莫大的机缘。”
古欢和慕容海相视一笑，多亏了慕容海偷听来这情报，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父辈们再怎么想隐瞒，还是让他无意中收获这机缘。
而老者也扶须微笑，心里叹着，慕容沧澜啊慕容沧澜，你终究还是履行了诺言，把你的宝贝孙子引到这来，哦！还附赠了两个不错的少年呢……
“那我们是要直接从禁地走出去吗？可这禁地如此危险，没有您的指引，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禁地之所以危险，是因为会从“那边”出现未知的人或怪物，它们有什么目的，有怎样危险程度，无从知晓，所以任何一个随意的闯入，都可能带来生命危险。”
“是啊，上次我们就被禁地的怪物攻击过！它全身金属，会飞，还会发射炮弹！”
“那是是潜伏在森林里的监视者。”
“监视者？还有谁监视着禁地？”
“既然这片森林是“那边”的人进来的入口，他们也必会安排耳目监视这里的动向。你说的那种怪物，只是收集情报用的探察装置，没什么攻击性，它也很少主动与人接近。
至于追着你们攻击，这情况极其罕见，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后来结果如何？”
“它在快要伤到我们的时候突然停手，然后就飞走了，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的，当时古欢吓得闭眼不敢看，所以好像错过了什么。”
“哎呀？！说的好像你没吓到似的，你当时不也是闭眼着哆嗦吗？你怎么就不睁着眼去看发生了什么呢？”
“很明显，我的胆子更大，就算被吓到，也是比你淡定。”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里淡定了？”
“你当时吓成那样，能看出来什么？”
“慕容海！你太虚伪了吧，被吓到了还不敢承认！”
“古欢！你别太过分，居然质疑我的勇气！”
两人瞪着眼睛针锋相对，这场景让人想起山野间那两头切磋技艺的山羊，一言不合又要开始战斗。
“你们两个别吵啦！”
龙小灵突然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
“安安静静的听师父讲好不好！”
两人瞬间冷静，闭口不语，感觉就像山羊头上的长角突然被没收，光秃秃的只好温顺起来……
老者看到这三个充满朝气的少年，禁不住欣慰一笑：
“你们可还记得，从凤鸣山的山洞掉下后，有什么反应？”
“脚下好像有条河流的流淌，然后很快就失去知觉，像是中毒了一样。”
“醒来时衣服都没浸湿，一定是师父救我们的时候，用了什么厉害的功法吧？”
“并不是这样。”
老者神秘的样子，像是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可不会什么把湿衣服弄干的功法，你们衣服没湿，是因为洞底根本就没有水流，那只是一股堆积多年的瘴气，缠绕在腿上给人的感觉像水流罢了。”
“欸？瘴气！师父，我们不会真的中了这瘴气的毒吧?”
“当然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失去知觉。不过不用担心，这瘴气只会让人短暂昏迷，并不会取人性性命，相反，吸入这瘴气的人，反而能因祸得福。”
“什么？！”慕容海忍不住兴奋的大叫：
“难道又是像池塘里的鱼一样，到了肚子里就会发生什么变化，收获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吗？！”
他得意的表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发现古欢和龙小灵皱着眉头盯着他。
“听你这意思，洞底的瘴气也是师傅炼化的，师父是在制毒放毒呗？！”
那两人脸上很不友好的表情，让慕容海立马捂住嘴，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那股气息会长久的在你们身里留存，它会让凶禽猛兽惧怕，不敢靠近。”
太好了！这么说凤鸣山里的狼也就不敢靠近自己了吧！古欢兴奋的忘乎所以，终于可以安全的抓到凤鸣山的狼了，终于可以在三叔面前趾高气昂了！
凤鸣山的恶狼们，来呀，开战吧！
这时老者接着补充：“当然，我指的是禁地这片森林，只对这里的禽兽有效。”
啊？古欢立即对恶狼挂起免战牌，原来是一场误会。
他扫兴的低下头，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而龙小灵却兴奋的的大叫：
“照这么说，禁地对我们就那么危险了，那以后就可以随时过来找师父了吧！”
古欢和慕容海看向她，一脸的惊叹，还肃然起敬，不愧是龙小灵，当初那一个人就敢硬闯禁地的风范，依然健在……
这时老者继续补充：“你们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回来！”
“啊？为什么……”
龙小灵委屈的看向师父，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不仅如此，你们切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提起我是你们的师傅。”
正说着，老者双眼闪出光芒，周身震颤出一股气息，只见他双手凝气，狂乱卷动的气息顿时出现在他手上，还时不时伴随着电光闪烁，好似一团风暴捏在他的手中。
他快速合掌，把这两团风暴揉在掌中，霎时间就在三人的脚下，各自形成一道快速旋转的气流。
呼啸的气流迅猛有力，吹动着他们的衣服头发狂乱摆动。
三人大吃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师父使出这么强劲有力的招式。
在这气流中，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好似有一股力量包裹全身，吸取身体的重量。
透过这快速旋转的气流，古欢看到师父正在运气操纵，他意识到这是师傅想用功法送他们出去，也许，这是临别的最后一眼……
他还有好话要说，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现在看来，完全没了机会。
这一刻，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师父，保重啊！”
此时慕容海也吼出一句：“还没问您尊姓大名啊师父——”
气流完全把他们包围，一瞬间全部消失。
再次出现时，三人已经站在了禁地外的草地上……
而原本他们所站的地方，瞬间出现一片禁地外的落叶，在老者面前悄然落下。
叶落无声，庭院恢复了往日的清静，像是这里从未有过嬉戏打闹，从未有过欢声笑语一般。
老者仍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他扶须长叹，然后嘴里小声念道：
“这天下即将发生巨变，但愿你们真的是预言所说之人。在灾难降临之前，希望你们能有拯救这片大陆的能力……”
一只带着绚丽花纹翅膀的蝴蝶，落在老者肩上，再扑腾着飞起，于空中化为粉尘，渐渐消失不见……
三人心里却很不理解，多少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正直又厉害的高人当师父，没想到这师徒缘分，连一天都撑不到……
“师父，我们昨晚才拜的师啊，今天早上就要出师了？”
“对啊，您还什么都没教，我们什么都没学啊！”
“师父您这是要赶我们走吗？我们保证会虚心好学，不让您失望，不给您丢脸啊！”
“师父！让我们留下，跟着您学习吧！”
三人当即跪拜，苦心哀求，任谁都不想这么快与师父诀别。
“别再说了！”老者的脸色，依旧强硬如铁。
“都起来！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的师傅，就照我说的做！”
大家都不愿惹师父生气，只好无奈的起身，聆听他的教诲。
“想要历练的话，外面的世界有的是舞台，这禁地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你们吃了为师炼化了几十年的灵物，实力已经今非昔比，至于今后你们能成长到什么样子，一切都要你们各自的机缘造化。
为师也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就此，别过吧！”
虽说几人与老者从相识到分别，只有这短短的一两天，可大家在这里的一段经历，所有人都难以忘怀。
从头到尾，他们甚至都没有和师父说上几句话，可师傅对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如指路明灯，指引着他们前行。
纵有不舍，还是得面对现实，想要真正成为强者，可不能一直躲在别人的庇佑之下。
三人再次对老者一个叩拜，表示师父的教诲大如天，恩情深似海，他们会永远铭记于心，不辜负恩师的期望。
至此，作为隐世高人的弟子，他们做好了离开的觉悟，立志终要到达师父那样的高度。
“那么师父，我们该怎么回去，还是要走凤鸣山的山洞吗？”
“那倒不必，凤鸣山的入口，本是百年前我的师祖辈们打造的秘密通道，只在特殊时期才派上用场，它的存在几乎无人知晓，你们能阴差阳错的闯进来，也算是莫大的机缘。”
古欢和慕容海相视一笑，多亏了慕容海偷听来这情报，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父辈们再怎么想隐瞒，还是让他无意中收获这机缘。
而老者也扶须微笑，心里叹着，慕容沧澜啊慕容沧澜，你终究还是履行了诺言，把你的宝贝孙子引到这来，哦！还附赠了两个不错的少年呢……
“那我们是要直接从禁地走出去吗？可这禁地如此危险，没有您的指引，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禁地之所以危险，是因为会从“那边”出现未知的人或怪物，它们有什么目的，有怎样危险程度，无从知晓，所以任何一个随意的闯入，都可能带来生命危险。”
“是啊，上次我们就被禁地的怪物攻击过！它全身金属，会飞，还会发射炮弹！”
“那是是潜伏在森林里的监视者。”
“监视者？还有谁监视着禁地？”
“既然这片森林是“那边”的人进来的入口，他们也必会安排耳目监视这里的动向。你说的那种怪物，只是收集情报用的探察装置，没什么攻击性，它也很少主动与人接近。
至于追着你们攻击，这情况极其罕见，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后来结果如何？”
“它在快要伤到我们的时候突然停手，然后就飞走了，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的，当时古欢吓得闭眼不敢看，所以好像错过了什么。”
“哎呀？！说的好像你没吓到似的，你当时不也是闭眼着哆嗦吗？你怎么就不睁着眼去看发生了什么呢？”
“很明显，我的胆子更大，就算被吓到，也是比你淡定。”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里淡定了？”
“你当时吓成那样，能看出来什么？”
“慕容海！你太虚伪了吧，被吓到了还不敢承认！”
“古欢！你别太过分，居然质疑我的勇气！”
两人瞪着眼睛针锋相对，这场景让人想起山野间那两头切磋技艺的山羊，一言不合又要开始战斗。
“你们两个别吵啦！”
龙小灵突然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
“安安静静的听师父讲好不好！”
两人瞬间冷静，闭口不语，感觉就像山羊头上的长角突然被没收，光秃秃的只好温顺起来……
老者看到这三个充满朝气的少年，禁不住欣慰一笑：
“你们可还记得，从凤鸣山的山洞掉下后，有什么反应？”
“脚下好像有条河流的流淌，然后很快就失去知觉，像是中毒了一样。”
“醒来时衣服都没浸湿，一定是师父救我们的时候，用了什么厉害的功法吧？”
“并不是这样。”
老者神秘的样子，像是又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可不会什么把湿衣服弄干的功法，你们衣服没湿，是因为洞底根本就没有水流，那只是一股堆积多年的瘴气，缠绕在腿上给人的感觉像水流罢了。”
“欸？瘴气！师父，我们不会真的中了这瘴气的毒吧?”
“当然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失去知觉。不过不用担心，这瘴气只会让人短暂昏迷，并不会取人性性命，相反，吸入这瘴气的人，反而能因祸得福。”
“什么？！”慕容海忍不住兴奋的大叫：
“难道又是像池塘里的鱼一样，到了肚子里就会发生什么变化，收获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吗？！”
他得意的表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发现古欢和龙小灵皱着眉头盯着他。
“听你这意思，洞底的瘴气也是师傅炼化的，师父是在制毒放毒呗？！”
那两人脸上很不友好的表情，让慕容海立马捂住嘴，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那股气息会长久的在你们身里留存，它会让凶禽猛兽惧怕，不敢靠近。”
太好了！这么说凤鸣山里的狼也就不敢靠近自己了吧！古欢兴奋的忘乎所以，终于可以安全的抓到凤鸣山的狼了，终于可以在三叔面前趾高气昂了！
凤鸣山的恶狼们，来呀，开战吧！
这时老者接着补充：“当然，我指的是禁地这片森林，只对这里的禽兽有效。”
啊？古欢立即对恶狼挂起免战牌，原来是一场误会。
他扫兴的低下头，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而龙小灵却兴奋的的大叫：
“照这么说，禁地对我们就那么危险了，那以后就可以随时过来找师父了吧！”
古欢和慕容海看向她，一脸的惊叹，还肃然起敬，不愧是龙小灵，当初那一个人就敢硬闯禁地的风范，依然健在……
这时老者继续补充：“你们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回来！”
“啊？为什么……”
龙小灵委屈的看向师父，冷静下来再也不敢胡乱兴奋……
“不仅如此，你们切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提起我是你们的师傅。”
正说着，老者双眼闪出光芒，周身震颤出一股气息，只见他双手凝气，狂乱卷动的气息顿时出现在他手上，还时不时伴随着电光闪烁，好似一团风暴捏在他的手中。
他快速合掌，把这两团风暴揉在掌中，霎时间就在三人的脚下，各自形成一道快速旋转的气流。
呼啸的气流迅猛有力，吹动着他们的衣服头发狂乱摆动。
三人大吃一惊，他们从未见过师父使出这么强劲有力的招式。
在这气流中，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好似有一股力量包裹全身，吸取身体的重量。
透过这快速旋转的气流，古欢看到师父正在运气操纵，他意识到这是师傅想用功法送他们出去，也许，这是临别的最后一眼……
他还有好话要说，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现在看来，完全没了机会。
这一刻，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师父，保重啊！”
此时慕容海也吼出一句：“还没问您尊姓大名啊师父——”
气流完全把他们包围，一瞬间全部消失。
再次出现时，三人已经站在了禁地外的草地上……
而原本他们所站的地方，瞬间出现一片禁地外的落叶，在老者面前悄然落下。
叶落无声，庭院恢复了往日的清静，像是这里从未有过嬉戏打闹，从未有过欢声笑语一般。
老者仍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他扶须长叹，然后嘴里小声念道：
“这天下即将发生巨变，但愿你们真的是预言所说之人。在灾难降临之前，希望你们能有拯救这片大陆的能力……”
一只带着绚丽花纹翅膀的蝴蝶，落在老者肩上，再扑腾着飞起，于空中化为粉尘，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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